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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10-11 20:13
鄌郚总编

王素霞丨文学批评论纵横

    
    汶阳作者素描之二十七:王素霞:文学批评论纵横
    王素霞是文学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她致力于中国当代文学批评与史论研究。她是山东鄌郚镇青上村人,现在深圳大学留学生部任职。中国现代文学学会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中外文艺理论学会会员,广东省文评协会会员。出版专着《新颖的”NOVEL”------20世纪90年代中国长篇小说文体论》,在《当代作家评论》、《文艺评论》及大学学报上发表论文20余篇,其中多篇在人大复印资料上全文转载。
    有关资料显示,王素霞的主要专着《新颖的”NOVEL”------20世纪90年代中国长篇小说文体论》,受到好评。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及文化研究的文学博士汤奇云教授在《“文体意识自觉”与“文体革命”》一文中认为:进入90年代,从事当代文学研究与教学越来越成为了一件苦差事。如果不掌握当下作家们所运用的文学叙事知识与方法,一个批评家,便无法着手对当下文学进行研究,因为你根本无法按照既往的成规,把文学文本内的艺术言说逻辑强力按捺在所谓现实生活中客观存在的逻辑尺度上,进行一一对应式的对比和评说,去质问它的真实性与现实意义;一个文学教师,也根本就无法回答学生们一个普遍的疑问:写出如此多千姿百态而又晦涩难懂的小说与诗篇的作家们,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
    在这艰难阅读的背后,稍微接触一下当代文学的人们都会感觉得到,自90年代以来,小说在“变形”,诗歌在“变脸”,文学领域(通俗文学除外)正在进行着一场十分严肃的文体革命。而对那些严肃认真的作家们来说,也自觉到写作不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是一件具有专业意义的技术活,正如他们所意识到的那样,现代小说已不再是简单的个人故事或人物群体故事的放大与叙写,诗歌也不再是在“诗言志”大原则下的话语竖排。
    王素霞显然也敏感到这场宏大的文体革命,她截取了90年代长篇小说群落作为研究对象,为人们掀开了当下叙事表达艺术变革潮流的一角。为了准确表达对当下小说艺术观念变革的描述,以免混同以往的小说观念,她很无奈也很严谨地采用了西方话语概念,将之命名为“新颖的NOVEL”。其良苦用心也是显而易见的,她要尽最大可能来提醒人们,当下的一些叙事文本已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说,而是一种“NOVEL”。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房伟评论说:深圳大学青年学者王素霞博士的专着《新颖的“NOVEL”——90年代长篇小说文体论》,视角新颖,用力深厚,对推进90年代长篇小说研究的深化做出了值得称道的努力。……作为20世纪中国文学的一个重要时期,90年代文学上承新时期以来文学变革的冲击,下启21世纪新文学多元化和艺术化的努力,具有重要的文学史价值和学术史地位。就长篇小说而言,这是中国文学发展最为繁荣的时期,一大批优秀长篇的问世支撑了一个时代的文学大厦,并为文学赢得了巨大的荣誉。可以说,90年代长篇小说的这种繁荣,不仅是文学性的,更是历史性的,它是中国文学百年来艰难摸索的一次“艺术大喷发”。而颇为复杂的是,由于90年代以来中国社会的深刻转型,大众传媒、消费主义、文化转型、后现代主义及全球化风潮的日益膨胀,不仅敞开了文化的多重可能,而且也直接改写了文学的形态,从而使90年代长篇小说在写作和解读上,都呈现出更为含混的“地理面貌”。但与长篇小说创作的繁荣局面相比,对长篇小说的研究则要逊色许多。不仅很多长篇小说文本没有得到及时而有效的阐释,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关于长篇小说的许多理论问题没有得到认真而清醒的总结和梳理,以至于长篇小说本身也变得面孔暧昧、矛盾重重。王素霞的专着“及时填补了这种空白。其中,准确梳理并总结了20世纪90年代长篇小说的文体变革规律,是本书最大的创新。它凸显了‘文体’的文学史价值,特别挖掘了90年代长篇小说“文体”所呈现的‘革命’意义。”“整部书稿中,新型理论建构与文体发展历史相结合,纵横交错,分析透彻,功夫深厚,观点尖锐中肯,确实代表了对于90年代长篇小说研究的前沿水平。”
    房伟还认为,王素霞“扎实的理论功底和细腻的文本解读,是本书的第二大亮点。对于‘文体’内涵的阐释、划分和理论运用,理论界存在着不同的认识和理解。而本书的可贵之处在于,它从语言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叙事学的不同角度,对于文体,特别是长篇小说的文体,构架了自己独到的理论视野,并以此为指导,提出了自己分析长篇小说文体的思路和着眼点,既考察了小说本体的流变,又探讨了这种流变背后的历史、政治、经济、文化因素的综合作用,完成了在一个复杂的系统场域中对文体意识的阐释与认识。同时,细腻的文本解读,也是本书一个不可忽视的特点。整部书稿文风极其扎实、严谨、厚重,大量的文本分析既显示了作者不俗的文学解读能力,又使得全书的立论可靠、稳重,论证充分而不花哨,创新而不轻飘,做到了宏观与微观、理论与文本的有机统一,从而在抽象的逻辑演绎和理论转换中还原了理论本来的力量和现实针对性。在这本书中,作者对于余华、潘军、王安忆、王小波、徐坤、林白、卫慧等不同作家作品的解读,都是十分到位和准确的,特别是论及王安忆对于小说空间美学的贡献,卫慧对于小说修辞中消费能指化的影响等等,作者的分析都相当细腻、独到而深刻,这就涉及到本书的语言风格:感性、细腻而灵动,它使全书读来清新可喜,流畅自然,没有因为理论的艰涩和对理论的生吞活剥,而牺牲语言的美感和文学性。”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方奕称王素霞的《新颖的“NOVEL”——20世纪90年代长篇小说文体论》为深化文体研究的新范本,“当我们重返20世纪90年代的文学现场时,众多作家作品、创作现象、文学思潮、文艺论争等都会以繁复多样的态势蜂拥而至,而长篇小说更是凭借数量质量的双丰收聚焦了我们的目光,夺目的繁荣格局和狂热的发展趋势标志其成为90年代众语喧哗的中国文坛里一个熠熠生辉的独特存在。毋庸置疑,90年代长篇小说是相当重要复杂的文学对象,如何对纷繁芜杂、良莠不齐的文本进行系统分析和深入探究显然是对研究者理论素养、学术水平的综合性考察。王素霞的新着《新颖的“NOVEL”——20世纪90年代长篇小说文体论》就以“文体”为立足点,在史论结合的基础上着力探索了90年代长篇小说文体变革的历史流变与本质特征,创意彰显,锐意开拓,把对90年代长篇小说的研究提升到了更高更新的学术层面。”“对于文学尤其是文体本身的独特体认,作者形成了一套契合自我个性的学术话语系统,把发现的新问题、新思想转化成精确鲜活、逻辑性强的叙述话语。文笔感性细腻充满灵性,叙事严谨稳健不乏灵动,在进行理论论述或价值评判时也特别兼顾了文字的审美性。全书立论新颖成熟,论证严密充分,具有创新品质和个性色彩,体现了作者可贵的学术才华、敏锐的思辨能力和深厚的研究功底,是一部代表了90年代长篇小说文体研究前沿水平的优秀评论着作。”
    王素霞还发表了大量的科研论文:《浮出海面——论文学史叙述声音的转换》,《论五四先驱文化人格的现代性》,《夹缝中的狂欢——关于1988—1998年中国小说的“游戏”修辞》,《尖叫着飞翔——对“70年代人”现象的一种描述》,《另类播撒的空间形式——九十年代长篇小说文体革命之一种》,《敞开的痴迷与纠缠——论博尔赫斯小说结构在格非短篇创作中的延伸》,《摘掉面具及其他——我看“文学教育”评论第一辑》,《无望的言说——论《独白与手势》的叙事策略》,《闯入·救赎与游荡·穿越——论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都市小说诗学姿态的转变》,《冲不破的情爱怪圈——论王朔小说的爱情模式》,《怀疑涓生——重读<伤逝>》,《徐坤作品五人谈》,等等。《 另类播撒的空间形式——九十年代长篇小说文体革命之一种》荣获第四届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论文三等奖。
    王素霞在文学研究的领域里有了重大突破,提出了很多独到的见解。她在诠释“时空结构与长篇小说”的基本概念时说:“可能每个人对长篇小说都有自己的想法,更多的是从题材方面,而从文体方面去谈的就少而又少了。 ”她认为,上世纪90年代的长篇小说,诸如《许三观卖血记》、《日光流年》、《中国一九五七》、《第二十幕》、《怀念狼》、《富萍》、《旧址》、《敌人》、《白鹿原》、《活着》、《米》、《我的帝王生涯》、《私人生活》、《一个人的战争》、《上海宝贝》、《羊的门》、《抉择》、《饥饿的女儿》、《糖》、《独白与手势》……它们与之前的长篇在时空结构方面有着太大的不同,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思考长篇小说的文体的原因。 “90年代的长篇小说将文体的线性变革化为共时的多元存在,由此形成特有的艺术景观。它以自己多语的喧哗昭示了20世纪末长篇小说文体的丰富性、多样性、变异性和实验性等特征,可以这样说,中国的长篇小说在20世纪90年代才真正达到了“文体”的自足与自觉。长篇小说(novel)从一定意义上呈现了作者对时间的线性结构艺术的表达,这使它的故事内核具有一种无法比拟的博大与繁富。它往往从一人一事一景写起,一种展示连续线性发展的时间结构荡漾其间,呈现了特定时间内的人物命运和时代风云。由此,以时间为核心的结构形态成为我们考察长篇小说文体叙事的潜在动机。时间作为小说的叙事核心,处处显现着小说艺术与主题发展的多向可能性。其实中国20世纪的长篇小说从根本上来讲都是拿来的…… ”“从上个世纪20年代开始的现代长篇小说就是如此。一定意义上说,此时的创作还处于一种探索阶段,但那代作家和理论家首先从理论上赋予了长篇白话小说的现代思想特质,比如要描写现实人生,必须有精密的结构,活泼有灵魂的人物,并且要有合于书中时代与人物身分的背景或环境等。茅盾这种对长篇小说的理解与认识,从社会心理和文化思想上革新了当时状态下长篇小说的文体意识,它为现代长篇小说的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随后,长篇小说逐渐形成了具有现代意味的美学原则,它以人物塑造的典型性、心理刻画的内在性及小说叙事的多样性等特点为以后的现代小说创作尤其是长篇小说创作提供了理论依据。这是一种新语言(新白话)、新故事(平民人生)、新思想(个性解放)、新叙事(截取横断面、自叙传、史诗等新的时间形式主义结构)的新型文体创作。” 在谈到“意识流”时,王素霞说:“可能我们在阅读的时候,关注最多的是人物的命运,情节的演变或者题材的新颖,但对时间关注的则比较少,也许只是看到了故事发生的时间。那么我所关注的是小说的时间结构,心理时间形式。 ”“各类时间结构支撑了长篇小说的灵魂,而在这种结构背后是对时间的变向处置,比如说命运,风俗图画,浮世绘,历史纪年图画,成长历程等等。所以我们习惯于阅读那种能看得懂时间,即所说的故事时间的小说,而对其他变向的叙事时间的小说考虑的不是很多。比如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的重合、分离等。”
    王素霞认为:“至于新世纪以来的长篇小说空间结构形式的现状,应该说更趋于成熟。比如《人面桃花》。我们从一个女孩的成长经历开始至她生命的结束,已经完全把握了一个完整的时间线性的线索;而其中,大量的故事文本与叙事穿插又让我们在她生命的经验中游离。所以对格非而言,空间中的时间,以及时间中的空间结构相互杂糅更为丰满与成熟。 ”
    文学批评是促进文学发展的重要手段。一个文学批评家,不是泛泛地指出作品的不足,而是高屋建瓴地从理论上探讨文学为什么有不足之处,有自己的理论创新。这正是王素霞能在重要领域取得重大成果的根本所在,不仅为文学创作提供了有益的指导,而且对文学批评作出了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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