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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5-23 17:39
鄌郚总编

刘文安丨鄌郚干渠

  鄌郚干渠
  刘文安
  这么多年过去了,算是故地重游,来到水利那里,寻寻觅觅,不见了昔日的影像,偌大的水利砖瓦不存,那高大的渡槽哪里去了,不见了踪影,废弃的槽礅,高低不一,凌乱不堪的,扬水站的机房,还在,孤零零地卧在那里,蓄水池已是干涸,什么都不是,记忆中粗大的抽水管道也不知了去向。自从开建了南水北调工程,东向干渠基本上全面废弃了。虽是投入巨资,做了整体铺设和封砌,谁又曾想到长年汇聚的雨水,成了死水一潭,密密匝匝地长满了水草和水类植物。
  东干渠是高崖水库灌溉体系的主干线,从我们东庄村的南面穿插而过,那时候是笔直的干渠自西而来,东折而去。每当高崖水库开闸放水,干渠里的水是满满当当的,村里的水井也陡然暴涨,用手就能把水从井里提溜出来,在长久的岁月里,干渠也是哺育鄌郚大地的母亲。
  尤其干渠里放水的时候,扬水站里也不分昼夜地传来了机器的轰鸣。
  鄌郚水利是个二级扬水站,所谓二级就是个连贯的供水系统。那时马驹岭有三条分流干渠盘旋在岭的腰部,用于开闸放水,浇灌岭麓的庄稼地。首先从干渠里抽出的水,沿着渡槽分流到水池里,再通过二级抽水设置,抽到更高的位置,干渠里的水沿着石砌的干渠从更高的坡岭分流而下,辐射开来。形成了全方位、多层面的扇面灌溉系统。
  说起渡槽,是高崖水库的干渠配套工程,凌空架起,临近有鄌郚和郑家庄两架渡槽,郑家庄的去了高山,鄌郚的去了马驹岭,说起鄌郚渡槽有七八米高的样子,是洋灰预制的水槽,大约有600米长,就进入了堆砌的高坝,紧靠着公鸡沟,有个大池,在我的记忆里,坝坡上北面密植了很多棉花条。南面也是槐影斑驳,坡草离离。
  水印江南,梦里水乡,干渠曾是我们儿时的乐园。
  干渠在九曲河地段修筑了暗洞,西面有闸,东边就形成了簸箕眼,一到炎热的夏日是我们冲凉浮水的地方,我们可以站在高高的石沿上轮流跳水比赛,打水仗,扎猛子……把一个个炎热酷暑过成清爽的时光。干渠在东庄磨坊以东,开始封闭成涵洞,一直到青上铜矿那儿,小时候,干渠是我们玩耍的最多地方,平常日,我们多是去干渠里摸嘎啦,捉小鱼,有泛着青铜色的铜嘎啦,也有又长又扁的是骚嘎啦,干渠平时储水多,至于螃蟹,小虾,暗洞子里多的很。我们会约上小伙伴带着瓶瓶罐罐的,有的还捎着脸盆,三三两两去干渠,说是捉鱼捉虾,其实是好玩,干渠枯竭的时候多,零零星星的河洼连成一片,更多的是梦里水乡的影像。我们就分头行动,有的挽起裤腿,有的干脆脱的一丝不挂,见什么捉什么,我们会从暄软的沙地里,蚕食般摸铜嘎啦,至于骚嘎啦,我们会顺着它划过的路线找,至于小鱼,我们会把水搅浑了再抓,大多是浮销子,泥鳅之类的小鱼。想捉大一点的,就得去暗洞子,那里的鱼,有大的,由于石头缝多。螃蟹多在那里蛰伏,只要有洞的地方,就会有螃蟹,由于长年封闭,里面很凉爽,有一种彻骨的凉,趟着清凉的水,我们很少走的太远,偶尔趟到青上家东的过水桥那里,记得只有一次来了个全程,敢情有4里路,从青上铜矿那边爬出来,也主要是那次顺便赶场看电影。我们大多到水利那个地方,便顺着抽水的涵口爬出来,然后就攀着抽水管子爬到地面上,有的原路趟水返回,有的就顺着水利的路回了家,更多的时候就顺着石阶爬到渡槽上面去玩了,然后,顺着渡槽大喊小叫地去了马驹岭。
  水利那儿到处是密植的槐树,一片连着一片,遮天蔽日,十分幽深,密密匝匝,像个原始树林,林深人静,走的也很提心,平常日,我们去的也不多,通常会担心迷踪,穿过浓密的槐林,就是一座高大的过水桥,当时挖了高崖干渠以后,由于一下子腰斩马驹岭,雨水一下子汇聚到鄌郚街,造成了极大的水患威胁,村里要求修筑了过水桥,把一部分洪水引到九曲河里去了,这样的分水设施通共有三条,青上的把水引到庄里去了,青上铜矿的那一条,在南工地那里,把水引向了邱家庄。同样去了九曲河。
  沿着干渠有一条去青上铜矿的小路,矿区一星期安排一场电影,我们经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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