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中 记 忆
李少军
昌乐二中原名昌乐五中,始建于1959年。我曾在那里度过了六年的中学时光,留下了人生饱满丰富的记忆,那六年是我人生中充满阳光和快乐的六年。
初入五中校门
初中阶段是浪漫的,所谓浪漫更多是烂漫,因为这时离走向社会还是远方。
我升初中那年是1979年,那年我12岁。那个年代正值文革刚刚结束,国家在两年前恢复了高考制度,教育改革如沐春风,考大学的梦想不仅在大批青年中漾起波澜,也迅速波及到基础教育,中小学开始抓教学质量,小学升初中也实行开了淘汰制。为了准备升初中的考试,我们在小学五年级阶段就开始秉烛夜读,一遍遍的做习题、背课文、模拟考试,为升学作最后的冲刺。经过一番紧张的苦战、考试,终于过关斩将,顺利考入昌乐五中。
当时的昌乐五中已由以前的社办中学改为县直中学,于1977年开始招收高中班。我们那届为初七九级,共招收了四个班,我分在三班。学校校区分为南院和北院,北院是老院,在今利民街佳乐家超市东侧,因位于人民医院北侧,俗称医院北校区。南院是新校区,即现在的香格里拉花园,是1976年新建的,教室是一色的红砖瓦房,虽略显简陋,但在那个时代也算一流教室了。那年初中新生在新校区,初二级在老校区。
也许长大是从初中开始的,寻其原因,大概是在小学读书阶段,年龄再大,个子再高也离不开个“小”字,何况当时小学都是在本村,老师是本村的民办老师,同学是本村的邻居伙伴,不是“闰土”,就是“迅哥”,彼此熟知。初中则不然,校园大了,同学多了,同学有来自厂矿、机关、驻昌部队的子弟,有来自城区周围农村的,走出小学,再看小学自然就小了。昌乐五中从1978年开始启用,我们是第二批学生。南院大门是一个简易的铁栅栏门,一进大门还有几畦麦田,西面东西横亘着一条自然沟,弯弯曲曲一直通向西面的精神病医院。出了院门东面是东南村的砖窑,南面北面都是农田。每当放学回家,走南面的土路,也就是今天的孤山街,行走在这条简易的生产路上,晴天细细的黄土能漫进鞋口,汽车、拖拉机一过,尘土飞扬。雨天走起来更加吃力,烂泥巴黏住塑料鞋,踩下去拔不出来,走不了几步脚上小腿上就糊成了泥的,为了不耽搁时间,我们干脆脱下鞋子,提在手上,光着脚一步一滑地走在乡间的土路上。一路上,几个同学排成一列纵队,远远看去就像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踯躅前行。这个情景,有个形象的比喻是:晴天腾细浪,雨天走泥丸。
初中已开始实行全国统一的十年制义务教材,以前实行的是山东省统一教材。语文第一册第一课是毛泽东诗词《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长夜难明赤县天,百年魔怪舞翩跹......”,这是我学的第一首词,虽然以前在大队宣传栏上见过毛泽东批苏联的《念奴娇.鸟儿问答》,里面有“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词句,比起这首酣畅淋漓的白话诗词,堪称大雅的词作乍学起来还是很难的,什么平仄、押韵,什么词牌、词令,听起来似听天书,远没有小学学的《七律.长征》通俗易懂。
初一开设了英语课,因小学阶段没有英语课,对ENGLISH
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说是熟悉其实是认识汉语拼音,但英语发音却大相径庭,乍学起来大多不得章法,遇到不会读的单词,干脆在后面标上汉语拼音或汉字,尽管考试很简单,但成绩仍然不佳。上课老师提问,还闹出好多笑话,有一次老师提问“bride”单词,一个同学站起来吞吞吐吐答道:“不会啊”。也许是二者发音近似,也许是老师没有听明白,马上纠正说:“你发音不准确,请坐下吧!”。同学们大都受到了启发,以后提问时都大胆朗读,口语能力有了较快进步。
那时候,各科任课老师从其手中的教具上就能区分出来。只要上课铃声一响,拿着三角板的自然是数学老师,拿着地球仪的自然是地理老师,拿着烧杯烧瓶的自然是化学老师无疑了。上课时,讲台上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发出“吱,吱”的摩擦声响,下面同学们目光专注,边看边记。只要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就像一群羊一样,蜂拥冲出,或奔向操场,或拧开教室后面的自来水龙头大口痛饮。
出校园南行五百米就是郭家庄村的菜地,夏天上学路上口渴时,只要给看菜园的社员一角钱就能买上四、五斤西红柿,然后几个同学就围坐在一起大口朵颐,粉红色的西红柿个大皮薄,只要咬开一个小口,用嘴一嘬,里面瓤里的籽汁就一股脑被吸入口中,只留下一个空皮囊,吃得嘴里满口生津,香甜的西红柿统治了我的味蕾。每当回味起来,也打开了我对那段美好时光的回忆。
传统与新潮
在中学时代,我们这期刚刚从文革走过来的小学生,知识单一匮乏,对外面的大千世界知之甚少。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初见端倪,新事物如雨后春笋,传统文化蓬勃复兴。那时,听收音机成为千家万户的文化大餐,特别是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的评书节目成为黄金时段。当时著名评书艺术家刘兰芳说唱的《岳飞传》,使我们这些学生也毫不例外的成为评书迷。刘兰芳绘声绘色的表演常常令人听得如痴如醉,一张口,旌旗猎猎,战鼓齐鸣,千军万马激烈厮杀的场面逼真得如临其境;一会儿,话锋一转,又如银针落地,听者吊到嗓子眼儿的心又静静地落了下来。从第一回《精忠报国》岳飞出世到剧终共117段,听书人大都会回回不拉,为了听《岳飞传》,曾经造成了商店里的收音机脱销。我们那时为了不耽误听评书,中午放学都会紧走慢赶,有时少听了一段,上学路上还要让同学讲给听听。后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又播出了《杨家将》、《隋唐演义》等传统评书。轰动一时的听评书热,使我们深深接受了一场传统教育,也曾为忠臣英雄的悲壮命运而落泪,也曾经对奸佞宵小痛恨切齿。
比起传统的评书,电影声光电的艺术更吸引着我们的眼球。当时,影院里开始陆续解放一批文革期间的禁片,如《五朵金花》、《刘三姐》、《舞台姐妹》等,几家电影制片厂拍摄了一批反思文革的影片,如《天云山传奇》、《巴山夜雨》、《柳暗花明》等,最轰动一时的当属《庐山恋》、《小花》、《大桥下面》了,龚雪、唐国强、刘晓庆、张瑜、郭凯敏、陈冲等一批影星脱颖而出,大家都耳熟能详。看电影因为要一、两角票费,所以难得经常去看。每当新片上映,海报前我们都要徘徊合计一番,看到父母高兴时,试探着说出自己请求,偶尔家长给个零花钱,也能大饱眼福,如果再花上一角钱买包瓜子,那就更为惬意了。
文革期间的电影大都是黑白的,战争题材的较多,著名的当属当时的《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俗称“三战”,抗美援朝题材的有《奇袭》、《打击侵略者》等。除了国产片,也会看到社会主义友好国家的电影,如前苏联的《列宁在十月》、《保卫察里津》,朝鲜的《摘苹果的时候》、《看不见的战线》、《卖花姑娘》等。而真正看到西方世界还是从看日本影片开始的。著名电影《追捕》的场景,使我们大开眼界,外面的世界真精彩,东京大都市如幻影一般,街头上汽车如流,人们穿着“奇装异服”,戴着“蛤蟆镜”,一幕幕看得人眼花缭乱。一部电影,使“喇叭裤”成为时尚。改革开放,打开了通向世界的大门,学外语成为热门。学校除开英语课外,还在七八级开设了日语课,起初是聘请了一名二战日本遗留女侨担任授课老师,以后又来了一名在抗战时期读过兽医学校的日语老师,同学们私下里称他“翻译官”。读高中时,我们班里仍有四、五名同学选择学日语。有时我们与这些同学恶作剧时,常说些“八格牙路”“米西米西”“库内西瓦”等电影上学的日本话,引逗得大家开心一笑。
我们尊敬的老师
在我家的相册里至今珍藏着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这是我们八二级四班全体同学与上海籍女老师董庆茹的合影。这张照片里面蕴藏着一段师生的珍贵感情,令我们时常走进那段时光中。这张合影是一九八四年春天在昌乐县照相馆拍的,拍照后不久,董老师就调回上海了。时间已经过去三十五年了,前年班里同学聚会,同学们不约而同的提起了董老师,不由得唤起了我们内心深处如同对母亲般的思念......
虽然董老师为我们上地理课只有短短的两个多学期,但董老师母亲般的慈爱、启智的教诲,令我们肃然起敬,历久弥新。
那年春天,两地分居20多年的董老师就要调回原籍上海了,与董老师分别,一群不谙世事的孩子,在班主任李庆福老师的倡议下,拍下了这张珍贵的合影。照片上同学们稚嫩的脸上略显凝重,这是当时与先生依依惜别的真情写照。春天原本是桃红柳绿的季节,可那个春天却因与老师的分别而凄凉。凄美咏叹离别,如临深秋,话别之情正如李世民诗句“将秋数行雁,离夏几林蝉。云凝愁半岭,霞碎缬高天”。
董先生是一名学识渊博的优秀知识分子(为了表示对董老师的尊敬,我觉得还是称董先生更为妥帖),年轻时曾是一名坚强的志愿军战士,原籍是上海市,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1949年上海解放,当时她正在中学读书。1950年,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她同许多热血青年学生一样,响应党的号召,毅然报名参军,光荣的成为一名志愿军战士。在朝鲜战场战火纷飞、冰天雪地的艰苦环境中,她凭借江南女孩子的活泼、开朗和超出一般女人的坚韧,成为“最可爱的人”队伍里的优秀女战士,三次立功受奖。1953年光荣转业后,她凭借顽强的毅力,考入大学深造。1958年大学毕业,服从国家需要,来到远离上海千里之外的昌乐三中任教。离别了丈夫和大城市,来到人地两生的乡镇中学(当时昌乐三中设在乔官公社),困难可想而知,语言不通,生活不习惯,交通闭塞。比起这些困难来,对家人的思念更令人煎熬。春来暑往,年复一年,她坚持磨炼自己,全身心扑在教学事业上,以辛勤的劳动赢得了师生们的爱戴。1980年调到昌乐五中任教地理课,我们这级是她的第三茬学生。
董先生温文尔雅,讲课时操着一口略带吴侬软语的普通话,独具江南女性那种清新柔美、水滴石穿的韵律,让我们听起来清爽透彻,如同在欣赏一首细腻,华丽的江南名曲,恰似春风化雨,雨打芭蕉。令人入胜的更是她精湛的教学艺术,上课时,一支粉笔在她的手中变成了马良神笔,一会儿勾画出一幅精美的金鸡版图,一会儿勾画出长江、黄河。在她游刃有余、娓娓动听的解读中,我们知晓了“几”字形的黄河,号称世界屋脊的喜马拉雅山,还有高速公路,电气化铁路等陌生名词。董先生循循善诱,使我们对地理课产生浓厚兴趣,都盼着上董先生的地理课。
在蟋蟀鸣唱的夜晚,董先生把教学搬到了室外,领着我们到操场上认星座,在她的讲解下,银河似乎波光涟漪,北斗星更加璀璨生辉,白羊座、金牛座轮廓清晰的印在了脑际。董先生家住在操场北面的两间平房的小院里,院里有个自来水龙头。那年初春,她在接水时不小心摔倒,造成腿部骨裂。为了不耽搁我们的学业,她在医院只住了几天就回到岗位上,当时她腿部打着石膏拄着拐杖,强忍着伤痛,让地理课代表葛长生同学背上二楼教室,坚持为我们上课,晚上在家里备课、批改作业。
董先生为人和蔼谦虚,对同事宽容和善,讲话时总是面带笑容,从来没跟同事红过脸。她在昌乐独自带着两个女儿,与丈夫聚少离多,既悉心抚育子女成长,又尽职尽责于教学事业。辛勤的耕耘,结出了丰硕的成果,她辅导的班次教学成绩列全县同科前茅,大女儿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国家干部。她调回上海后几年内,每到春节都让女儿回来走访老同事、老邻居,带来她精心准备的江南特产和她温馨的问候。董先生爱岗敬业,忘我工作的事迹,得到了社会的广泛传颂,她多次被评为全县的敬业模范。1992年出版的《昌乐县志》用300多字的篇幅记载了她的事略。
江水东逝,时光荏苒。与董先生分别已经三十五年了。董先生,亦师亦母的品行师德,柔美和蔼的音容笑貌,如江南的潇潇春雨,时常令我们缠绵思念。
董先生,向您道一声问候,先生,您好!您的学生对您终生不忘。
父亲校长
父亲李兆文是我的老师,也是我们的校长。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最初是一位党政干部。真正为父亲感到自豪的是上小学以后,当时父亲在县委上班,上班骑着公家的自行车,穿着一身平整的中山服,上衣口袋上插着钢笔,同学都称我父亲为“县委角儿”。儿时不懂其中含义,每当同学这样称呼父亲时,我心里非常反感。拿现在的说法,我就是“官二代”了,认为这是对父亲的不尊敬。长大后,终于明白了当时这个称呼的初衷。父亲当时在县委大院工作,虽权微言轻,但在乡亲们眼中算是“大干部”了,因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里乡亲,他们遇到事情,请父亲帮帮忙,父亲总是尽心尽力,不是将转业费借给邻居买了房子,就是接济了战友,一来二往,在乡亲们口中就有了这个尊称。其实,这与父亲的坎坷经历是不相符的。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祖父虽不识字,但一直倾尽家财供父亲读书上学,父亲从小勤奋好学。1947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入省立昌乐中学(今昌乐一中)。1948年昌乐解放时,辍学在家的父亲毅然报考了华东工商干校,成为一名准革命军人和知识分子。1950年,美国悍然入侵朝鲜,抗美援朝战争爆发。次年,在动参会上,父亲再次作出他人生的一次豪壮的选择,光荣参加了志愿军。父亲是祖父唯一的孩子,按党的政策,父亲这种情况不是动参的对象,可在国家需要之时,他甚至没有跟祖父商议,就毅然决然弃笔从戎投军而去。在部队即将开拔的时候,火车站台上,没见到送行的父母,父亲手里攥着姑奶奶塞给的两元钱暗暗发誓:无论征途多么艰险,无论战场多么惨烈,此去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闯出一条出路来。对这段历史,从父亲口中从来都是轻描淡写的,但每当他的老战友来访时,他们往往都会回到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1958年,在部队上任职少尉的父亲转业回到故乡,当了一名语文教师。经过一番军旅生涯锻炼,他对人生追求的信心强大起来。为在教育工作上有所建树,在教学之余,他刻苦自学,准备考大学。1960年,他参加了高考,志愿填了华东师范大学,可最终被山东大学历史系录取。五年大学深造,父亲毕业后作为优秀的党员学生,分配到北京市建材局工作,任党委监事。文革开始后,父亲在北京市政府从事信访工作,亲眼目睹一批批老革命被揪斗,其中就有批斗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万里,北京市市长刘仁的现场。在山雨欲来之时,知识分子的良知,革命军人的忠诚交织在一起,使他陷入矛盾之中,因而时常徘徊深思。最终,他以回家照顾父母的理由向组织请调回到昌乐。文革前期,在“支左”工作中,某领导家属找到父亲,想通过工作组支持进入单位革委会,父亲秉持公正,没有献媚于这位领导,而后屡次遭到这位把持组织工作领导的不公正“待遇”,遭受了他老人家人生长达近十年的挫折时期。文革结束后,国家开始拨乱反正,父亲看到了希望,据理上书于省纪委,将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作了反映,得到了省纪委领导的重视。当时的省纪委书记张全景同志亲自找父亲谈话了解了情况。父亲的问题终于柳暗花明,组织上为父亲落实了知识分子政策,准备调他重回宣传部工作,父亲放弃了这次组织重用。选择了重回三尺讲台,在我读高一时,他担任了昌乐五中副校长,为我们讲授政治经济学课程,几年后,被评为中学高级教师。1991年在昌乐五中光荣离休。
父亲身上既有一股坚毅的军人风采,又兼具知识分子威武不屈的气节。这就是我的父亲,他为我留下了丰厚的精神财富,令我受益终生。今天,我可以非常自豪的告诉人们,我是堂堂正正的“师二代”。
老师校长
我在昌乐五中上学时的任课老师,现在大都成为校长了,而且是大咖级的。
我们那年上高一时,学校分配来一批年轻教师,他们走上讲台,立时在五中教师队伍中吹进了一股清新的学风,因为当时他们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今天他们的优秀代表就有仍然奋斗在昌乐二中二七一集团的赵丰平、刘树忠、吕金刚校长。
印象中,我们那届老师正风华正茂,我们那届学生正不负青春,恰同学少年。赵丰平老师是在我读高二时担任了我们一班的班主任,当时他担任着一班、二班的英语课。赵老师讲课时用略带方言的普通话,条理清晰,干净利落,发音标准。他穿着从来都是一丝不苟,通常是一身浅色的条纹西装,戴着一副宽边眼睛,衬托着他方正的脸膛,高大细挑的身材,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彰显出一股青春活力。虽然年轻,但在同学们心中却自然生威。赵老师讲课不唯书本,时常为我们带来独到的见解,这是他长期钻研,总结出来的教学方法。本来英语课是枯燥无味的,经他风趣讲解却变得有趣起来,同学们逐渐对英语产生了兴趣。
赵丰平老师在教学上独树一帜,成绩骄人,这是来自他超人的敬业精神。他在创新教学方式上如浓墨写意,大刀阔斧。在上课时,精益求精,如工笔细描。课堂上同学们提出的疑问,他总是不厌其烦,耐心解疑释惑。我们那届学生英语基础较差,赵老师根据不同的学生分别施教,对学习较差的同学从不言放弃,而是利用业余时间为他们补课。赵老师的愿望是让每一位学生都迈入高校大门,为实现这一夙愿,他满腔热忱投入到教学研之中,教学成绩名列全县前茅,老师也迅速走上了领导岗位。
因为是赵丰平、刘树忠、吕金刚老师毕业后的第一批学生,师生年龄又相差无几,师生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毕业后,老师多次应邀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师生之间变得更加亲密了。2002年,女儿考入了昌乐二中,作为家长参加家长会时,赵校长在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在讲话中他特别讲道:“今天在座的家长中有我的学生,他们的孩子又成了昌乐二中的学子,两代人共同见证了二中的过去和今天,这是历史的机缘!”在下面聆听的同学家长报以热烈的掌声,这里不乏我的好多位同学。正如赵校长所言,我们家中先后有女儿李阳青、侄女李倩先后毕业于昌乐二中,迈进了大学校门,李倩以663分的优异成绩考取了山东省警察学院。尤为值得骄傲的是,今天在我工作的昌乐县人大常委会机关里,毕业于昌乐二中的就有六位之多,一位常委会副主任,委室中有四位担任了主任。每每谈起在二中上学的经历,彼此都会情不自禁地沉浸在甜美的回忆之中。
对过去的记忆,因岁月的流逝慢慢开始模糊起来,而对中学时期的那段记忆愈发变得清晰了,犹如人的味蕾一样,初次尝到的味道,尤为值得回味,那种成长之旅虽然有点苦涩,但也是最不容易忘却的。
今年,时值昌乐二中六十岁华诞,六十年的风雨历程,奠定了母校坚实的根基;一甲子,几代人不懈奋斗,铸造了昌乐二中坚强的筋骨;进入新时代,昌乐二中必将继续前行在全国名校之列,不断创造新的辉煌。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母校昌乐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