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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07-25 07:21
鄌郚总编

潍坊抗战的一些逸闻趣事

    潍坊抗战的一些逸闻趣事
    一、大水冲了龙王庙
    具体时间不清,大体就是苏联红军出兵东北那个时候。
    漆黑的夜晚,在中国的一个村庄,两支军队相遇。一支是八路军华北部队步兵连,另一支是苏军白俄罗斯部队步兵连。八路看到对方戴着钢盔,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以为是日本鬼子,立即开火。在苏军看来,亚洲人都是一个模样,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以为也是日本鬼子,也跟着打起来了。两块铁相撞,会迸出火星;两支部队相撞,就会溅出血来。一个连对一个连,八路那个连把白俄罗斯那个连吃掉了。
    事情闹大了,苏军咽不下这口窝囊气,要八路毙了那个连长,八路理亏,只好照办。命令下到营部,营长不忍心,给了连长一笔钱,让他逃命去。时间长了,这事就过去了。部队派人去找那连长,把个小县城翻了个遍,最后在戏院子里找到了。原来这伙计揣着一大把票子,睡觉住旅店,吃饭下馆子,没事干就泡在戏院子里看大戏,优哉游哉,过了一段神仙日子。
    此事是我的战友,三营七连五班长讲的,他听他父亲(当时任守备七师师长)讲的。这个连长是他父亲的战友。
    二、一大片高粱地全打平了
    这是28军84师250团一个连队的故事。
    这个连所在师是淮海战役之后组建的,当时叫10纵30师。
    抗战时期,一次战斗,八路和小鬼子干上了。这个连队去增援,另一个鬼子中队也去增援。谁也没料到的是,两个连队在青纱帐里迎面撞上。开枪是来不及了,双方短兵相接,拼开刺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得天昏地暗,血溅青纱帐。最后,小鬼子那个中队全部报销,八路这个连队也所剩无几。到现场的人看到,很大的一大片高粱地,全打平了。
    28军军史,大厚的一本书,竟无这段历史,郁闷!
    三、副营长躺在地上也没挡住
    也有草鸡的~~~~~
    下面就是一个草鸡了的步兵连。
    这一次也是和小鬼子交手,八路的作战单位是渤海军区特务团一营。鬼子一个中队进攻一营三连的阵地,这个连顶不住了,哗啦了,整个连队往下撤。随着个连队靠前指挥的副营长命令连队回去,没有人听他的,继续往下撤。副营长急了,往路上一躺,大声喊叫:要撤就从我身上踩过去。战士们绕过他继续逃命,阵地就这么丢了。
    四、我这里还有一个班
    三连一撤,营长李丕功急了,问一连长:“老赵,你还有人吗?”一连长道:“都上去了,我这里还有一个班。”营长命令:“你把那个阵地拿回来!”一连长二话没说,带着这个班就上去了。一个反击,就把小鬼子打垮了。四十多年后,一连长提到此事,一脸的伤感:“我那个班九个人,把鬼子反下去,就剩下三个了。”
    五、一手一把刺刀爬土围子
    一个班反下去一个中队的鬼子,这是个特例。我推断:作战地点是在鲁北平原地区,大概是一次村落战斗。反击动作快,鬼子立足未稳,不明真相,八路刚撤下去一个连,突然又反击,把鬼子打晕了。但关键是一连这个班反击有力,小鬼子胆怯了。一连的战斗力很强,主要是指挥得当,连队伤亡小,老兵多,老兵多了,战斗力自然就强。这是个良性循环。有一位首长去一连视察,说你这个连是个兵出去到别的连队都可以当班长。
    一营还有一个连队——二连,也是一支能打得连队,一连长就是从这个连队出来的。记得文革前,我见过当时广州军区43军的一本书,这是一个油印的意见征求稿,书名的副标题叫作《死打硬拼二连》,写的就是这个连队。渤海老七师跟罗荣桓去东北,后成为6纵17师,再后成为43军128师。留下的若干部队骨干和升级的地方武装组成新七师。后在新七师的基础上,组建十纵,即后来的28军。十纵跟别人不一样,只有两个师,28师和29师,外加一个特务团,但歼敌数在华野十几个纵队中排在前几位。攻守兼备,特别会使用炸药,这是新老七师的共同特点,这和淄博矿山多,参军的矿工多有关。但十纵最拿手的还是打阻击。邱清泉五军是国军五大主力之一,飞机大炮加美械装备。他那几个师,尤其是荣誉200师的战斗力不可谓不强,在桃林岗愣是让十纵29师挡着过不去。性格暴戾的邱清泉居然也咽下这口气,绕道而行。五军有句顺口溜:“大炮轰不动,必定十纵。”十纵和五军是老对头,一个是机动兵团,哪里有急它就去救急。一个是打阻击的专业户,敌人的增援来了,它就要去挡。十纵的战斗力得益于它的第一个司令——宋时轮,黄埔生,最后的职务是军事科学院院长。
    书中写道:部队组建初期,还不会使炸药。山东鲁北地区的土围子多,没有炸药,也没有长梯子,二连打攻坚,火力掩护,几个玩命的两手各拿一把刺刀,用刺刀爬土围子。一连长就是玩命中的一个。可惜,因为文革,这本书没能继续写下去,后来这支部队被编散了。其中127师并到现驻河南的54军,127牛逼啊!前身是叶挺独立团。128师就没有这个福气了,尽管它曾被誉为四野攻坚力最强的师,被称为攻坚老虎。林总的战术原则之一“四组一队”就是根据这个师打四平的战斗经验总结出来的。
    关于十纵的阻击,补充一点。
    七十年代,28军去驻石家庄的27军参观学习,当时的27军军长是尤太忠。参观人员的级别不高,但尤太忠还是亲自接见。尤太忠说:战争年代,九纵和你们十纵是经常配合的,九纵打攻坚,十纵打阻击。九纵一听说是十纵打阻击就放心了。我把老尤的话告诉28军的一个老兵,老兵说:“他们放心了,我们就倒霉了。”放心了,沉住气了,进攻节奏必然放慢,打阻击顶住敌人增援部队的的时间就要长。
    尤太忠不是老三野的,他是刘邓二野的。
    为确保桃林岗阵地,针对敌人的炮火密集,步炮、步坦、空地联合,集团冲锋的作战特点,我采用了:
    (1)以正面抗击同阵地内反击和侧翼反击相结合的战术,缩小防御正面,加强两翼配合;
    (2)在阵地构筑与兵力部署上,形成纵深梯次有重点的环形防御配系,各级都掌握强有力的预备队,小群多路,从敌侧翼和背后,迷惑迟滞抗击敌人冲击。
    六、连长真砍啊!
    读过军史的人大概都知道,抗战时期,许世友在胶东一带活动。但在此之前,他在清河区(后和河北那边的冀鲁边合并改称渤海区)任三旅旅长。胶东那边开始时不太行,被日伪和国民党的地方势力(八路称他们为土顽)夹击,日子不好过,上面就派许和尚去那里扭转局面。许和尚不能空着手去,清河区临时组建了一个团——清河独立团,随许和尚去胶东。特务团一营一连连长被抽调到该团八连任连长。一连长不愿意去,一是不愿离开老部队,二是不愿离开本土,前者是主要的。团长和政委做工作,团长赠日本刀一把,驳壳枪子弹20发,并答应仗打完了,一定让他回来。到了独立团,许和尚接见,和颜悦色,拉了几句家常,也许诺,仗打完了就回老部队。
    就这样,一连长到了八连报到。一连长后来回忆,那个连队不行,军政素质差,战斗力太弱。
    到了胶东,就和国民党顽军开打。第一次战斗,这个连队就出毛病,面对顽军一个营的进攻,这个连队哗啦了。这个毛病出的不小,后面就是许和尚的指挥部。一个连先哗啦了两个排,剩下的一个排也要跑。一连长哪里见过这样草鸡的连队,火爆脾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抽出那把日本刀,对那个排喊道:“谁跑我就劈了谁!”一个鲁西南兵根本就没把连长放在眼里,你妈的敢劈吗?嘴里骂骂咧咧:“奶奶的,我就要走!”伸出一条腿就要跨出战壕。连长手起刀落,砍在兵的小腿上。一刀下去,全排肃然。连长手执日本刀,带领全排反击,枪打刀砍刺刀捅,把顽军反了下去。许和尚在后面见了大声叫好:“好,好,这个连长大刀耍得好!”据后来一本回忆录,老兵们说,一连长“二疯子”外号就是许和尚这个时期叫出来的。这个外号就这么叫下来了。二十年后,一连长已经是师长了,师里的兵们都知道师长的外号叫“二疯子”。
    事后,该连战士对人说:“连长真砍啊!”刀劈战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部队给一连长记大过处分一次。
    注:顽军,即顽固派,指见到鬼子就跑,和八路摩擦倒挺积极的国民党军。如本地,一支去延安学习的大多是徒手的几百人队伍,在太河遭国民党土顽袭击,死伤惨重,史称“太河惨案”。起初搞统一战线,谦让一些,这时候就不客气了,礼尚往来,反摩擦,几次战斗,就把他们解决了。
    注:奶奶的,鲁西南骂人口头语。鲁西南就是水浒传的那个地方,民性彪悍,历史上出造反派。鲁西南兵不太好带。
    七、天皇有令……
    抗战那时候,小鬼子很顽固。老兵们都说:“什么敌人最难打?小鬼子最难打,死不投降!”
    这还是七连五班长给我讲的事。一次战斗,他老爸所在的部队围住一队鬼子,鬼子照例是难打,照例是死不投降,打到最后,大部鬼子就歼,还剩下一个。那小鬼子枪里没了子弹,钻进了一个死胡同(看样子也是一次村落战斗)。小鬼子走投无路,背靠墙壁,端着三八大盖,要和八路拚刺刀。一直都很难抓住活鬼子,这次八路下决心要抓个活的。前面几个八路用刺刀逗那个鬼子,逗得那小鬼子挺着刺刀“呀呀”的乱叫,另一战士悄悄地绕到后面,爬上老乡的屋顶,瞅着鬼子不注意,跳下来一下子死死掐住。
    回来审俘虏,问他为什么不投降,鬼子交待:“天皇有令,只准向前,而后左右,不许后退。”
    八、一枪捅得他口吐鲜血
    当初八路可真是土八路,大都是一些农民、矿工、手工业者,手工业者实际上就是一些失去土地的农民。比起训练有素的日本常备军,单兵的战术技术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抗战初期,进山东的可都是些老鬼子,身体强壮,单兵战术好,个人技术好,枪打得准,拼刺技术一流。看纪录片,小鬼子的战术动作就是漂亮。补给就更别说了,天壤之别哦!八路穷,老百姓也穷,有时候老百姓给的食物都拿不成个,要拿手捧着吃,菜吗?就是辣椒沾盐。偶老爸的胃肠不好,就是那个时候吃坏的。
    技战术水平不行,补给不行,体质也不好,短兵相接拼刺刀当然吃亏。偶问老兵,那怎么办?老兵说,我们人多,几个拼他一个。但总这样也不行,清河军区就办了个集训队,把步兵连长们都集中起来,专门学拼刺。学好了,回去再教战士。教员是延安来的,刺杀技术很好。有一个连长自视甚高,吊儿郎当的,拿训练不当回事儿。教员说,你过来,我们对刺。两人穿上刺杀护具,摆开架子,对刺起来。教员快速前进,一个垫步突刺,那连长没防开,被捅出几步远,应声倒地,口吐鲜血。
    我军的刺杀动作,据说是日式和苏式相结合,以日式为主。经过这么一个过程,部队的刺杀水平就高多了。
    到了抗战后期,八路是越打越强,小鬼子就不行了,老兵都打光了,补充的新兵有不少是娃娃兵,八路在下面攻城,小鬼子在上面呜呜的哭。
    九、报告连长,缴获一只香蕉。
    说点儿轻松的,博诸位兄弟一笑。
    以下内容都是听老兵们,或老兵们的儿子们说的。老兵们的儿子们也是听老兵们说的:)
    大军过江南下,打下国民党军一座军营,连队冲进去搜索,一战士发现一个东西,长而圆,拿到鼻下闻之,有异香味,心想南方有香蕉,此物必香蕉无疑。遂致连长:“报告连长,缴获一只香蕉。”连长拿来细看,嬉骂道:“土包子,什么香蕉,这是牙膏!”
    打上海,打扫战场,发现一个物件,亮晶晶,且嘀嗒有声,兵们经分析,判断为一美国定时炸弹。大家站得老远,用石块猛砸。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块手表,与怀表属同类。
    上海战役结束,陈老总请师以上干部吃饭,地点是当年赫赫有名的24层高的国际饭店。其间有人发现在一楼梯拐弯处有粪便一摊。呵呵,大概是某位领导干部便急,又找不到厕所,遂找一无人处解之。告我此典故的是原南京军区炮兵主任,老头说:“丢人啊,参加宴会的都是师以上干部。”
    打扫战场,拣到一只手表,劳力士,据说是一个国民党师长的。该炮兵主任时任团长,经上级批准,这只手表归他使用。头一回戴手表,没有上弦的习惯。若干天后,突然想起,手表没有上弦,但见手表行走如故,于是告人此表之怪异。懂行的告诉他,这是一块自动表。团长恍然,而后欣欣然。
    解放战争后期,大军势如破竹,缴获多多。国军仓库里有很多美国援助的二战剩余物质,内有奶粉、白糖之类。偶老妈和一些女兵听说这牛奶是好东西,有营养,一定很好喝。就煮了一大锅,每人盛一碗品尝起来。品尝的结果,大家一致认为这玩意儿腥了巴几的太难喝。没人喝,倒了,太可惜。有人提议:宋美龄不是用牛奶洗澡吗?咱们用牛奶洗脚如何?提议获得一致赞成。大家就把牛奶到进脸盆,争先恐后地洗将起来。洗着洗着就烦了,怎么越洗越黏糊?这锅牛奶的最后结局——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仓库里那些奶粉最终用途——夜间行军时,部队用来撒图标,用以标示行军方向。
    偶老妈说:“那时候人傻啊!仓库里有白糖,放点儿白糖不就好喝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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