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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2-08-10 21:17
鄌郚总编

朱彬占丨浩然老师请您走好

  浩然老师请您走好
  朱彬占
  2008年2月20日,一个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的凌晨,世界文化名人、中国优秀作家,教我如何写作、怎样做人的浩然老师不幸逝世。从早到晚,我坐立不安、食如嚼蜡、彻夜难眠……
  细想起来,从听闻到相识,从神交到心交,浩然老师在我心里占的分量太重了,尤其是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情景,让我刻骨铭心。
  那是1992年底的一天,县文化局的一个熟人告诉我,你心念心想的浩然来了,
  你若是想拜访他,等会儿来就行。我说马上就去。细细琢磨了一番,尽管自己1962年就知道北京有个作家叫浩然,曾在昌乐和高崖水库住过,还在东水码头村写了一篇
  《送菜籽》的短篇小说登在《人民日报》上,后来他虽然多次来过昌乐,可我们从未真正见过面,更不用当面说上几句话。若是去见他,用什么方式呢?叙叙旧吧,原来没有这个条件;捎着自己的“作品”吧,又没有正儿八经的;单独请他吃饭吧,理由又不充分。那怎么好呢?我突然想到了1976年买了一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带国
  画插图的3卷本《艳阳天》,让他签上几个字,不是很有意义吗?于是,我急忙跑回家去,从书橱底层找出了这套原封不动的宝贝,接着去了县宾馆。
  那一次,浩然老师住在昌乐宾馆2113房间。在县文化局一名同志的引荐下,我与
  这位30年前神交的老师握手问好,并把这些年来对他的敬仰之情说了几句。浩然接着说:“彬占啊,你是不了解我呀,别说你现在是县政协的办公室主任,就是昌乐的平民百姓我也是同样想见。”第一次与他见面,又听了这实实在在的一句话,把我说得坐不住了,就直接走到他的跟前,把那套设计大方、印刷精湛、通套崭新的《艳阳天》递过去说:“梁老师,您的大名我1962年便听说了,作品也看到了不少,尤其是这部
  《艳阳天》,我前后买了三四套。可不是这个人借,就是那个人看,弄脏了自不必说,可有的只借不还,弄得不是缺这册,就是缺那册,心里很烦,可又说不出口。当我看到新出版的这套《艳阳天》,又带着插图,挺喜人的,就买了回来。这一回儿,我坚定了一个信念,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借了,一定当作‘珍宝’藏起来。梁老师,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请您给题上几个字,俺祖祖辈辈地传下去。”“你言重了”。浩然边
  说着边接过书来翻了翻说:“彬占啊,你真是个有心人呐,这套书印得本来就不算多,可像你保存得这样完好的人还真是少见……这样吧,你先把书放在这里,等晚上我给你写上几个字,明天你来拿吧。”“好,好。”我忙不迭地答应着。
  第二天上午刚上班,县文化局一同志打电话告诉我说,梁老师的字题好了,你来拿吧。等我处理了一点事后来到宾馆,梁老师已经去了市里出席由他主编的《潍坊泥土文学丛书》首发式。当我翻开《艳阳天》封面后,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浩然那苍劲有力而深情万分的题词:
  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几乎倾注了全部热情、全部才智、全部心血、全部爱和全部生活储存。所以,它真实地记录了那个时代与我的灵魂——它是我身上掉的肉。因此,企盼今天和明天都有人公正对待它而不遭受歧视。
  浩然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昌乐
  当我把浩然老师的题词拿给文友们看后,他们都为我能得到这一世界名人的真情和珍稀墨宝而高兴,都建议我说,你要好好保存,这可是一份珍贵资料。后来,我把它原文原样地收集到《浩然与昌乐》这一重要文史资料里去了。
  当我又一次翻看这些题字时,不禁为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师的离去而悲痛万分,眼含着热泪祷告:浩然老师,请您走好!
  (原载《宝石城文艺》2008年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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