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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1-27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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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乐书:衣食住行忆母校

  衣食住行忆母校
  昌乐一中是我的母校,1951——1954年,我在初七级二班读初中,班主任是教英语的葛益斋老师;1954——1957年,我在高三级乙班读高中,班主任是教语文的汪永海老师,整个中学阶段都是在昌乐一中这个大家庭里度过的。虽然时隔半个多世纪,但那段美好的时光至今仍记忆犹新。当时,条件是艰苦的,但同学们求知心切,刻苦学习,充满了蓬勃朝气。
  食
  昌乐一中的学生绝大多数是驻读生,离家从十几里到几十里路不等,每周六步行回家,星期天从家里带着一周的伙食(加工后的熟食)步行返校。每到开饭时间,同学们十人一组,轮流值日去食堂买些玉米粥,每人一碗,或用水桶提一些开水,吃一些自备食物。后因熟食容易霉变,食堂就卖一些高粱面蒸的窝窝头,每人每餐买一个,颜色很像猪肝,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衣
  同学们大都穿家中缝制的粗布衣服,即使穿上一件新装,也不觉得华丽抢眼,因为乡下的粗布无论新旧,基本一个颜色;穿得破旧一些,也无人嘲笑或看不起,因为弟弟穿兄长的衣服,妹妹穿姐姐的衣服是常见现象,普遍规律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但我却经历过这样一件事:1957年夏天,我接到天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穿上母亲缝制的新上衣,高兴地乘火车去学校报到,旅途中曾遇到有人质疑:"像你这样穿着的人,还能去天津上大学?"这件事使我大为惊奇,甚为不解。社会上与校园里竟是如此不同!
  用
  学生的集体宿舍,都是在平房内用长凳架起木板搭成的通铺,学生自己铺上草垫,加上简单的被褥,勉强抵御风寒。洗脸盆是陶土烧制的泥盆,刷牙用的是牛牌牙粉或用食盐代替牙粉,无人用过牙膏。初中阶段,上晚自习用的是豆油灯,后来改用煤油灯。自习课后,每个人的鼻孔都被油烟熏得像烟囱一样黑。戴上口罩,口罩也被染黑。高中阶段,鸟枪换大炮,用气灯代替油灯,亮度大大提高。临近高中毕业时,才换上电灯,这是学生们第一次见到了电气化,格外兴奋。
  学
  旧中国的贫苦农民,处于社会最底层,身受三座大山的压迫。解放后,翻身农民做了新中国的主人,子女上学是社会地位提高的象征,贫苦人家的孩子,特别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个个像是久旱的禾苗盼雨露一样,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提高文化,增强素质。当时,初中阶段学英语,高中阶段学俄语,每个同学都是早起背外语单词,练会话,早操后有一节自习课,有的认真看书,补充笔记,思考问题;有的窃窃私语,交流各自的理解;有的三五人一组讨论难题的多种解法。课堂上每个学生都瞪大眼睛注视着老师的板书和每个手势,侧耳听老师的讲解,唯恐听漏一句话,并不时记着笔记。那种专注和聚精会神的气氛让老师十分感动,他们认为上课是一种幸福。
  乐
  除了课堂学习之外,每天下午的课外活动,对每个学生都有很大的吸引力。有的参加体育活动,有的参加文娱活动,例如美术组、合唱组、话剧组等。还有各种课余爱好小组,例如生物小组、理化小组、数学小组、文学小组等。我记得语文老师给我们文学小组详细讲解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让我们自己分析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等文艺作品。最使我记忆犹新的是社会宣传活动小组,每周一次,二人结伴同行,到学校周围的农村去参加活动,与农民促膝谈心,倾听他们的心声,向他们宣传党的政策,学会作社会调查,体察民情,锻炼我们的社会活动能力,全面提高素质。
  更使我难忘的是升学率达到相当高的程度。以1957年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为例,全国高考招生人数为十万零七千人,这一年是马鞍形的最低谷,但昌乐一中的高中毕业生,绝大部分都能升学深造;个别落榜同学在1958年高教发展、扩大招生的情况下也都升入了高等学校。
  这些经过深造的学生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着春风飘向祖国四面八方的肥沃土壤,在各地生根、开花、结实,为祖国人民作出贡献。现在他们大都退休,也许已叶落归根,回到故乡的土地。但无论在哪里,对母校这个温暖的大家庭,对辛勤栽培他们的园丁们,对自己那段青春年华,终生都不会忘怀,将成为永远美好的回忆。
  刘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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