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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05-27 13:04
鄌郚总编

李锡尧丨我和我的小学老师

  我和我的小学老师
  原创 李锡尧
  李锡尧老骥伏枥壮心不已
  过年要写对联了,不禁使我想起了30多年前的一件趣事。
  我小学的刘老师当时在我市教育学院工作。有一次,离过年还有很久,一天忽然给我打电话,要我过年前给他写副对联,我按时照办了。过年后刘老师家去的人很多,据说人没进门,他得先问问客人:
  “你看我这对联写得怎么样?”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才不无得意地说:
  “这是我的学生写的,他姓李,在......”
  待人们交相夸赞后,我老师的“广告”才算做完。
  这件小事,说明刘老师还是挺以我这个学生为傲的。可是有谁知道?就是这位老师,竟是差点葬送我少年学业的人!
  我在山东老家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是调皮,二是傲气。对这位刚从初师毕业的老师,心里没当回事。有一次我求他给自己写一张描大楷的“仿格”,结果取到手一看字写得不好,有一半纸还写废了,一气之下出门就被我撕碎扔了。有人看见后,当着几位老师的面告了我的状,刘老师很没面子,顶着火就到教室把我提溜到办公室。
  老师火大,我火更大,没用两个回合,他就趴到办公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他坚持要开除我的学籍,幸亏村干部出面做工作才算拉倒。父母早就知道我在校的毛病,通过这一“事件”后,有理有据地收拾我好几次,使我变好了许多。但是,不管在学校怎么表现,我也加入不了少先队,学期考试甚至还扶过“椅子圈(倒第二)”。经过这段“从严管理”,第二年我在“五取一”的考试中,考进了完小,改到异校学习。
  之后,又在六年级开学不久的一次全校大会上,被宣布加入少先队,还授我三道杠的臂章呢!
  长大了,参加工作了,回想起这段往事,我不再记恨我这位老师,真心感谢他在我少年时引导我改掉了一大毛病。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回山东探亲时,我刻意向同学打听刘老师的情况,结果令我大吃一惊:他在反右中被打成右派,文革中又被抓进监狱,之后竟然越狱逃跑,辗转来浑江下煤窑,现在平反了,有可能在市教育系统工作……
  我市的教育系统很庞大,打听着找一个人也非易事。不过机会来了:一天,教育局长于学仁、副局长邵文来我局公干,我被找去陪餐,席间我请两局长帮忙寻师。
  第二天就有了结果,我喜出望外地,找了当时市内最好的皇冠轿车,接来老师,再陪不是,开怀畅饮……
  饭后刘老师到我家小坐,师生把酒,又叙一番,结果被我儿子钻了空子,他忽然问刘老师
  “我爸小时候在学校淘不淘气?”
  老师脱口而出:
  “你爸?你爸是全校第一淘!”
  儿子嘴一撇:
  “还收拾我们呢!”
  老师临走的时候留下狠话:等有空我一定要考考你的书法水平!
  这才有了开头说的写对联那一段。
  后来,我老师退休了,就在我的国家发明专利“治疗冠心病脑血栓的药物及其制备方法”成功前夕,他因冠心病永远地走了。
  我真后悔,他人生中那些刻骨铭心的磨难和坎坷中,我在他刚步入社会时出的难题,是不是也该算一小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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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注:
  1950年,李家庄村还没学校,村里的孩子到冯家庄小学念书。学校就一间教室,在一进冯家庄坎上几十米远的左侧,院内有个小操场,有旗杆,每周都升国旗。唯一的男老师叫孙钟录,庄皋人,四方脸,大眼睛,中等个,40来岁,独居在操场东墙外,一间小屋里办公。室内有台座地钟报时,有时他借台留声机来,放京剧唱片,门口挤着不少人听。
  1951年初李家庄成立小学,李家庄的孩子就在本村小学学习。李家庄小学就在湘楼家被烧坏的院内,北屋和楼框西边的配房各三间,作教室。楼框东边隔一角门,院墙内两三间平房就是教师宿舍、办公室。
  最早的教师是李宜曾、李和谐、刘世宗。
  北屋教室里有一、二、三个班级,次年学生多了,又把低年级分到南屋里去,全校有四五十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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