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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10-12 21:57
鄌郚总编

刘长胜:活龙活现《六顺图》

  
  刘长胜 男,1953年12月生,鄌郚镇泊庄村人,大专文化程度,中学高级教师,从事教育多年,闲暇之余,笔耕不辍。报刊多有作品发表,并于2005年结集出版短篇小说集《六顺图》。
  “听几位从汶河水库钓鱼回来的朋友说,这几天汶河水库的鲤鱼特肯上钩。星期天上午九点多钟,我就带着鱼具赶到距县城五十公里的汶河水库。
  “登上六十多米高的水库大坝,放眼西望,辽阔的水面波光粼粼,远处的山岭倒映在水中,形成了水连山山接天的自然美景。不远的水面上有只野鸭击打着水面低飞,还有一对鸳鸯在戏水。西南风吹起层层波浪,撞击在大坝的迎水坡上,激起团团的白色浪花。”
  刘长胜的短篇小说《汶河恋歌》开篇如是说。
  不用细究,作者肯定是来自汶阳大地汶河岸边。在刘长胜的作品集《六顺图》里,无不处处透露着汶河的影子。作为同是泊庄人的同族兄弟,还是自幼至高中的同学,我非常熟知刘长胜的才华。
  刘长胜很勤奋,多年前就发表文学作品。后来发表多了,就出了个集子《六顺图》,郭建华为其作序说:文学创作需要天赋,还需要“修炼”。文学的“修炼”就是虔诚追求,孜孜不倦,持之以恒。文学成就之“果”,取决于“修炼”的“层次”。长胜“修炼”的“层次”,是我没料到的。读着这些长长短短的小说或散文,带着浓浓乡土味的生活气息和时代气息扑面而来。长胜的笔触是犀利的。感悟人生,体味世态炎凉,发人深思。
  刘长胜的作品,很多是来自生活的真实描写,家乡汶河的影子时刻伴随着他的笔触。那些人物那些故事很多也是我熟悉的,只不过刘长胜用文学的手法把他们搬到了文学园地里。那《童年旧事》、《乐大叔》等,我看了就知道写的谁。那些故事真的在我的脑海里存放了多少年。其实,这些都已不重要,他已经变成了文学。
  刘长胜叙述故事一开始就很吸引人:“王六顺家有一件传家宝--《六顺图》,说它是一件宝,其实不过就是一幅画有六条鲤鱼的国画。这幅画有名气,也有灵气,六顺家几十年的命运兴衰,大多与这幅《六顺图》有关。”这就像“凤头”一样,很“精神”地展现给读者。然后一一叙述故事的始末。这里边,作者还隐喻了一个道理:《六顺图》给人带来的并不是多么顺利,而是人生的坎坷。收藏《六顺图》的主人因此图而遭厄运:“王世传可不是‘墨香斋’的老板,他根正苗红,祖祖辈辈都是无产阶级,他不怕红卫兵。不管王效忠他们用尽什么手段,王世传就是不认帐。他也明白,如果自己承认了,那就是一个反革命。再说,王世传也深知《六顺图》的价值,那幅画如果到了红卫兵手里,一定会一火焚之,故王世传舍命保画。他挨完批斗爬回家时,已被打成重伤,嘴里不住地吐着鲜血,他断断续续地对六顺娘说:“我快不行了,你千万记住,等六顺长大了,你要把《六顺图》的事告诉他,一定要他好好保存,那是我的命啊……”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天棚顶:“那幅《六顺图》就在天棚上边,用油纸包着……”六顺娘哭着说:“他爹,我听明白了,我会记住的。你可别离开我们啊……”在六顺娘和孩子们的哭喊声中,王世传闭上了眼睛走了。”
  刘长胜把握了作品写人生的基本要求,不单单是叙述了一个故事,而且是透过这个故事,写了人物的命运。像郭建华先生说的那样,他具有文学的天赋。长胜的收获,得益于他的文学天赋和“修炼”,得意于生活的馈赠。他生于农家,长于乡村,又长期工作于基层。生活的酸甜苦辣,他的所见所闻……
  《六顺图》是这本集子的重量级作品。再一次读了后,更感到刘长胜文学功底的非凡。这个带有悲壮然而结尾却很不错的故事,写出了几代人为了《六顺图》付出的代价。王家、冯家是一段恩怨。历史是残酷的无情的。但是人有情,天有意,《六顺图》终于物归原主。
  我并不是说刘长胜的作品字字珠玑,我是说他很多作品写的像那幅《六顺图》一样,神龙活现。这得益于刘长胜长期的文学修养,得益于对生活的观察与积累,得益于对生活的热爱。

  《六顺图》序
  郭建华
  刘长胜是一位文学爱好者,业余作者。我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业余作者,我们是文友。所不同的是,长胜从事的是教育工作,我从事的是文化工作,我是辅导业余作者的业余作者。因此,我一直关注着长胜的文学创作。我陆陆续续地读过长胜发表的一些作品。我说不上哪一篇曾经令我震撼,但有一点我的印象很深刻:长胜的作品很有灵气。灵气是文学作品的精髓。没有灵气的作品,不管它冠以小说、散文还是诗歌,都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作品;即使是洋洋数十万言的巨着,权威出版社出版,也无济于事。一个作家,不管他是哪一级作家协会的会员,甚至主席团成员,他的作品没有灵气,便算不上真正的作家。有人当了一辈子作家,出版了好几部巨着,其实他一辈子都没有迈进文学的门槛。因为他的作品空有文字的皮毛和架势,貌似文字,却毫无灵气。反之,有人刚刚在文学的小路上蹒跚学步,或者浅尝辄止,但他的一首小诗,一篇短文,却可能透着灵气的光彩。因为他具备文字的天赋,有着文字的潜质。文学创作不能没有天赋。当然,成功的因素还有勤奋和机遇。
  拜读过这部集子,我不得不对长胜刮目相看。文学创作需要天赋,还需要“修炼”。文学的“修炼”就是虔诚追求,孜孜不倦,持之以恒。文学成就之“果”,取决于“修炼”的“层次”。长胜“修炼”的“层次”,是我没料到的。读着这些长长短短的小说或散文,带着浓浓乡土味的生活气息和时代气息扑面而来。长胜的笔触是犀利的。感悟人生,体味世态炎凉,发人深思。《挨骂的荣耀》、《一台旧发电机组》针砭时弊,入木三分。《买楼》折射出的是人情薄如纸。长胜的笔触又是饱含真情的。《两块驴骨头》、《母亲的大襟褂》将读者带到那个非常的年代,催人泪下。一篇不足两千字的《淡淡的兰花》,讲述了一个朴素、凄美而又感人的爱情故事。“一天晚上,我们好多人一块去外村看电影。在人群中,我们两个挨身站着。我大着胆子要攥她的手,她怕羞,躲避着我的手,我最终只握了她一根手指头。那就是我与兰花恋爱的高潮。”如此朴实简约的表述,却让人过目难忘。《刘阳河的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一所乡村中学的门卫。他其貌不扬,又贪杯,还有许多贪图小利的小心眼儿、小点子。但他忠于职守。大雨倾盆的夜晚,当雨水危及理化仪器室的时候,全校只有他一个人冒雨前来帮校长疏通水道,边干边对校长说:“我说这学校是咱俩的你信不信?”这个小人物的形象是立体的,让人感到极为真实。这些小故事、小人物,让我们看到了作者扎实的功底。
  长胜的收获,得益于他的文学天赋和“修炼”,得意于生活的馈赠。他生于农家,长于乡村,又长期工作于基层。生活的酸甜苦辣,他的所见所闻,为他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创作素材。我始终认为,关于生活是创作的源泉的论断永远不会过时。许多很先锋、很前沿的作家嘲讽这个论断,以敢于叛经离道而沾沾自喜。结果造就了文学的虚浮,制造了泡沫文字。泡沫文字与泡沫经济一样,注定是短命的。而说现实主义之树常青。我愿与长胜、与志同道合的文友们一起,尽我们的绵薄之力,为现实主义文学的大厦添一片瓦,加一块砖。

刘天鹏《汶阳作者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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