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民路的变迁及其它
作者:李伯京
利民路是昌乐城的主要街道,它代表着这座城市的总体形象,拓宽的人行道、两边的大理石平滑整洁,绿树成荫,高楼鳞次栉比、路宽顺畅,路景令人驻步。县委前边经历了百年沦桑的老槐树枝繁叶绿,苍劲的指向蓝天。
喜雨泉街北边休闲广场,在原县衙门看守所的位置建成,绿树下健身器材一应俱全,清晨,老人在这里练太极,青年在锻炼,孩子在欢跑,学生在读书,一片和谐。
傍晚站在恒安湖岸边,夕阳西下,映得湖心通红,光彩夺目。在这浮光掠影中,两岸垂柳拂风,游人在漫步,垂钓者的身影倒映在水中,昌乐城正渐渐地沉浸在安祥宁静的夜幕中。
三十年前从昌乐老车站下车,一路走来棉花加工厂门口有一盏路灯在闪着桔黄色的光;利民路小桥路南理发店东蔬菜门市部仓库门口有一盏路灯是为了看门而设。大十字口,小十字口,县政府、县委,分别有门灯和路灯,大部分路段一片黑暗。
今天,走在这条街上,在一片灯的海洋中您分的清,数的清嘛?当年的旧街道在81年经过了一次改造,今天您已找不到它过去的痕迹只有在人们记忆中再现它过去的街景:
街北广场周围当时有四五眼井:喜雨泉井,懒水井、公安局北院井,十七碾棚井,百货公司宿舍井,记忆中懒水井在公安局大门西侧。当时县民政局墙西,井台高筑,有辘轱,井边青石被井绳勒出几道光滑的深沟,井的南侧立一石碑,有关井的记载,上面有我老辈老爷子李鸿泰的名字,他捐了多少钱?我放学时天天路过它,扶摸着老爷子的大名,在清凉的石碑字迹的凹沟中我的心灵在与他交流,岁月的沧桑留住井,留给生活在这里后代的清凉,留下我的思念。有一棵老本槐树和香芽树是后人栽种的,妇女在树下洗衣洗菜,一年人们掏井打捞出好几只水梢,还有当时战乱留下的枪,手榴弹,男人的铜烟袋;女人的铜顶指,发卡……。上坡干活回来的小青年光着胳膊常在井台子上冲洗,后因井水变“懒”,渐渐无人食用,只洗刷盖屋,合泥等它用。它的热闹流水情景也消失了。80年代后用上了自来水,它彻底被人遗忘了。
利民路的西端路南,今天的县府家属院的位置,有古文庙,古树参天,文庙常年有香火,并有石碑龟驮基座,建于明清年间,好象是在81年左右拓宽利民路至28米时彻底拆除的。
昌乐城边老的城墙仅存一段在县公安局北墙与北关村相邻处,80年代是一条环城河,向西流向小丹河,青石城墙缝中长满野草,乱树丛,蒺藜。小时我曾去攀爬,抠着石缝,踩城墙石洞而上,在县政府院内(今天信访局位置)过去是旧衙县大堂,门前有一石碑是旧县长张天佑所立,称:抗日战争胜利纪念碑,碑反面有碑文,解放后建革命烈士陵园,被磨平立在陵园刻有“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字样,立在现佳乐家对面县医院家属院西侧,后迁至耿王陵园,九十年代迁至东山时我曾去看到石碑倒在地上有裂痕,后不知去向。
30年前的昌乐利民路老街道、街景、城墙古碑、古井大都找不到了,清嘉庆二年一七九七年在利民路现司法局西北角位置建营陵书院八十年代时县武装部当家属院,有完整的院落讲堂,校舍,长廊,大影壁墙,古槐,青松,我的父辈都曾在此读书,它曾为昌乐黎民百姓的孩子受基础教育作出了历史性的贡献,意义远久。
在细雨漾漾的夜晚,踏着路灯柔和的光,在这古老亲切的街道上,朦朦的夜色映着商店橱窗里透出一缕缕五颜六色的光线,照在人行道上铺的光洁如镜的大理石路面上泛泛地闪亮。沿街的县医院门诊大楼,新台北,佳乐家超市,春天国际照相,农行大厦的霓虹灯在闪烁象梦幼中的仙境一般,两旁绿化树墨绿如洗,步行街射灯一片传来流行音乐,人群在涌动,浮躁。30年前这里低矮草房已变成高楼林立两旁,细小的树木已成遮天盖路的绿荫,青年已年过半百,身强力壮的中年已老态龙钟,祝愿我的亲朋好友生活舒心,昌乐路宽,明净。树青草绿水更清。
昌乐人们正挽着岁月的手臂,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心中充满祥和,希望在属于自己的这片土地默默地耕耘着,天佑昌乐,你的未来,定会更好。
毕竟这里有我们一缕割不断的情,适合我们生存的环境土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此刻,我仿佛看到祖辈们留下的岁月痕迹的脚印,深深浅浅清晰地印在每一寸街道路面上,连绵不断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