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浩然《同志》的一封《信》
敬《爱》的老师：
老《邻居》安好！最近又出了什么新《书》？你《妻子》《彩云》的身体一定很健康！你儿子《苍生》还在《百花川》大学吗？你女儿《春妮》《春雪》她《姐妹》俩的工作一定很顺利吧！
今天《早晨》，《晨雾》刚刚散开，满天《朝霞红似火》，《泉水清清》叮咚欢唱，《杨柳风》轻轻拂面。我正在《高高的黄花岭》下的《乐土》里，驾着《铁牛》，哼着《往返小调》，《永远耕耘在生活的沃土里》。忽见一只《花喜鹊》《顶风飞》来，落在《活泉》旁的一棵《小松树》上，在那儿鸣着《霞光曲》。《喜鹊登枝》！《我的心里话》，这《可喜的信号》预兆今天一定有喜事。一会儿，从《箭秆河边》的《阳关大道》上，
《车轮飞转》地飘来一朵《彩霞》，老远便《呼唤》着。我急忙把车停下，定睛一看，原来是我那《倔丫头琴琴》，只见她身穿《枣花取经》服，头扎《三把火》蝴蝶结，激动地说：“爸爸，你的《信》！”我就像《战士在阵地上》那样，把《信》撕开一看，啊！原来是我那《风雨》同舟的老领导，《终身大事》的搭《桥》人，《帮助》我读
《书》写稿的好导师，给我《撑腰》壮胆的支持者的喜讯。我从你那《照片上的欢笑》，就断定你近期一定高举着《火红的战旗》，坚守在《战斗堡垒》，《永远歌颂》新中国，
《共唱一支同心曲》，《勤学苦练》不松劲，《人往高处走》，《再向前边奔一程》……你问俺《红枣林》树近几年的《变化》情况，我就把这《光辉灿烂的八年》告诉你：
在《遍地英雄唱新歌》的大好形势下，在党支部书记《高德孝老头》的带领下，俺村前进在《铺满阳光的路上》，成了一个《四季飘香的不老屯》。原来的北岭好似一《根》《冰管子》，庄稼都是“瘦高个”，仅有的几棵《不红的山里红》也是干枯枝秃，满坡的草上尽是《大肚子蝈蝈》。现在，《这里的田野绿油油》，《老树新花》开，《沃土新苗》壮，《热闹的高粱地》红似火，种植的《花皮大西瓜》销往国内外，《葡萄架下》间作的花生白又胖，《果树园里》的干鲜果品一串串，《七月槐花香》时采《红果蜜》，
《古老而又年轻的榉树》散发着《夜来香》。你还记得《洋河边上》那一片只长《蒲公英》的涝洼地吧，前年在《能人楚世杰》和《卖冰棍的小翠萍》《父女》俩的带领下，专业队员怀揣《一颗灼热的心》，高唱着《长城岭下春光好》的战歌，奋战两个冬春变了样，如今是《喜看新绿满山乡》，禾《苗》葱绿，《苞米香》飘，《翠泉》里面养荷《藕》，《金河水》中育《珍珠》，《道口》旁边烧《砖》瓦，《一粒砂》头种《山豆》，
还在《北斗星》《山洞》里培育《灵芝草》呢。这只是《大音章里的小音符》。特别是老烈属《安妈妈》在《盲人》山下发现了《光怪陆离的七彩宝石》和《颤动的蓝宝石》后，俺村象《炉火红》遍了全国，家家户户《日日夜夜》都在忙着开采、加工蓝宝石。
《乡村一个男子汉》一天都挣二、三百元，有的《婆媳两代》一块去挖蓝宝石，有的
《姑嫂》二人办首饰加工店。有的《星期天来客》也顾不上伺候，只叫《长辈人》陪着。不少青年人《傍晚》也没时间去《谈“情”说“爱”》，就是那几个《一条腿的人》都顾不上到《寡妇门前》去转悠了。总之，《创造奇迹的人们》是一拨一拨的登报纸、上电视。
《人间自有真情在》，吃水不忘《幸福源》。要说这些《惊天动地》的《变化》，还不是多亏了你们那些《从上边下来的人》。《一桩往事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是一个《太阳当空照》的《艳阳天》，我吃了《晌午》饭正在树下歇晌，《有一个小伙子》背着铺盖卷，迈着《青春的脚步》，从《金光大道》上走来，后面跟着《公社里的好参谋》《石山柏》、《模范民兵萧永顺》等人，经支书《老来红》一介绍，原来是《贾县长来到第一线》。打那后，你成了我的《新邻居》你那《一颗火热的心》便在俺村《深深地扎下根子》。你整天帮俺们打谱种地发展生产，处处表现出《对泥土的深情厚意》，经常驾着《马车在大路上奔驰》运粪，组织《山沟里的小姑娘》《采桑叶》喂蚕，顶着《七里的雨》《送菜籽》，教俺种《菜》，领着小学生勤工俭学到《白洋淀采莲》，还倡导开展《一颗红五星》活动，领大家向《战士小胡》学习。到了农闲季节，便组织团员、青年们《在槐树旁边》的《燕春楼里唱大戏》，特别是那出小吕剧《过河记》到县里会演获奖后，受到了《雪里金刚王永吉》书记的接见，还接受了记者的《采访》，扮演《姑娘和铁匠》的《红蜡笔》与《梅子妈笑了》，《小社员石柱子》两眼直淌《杏花雨》……
《我们是君子之交》。自你来俺村后，不管是《金色的早晨》，还是《静悄悄的中午》；不管是《彩色的傍晚》，还是《蜜月》斜照的深夜；不管是大《雪纷纷》的冬季，还是《翠绿色的夏天》，《我与老师》你，一有空儿，就在一起交流《读书的体会》，畅谈《人生的一幕》，探讨《成功的秘诀》，闲聊《花瘸子秘史》。高了兴，你还吹起《动听的笛声》，恰似《战斗的号角》，尤其是那段《跃进小插曲》，把月亮都羞得躲到《浮云》里去了。有人《笑话》咱，《老师和学生》要变成《两个小全》了。特别值得《我们幸福、我们自豪》的一件事，使我终生难忘。那是一个《月照东墙》的晚上，《雪白雪白的月光下》，你《半夜敲门》来到我家，《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水生》啊，你《人强马壮》的，不能光考虑工作，《姑娘大了要出嫁》，《男大当婚》也不能忘了啊！我告诉你，《沸腾的山庄里》，有个叫《山花》的《俊妞》，她在村里担任《监察主任》，据了解，她说话象《小河流水》，理家是《滴水不漏》，办公事《铁面无私》，家庭里《满门新风》，凡接触过的人都说《她很可爱》，人称是《高原上的美玉》。《我的希望》
是你们见见面，互相认识一下，若能把《喜期》定下更好。”听了你的话，《我拍手叫好》，像多喝了二两酒那样，陶《醉》在幸福的《摇篮曲》里。临走，你还嘱咐我要好好长《眼力》，莫失良机，《要勇敢的前进》。
在一个《八月的清晨》，迎着《天边一片火烧云》，你用自行车载着我，穿过《新春的田野》，沿着《树上鸟儿叫》的河堤，同《开店的人》打着招呼，边唠着《闫殿魁外传》，来到了《小山下，小河旁》的《新手》集，与《山花》见了面。我说俺村《一个饲养员的故事》登了报纸，她夸《队长的女儿》如何受到表扬；我拉《金海接媳妇》的趣事，她讲《秀姑娘的遭遇》。不久，我们就把《男婚女嫁》的事儿定了。《新婚》之日，因《打不通的电话》，县三干会还没结束，你便请了假，说《公社的好参谋》《老队长的婚礼》无论如何要参加，便骑着《一匹瘦红马》，顶着《蓝蓝的天空》，趟过《弯弯的月亮河》，穿越《勇敢的草原》，亲自来给我主持《婚礼》。当时，生活是那样困难，可你仍然根据当地风俗，到《亲家》集给我《买席》一领，并给我《送礼》四色：《一磅牛奶》、《半斤芝麻》、一件《蓝背心》和一束含苞待放的《丁香》花，把我《妈妈》《荣荣》和《新媳妇》《婆媳》俩感动地不知说啥好。未等喝口水，你便挥毫写了一副喜联，上联是《红色宝书捧在手》，下联是《永远不忘毛主席》，横批是《抬头见喜》。这副喜联像一束《不熄的光》，照得《满堂光辉》，《遍地如锦》。《闻风而动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前来观赏，《欢欢乐乐》的《笑声》直飞云霄。在结婚典礼上，你与我们一起唱了一首《大平原盛开团结花》的歌曲后，祝愿俺俩象《并蒂莲》一样，莫做《半路夫妻》，要及早《开花结果》。
《人心是杆秤》。你那《热情的鼓励，有力的鞭策》，使我永铭心中。后来，我送你回北京的《路上》，你一再嘱咐我《要练基本功》，站稳《脚跟》，走出《迷阵》，像《西沙儿女》那样，永远搏击在《欢乐的海》洋里。看看你对我的关心，想想你对我的《帮助》，我是无话可说。《我的祝愿》：您《一路平安！》
现在，俺《老两口》过着《温暖的晚年》，《我的夫妻生活》很和谐，整天挂着《战斗者的笑容》。去年，《我自己打的基础》，盖了4间《冬暖》夏凉的大北屋，天井里栽满了果木花草，特别是那株《红花傲霜开》的《雪里红》最讨人喜爱。我老伴天天照管《幼儿园的小虎》，一有空儿不是到《川川》替《丫丫看鸭)，就是挑着《一担水》唱《赶猪记》，再就是伺候那几只《花母鸡》。她还叫我《写信》给你，请你抽空回来看看。你还记得我《那个让狗咬屁股的》傻小子《铁锁头》吗？有一年的春天，为《分韭菜》，他与《弯弯绕的后代》《小猎手》产生了《误会》，在《三块石板》上《动手》
《战斗》起来，结果《胖娃娃》撕掉了他《两个钮扣》，他用了一招老《母猪作客》，把人家打了个屎克郎《搬家》，嘴里还吆喝什么作了《一次不自觉的尝试》。正当他《喜出望外》之后，被我碰上了，不管《是非曲直》，便暴《风雪》般地搧了他几耳刮子。他还感到《冤枉》，爬在小树上《委屈》地哭了。这时，你帮《夏青苗求师》归来看
见了，急忙把他拉到《前进旅馆》的《车厢里》，《母爱》般地给他擦眼泪，不便分《好孩子和坏孩子》，就《细雨蒙蒙》地开导他，叫他向《“小管家”任少正》学习，《要做一条硬汉子》！不能因为《爸爸当队长》就跟人家打架。你看到《铁锁头》懊悔了，领他去给《小猎手》《认错》后，恐怕我再打他，就一直把他《送到家》，给他买了一本《机灵鬼》小画册和《一本小字典》，还帮他捉了《两只小蝌蚪》。第二天，你还要他认真《念好两种书》——《一块待琢的璞玉》和《运河边上一棵茁壮的小树》。回忆起来，这虽然是《小事》一桩，可从中看出你那《革命红花沿路开》的《慈母心》。这几年，《他的决心》很大，不仅在本县里闯荡一下，还想《插上翅膀飞全国》。他《带头》用《一把草节儿》编席的经验在全乡推广；坚持办好《地头训练班》的做法，得到《强者张松林》县长的赞扬；他做出《表率》、《抵制住诱惑》的事迹，在《丰碑颂》报上刊登。另外，他跟《杨小树学艺》搞《美》术，那幅《老队长的婚礼》参加了省里的国画展览；他还拜《秋风吹》为师，创作的小品《两个电影迷》得了《幼芽》奖。有人夸他是一棵《茁壮的幼苗》，有人赞他是一枝《迟开的花朵》。他毫不掩饰地说：“《我的一个进步》就是听了梁老师的教导，《正是男儿立志时》，跟上《巨人的步伐》，《追赶》《不落的太阳》，高唱《新春曲》，谱写《奇志篇》，喜看《春蚕结茧》，迎来《绿的收获》……”
真不凑巧！《正副队长》《万寿》和《拜年》来《寻找》《烟盒》，《书迷》卜《隐私》来找我《借书》，《雪花飘》的《亲家》《金粪筐》背着《满满一盒钮扣》，约我去《甜水》街《看戏》，没办法，只好暂停笔。
俺《东村的乡亲们》都想你，希望你《中秋佳节》《苹果要熟了》的时候来一趟，看看《收山》的《夜景》，品尝《百花飘香的季节》。若来时，我到《火车上》去《迎接》你。
祝您
再《高升一级》！
你的学生《水生》
1995年《春夜》于《红枣林》
注：《》中均为浩然作品题目
（原载《浩然与昌乐》，长征出版社，1999年8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