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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1-12-28 12:15
鄌郚总编

刘平丨乘着歌声的翅膀

  乘着歌声的翅膀
  刘平

  从广场哼着词对调不着的歌儿回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双手热辣辣,声音嘶哑哑。
  晚饭后去法治广场漫步了几圈,人多是上了年纪的,静静的,三三两两聚着堆,手中的芭蕉扇有气无力呼哒着,偶尔拖长腔的“咳咳”声划破静寂,溜狗的陆陆续续聚拢到法桐下,不同品种的狗儿锐声地嘶咬,狗主人“玛丽”“密斯”,呼唤着各自狗的昵称,嚷嚷声成“凡尔赛”,喊醒了西天的云墙,突兀于法桐之上的天空。此地着实不愿久荡,于是慢跑向市民文化体育公园。
  大广场两侧快走慢跑的人川流不息,羽毛球、鸡毛毽子在半空中飞去旋来,轮滑手弯腰穿行在人流里,街舞处的音乐振耳欲聋,围观者水泄不通,广场中心成千上百的男男女女在乐声里手扭扭,腿扭扭,屁股也扭扭,场面如火如荼,篮球赛对战双方打到了白炽化状态,一群后生虎虎生威,释放青春。
  忽然,一阵熟悉的旋律如一股清泉,清清爽爽地弥漫于心田,继而便有雄浑的歌声如一阵轻风拂过五脏六腑:“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循声走去,路边树旁,有一音响,一中年男子正在深情地演唱。路人的眼睛羡慕地凝望他,男子唱得很动情很投入,当唱到“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时,似乎看到了他眼眶里有晶莹的泪珠,我不由自主地鼓了掌,掌声带动了掌声。掌声中,我分明听到有人在低声随唱,不是不是,是大声随唱。男子手中扩音器里发出的音质堪比朱之文,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北国之春》终了,大家啧啧称赞,强烈邀唱再一曲,于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音乐响起来。我父亲是能拉会唱的,我哼歌却从不在调,但能背不少歌词。以前去KTV时,我是滥竽充数过的。有时,在家里还经常性地哼几唱,夫君总言“呕哑嘲哳难为听”,我却自以为“如听仙乐耳暂明”,至少听起来比他那句永不变的“小小竹排江中游”舒服多了。歌虽不会唱,但会听,击掌还能合拍。又一曲《小白杨》响彻云霄,《咱们的牛百岁》中一连二十一个“来”都来下来了,真厉害。
  离开时,恰是一曲“送战友踏征程……”
  我旁若无人地哼到家,“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放肆了一回,过了把瘾。大汗淋漓,双手热辣辣,声音嘶哑,全身通透。好的歌手唱出的歌分明有种治愈力。
  乘着歌声的翅膀,老夫聊发少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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