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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3-12-03 00:04
昌乐 刘文安

诗的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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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2-12 16:24
鄌郚总编
  诗的指鹿为马
  ——所谓“梨花体”
  陈正宽
  中国当代新诗,眼下处于低谷。原因很多,却没一条是读者的过错。一者,新诗作品,每下愈况,松松垮垮;二者,有些“诗人”,为诗轻率,诗味尽脱,伤了读者的心;三者,报纸刊物,极少发诗,即使发,也是丈二和尚,读如天书。古人说,诗无达诂。而今是,看了半天,不知所“诂”,奈何?诗歌语言的雅与俗,争议有了几千年。诗的雅,是从阳春白雪方面说的;诗的俗,是从下里巴人方面说的。五四运动起时,由胡适先生、周作人先生、俞平伯先生、刘半农先生等首开风气之先,与旧体诗对垒,写过许多新诗。这些新诗的显着特点,是语言直白了,浅显了。如胡适有《尝试集》,周作人有白话诗,刘半农有《一个小农家的暮》,如此等等。他们的诗,一看流畅明白,二看诗味盎然。诗,没了诗意,何以叫诗?唐代有个张打油,写过一首名诗,即——天地一笼统/古井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浅显上口是浅显上口了,可惜毫无诗意。否则,《全唐诗》收诗四万八千九百首,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叫做张打油的《天地一笼统》。
  十分有趣的是,新近,网络上闹哄哄,不少网友对所谓“梨花体”诗,提出非议。啥叫“梨花体”?请君欣赏——《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再如,《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赵又霖和刘又源/一个是我侄子/七岁半/一个是我外甥/五岁/现在他们两个出去玩了/。还有,《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至于,《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其诗味如何,更何足道哉。
  这叫诗么?在下孤陋寡闻,读书不多,读诗更少。反正,在拜读了这种“梨花体”后,想和诗断交。容某直白地说,这“梨花体”,比起不是诗的张打油,差劲更多。时下,兴以“名堂”(譬如“超女”之类)标榜。出个名堂哗众,里头苍白不管。大家玩玩名堂嘛。“梨花体”,不正是“丽华体”的谐音么,作者为丽华女士也。虚晃了一枪,先端上一碗谐音藕粉,人不知鬼不觉,迷迷糊糊,入肚再说。这叫诗么?不叫诗,这叫“诗的指鹿为马”。以粗俗为高雅,用朽木当象牙,此其一。标俗立异,以鄙为奇,认俗当雅,此其二。借助于网络,传播平庸,腐土自珍,借了争议,得便出名。以此,上了网,登了报,声价十倍。
  由于网民大非议,引来报刊编辑的眼球,非但不批评梨花体的贻误读者,反而把这些粗俗卑劣,堂而皇之登出来,又配上大幅照片和传略,突出什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人,国家一级作家,《诗选刊》社编辑部主任,曾在《人民文学》、《诗刊》、《诗选刊》等各大报刊杂志发表大量作品,出版多部个人诗集,参与主编《中国诗选》,《中国年代诗歌大展》等,曾担任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评委……”我想,这些头衔罗列出来,也救不了“梨花体”的驾。倒觉得,恰恰因为拥有那些头衔,作者才更应当持谨慎态度,惜墨如金,不可自立门户,哗众取宠。
  中国乃为诗国,《诗经》为五经之首。诗的教化,让五千年锦绣中华,文明世界。我们的孔老夫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此即“兴观群怨”之旨。
  诗国奏凯。我们出过李白,杜甫,白居易,王摩诘,苏东坡,辛弃疾,王实甫,关汉卿……作为中华这泱泱诗国的后代子孙,急切出不了像样的诗作,已经愧对先人;何况等而下之,在堂堂出版物上,刊出那哭笑不得的“梨花体”,使谬种流传,贻害子民,兀的不让人伤心、痛心、揪心、恶心么?
  (2006年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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