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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10-12 22:01
鄌郚总编

刘天鹏:饱蘸笔墨著《浮生》

  刘天鹏:饱蘸笔墨著《浮生》
  刘天鹏 男,1955年5月生,鄌郚镇泊庄人,笔名营陵笑生、雨落山人。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着有报告文学集、纪实文学、散文集《首阳山的后代》、《从泊庄走出的将军》、《情愫》等5部,长篇小说《浮生》、《浮雕》、《古槐泪》、《雨落山》、《风·雨·雪》三部曲8部,作品集1部,主编《民营企业家传》等6部。
  八年前,刘天鹏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浮生》一出炉,就引起了读者的关注。这是现实小说在昌乐县众多的作品中较早的一部。
  刘天鹏也是来自汶阳的作家之一。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就出版了以报告文学和纪实散文为主的文集《首阳山的后代》,这是当地建国后的第一本个人文集,后来接连推出了《浮生》、《浮雕》、《古槐泪》、《雨落山》、《昨夜风》等洋洋洒洒数百万字的五部长篇小说,去年他的《风雨雪》三部曲出版发行。产量之高让人惊叹,作品的质量也足以立足当代文坛。对此,着名作家浩然、邱勋、郭建华、莫言等大家都给予了肯定,或作序或题字予以鼓励赞赏。
  张劲松先生在评论刘天鹏时这样写道:刘天鹏的小说是一幅幅展开的画卷,从战争年代硝烟中的悲欢离合到现代霓虹交错里的恩爱情仇,从尔虞我诈的官场到风花雪月的爱情,从古槐垂泪的乡村到灯红酒绿的都市,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样样惟妙惟肖引人入胜。这涉及到一个原始的文学命题,就是写什么怎么写。这个问题实际就是人们常说的文学的窗户纸,很多人一辈子也戳不破它。刘天鹏明白,要建立起自己独特的思考和审美的模式,外来的故事和情节仅仅是填充模式的血肉,基本的神经和大脑是自己的,这需要修炼和悟性。有了自己思考的模式和叙述的方式,故事和人物就是手中的工具,不管远古还是现代,都可以自如地操作它。刘天鹏的小说创作再次印证了这一点,写什么不是问题,怎么写也不要紧,一切水到渠成,收放自如。这来源于他多年的积累,涉猎,阅读和思考。他生长在农村,对农村生活是熟稔的,是在民间故事和农事劳作中熏陶长大的,对土地对乡人有深深的情感,在《雨落山》,在《古槐泪》的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这种情感,战争使得乡亲百姓拿起刀枪,自相残杀,贫穷和愚昧使得故土故人悲欢离合,命运荒唐,这小说里是心酸的歌,是悲凉的泪。他的阅读是广泛的,古今中外,五行八作,三教九流。他的思考是深刻的,对人的命运家的命运社会的纷纷杂杂,看的清看的透。他的感情是细腻的心灵是如软的,爱情亲情友情是他编织故事密密麻麻的经纬,是他串联故事的五彩丝线,他呼唤清洁单纯的情感,他赞美敢爱敢恨的真性情。他的生活阅历,他的真情实感,他的人生思索,就像雪山上慢慢融化的冰,点点滴滴,涓流不息,在他的小说里面汇集成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冲破山的阻挡,越过春夏秋冬,一泻千里,奔流赴海。
  刘天鹏是勤奋和高产作家,很多人写作无米下锅,难以为继的问题,在他这里不是问题。他心里总感到时间不够用,总期盼着在下一步超越自己。长篇的写作,是对精力,体力,耐力的考验,刘天鹏的精力是旺盛的,耐得住寂寞,沉得下来。长篇小说对于非专业的作者往往容易写散了,像唱歌一样底气不足,高不成低不就了。刘天鹏把握的极好,这得益于他驾驭长篇文体的独特能力,得益于他三十多年文字写作的功底。小说最终是要讲故事的,这是提供给读者的阅读前提,长期以来,我们的文学理论强调小说要突出主题塑造人物,忽视了故事的重要,其实人物和情节必须是在故事进行中逐步完成的。刘天鹏虽然不是先锋新潮的作者,但也没有受到老套文学理论太多的影响,他的创作也就没有更多的束缚,他的翅膀是轻盈的,在文学的天地里自由地飞翔着。他的《浮生》,《浮雕》,以及《昨夜风》,都有慎密动人的故事在里面,触及着活生生的现实,有国有企业的改制,有基层官场的争斗,有爱情伦理家庭的喜怒哀乐,故事抓住了人,故事里的人就活了,那些县长书记,那些黎民百姓,那些红尘男女,名字只是一个记号,他们就在小说里在故事里一个个粉墨登场,唱念做打,生动逼真了。长篇的写作,谋篇布局固然重要,引人入胜的故事和血肉丰满的人物才能让空旷的舞台生动起来。刘天鹏正是用神采各异的人物故事,打造着他的叙述,支撑着他的构架,像一个高明的建筑师动用各种原材料搭配,盖起了一座座漂亮的房子。
  叙述是小说的艺术,语言是叙述的工具。判断作品艺术品位的高低,语言是重要的标准,很多人的写作时过不了语言关的,因为是艺术感觉不到位,而语言却是刘天鹏的强项,也是他的功力所在。我们在他的作品里可以随意找寻很多例子,他的感觉,他的叙述,他的描写,都是准确到位的,就像是秋天园林里触手可及的果子,累累在眼前,就像清晨绿叶上晶莹的露珠,清澈透明,新鲜生动。他还擅长于人物对话,用对话诠释来龙去脉,用对话推动情节延伸,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他对人物心理的把握也是拿手的,对生活中各色人等的内心世界剖析的透彻,犹如手术刀一般的精确无误,内心的彷徨失落,矛盾挣扎,贪婪欲望,苟苟且且,在他的笔下就像阳光里的粉尘,照耀的清清楚楚。有了这种语言和描写,他的小说就越发得耐读,就越读越有味道了,这是驾驭长篇难得的功力,中短篇写作有时是能够自己遮着丑的,提起一口起来,就写完了。长篇很难,耐读更难,特别是在现在快餐式阅读成为人们文化消费主流的背景下,长篇很容易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刘天鹏以他的聪明才智避免了这个问题,他写的很多,很耐看,也很畅销。有些篇目,是不会过时的,因为确确实实有艺术的含金量在里面,就像他故乡的宝石,越打磨越光彩夺目,晶莹剔透。
  读刘天鹏的小说是阅读的享受,是对人生经历的补充,是对情感世界的温习。滚滚红尘,多少人用岁月的流逝为代价谱写自己的歌,而刘天鹏站在比红尘略高的高处,用自己的小说,用自己的文笔,在为歌者而歌。应该感谢他,感谢那些用文字雕刻人生,记录生命的人们,感谢他们的劳动让我们快乐着。

  用心捕捉小人物的命运
  莫言
  2009年春节前的一天上午,接到老朋友赵志刚先生的电话,说是一位作者从深圳赶到北京想见我,其时我正在参加人民文学的一个颁奖会,就答应会议休息时见一面。半个小时后,赵志刚与那位作者来到了我开会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刘天鹏先生。
  谈论起来,方知刘天鹏先生与我是同乡,也是昌潍大平原上土生土长的汉子,而且与我同龄,出生在那个新中国诞生不久的年代。谈话中,我大体知道刘天鹏先生很痴迷于文学,已出版了几部长篇小说。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没有来得及深谈,但是刘天鹏这个名字已经记忆在我的脑海。一年之后,我接到了刘天鹏先生发来的电子稿件,是三部长达80万字的小说,他说要出版这部书,而且自己命名为命运三部曲《风.雨.雪》,要我给题写一个序言。当我断断续续读完了这些文字后,我答应了这位基层作者的请求,我也感到有必要说几句话,写下来权作是序言,也算是为读者做一次导读。
  从老朋友赵志刚先生的介绍中,我知道了刘天鹏先生在很多年前就从事文学创作,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就出版了以报告文学和纪实散文为主的文集《首阳山的后代》,这是当地建国后的第一本个人文集,影响极大,好评如潮。那时文学依然是人们文化生活的主流,读书爱书的大有人在,也是当代文学创作繁荣鼎盛的一个重要时期。他热爱着文学,经常召集文友聚会,组织文学活动,他的心是属于文学的,他的血液里包含着太多正直、善良、热情的元素,他嫉恶如仇,他悲天怜人,他刚直不阿,这于文学是难得的品性。所以,在常人的羡慕中,他的内心里却独自彷徨,甚至有些茫然,时常挣扎矛盾着。这些情绪和思考,积淀在他丰富的人生阅历中,就需要找一个渠道来泄洪清淤,好在他有一副多年练就的好文笔,他选择了长篇小说这个载体,进行着他的叙述和歌唱。这是一个中年人浑厚饱满的喉咙,有人生的感和悟在里面,自然而然地就超越了许许多多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的文字。进入新世纪后,刘天鹏先生的创作热情更加高涨,用井喷的状态,高产的速度,接连推出了长篇小说《浮生》、《浮雕》、《古槐泪》、《雨落山》等洋洋洒洒数百万字的六部长篇。由于当下纯文学创作处于文化的边缘地位,他又身处县级的小城,所以他的作品还没有得到更广泛的关注,没有得到与之相称的地位和评价。好在是已过知天命之年的刘天鹏把名利早就看得很淡,蘸就心血谱文章,留于世人任评说,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
  刘天鹏先生的命运三部曲是可以独立成章的三部作品,我想可能是作者以为叙述的故事都是一些小人物的命运,或许是与婚姻爱情都有着某些关联,这样形成人物命运并无联系的一个系列作品,也有助于读者去从不同的层次欣赏阅读,我以为也是作者的一片美意。《昨夜风》塑造了东方雪、梅花、罗芳等一批个性鲜明的人物。《昨夜雨》叙述了一个开发商在事业爱情方面的曲折经历。温州人顾亦同不安于现状和有着女强人称谓的妻子给他带来的无形压力,执意到北方城市从事房地产开发,作为温州女名人的妻子麦小婉坚决反对。顾亦同从迷茫到清醒,走过了一段悲欢离合的情感之路。而《昨夜雪》则是描写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几个青年人的命运。冷东雪因为家庭的变故,陷入了孤独之中,爱情出现了畸形。另一个人物冷东坡由于创作的失败,而走进了易学里,心理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刘天鹏先生塑造的这些人物,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也看出了他对人物的描写,对人物的心理刻画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他把握住创作的基本原则,文学即是人学,不是泛泛地讲故事,不是罗列某些情节,而是剖析人的心灵,挖掘人的内心世界,用生动、扎实的文学语言,用耐人寻味的故事情节,诠释着人的命运。用小人物的命运折射某一个时代的普遍存在的一些现象,让人读后感到生活中的确发生过这些事情,是某个时期生活在基层的一个群体的缩影。
  光阴如水,岁月如歌。历史的河床里总会遗留下坚硬的化石,等待智者来考证和记录,人生的轨迹中总会有命运的印迹存在,只有有心人才能去探索和发现。在文学的领域里,刘天鹏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位智者和有心人。他用心敲打历史的石头,会听到音乐的回响,用心记录人生的起起落落,也会听到命运的浅唱低吟,岁月的歌,有时高亢,有时婉转,有时低沉,有时悲凉。刘天鹏先生用文学形式,记录或是再现了某个时期一种原生态的生活。
  通过命运三部曲,我们可以看到,刘天鹏先生不仅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而且是一个辛勤的创作者。阅读了他的作品,我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刘天鹏先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是一个善于观察生活的人,当然也是一个能够驾驭生活的人。他能从纷杂的生活中,梳理出作品需要的人物和故事,形成数十万言的文字,而且这些文字很凝练很富有哲理性,这些故事不落俗套。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
  文学这块磁石吸引着无数的梦幻者,执着追求文学的人在这条坎坷的小道上艰难前行,很多人像负重的老牛一样躬身拉犁,呕心沥血堆砌文字。他们付出的是昂贵的时间,甚至是以生命为代价,他们期盼获得成功。我可以想象,已经55岁的刘天鹏先生,是怎样的挑灯夜战,是怎样的凝神思考。他用一个常人的心态,与一个个小人物对话,没有甘于寂寞,没有勇于拼搏,取得这样的成就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我很愿意向大家推荐刘天鹏先生的这套作品,衷心希望读者对刘天鹏先生的作品有个公正的评价。当然,我更希望刘天鹏先生再接再厉,在文学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精心打磨作品,写出更有价值的,反映社会更加深刻的好作品来,为读者提供丰盛的精神大餐。
  2010 年清明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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