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诗行（组诗）
● 徐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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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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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句话
概括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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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却有过许多的隐痛
病历般锁进了档案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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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变数，时常让我
站在生命的边缘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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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逝去的时光
产生一种强烈的眷恋和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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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露天电影里战斗的火光
在草垛里迷恋上了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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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庄稼地里薅草的我
不小心留意上了外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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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像故乡的一件行李
蜷缩在城市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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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苍天的一滴眼泪
寻找春天扬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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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挟裹着沧桑
渴盼去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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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爱上了秋天的落叶
坦坦荡荡，笑傲四方，快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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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像田野里玩耍的野孩子
飞啊，飞啊；幸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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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群鸽子
蹲在哥特式教堂的尖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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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耶稣的名字
雪 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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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蝶恋花?晚止昌乐馆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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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21年八月的一天。
一场不期而至的微雨
下在一个人的秋天。
下在她从青州赶赴莱州的途中。
下在昌乐驿馆孤寂的晚上。
下在一颗多情善感而又寂寞的心上。
唱了一遍又一遍的阳关四叠
打湿了她的衣衫，洇湿了她的双腮。
只为想着念着家乡的姐妹，秋雨潇潇
洗亮了琴声凄清，像孤馆的灯烛
那么红，也像灯烛那么不够红。
琴声落在灯花上。
落在那暗红的灯花上。
落在沾满酒香的脂粉上。
也落在那些
不那么香的泪水上。
不多时
它们落下去。
落下去。
落在那些乱了分寸的酒盏里。
也落在那些山长山又断
未来得及抵达的路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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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尧沟，我想起了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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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烟雨迷蒙，风像彩冠鸟一样
贴着水面飞过来，多齿叶的灵魂
张着嘴巴，黛青色的尧山还是茂槐翠柏
发痒的骨骼，和晚熟的春天
谈论着农耕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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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天地当做一个玻璃容器
立诽谤之木，置欲谏之鼔
放子朱于丹水，授丹朱以围棋
在我的小镇，你挖地成沟，指手为河
从水田的明镜中，走出碧绿的云鬓
弯腰的少女，大棚里捡起最甜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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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眠在菏泽尧陵，不时回望
没有锁门的家园，一只来去唐地的蝴蝶
飞进你的视线，目测你生命的洪水
已经退去，只听到你一些粗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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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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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亮了
亮在夷齐祠的香烛里
亮在扣马谏周的血性里
亮在义不食周粟的壮举里
亮在绝景穷居采薇高歌的凤凰涅槃里
从此，孤山活在后世人们的称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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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残碑断碣，杂草松柏
沐浴着孤峰夕照
在首阳之巅，守饿心独安
仿若龙洞云开。那比落叶还轻的
姓名，在《营陵诗略》的空白中
找到了自己的祖国和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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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亮了
用山中野菜的青翠抓住了时光
将自己的生命凝聚成力量
抱紧山中的明月和肝胆
抱紧孤竹的品格和气节
带着传承的精神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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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被传说的语言擦亮
从此，在世上不再孤单
重新焕发文化自信成为新的象征
隔着清风与世远，重修的夷齐祠
成为彼岸，成为星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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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成为诗的远方和新的曙光
览首阳于东隅，见孤竹之遗灵
几片落霞，缅怀贤哲仁圣
半天残照，祈求平安赐福
一通完整的碑石，让我看见
伯夷叔齐的故事在诗人的朗诵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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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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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么熟悉这里
醒目的标签，神秘的符号
像梦幻灯节一样，静静反射着
它照亮的黄昏，在百姓大舞台上
《幸福账单》拉开了海选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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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不止一次来过
东圈汉墓、桂花苑、老爷车博物馆
揿动快门的手
像绿皮火车上的快餐
我的爱是多么地肤浅，那么多光亮
浅到只停留在酒杯的舌尖，生活的表面
那么多声音，晃晃悠悠
像渐渐暗下去的桂河柳
在漫长的时间里等待一束光的降临
我体内的潮汐
即将听到一株小草破土而出的风声
风声里有着人间烟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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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月的夏天，一个翻腾的节日
刚刚抽芽，转眼已是浓荫一片
苦艾点亮一个村庄的名字
棕香弥漫二千三百年的思念
今夜，一颗怀有家国情怀的心
在峨山 与我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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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圈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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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一座山
我看见一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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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一位淄川王
风尘仆仆，远道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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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胸怀的东圈
它以古朴的姿态
接纳了他慈祥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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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坊世代古典汽车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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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峨山，所有的老爷车那么安静
默许时间
日夜讲述着主人的故事情节
这些新生的词语，钢铁的味道
百年来在路上的秘密
就在成群结对而来的
研学队伍里
绽放成导游小姐璀璨的笑声
三百多辆老爷车的历史
让高音话筒描述出一幅壮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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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知道
那么多红旗、劳斯莱斯、奔驰、大众
这些百年经典品牌
会突然出现在你我的视线里
贴着地面飞翔
令人猝不及防，一字排开
翅膀的河流，人在其中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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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乐县汉代石刻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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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神话传说因石而声名远播
坚硬的石头，因智慧的双手雕凿
鲜活了羊首、鹤鸟、常青树
以及飘飞执矩的伏羲、女娲
铺首衔环，衔来了大汉的马蹄
一路嘚嘚，踏碎了夜光杯荡漾的残月
唤醒了沉睡两千年的灵禽异兽
还有骑天马行空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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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惊叹的目光已摁响汉朝的门环
让人想到遥远的草原，孤独的琵琶
以及苏武牧羊的故事
伴随着《大风歌》托起的烟尘
雅拙朴憨的石头，凝重醒目的画像
如奔流如水的汉风流韵
在女讲解员娓娓道来的笑声里
博物馆上方激情的射灯
照耀着人与神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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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耳边熙熙攘攘
时光在这里变得古老
腾跃的翼龙，奔跑的翼虎
在一块块汉画像石上奔忙
而我看到了一个蹲在墙角
独守寂寞的石翁
他的头上长满了青苔
岩石一样的面庞裸露着大汉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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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地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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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向晚，一个村庄的传说
无须保持沉默，像朱虚地下
紫色的地丁，开出苦涩的
花朵，伸向麦田的五月。
像大队牲口棚里
拆掉的那口黑锅
（它曾煮熟过一个年代，
喂养着一个如花的传说）
炼出荒诞和寂寞。而今，
它肿着黑眼圈，像一个
迟暮的老人，用旱烟袋
慢吞吞地吐着
断断续续的往事，吐着
青黄不接的日子，和一些
零碎的
人生片段。被人反复
指责，反复赞叹，在细密的
花纹里，呈现出时光打磨
的力量。为了传说的村庄
背负的尴尬，我们被时间操纵着
开花，在尘世中降临
蒲公英般飞翔。一个村庄的
命运，又一次准备花开花谢。
芦苇吹出的风声，穿透苍茫的
落日和一些刻骨的往事
慢慢涌向黄昏的村庄，就像
村前的那条小河，波澜不惊
而又遥不可测。活在一个
村庄的传说里。孤独的灵魂依旧
它感觉到黑夜的疼，并不是
因为一个人的死，而去改变什么。
时间的记忆，收获的满月
星星隐于炊烟，但它看见
那个人，至今还孤独地活在
紫花地丁的传说里。如同泥盆里
那朵凋谢的海棠，随着时令的
变换，它宁可吐尽余香，也不愿
告别这灵魂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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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在继续向南吹，吹着的风
它不再和眼前的芦苇
斗争。它需要寻找一块
灵魂歇脚的地方，和自己的命运
抗争。它看见了内心的黑
那些无法言说的疼，就像我
无法想象，汶水下那些褐色的
固执的鹅卵石，在被岁月洗礼
之后，面对一个村庄的传说
孤单地，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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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刘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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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那个小站呢？
在我的记忆中，在我幻梦之境里
在胶济线上，来时的路标
在旧梦的版图中
从清末到民初徐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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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站，还是那个四等小站
列车插上风的翅膀，从这里驰过
远行的游子，回来找寻
邈远的历史和抗争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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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那条古驿道呢？
马蹄嘚嘚，踏在碎裂的石块上
踩出深长深长的孤独
在刘墉回家烙血的铭章里
在东莱不似蓬莱远的客舍里
峥嵘的岁月
于褪色的暮晚摇晃着酒酣
萧瑟的秋风
穿过策马人空空荡荡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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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行者无疆
一座容易被遗忘的小站
说没就没了
月台的顶棚
已结满密集的蛛网
站台的叹息
在列车的提速里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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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的小站呀！
在我的心空中
横起一根根枕木
像早晨拉起的百叶窗
铺设一截截重金属的动脉
运输着一个人离家出走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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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营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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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5月26日，恰好是星期天
请允许我直接用这些醉人的字眼
那被人工发酵蒸馏酿制的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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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你。穿过两千年的痴情，古国营陵的春天
需要疯狂的热情，醇厚的酒香，写你
如果醉翁之意对酒当歌醉卧沙场
醉里挑灯看剑
都不能写尽你的神韵
我就叫醒这一天，那些来自弥水
在首阳山巅走动的细小身影
端起春天的酒杯，加入诗仙酒神的合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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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饮中八仙的风骨写你
用欲说还休的深情写你
那些虚度光阴的酒判
那些沉睡在秦砖汉瓦里的离愁悲欢
风流倜傥的竹林，曲水流觞的习俗
都用来写你
我在古营迎宾的曲子里畅饮
享受着贵宾壹号的礼遇
你说你这来自天外的琼浆玉液
注定要在我的血液里窖藏出诗词歌赋
那么，我就用身体里的钙和铁
拼命地写啊
写一粒粮食的前世和今生
写一滴酒哈出的豪放和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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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交融日夜浇灌着一个传说
醉里看春，春在一个叫古营的地方
忘记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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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古营春酒窖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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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丛中，桂河水下
一个璀璨的标记
一个超然的符号
打通了潜伏在心灵深处的桃花源
拨动着我们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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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透过时光的远镜头
我要做一回陶渊明
和一壶老酒对话
遗世而独立
氤氲的酒香，款款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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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冷，却让我们有了火的激情
封藏着一段段上演的历史故事
雪白的菌丝，像盛开的菊花
汲取了五柳先生的精华
长成一棵与世无争的树
一只不知名字的鸟
一尾潜在桂河传说里的鱼
日日夜夜
倾听日月的天籁之音
倾听流水的苦旅
星火的心跳
把自己的余生沉潜得醇香甘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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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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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焚香之后，春暖花开
发芽的大姜，开始催促
父亲起垄
母亲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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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的大婶一块一块小心地
把姜搬到车上
母亲一步一步把今年的希望
运往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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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土地
忘记了深耕的痛楚
用一个温暖的词
定格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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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乡村，省下月光
浇灌这些即将下地的孩子
待秋后长出一片
感恩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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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的白杨，环佩叮当
风尘仆仆，不辞辛苦
借万籁替风梳理着阳光
顺便拭去乡村灰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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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已种上，安心教书吧！
风从家乡赶来，目的是要告诉
一个蜗居小城，忘记了农事的人
我知道这是母亲捎给我的最大心愿。
■作者简介：
徐一波，笔名东夷三子。1988年诗歌创作以来，先后在《诗神》《大众阅读报》《当代文苑》《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山西文学》《三晋都市报》《中国诗人生日大典》（2016）《齐鲁诗歌》《北斗文学》《潍坊读书》《传承中国》《文学家》（年选）《中国诗歌网》等几十家报刊、文学网站发表诗歌散文600多首（篇）。出版诗集《深耕》《潍坊五人诗选》（诗合集）《抛物线》（与范夕波合著）《泥土与大海》（合著）四部。作品多次获奖。主编《白浪河诗刊》《潍坊著名诗人作品选》等书。荣获山东省农村文化优秀人才，昌乐县电视台优秀撰稿人等荣誉。系潍坊市作协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