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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8-12-30 07:48
鄌郚总编

简短的情书(范永来)

  简短的情书
  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昌乐城街道狭窄,破落萧条。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只有一个草棚剧院和-个露天电影队。电影队就在站前街西首一民房院中,院中挂一幕,幕前摆放几排木凳,这就是当时昌乐夜晚闹区之一。
  我有一位朋友,目不识丁,年近30孑然一身,未曾取妻。有天晚上,闲来无事,他约我去看露天电影。票价一角,由他解囊,但全然不知其中奥妙。
  月光清淡,晚风吹拂,观众紧盯银幕,迷恋着影片故事。我偶尔侧目,见朋友却不时地看着放映员。放映员是一位年轻女郎,专注放映,对于有人暗中窥视,她却全然不知。
  回来的路上,我有意问他对影片有何感想,他却笑而不答。一连几天,他总是掏钱约我去看同一影片,我有些厌烦,他却兴致不减。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你看那放映员怎样?”
  我疑惑不解,随口应道:“她放的电影不错啊。”
  朋友见我答非所问,很不满意地说:“真笨,我是说那人怎样?我想向她求婚,你替我写封信吧!”
  说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于是,我受朋友之托,尽我所能,替他写了一封情书。几天之后,却没有回音。
  朋友急了,又求我写了第二封信,但仍是泥牛入海无消息。朋友仍不甘心,要我再写。我想,我已搜肠刮肚、词穷理尽了,人家不理,再写无用,但碍于情面,不好推辞。于是,我在一张信笺中间草草划了个“?”号,朋友不解地问道:“这能行吗?”
  我笑答:“你放心,这次她定能回信,你就寄吧。”
  不出所料,几天之后,对方回信了。同样在信笺中间划了个“!”号。一问一叹,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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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8-12-30 07:48
鄌郚总编
  麦黄杏
  早在上世纪50年代初,我家打谷场边有棵老杏树。老干虬枝,枝繁叶茂。每年麦收上场,黄杏挂满枝头,春风摇曳,阵阵传香。
  解放初期土改,我家分得二亩田地,喜获小麦丰收。父母忙于麦场,我则偷爬树上,摘杏品尝,少不了挨骂。但麦黄杏的酸甜味道,却使顽童不肯下树。
  那时,我正在上初小,因家贫穷交不起微薄的学杂费。父母无奈,靠节衣缩食供我上学。所以,杏熟舍不得吃,全部卖掉换钱。这样,老杏树就成为我上学的救助者,与它结下了不解之缘。
  说来也怪,不知何时有一老枝被风折断,从旁长出后弯的三个新枝。我发现后,左看右看,突发奇想,随即找来一些草绳把它缠绕起来。于是,断枝成为底座,新枝成为靠背,犹如一把绵软的“太师椅”。 春天,坐在上面,脚下踏着树杈,头上顶着杏花,花香四溢,悠然惬意。初夏,轻风吹拂,杏叶摇曳,闻着杏香,听着鸟鸣,心旷神怡,洋洋得意……
  每天放学回来,急不可待地爬到树上,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这天赐的树上乐趣。然后,掏出书来,或低头默读,或昂首朗诵。活像一个私塾顽童,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课文在欢乐中背熟了。累了,伸手摘一黄杏填到嘴里,酸甜爽口,自我陶醉,俨然像个树猴自欢自乐。那种逍遥自得、傻里傻气的样子至今想来犹如眼前,不觉好笑。
  年轻的朋友们,您现在吃麦黄杏的时候,可知是涩、是酸、还是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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