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店村唐守富的大棚内,西红柿生长茂盛,蜜蜂忙着授粉。他点上一支烟,拔出一颗枯死的西红柿扔在杂草堆里。自言自语地说:唉,又有死苗了。真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看来这棚柿子收成又不怎么样。
他女儿唐冬梅急匆匆地进了大棚,焦急地说:“爹,你快回家看看,俺哥又拉下了,弄得满身都是屎,脏煞人了,你快去给他洗洗。”
唐守富叹息一声:“唉,这个拖命鬼,俺这就去。”
唐冬梅发现了死西红柿秧,惊叫:“爹,咱家的柿子又有死秧了”。
“谁说不是来,看来这茬柿子又够呛。”
“你快回家看看,俺去找德增哥问问。”
“问他能有啥用?估计他也没法。”唐守富自言自语地说着,无可奈何地走出了大棚。
村委办公室内,唐家店村子党支部书记张德增正在接电话,唐冬梅急匆匆进来。着急地说:“德增哥,俺家的西红柿又出现死秧了,你看咋办?”
张德增挂断电话,“奥,待会儿俺去看看。你爹呢?”
“他又回家照顾他的宝贝儿子去了。德增哥,你说咋办呢?俺爹还等着西红柿换了钱,给他宝贝儿子治病呢。”
“你莫急,你莫急。今天下午到镇上开会,俺再到镇农技服务中心问问,看他们有啥办法。今上午电商培训班没上课?”
唐冬梅说:“老师今上午到县里有事,放了半天假。”
镇农技服务中心办公室里,技术员朱萍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张德增急匆匆进来。“朱技术员忙啊?”
朱萍抬起头,笑着说:“张书记散会了,快里边坐。”
“朱技术员,俺有件事想请教你。”
朱萍给张德增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说:“请教不敢当,你们村种的黄金籽西红柿,现在可是远近出名了。啥事你说。”
张德增说:“俺村贫困户唐守富家的西红柿出现了不少死苗,想请你们去看看是啥原因。”
“死苗?会不会是他们家里人照顾大棚不上心,浇水浇少了什么的?”
张德增说:“应该不是。去年就出现过死苗,我当时也以为是没照顾好,今年种上苗之后我经常去他们棚里看。老唐现在最上心的就是他患病的儿子和大棚里的西红柿了。”
“行,那等会儿高站长回来我跟他汇报一下,争取这两天去你们村里看看。”
“好好好,谢谢朱技术员,我这就先回去了。”
午饭过后,村民唐守富家,摆设陈旧。唐守富正在一人喝酒,桌上摆着,一盘油炸花生米,桌边放着半瓶敞开的北京二锅头。
张德增进来说:“守富叔,还没吃饭呢。”
唐守富一抬头,见是村支书来了,急忙站起身,说:“奥,是大侄子,来,来,来。俺刚喝开,来喝上碗。”
张德增说:“不了,不了。俺刚吃完饭”。
“那俺给你泡茶。”
“不用,不用。俺不渴,不渴。你快安心地喝酒。”
“唉,俺哪能安心喝下去,只是借酒浇愁吧。快愁死了。俺那洋柿子长得好好的,却突然又出现了死秧。”
“昨天上午冬梅去找过俺了,下午俺就到镇农技服务中心问了技术员,这不,技术员今天下午就要到你家大棚看看情况呢,说不准就能把死秧的事解决了。”
“真的?”
“可不嘛,说的是下午两点半到。”
唐守富面露喜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唐守富家大棚内,朱萍正俯身查看死苗情况。张德增与唐守富站在一旁,目光焦灼。
朱萍查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说:“唐大叔,你棚里这些死秧,我看是这么回事。你家这地是涝洼场,火山灰淤积太厚,土质太死太黏,种庄稼倒是极好,就是不太适合种柿子。”
唐守富焦急地说:“那怎么办?难道要我再种回庄稼?那可不行哩。现今村里家家都种黄金籽西红柿,年年都收入十几来万。俺再种庄稼不亏大了。种小麦玉米,一年收入过千儿八百的,俺家的日子更没法过了。”
张德增摸出烟递给唐守富一支说:“守富叔,你先别急,这不朱技术员在嘛。咱再问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朱萍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下大力气改良土壤。”
唐守富问:“咋改?”
朱萍说:“就是就将你地里淤积的火山灰土挖出来,换上含碎砂石的火山灰土,再加强管理,防止雨水倒灌,就能减少西红柿死苗。”
唐守富说 :“这,这要费多大的工夫,干不了,干不了。俺今年都六十七了,还有腰疼病,儿子整天锁在家里,闺女又指不上。这个法子行不通。”
张德增问:“那怎嘛办?”
唐守富狠狠抽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根烟甩在地上,转身往大棚外走:“咋办?守着个死苗棚,收入几个算几个呗。”
傍晚,张德增的妻子刘晓兰忙着做晚饭,他独自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刘晓兰端上饭。问:“又碰到啥愁事了,话也不说,只顾蹲在那里吃闷烟。”
“嗯?”张德增一惊,说:”也没啥事,就是守富大叔家的柿子棚里又出现了死秧。”
“别人家死几棵洋柿子,你犯啥愁。又不是啥大事。”
张德增眼一瞪,带着教训的口气说:“老少爷们儿的事,没小事。柿子棵死了,大棚里就的减少收入,减少了收入,村民就没钱花,你说是大事还是小事?”
刘晓兰急忙服软,“是大事,是大事。那也不能愁的不吃饭了。先吃饭,吃了饭再想办法。”
张德增掐灭烟,站起身走进饭桌,语气柔和地说:“大江他娘,俺想跟你商议个事,行不?”
刘晓兰坐在饭桌边便舀饭边说:“咱家里的事啥都你说了算,咋还用和俺商量。”
“不行,这事还非得和你商量。”
刘晓兰边吃饭边问:“啥事?说吧。”
“俺想和唐守富家换地。”
刘晓兰一愣,问:“换哪块地?”
“就是用团山子东坡咱家种黄金籽柿子的那二亩山岭地,换他家涝沟子的二亩地。”
“行啊!”刘晓兰放下饭碗,说:“咱那两亩是山岭地,他家那块可是一级地。要是能换成咱可就赚了。不过,人家凭啥跟咱换,就因为棚里死了几棵柿子?”
张德增一看有门,便说:“今天镇里的技术员去看了,他家的地别看是一级地,土头厚,种小麦玉米没比得上。但土太死太黏,下雨还倒灌水犯涝,所以死秧也多。能种庄稼,但是种不了柿子。咱那地是沙土地,透气性好,倒是适合黄金籽柿子生长。”
刘晓兰终于听明白了,“你疯了?明明知道他那地犯涝死苗,干嘛还要和他家换,你是嘲还是傻。咱那二亩地刚整理好才一年,栽种的黄金籽西红柿长得也蛮好。干嘛要换他家的地。”
“你看,你看,刚说要换的是你,现在不让换的也是你。守富叔家不是困难吗,他老婆死的早,儿子又有精神病。咱得帮帮他。”
“你帮他,谁帮咱,咱家又不是百万富翁,谁不知道钱中用。”
张德增不气不恼,说:“谁叫咱是党员呢,再说俺还是村里的头儿。咱不帮他谁帮他。再说,他家的地不是不能种洋柿子,就是需要改造。”
“咋改造法?”
“技术员说了,只要将他地里淤积的过厚过黏的火山灰土搬出来,换上含碎砂石的火山灰土,再加强管理,阻止雨水倒灌,就能继续种柿子了。”
刘晓兰说:“你既然有办法,就让他家干就是。”
“你看他家老的老,残的残,弱的弱,能受哪个累吗?”
刘晓兰不满地瞅了丈夫一眼,说“那你就将咱家种的好好的棚还给他家,让咱家捡那个鱼头择。”
张德增继续缓缓地说:“还是那句话,俺不是村支书吗,党员干部就的勇于吃亏。再说,不就是受点累,少收入一茬西红柿吗。”
刘晓兰霍地站起身,说:“为了让别人不受累,我受累你就不觉得有啥不对?你要是敢换,你就等着过光棍日子吧。”说完摔门走进里屋。
唐守富正蹲在大棚内闷闷地抽烟。 张德增掀开棚帘进来,“守富叔,还在瞅着大棚犯愁啊。”
唐守富叹息道:“唉,犯愁也没用,你看,又死了这么多苗子。”
张德增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只,说:“守富叔,准此没办法,给你家换地。”
唐守富一愣,“换地?换啥地。咱们村的地,不是都发展成黄金籽西红柿了吗。”
“俺想用俺家团山子东坡种柿子的二亩地,换你家这二亩地。”
“那,那哪成。你家的二亩柿子地,柿子长得好好的,也不死秧,俺家这地可是老死秧子。你,你家舍得?”
“俺,俺舍得,只要叔愿意,咱们就换。俺也想种种你那地,看看为啥老死秧。”
唐守富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好,那好,只要你不反悔,咱说换就换。”
“好,好,好。你忙着,俺待会儿到社区开会,俺先走了。”
下半晌,团山子东坡张德增家的西红柿大棚前,刘晓兰围着自家的大棚转了几圈,又在棚前徘徊了好久,最后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夕阳西下,天空映满了彩霞。张德增开着面包车来到涝沟子唐守富家的棚前,停下车,看了看渐渐落山的太阳,掀开大棚门帘进了大棚,听见里边有动静便喊。
“谁?”见又没了动静,继续喊:“守富叔!守富叔!”
刘晓兰从西红柿丛中拱出来,手里提着几棵奄奄的西红柿秧:“喊什么喊?要找你守富叔,请到团山子东坡去找吧,俺是刘晓兰。”
张德增惊喜地,“晓兰是你,你,你,你想通了。”
“唉,想不通又能咋地。谁叫俺跟了你个憨种呢,一辈子就是个受累的命。”
“晓兰,对不起。”
“少来这一套,别说废话了,趁天还没黑,快帮俺拔拔地里的死秧子。明天开始换土。”
“好,听从夫人的安排。”张德增乐呵呵地蹲下,拔起了畦里的死秧子
唐家店村黄金籽西红柿生产销售基地,一辆辆装满西红柿的厢式货车开出,大棚内村民们忙着摘西红柿装箱外运。
团山子东坡唐守富正在大棚内摘西红柿,下庄社区主任刘鹏鹏推开大棚门进来。喊:“老张,张书记。”
唐守富从浓郁的西红柿丛中拱出来“哎,是刘主任,你找德增书记。”
刘鹏鹏一愣,说:“阿,是守富叔。你在帮张书记家摘柿子,老张他人呢?”
唐守富嘿嘿一笑,“俺自己的活儿还忙不过来,哪有工夫帮他家阿。俺是在摘自家的柿子,俺跟他家换了棚。”
“这个傻老张,他这个棚是沙土地,最适合种植黄金籽西红柿,他怎么傻乎乎地换了呢。”
唐守富心里偷偷地乐,“谁知道呢。刘主任,德增书记可能在涝沟子俺原先的棚里忙活,你到那里去找他。”
“好,谢谢。”
原唐守富正大棚内,张德增夫妇正在忙活。刘晓兰正在拔死了的柿子秧,张德增忙着给畦子里换从外边运进来的火山灰沙土。
唐守富吃完晚饭后,正坐在旧沙发上边喝茶边看电视。
唐冬梅喜滋滋的进来说:“爸,俺下班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咱家的柿子在网上卖到了20元一斤,全村卖了个顶价。二狗家卖了17元一斤,三强家卖了15元一斤,爸,今年咱家要发大财了。”
唐守富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好,好,好。这都得感谢德增书记啊,要不是他把他家的好棚换给了咱,咱能有这么好的收成?”
“谁说不是呢,得好好谢谢德增哥。”
“等这两天忙完了,我得备下礼去上门感谢德增书记。”
盛夏,涝沟子张德增经过改造后的大棚里,新栽植的黄金籽西红柿生长旺盛,从美国进口的熊蜂在盛开的西红柿花间忙碌。西红柿再也没现死秧现象。刘晓兰在喜滋滋地在棚内摸叉。张德增进大棚。“大江他娘,看来西红柿死秧病让咱们治住了。”
刘晓兰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你也没看看一个多月来,咱没白没黑地运土、倒土、翻土受的累。”
张德增咧嘴一笑,“咱庄户人,受点累怕啥,只要有个好收成就行。”
“俺就盼着这茬柿子咱也收入个三万五万的。”
“嘿嘿,保证让你心想事成。”
团山子东坡唐守富家的大棚里,唐冬梅正独自一人拔收获后的西红柿秧子。一只小狗在棚内跑来跑去。张德增和几名村干部进棚。张德增问:“冬梅,你爹呢?”
“唉,俺哥的病又加重了。俺爹带他又去了三院。”
一旁的村文书说:“老唐家被他那个傻儿子拖着,一时半会儿是脱不了贫。唉,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得经啊。”
张德增:“别灰心,他家的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张德增转向冬梅说:“冬梅,别着急,慢慢拔。明天俺叫你晓兰嫂子来帮你。”
“不用,你家也忙。”
张德增说:“都是自家的老少爷们儿,客气啥。”
傍晚,唐家店村上空飘出几缕淡淡的炊烟。大沂路上依旧车水马龙。
唐守富提着两箱子礼品走进书记家。“张书记在家吗?”
张德增急忙迎出来,“哎呀,是守富叔,快请里边坐。孩子身体怎么样,没啥大碍吧?”
唐守富说:“没啥,老毛病了。我这次过来是专门道谢的。多亏了张书记给我换了棚,今年柿子卖得不糙,有了钱去医院,孩子身体也好了不少。”
张德增递出一支烟说:“守富叔你客气啥,既然当了村支书,就有责任有义务带着全村老少爷们发家致富。”
刘晓兰提着刚摘的蔬菜推门进来,“哎呀,守富叔在呢,正好到饭点了,我弄几个菜你们爷俩喝点?”
唐守富站起身,“不了不了,闺女在家里做好饭了,俺这就走,孩子还等吃饭呢。”
张德增拿起唐守富带来的礼品塞到唐守富手里,“守富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走,你们家也不宽裕,多买点好吃的给大兄弟。”
“这多不好,你们还是收下吧。”
“叔,党员有纪律,再说,俺为大家办点事,也不是图大家的礼。”
唐守富走后,张家夫妻吃晚饭。
刘晓兰戏谑地说:“你那八百杆子打不着守富叔来干啥?不会是来要地的吧?”
“别瞎说,咱跟守富叔换了地,他家收成好了,今天是来表示感谢的。不过你提到地,俺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
刘晓兰问:“又要跟谁换地?”
张德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守富叔。俺想和唐家把团山子东坡和涝沟子的地再换回来。”
刘晓兰放下筷子道:“你真的嘲了。涝沟子咱们累死累活干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把地正好了,种上的柿子也见果了,你又烧包,要换。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看你就是成心不让咱过上舒心日子。”
“大江他娘,你别发火,听俺慢慢说,咱少收入了一茬西红柿,累死累活干了一个月是不假,但咱们摸透了西红柿死苗的原因,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好治了。再说守富叔家实在是太不幸了,前几天宝平又进了县三院,还不知道啥时出院。守富叔近七十岁的人了,既当爹又当娘,自己身体有病,还要照顾个傻儿子,闺女冬梅一个女孩子家,既要在村里电商平台上班,又要泥里水里地帮着她爹种棚,找个婆家人家都不敢要。咱是党员又是村书记,咱不帮他谁帮他。”
刘晓兰嘟嘟囔囔地说:“反正都是你的理,俺说不过你。人家都说当书记夫人有啥好处。俺算看明白了,光争个名头,背地里浄吃哑巴亏。(顿了顿)你想换就换吧,反正不是一回了,好歹俺对团山子东坡的棚,还有点老感情。”
张德增嘿嘿一笑,“俺知道夫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少废话。哎,对了。冬梅和冯家二小子的事咋样了?”
“年轻人搞对象是你们老娘们的事,俺们老爷们知道啥?”
“待天俺去问问,给他们撮合撮合。咱也挣张媒人饼吃。”
“那你又为咱唐家店村办了件好事。”
“别贫了,快吃饭。”
唐守富和闺女冬梅正在吃早饭。张德增腋下夹着一条软红塔山进门。”守富叔,正吃饭呢。”
唐守富急忙站起来,“阿,张书记来了,快坐快坐。”
唐冬梅搬过座位,“德增哥,你坐。”
“好,谢谢。守富叔,俺想跟你说件事。”
唐守富停住吃饭,“啥事?”
“俺想把团山子东坡和涝沟子的地再换回来。”
唐守富一愣,“这,这,这哪行。你们两口子倒土、运土、翻土。挖排水沟,前前后后倒腾了近一月,好不容易将地弄好了,死秧的问题也解决了,咋又想着换呢,不行,那块地产量高,你们要种两年找补找补。”
唐冬梅插话,“再种五年。”
张德增说:“不了,不了。你们要觉得过意不去,俺家种到年底,明年开春咱再换。”
“行,行,行。你种到年底。”
唐冬梅说:“那德增哥家可吃亏了。”
张德增说:“都是本村的老少爷们儿,什么亏不亏的。”
唐冬梅说:“德增哥,俺还想求你件事。”
张德增问:“啥事?是不是你和冯启来的事?”
唐冬梅脸一红,“德增哥,你说哪里去了。俺,俺也想入党。”
“好啊,这是好事。你抽空写份入党申请交村党支部,支部研究后报镇党委。”
张德增正在村西南黄金籽西红柿基地边上,望着一片荒芜的沙土岭发呆,刘鹏鹏从基地办公楼里走过来。
刘鹏鹏问:“老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张德增回过神来,“奥,是刘主任。俺想将眼前这片荒地整平,集体再建十几个西红柿棚,就是怕水不够用。”
刘鹏鹏说:“好啊,正好上头下来了几个扶持打井的指标,俺给你争取过来,你们适当安排。”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俺晚上再开个两委会研究一下,近几天就动手整地。”
刘鹏鹏说:“现在咱们村的网上销售平台也正常了,晚上开会时,你们要再研究一下,多吸收一些本村或外村回村创业的大学生,加入到咱们的销售平台上来,将来规模大了,咱们不仅销售本村的黄金籽西红柿和别的优质蔬菜,咱们还要销售外村外地的,把咱们村建成远近闻名的优质绿色蔬菜销售基地。”
张德增激动地说:“对,对,对。这正是咱们村的发展规划目标。”
黄金籽西红柿基地不远处的荒坡上,挖掘机、铲车机器隆隆;
便民打井队的安全旗子迎风飘扬;
村民们忙碌着搭建大棚;
基地内昌乐县作家书屋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