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
文丨刘文安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这是国产老电影《归心似箭》里的主题歌,单秀荣那如泣如诉的歌唱,为人们诉说了一个恋恋不舍的生死离别。铁肩担道义,在革命和爱情面前,为了民族大义,毅然选择了革命,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生死未卜的枪林弹雨。侠骨多柔情,留下来就是男耕女织,避世在深山老林的美好生活。一路送别和离别心上人,心里好矛盾,真得很痛苦。有着太多的美好,让人恋不够,让人舍不得。多少次回头望,多少次追又回,念念走了回不来又怎么办,万千情绪纷纭,柔杂出一份深深的无奈,让人们一同陷于内心的苦苦挣扎。尤在惜别之际,美丽的爱情,美得如此让人心痛,牵动了那份深入灵魂的盼归心绪。道不尽的思念如此缠绵,兹兹去,那份无涯的等侍,又是何等焦灼、难捱。雁南飞,雁北归,莫把心揉碎。让人们一下子把大雁与亲情,与团聚,与幸福揉合在一起。
大雁是季节的候鸟,在我们北方春北秋南,如此往返,不远万里,是翩然在万里长空的精灵。施耐庵在《水浒传》里称大雁为五义之禽,“群起群栖,携幼助孤,仁也;失偶而寡,至死不配,义也;依序而飞,不越其位,礼也;衔芦过关,以避鹰隼,智也;秋南春北,不失其时。信也。”一直以来,大雁于情于义成为民间吉祥鸟。当它们整齐的阵容飞过头顶,人们会伫足观望,雁语呢喃,雁影纷飞,把人的思绪拉得又长又远。尤其孩子们欢呼雀跃起来,“秋风起,天气凉。叶儿落,草儿黄。 大雁排成人字形,扑啦扑啦飞南方……
落叶萧萧下,北国正清秋。当我们站在深秋的的边缘,感受时令的嬗递。寒来暑去,无不感叹时光飞逝如电,同怀着泅渡岁月的迷惘。时光如流,岁月不居,当我们一下子走过青春的花季和雨季,人也不觉已是中年,更多了份对季节的敏锐,看花开花谢,怜落叶纷飞,充斥着流年碎影的伤逝悲悯,撩惹多愁善感的忧怀。
“江湖万里同风声,风声万里秋萧索”。猛然间,“嘎,嘎……”从头顶传来一连串熟知的欢唱,即感到遥远久违,又如此凄切空灵。有时在晨熹初起的早晨,有时在被晚霞点燃的黄昏,有时在朗月星稀的夜晚,大雁又南飞,看纷飞的羽翼齐刷刷地划过湛蓝的天空,心也一下子被感染着,那缓飞的雁影由近及远,消失在天边,内心充盈着无比祥和,涌动着热烈的心绪。尤其在夜晚,从静寂的夜空传来不绝于耳的雁唳,由远及近,渐渐消失,眼前便展现一个大雁齐飞,天高地远的影像。
如今未断少年情,一度雁来心一惊。每每看见南飞的大雁,也一定会想起春天。雁过衡阳,栖在潇湘。鄌郚有仙月湖,传说是嫦娥奔月的地方,水域辽阔,因湖中温泉,有的湖面不结冰,一些大雁就留下来过冬。翩然在轮回的季节里,待春风染绿了北国大地,南方也渐入梅雨时节。大雁开始回归迁徙,一群连着一群,扑楞着欢快的翅膀,融入大自然的欢唱,如期而至,飞回青山绿水,气候适宜的北国。
雁南飞,归去来兮,大雁群飞群栖,或一字,或人字,掠过千山万水,长唳着眷意和离情,是谱写在万里长天的瑰丽篇章。
鸿雁天空上,也无时不感召憧憬辉煌的理念,给人以奋力开拓的整体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