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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2-11-18 00:34
昌乐 刘文安

智勇双全的区中队长赵可友

  智勇双全的区中队长赵可友
  1945年6月4日(农历四月十十四日),正是抗日战争即将夺取最扣胜利的前夕,我八路军鲁东抗日游击队第八支队十二团、鲁中三军分区独立团和安丘独立营(后扩编为独立团)配合作战,向盘踞在汶河沿岸的十几个伪军据点发起总攻。次日,首克平原街,击溃伪厉文礼部四团、三团两个营。相继拔除全部日伪据点,解放了汶河北岸平原一带的东皋营、张家楼、孟家庄、赵家庄等20多个村庄,成立了中共安丘县委领导的汶河区(1948年5月昌乐解放后,划归昌乐县)。这片新解放区,南与老解放区隔汶河相望,北面却处在敌占区的包围中,是敌我斗争的拉锯区,也是敌伪顽向我进行军事骚扰和经济封锁的边缘地带,斗争形势异常严峻。当时我区委的区公所没有固定驻地,只能以老区为依托开展工作,况且新区内的村级人民政权,仅有新建不久的平原街、张家楼、赵家庄等几个,多数村庄的工作正在开辟。
  关于赵可友的特写镜头
  在尖锐复杂的斗争环境里,平原街有条身材魁伟的青年壮汉,他叫赵可友。三十六岁,黑红的脸膛上那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说起话来音若铜钟,掷地有声;做起事来干净利落,雷厉风行。他出身贫苦,智勇双全,加上那饱受灾荒饥寒、兵燹匪患折磨的苦难经历,造就了他自强不息、追求光明的倔强性格,真算得上我党开辟新区最可依靠的力量。赵可友同志对敌斗争的英勇事迹可谓数不胜数,这里我们仅从他的履历表和口碑里得知的点点滴滴作些记述。
  ——参加革命前,曾因带头反抗本村汉奸保长、恶霸地主刘学武(外号刘大头)欺诈群众、为所欲为的暴行,被刘大头以“聚从闹事,对抗皇军“莫须有的罪名,串通平原据点日本警备队队长,将其重刑拷打,九死一生。
  ——自打1945年平原解放,直到1948年部队升级,短短三年里,他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干过我盘查站长、村自卫团长、民兵联防队长、汶河区中队长、汶河区武工队长,哪样都是在对敌斗争第一线上的硬“差事“。
  ——在国民党反动派重点进攻山东的1947年里,汶河沿岸处在白色恐怖中,国民党的各色杂牌队伍纠集地主还乡团分子,天天搔扰解放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气焰嚣张,革命干群时有惨遭杀害的危险。然而赵可友带领的队伍,却坚持了边缘区斗争,且越战越强,给翻身人民撑了腰,使敌人闻风丧胆。敌人为了捕捉赵队长和他的战友们的行踪,国民党第八区专员公署的“军事内参”和《安丘日报》,一度数月追踪报道,一天也不落漏。敌人的跟踪赶偷袭,赶不上赵队长他们那游击战术的法力大,常常是鸡蛋碰石头,不顶砸巴。
  无怪乎那年月国民党反动派在红河、平原等大集镇张贴“告示”刷写标语,重金悬赏“捉拿赵可友”,而且还回回码。赵队长看着自己越来越高的身份,不无风趣地鼓励战友们:“同志们加劲干哪,跟‘刮民党’还乡团闯到底!咱人人都创个千金难买!杀得他个个都去见阎王,让这些王八蛋尝尝咱共产党八路军的厉害!”赵可友和他的战友们,说到做到,以其英勇顽强、艰苦卓绝的斗争精神,打击了敌人,锻炼了自己,团结人民,保卫了汶河区,直到昌潍解放。
  瓦楼反击战初展才略
  1945年11月3日(农历九月二十九日)深夜,刚刚解放才五个月的平原街,四门紧闭,万籁俱寂。村自卫团(对外因与邻村自卫团联防,又称民兵联防队)的民兵象往常一样站岗放哨,时刻提防来犯之敌,警惕地保卫着全村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这天晚上村自卫团长赵可友,按照区委指示,派民兵骨干持枪到张家楼执行联防任务,留守村子的民兵仅有7支枪,其中有5支土造,武力相当薄弱。
  几天之前,国民党杂牌辛四团(辛永功团)一个营的兵力,企图来犯平原街,以骚扰我解放区。我中共汶河区委得悉后,立即组织力量将敌阻击于梁家官庄村前,敌人被动挨打,撂下几具尸体悻悻地逃了回去。汶河区第一次阻击战的胜利,鼓舞了新区人民的斗志,平原街自卫团、民兵联防队在此次配合作战中名声大震。
  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是一切反动派的逻辑。第二天(农历九月三十日)凌晨,辛四团头子辛永功不甘心失败,命王团副带队事半功倍纠集地主还乡团共约1500人,鬼鬼崇崇突然乌黑了平原街,顿时枪声大作,同进敌人扬言要“剿灭自卫团,杀光村干部。其反动气焰极为嚣张。赵队长临危不惧,当即指挥民兵在围墙里用土炮猛击敌人,终因敌我力量悬殊,寡不敌众,率民兵边打边向瓦楼撤退。这瓦楼二层,为平原街里最高的砖石建筑,是观察敌情,打击敌人最好的去处。
  赵队长和民兵王文忠、于光耀、孟庆来、王连忠、刘文华等冲上瓦楼,向四面靠窗展开,居高临下,决计与敌人拼斗到底!凶恶的敌人把瓦楼围得严严实实,密集的子弹伴着硝烟和火光飞射四壁。赵队长胆大心细,镇定自若,果断地命令民兵:“严密地观察敌情,瞅准时机还击靠近的敌人,节省弹药,坚持到最后胜利!绝不允许动摇,即使牺牲了,为保卫穷苦爷们的安稳日子,也值得!“严明的组织纪律,有力的战斗动员,使战友们充满了战胜敌人的信心。民后体贴智有效的还击,钳制了敌人的攻击,尽管敌人摄像池无数弹药,面对高楼上我七八位民兵,却是无可奈何。
  满肚里鬼点子的五团副,见硬攻不行,玩起了诱骗的花招,高喊什么:“赵可友!你们被包围了,硬撑也待不了多时,要是顺妥妥地下来,交了枪,咱不计前嫌,两一无妨。不然的话,先杀净你的老婆孩子,再烧光你的房子,你们也甭想活着下楼!“赵可友一听,那刚烈火爆的性子,顿时激了起来,命民兵猛还几枪,大喊了起来:“你们这‘刮民党’、汉奸、还乡团狗杂种听着!我赵可友和穷弟兄们就是给你们掘坟的!俺大伙既然革命就不怕死,你哪个有种的上楼来试试!”对同志们,赵队长一针见血地指明敌人企图“消灭” 自卫团的险恶用心,并且说就是死,也要死得光彩!在赵可友的影响教育下,敌人的花招没能动摇同志们坚强墙报革命意志。
  激战三个小时后,已是上午七点左右,敌人见我战士英勇顽强,其武力威胁和政治欺骗尽皆白费心机,便调集大批人马,集中火力更加猛烈地向瓦楼发起攻击,步步逼进。这时,黔驴技穷的敌人,命团部一个勤务兵,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持火把向瓦楼窜来,企图点火烧楼。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坚守地楼门窗口的青年民兵于光耀眼明手快,举枪击毙这个送死的家伙,使形势转危为安,大家绷紧了的心弦才略微放松了一些。赵可友同志抓住时机,鼓励大家要象小于那样沉着战斗,绝不让一个敌人靠近瓦楼,对敢于向前者,定叫他有来无回。敌人一次次的强攻,没能动着自卫团战士们一根毫毛,气急败坏地发泄起来:把瓦楼四周的民房都点上了火,顿时大火熊熊,烟雾弥漫;并枪杀了本村群众于绍庆等四人,搅得平原街鸡飞犬吠,老少慌不已。目睹国民党匪兵和还乡团的暴行,赵可友怒不可遏地说:“这伙王八蛋,攻不下瓦楼,对群众下毒手,这笔血债一定要清算!”本来胆小的小孟,见队长和大伙临阵不俱,心里踏实得多了,坚定地说:“队长放心吧,咱为老百姓打仗,就是牺牲了也是光荣的!”
  战斗持续到上午10时许,眼看我自卫团战士的弹药越来越少了,令人焦急万分。这时,我鲁中三军分区武工队杨队长率50余名战士和南郚区中队郚区洞汶各村民兵500余人,从东、西、南三面赶来增援,汶河区各联防队也主动配合作战。冲锋号一响,霎时枪声四起,杀声震天。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使敌人阵脚顿时大乱。王团副见指挥失灵,率先逃之夭夭了。奋战在瓦楼上的赵队长他们,见援兵已到,精神大振,斗志昂扬地冲下楼来向敌人开了火。敌遭我内外夹击,伤亡数人,狼狈逃窜。
  开门红区中队首战告捷
  1946年11月,根据斗争形势需要,党在新区发展地方武装力量,从经常活动在汶河一带的鲁中三军分区武工大队抽调40人,以汶河各民兵联防队骨干为基础,建成有80多人枪的汶河区中队,区委书记朱相合兼任指导员,赵可友任队长。从此,汶河区人民有了自己的队伍,与敌人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1947年1月16日(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这天是红河集。区中队长赵可友,事前掌握了辛四团将有两个连来大集上骚扰掳掠的情报,县委据情调三军分区武工队一部和安丘独立营二连配合汶河区中队预先埋伏在红河北地(红河村北端,当时称北地)树林子里,准备狠狠打击敌人。日升东南的时候,敌人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我伏击圈。“同志们!打啊!”——赵队长一声令下,区中队和友邻部队的枪声顿起,雨点般的子弹飞向敌群,敌兵里有四五个家伙没来得及举枪就被撂倒在地上,一命呜呼。这意外的打击,使敌人懵头转向,象没头苍蝇乱嗡乱撞。匪连长李志杰老奸巨滑,趴在土坡背面,滴溜溜地转着老鼠眼,正动着心机,就被我侦察战士小何,摸到背后,朝脊梁猛劲一踹,顺势下手缴了械,老老实实地当了俘虏。在一片“缴枪不杀”的呐喊声中,几个顽抗的敌人被击毙,活着的拼命溃逃了。战斗不到半个钟头,区中队生俘敌官兵11人,缴获枪支27件,首占告捷。赵可友第一次感受到领着队伍伏击敌人,大工获全胜的喜悦。他语重心长地对全队同志说,咱们今天的胜利,多亏了军分区和独立营同志的帮助,对咱来说,这就是战地练兵,往后各人可得多实战,勤总结,学会独立作战的本事了。不然咱还配得上“汶河区中队”这个光荣称号吗!
  惨败的敌人逃回朱汉北李家庄,辛永功听了二连副的报告,气得脸色铁青,发疯似的咆重地威胁着自己这支杂牌队伍的命运,发誓非活捉赵可友不行。几天后,人们在红河集的大槐树上看到了辛四团的“告示”,声称:凡拿得赵可友者,赏洋贰仟元。从此,国民党反动派地方军政无顽劣首恶分子,连续演了好几年“重金悬赏”的闹剧,却无损赵队长一根毫毛。
  辟谣言大闹阳旭集
  1947年春末,国民党重点进攻山东已经开始。为便于联系群众,打击敌人,中共安丘县委武装委会指示汶河区中队改称汶河区武装工作队(简称武工队),坚持斗争。当时汶河区武工队经常在南郚区红河沟村落脚,夜间开动两条“飞毛腿”,到汶河区以北敌占区,神出鬼没地打击敌军和还乡团分子,使他们不敢妄动。
  秋前,武工队员李兴臣等同志,先后听到有还乡团分子在王家埠、吴家楼、小菜园一带,冒充武工队拦路抢劫之事。赵队长和区公安员王玉钦分析认为,这是敌人企图破坏我与群众关系,孤立我武工队。这个阴谋,必须立即戳穿。
  不几天,选了个阳旭集日,赵可友和二班长李龙臣等8名战士暗携短枪,化装成赶集的群众,两人一帮,分头从郭家埠、王家埠、东皋营、吴家楼出发,沿途暗地查访造谣惑众的假“武工”。赵可友和小刘打扮成上集卖菜的,挑着菜担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来到小菜园河口,正巧遇到辛四团的风哨。赵“老汉”忙上前应酬着:“老总,快忙秋了,俺爷俩过河赶个集换点钱,请给个方便……”那个又粗又矮一脸横肉的家伙,闷声闷气地打断了话,呵斥着:“少啰嗦!放下,翻翻再说!”在一旁的大头兵应声一把拽下韭菜就胡乱扒查起来。藏在筐底的匣子枪眼看快露出来了!这时,初次参战的新战士小刘已慌得没了主意。只见赵“老汉”,装着憨不知事的样子,朝大头兵嚷着:“你这小伙计,也太无理了!”“嗖”地夺过韭菜筐,一手插向筐底,一手把筐倒个底朝天,吵着说:“你他娘的看有什么!”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赵“老汉”的匣子枪已击毙了胖子兵。他想,干掉壮的,再拼毛嫩的满有的把握。但,几乎与此同霎,又一声枪响,毛嫩的大头兵也断送了性命。赵可友急忙回头一看,扮“小媳妇”的李龙臣已在他身后,玩弄着手里的枪笑嘻嘻地说:“你这‘老大爷’也得旁人帮!”这一逗,“老婆子”小王和赵可友、小刘都笑欢了台。
  想到行动计划,赵队长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枪已响,河北阳旭集上的“灰狗们”溜得准不怠慢,快冲进大集,让四乡爷们辨个真假!一声令下,同志们风驰电掣般地冲过河进了阳旭西门。为了不伤害群众,他们朝天鸣枪,一边追击敌兵,一边大喊:“老少爷们,不用害怕,俺是汶河区武工队,专打那些冒俺名的还乡团!”有几个起初听慌了神的四团子踅回来,从前面截过来,大有一拼死活的架势。大这冤家路窄的一霎间,我另4们战士已从东向西突奔到眼前。班长程瑞祥朝天放了一枪,四团兵眼见腹背受击,忙抄了小巷溜了。此时,我武工队处在敌占区的纵深入,北距辛四团驻地仅有几里,不可久留,赵可友带领战友们从阳旭村东南角转回了红河南岸。
  自打大闹阳旭集,敌军和还乡团分子不敢再轻易滋事生非了,那里的群众心里也有了底:共产党领导的汶河区还在,区武工队还在,更加坚定了对敌斗争的信心。
  志坚纪严反偷袭连连获胜
  1947年7、8月间,国民党反动派重点进攻山东到了最疯狂的阶段,昌乐、安丘边界地带的国民党地方杂牌军和恶霸、还乡团分子,也猖狂地向我解放区反扑,加紧暗探、偷袭、“围剿”我汶河区武工队,报复革命干群,以颠覆新生革命政权。为了战胜敌人的军事骚扰和经济封锁,武工队指导员周云峰同志一有时间就和武工队在一起活动,向大家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每逢战斗,冲锋在前;带头节约粮食、弹药和其他生活用品,给武工队干部战士做了了榜样。
  一天傍晚,赵队长和二三十位战友来到埠南头村宿营。炊事班的几个战士正忙着做饭。突然,村北的哨兵飞跑进门向赵队长紧急报告:辛四团便衣队50余人,已过红河向这里扑来!足智多谋的赵可友,浓眉的拧,立即胸有成竹地向战士们的挥手,斩钉截铁地命令:“迅速顺东沟向东岭头转移!”刚跑到岭上,便衣队就进了村。李勤忠,这个还乡团头子一看扑了空,气得才待发作。东岭坡上传来了武工队长那响亮的喊声:“姓李的!别在庄里吓唬人,汶河武工队的大爷们在这里等着你这群兔子呐!”接着就是一枪。这群疯狗似的便衣队顺东沟撵了过去。这群菲匪街咋咋唬唬,枪声震耳,我早已隐蔽好的战士们却安然无恙。同志们忘记了疲劳和饥饿,只等这群歹徒进入死死亡线。敌人离得越来越近了,赵队长大喝一声和他的便衣队同看势不好,慌忙钻进了另一条南北向沟岔,没命地沿岭北坡跑下去。在赵队长和武工队员们的追杀声中,辛四团的便衣队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见敌人偷袭不成反挨打的熊样子,大家追击的功头更足了,一直把敌人撵到红河河北岸的理家庄子。
  夜晚,同志们开了饭,赵队长作过简短的战斗总结后,认真地逐个检查起各人所用的子弹。因为当时既要有效地打破敌人的军火封乐,又要有坚持长期斗争的准备,武工队有一条节约枪弹的纪律:一般战斗,每人发射不得超过3发。当听到二班班长李龙臣回报用了5发子弹时,这位赵队长发了大火,大顾老战友的情面(过去都任村自卫团长时,交往甚密),把个李班长批得鼓嘟了嘴,还是认了错。
  几天以后,赵可友和战友们辗转了一天,刚停歇在郭家埠,深夜遇敌性,又紧急出发,绕道红河街,向南面的东石山村转移。在东石山宿营时已近拂晓,劳顿到极点的队员们,头一着地就进入梦乡酣睡如泥了。在夜色里,村西山顶的哨兵也没发现什么敌情。就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国民党八区专员张天佐的孙九团(团长孙荣第)一部,偷偷地从东北、东、南三面向东石山包围过来。当我哨兵发现敌人蠢蠢里面动的黑影时,形势已十分危急,只好鸣枪告急,随即敌人也开了火。赵队长一骨碌爬起来,命机枪班班长程两面祥率全班到村北枪响得厉害的地方阴击敌人;派一个战斗小组,向南、东方向运动,钳制敌人;其余同志向没有枪声、与解放区相距最近的山西南隅突围。这里只有一条小道蜿蜒在荆棘丛生的陡坡上,要突过隘口是够困难的。
  司务长孟宪法挑着油桶和煎饼一步一晃,力气头越来越不济事,步履艰难地蹒跚在山道上,眼看有掉队的危险!赵可友转回身急得不行,招呼老孟撂下挑子,轻装前进。五十开外的孟老头喘着粗气开了腔:“队长!指挥安全撤退要紧,我还行,您甭担心!”快到山隘口的陡坡时,老孟干脆背起煎饼,双手拖着油托长,一把夺过了扁担,接替了司务长的重负,追赶战友去了。眼看敌人被甩远了,也看得见后面机枪班他们已过了北边山口,正往这运动。同志们都夸多专亏赵队长有智有勇,才指挥大家胜利突围,化险为夷。
  在那异常艰苦的战争岁月里,赵可友就是依靠党的领导,依靠坚定的革命信念和自己的模范行动,带领武工队赢得了一次次反偷袭的胜利。
  活捉还乡团罪魁辛永善
  提起辛四团卵翼下的还乡团团长辛永善,汶河区的干部群众,无不恨之入骨。其纠集的还乡团分子大都是地方的反共反人民的首恶分子,他们经常窜犯解放区抢杀掳掠,手段毒辣,凶狠残暴。中共安丘县委决计伺机歼灭这伙歹徒。
  1947年8月31日(农历七月十六日),据我红河地下联络员小吴所送的情报,辛永善还乡团将于次日配合辛四团二营一连(连长王明见,又叫“王连”)来台东官庄一带,企图进犯我解放区。按上级部署,汶河区武工队配合安丘独立团一营,当夜兵分三路,埋伏于台东官庄村东南的葛家滩(独立团主为)、西北角冢子和西南的木梁台(武工了人主为),分担主攻和阴击,给敌人张开了能进不能出的大口袋。战士们摩拳擦掌,急切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9月1日(农历七月十七日)凌晨,敌王连和还乡团来到台东官庄村后。只见王连摇头晃脑地进了村,辛永善带着那帮还乡团分子稀稀拉拉地靠村西头向南,朝我解放区去了。8点多钟,隐蔽在木梁台项的赵队长他们了望到王连在村里场院开早饭的情景后,竖起了暗号。埋伏在葛家滩一带的独立团同志们,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台东官庄向敌群猛烈开火。敌人措手不及,被打得晕头转向,乱作一团,倒下的、跪下投降的、逃窜的,丑态百出。王明见是个兵痞,刁滑得很,忙带一帮残兵向西湾方向突围,企图寻求机枪掩护。在这紧急关头,为了减轻伤亡,营通讯班长孟广友和小马等5名战士,迂回到湾边敌人的机枪射手身后。小孟猛扑上去,左臂紧拤射手脖子,使颈把这个家伙撂倒在地,建军话端起机枪向敌人扫射。与此同时,小马他们飞步上前用刺刀压着射手的脖根,一同冒着敌人火力冲了出去,有三位同志先后英勇地牺牲了,小孟腿上也负了伤。敌人丢却了唯一的“重武器”,更加被动挨打,伤亡惨重,幸存者狼狈逃窜。
  台东官庄村内战斗打响之际,辛永善还乡团刚到吕家河子一带,未及入村骚扰,就听得北面台东村枪声大作,顿时惊恐万状,调头回窜,在木台前遭到我武工队和独立团沉重打击,当场毙死9人。这群亡命之徒更加不堪一击,各自逃命去了。惊慌失措的罪魁辛永善见断了回路,又调头向南拼命逃窜。此时战斗在木梁台前的赵可友,正在用那双犀利的眼睛搜索着他的“死对头”——血债累累的还乡团分子辛永善。当他一眼瞄上了这个逃命的家伙时,一跃身如猛虎下山,和身边两个战士追了上去。
  丧魂落魄的辛永善,一点喘息的工夫也没有了,一气跑进了三里以外吕家河子村后向北延伸的大沟深处。借着树林子的掩护,才想停脚喘口气,铁塔般的赵队长竟神奇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闪着黑光的枪口正冲着他的胸膛。队长威严地说:“我看你‘辛团长’还往哪跑!”只见浑身筛糠、喘不上气来的辛永善,吓得匣枪都掉在了地上,耷拉下脑袋乖乖地当了人服虏。此次战斗,我全歼敌辛永善还乡团,击溃辛四团王连,毙敌15人,俘敌47人,缴获机枪1挺,短枪6支,长枪45支,弹药若干,为解放区人民除了一大害,大煞了国民党反动派和还乡团分子的嚣张气焰,极大地鼓舞了边区军民战胜敌人的革命斗志。
  除夕夜打击顽劣迎新元
  1948年2月9日(农历腊月三十日)深夜,正是人们辞旧岁迎新年的时候。那年头,在国民党反动派黑暗统下的敌占区,灾荒连年,苛税繁多,人们受着沉重剥削和压迫,不少人家过年如过关。然而,此刻国民党安丘县第四区成阳乡长谢希斋的庭院里却别有一番景象:门楼高挑喜庆的红灯笼,影壁上的花灯晶莹幽雅,满院灯盏通明如昼,堂正中八仙桌上,一对盘龙红灯烛照得满堂生辉,满桌供菜供果尖有尽有。这民脂民膏聚成的华奢富豪,着实让人联想到了“为富不仁”这俗语的含义是千真万确的!
  谢希斋统辖着阳旭、成官一带几十个村庄、方圆二十余里的地盘,着恃勾结着辛四团和张天佐的反动势力,欺压百姓、横乡里,在敌我拉锯的形势下,对我被捕的干部群众更是加计陷寄害,恶迹累累。对此,赵可友早已了解,也早想给这个“土皇帝”点厉害看看。这天晚上,汶河武工队的20多名同志,在队员张文富家(张家在先坡村)悄无动静地过了“年”。大家刚放下碗筷,队长赵可友就心绪流动地作开了战斗动员:“同志们!这是时候咱和穷爷们算是过了年,‘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嘛!’谢希斋平时不让老百姓过安稳日子,今回咱就叫他过不安稳年!警告他往后老实点!现在出发!”战友们一听年五更去“拾掇”谢“乡长”,分外高兴。
  按照赵可友的部署,一到菜园时,侦察小组李龙臣、张文富和小王立即查明了谢宅情况,队员们迅速包围了宅子四面。赵队长率侦察组摸到前墙根,只见他一蹲身子,又一舒腰膀,就把小李撮到了墙头。小李猫着腰,轻捷地一跳便翻墙落地。这时谢希斋正搂着他的小老婆做着美梦呢!
  小李机智地闪到二门背阴处,为战友打开二门、大门。但出乎意料,二门上锁着一把长扁形大铁锁!他想情况紧急,必须马上破锁,便立即用双手牢牢拽住大锁,运足平生气力,狠劲一拧,大锁把竟被拧脱了扣。就在锁把拧开那霎,只听“砰”的一声,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小李猛力下闪的手臂把匣枪砸走了火,棉裤都斜穿了个洞,幸好没负伤。说时迟,那时快,诡计多端的谢希斋光着膀子已跳下后山逃跑了!墙外的战士们赶忙向北追去。
  谢希斋的小老婆,吓得魂不附体,跪到地上捣蒜似的朝赵队长他们磕头,连声求饶。谢希斋逃脱,赵可友正窝着一肚子火,便冲着这妖艳的女人的头顶,不住地点着枪,狠狠地训了一顿,最后警告她说:“我们共产党八路军快拿下潍县城了。姓谢的这小子想活的话,从这就得老老实实改恶从善,要再敢妄动的话,我就毙了他!我说到做到,你若不告诉他,你也一回!”这时大菜园村北的枪声越来越密了,这里北距辛四团驻地只有几里之谣。我出击的战士和队长他们会合后,疾速向南取道苏家庄河口,连夜又行军十余里,回到了张家楼,迎来函东方的黎明!
  1948年4月27日,我人民解放军攻下了潍县城,生俘国民党反动派在昌潍的罪酋陈金诚,击毙盘踞昌潍的杀人魔王张天佐,昌潍人民迎来了翻身解放。同年5月,为了响应党中央“打到南京去,解放全中国”的伟大号召,同各地的人民武装部队一样,有着优良传统的汶河区武工队光荣升级,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昌潍浑分区司令部整编20团。智勇双全、威震敌胆的队长赵可友同志,荣任20团6连连长,从此迈开了更加坚定的步子,向着更加光荣的征程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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