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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1-07-27 21:38
鄌郚总编

梁文灿诗文遗稿叙录

  梁文灿诗文遗稿叙录
  梁文灿(1869-1928),字质生,潍县城里人,清光绪二十年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先后任浙江道、福建道监察御史,为官清正廉明。梁文灿是潍县清末至民国时期著名历史文化名人,创作了大量的诗词、骈文、随笔等文学作品,却少有著述刊印行世。一年前,梁文灿之孙梁冈发现中国国家图书馆还珍存着其祖父大量的诗稿,作者赴京,终得见梁文灿遗稿十七册。
  梁文灿遗稿有十七册
  《潍县志稿》卷三十梁文灿传,记载梁文灿早年“每试必捷,毕生不知落第为何事”,尔后湖海浮沉,“终无所遇,遂坎坷以殁”。《潍县志稿》作者,皆梁文灿故交,老怀赋笔,如闻叹息。
  不过在读书人看来,梁文灿最令人可惜之处,是其有生之年,没有见到自己的著述刊印行世。最惜江山零落后,长安花看少年时。这种斜阳燕子之感,遽不忍见,也终是无奈。
  民国十八年(1929),丁锡田刊印《蒙拾堂词稿》,是为《小书巢丛刊》第二集总第三种。这是梁文灿第一种也是迄今为止惟一一种刊印行世的著作,而此时,梁文灿已去世一年有余。丁锡田《蒙拾堂词稿叙》记曰:“先生遗著尚有诗稿、骈文、随笔若干卷,所选《宋金元怀古词辑》四卷,藏于家中。”《潍县志稿》卷三十七《艺文志》中,仅著录了他的《蒙拾堂诗稿》《蒙拾堂词稿》和《宋金元怀古词辑》三种著述。2013年,笔者和王新先生在考录古潍人诗词时,也只见到了他这180余首蒙拾堂词。直至约一年之前,承蒙郭君同先生告知,梁文灿之孙梁冈先生发现中国国家图书馆还珍存着其祖父大量的诗稿。惊喜之下,亟为检索,果然。岁尾雪后,偷暇京华,终得见梁文灿遗稿十七册。遂利用近两天的时间,坐北海白塔之右,听晨车暮鸦之声,理断缣零锦如下。以望周知之余,也是对《潍上古诗词文集知见录》的补充。
  梁文灿的遗稿皆是未定稿本,珍贵异常。又涂改较多,凌乱重见。经过初步检阅,梁文灿的著述按时间先后主要有以下几个系列。一是红豆馆诗文系列,二是随笔杂录系列,三是可谈集系列,四是蒙拾堂诗系列,五是蒙拾堂词系列。因蒙拾堂词已众所周知,故仅论述前四种。至于他的《宋金元怀古词辑》,未知何时所辑,至今尚未发现。
  在详细讨论之前,先说一下梁文灿诗文遗稿的用纸、版式。国家图书馆藏梁文灿的十七册诗文稿,皆为民国北京琉璃厂成兴斋的红格稿纸本,红格周边,基本上都有浅绿花草纹饰边,仅一册未有花草纹饰边。板心下印有“成兴斋”。总十七册中,可谈集系列及部分红豆馆诗文等九册为“小钞本”,长15cm,宽9.7cm,半页六行,行十字。大钞本半页十行,行19字。诸册之上,多有“炙笙梁氏珍藏”“炙笙清课”朱文印。
  红豆馆诗文系列有三种
  梁文灿红豆馆诗文系列,主要有《红豆馆吟草》《红豆馆撷余》《红豆馆诗存》三种。
  《红豆馆吟草》不分卷,光绪二十一年(1895)稿本,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封面题署“红豆馆吟草”,内钤有“红豆馆主”“炙笙清课”朱文印,据此知梁文灿有号曰“红豆馆主”,他最早的诗文集也拟名为“红豆馆吟草”或“红豆馆诗存”。这一册前面有《红豆馆旧草偶存小引》,正文前载光绪十五年己丑(1889)、十六年庚寅(1890)、十七年辛卯(1891)、十八年壬辰(1892)、十九年癸巳(1893)之年所作诗,总约50首,以光绪十九年癸巳(1893)所作最多。后又有《红豆馆旧草偶存补》,内又有“旖旎旧词”“旖旎新词”约二十首。是册前抄录工整,册末多凌乱,载诗约70首。
  《红豆馆旧草偶存小引》曰:“余自己丑,始学吟咏。腹俭笔涩,有意会词,效颦虽多,入彀忒少。迄于癸巳,游学济南,途中感怀,历下游宴,即景抒情,益不能已。秋闱以后,移住金泉,晚榻经楼,晓登秋曝,山色推窗,泉声倚槛,景物移人,自鸣天籁。旋开蕊帏,幸获泥涂,日逐应酬,吟兴遂歇。旧稿纷纷,零落箱帘,不复理者,将及三年。乙未仲春,羁栖家居,偶翻旧箧,旧草横陈。披阅之余,恍若隔世,因欲删存,以纪年岁。壬辰以前,十存一二;癸巳以后,十存七八,非敢谓诗,聊用自遣。社长王君,又复怂恿,遂手一帙,以资笑谈。甲午乙未,年皆一卷,略有进益,不列此中。古平寿红豆馆主炙笙氏亦号镜侬自识。”
  此小引是罕见的梁文灿行事记录,也知道了梁文灿曾经自号“红豆馆主”“镜侬”,这是以前资料中未曾见过的。正文前又有自记,云:“旧作颇多,可存无几。即其间可存者,亦须略为点窜。故随改随录,亦不按年次云。癸巳以后,皆纪年矣。乙未二月炙笙自识。”其后载诗四十八首,其中的《九日登程符山》《玉清烟晓》《登文昌楼》抒写了潍县风物。其次是《红豆馆旧草偶存补》,分两小节。第一小节名曰“旖旎旧词”,载诗六首。诗前小叙有记:“此辛卯年作纪事,未完,乙未年足成纪事,且删易其稿,偶忆旧词,姑存之。”第二小节名曰“旖旎新词”,载诗十数首,皆是赠歌伎之诗,可以视之为《可谈集》的先声。
  《红豆馆撷余》不分卷,未知何时抄录,根据题名,应该也是光绪二十一年(1895)左右时的抄稿本,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没有最后完成。其中记录了近二十则随笔逸事,主要内容为梁文灿给他人撰写的挽联。首载七则赠歌伎之联,梁文灿自称为“本事联”,这也可以算是《可谈集》的先声。其后又记录了十余则他为友人、亡妻等所撰的挽联,这一段最有历史文献价值。其中一则记载:“余嫡室李室二十一岁,殁于清明前二日。记曾挽一联云;生甫廿一年,方其纸阁芦帘,与卿同老。死百百五日,此后雨丝烟柳,触我相思。”其中又一则记录:“余同砚弟郭君仰曾,讳肇光,天性倜傥,才思俊美,仅得食饩,年未三十,郁郁以殁。余挽以联云:迭物阨人已甚哉,几经刘汉落第,潘岳悼亡,郁郁七八年,更那堪身后无儿,帏中有母。知交如君亦罕矣,剧怜长吉多愁,子安早世,遥遥一千里,最难忘程符携屐,历下停舟。”
  《红豆馆诗存》不分卷,疑为光绪二十二年丙申(1896)稿本,小钞本,里面虽然有许多涂抹之处,不过抄写条理,眉目清楚。这一册之中,载有光绪十九年癸巳(1893)所作20首,光绪二十年甲午(1894)所作19首,光绪二十一年乙未(1895)所作65首,光绪二十二年丙申(1896)所作50余首,总共存诗150余首。其中的甲午、乙未二年的诗,正是梁文灿在《红豆馆旧草偶存小引》中所言,“甲午乙未,年皆一卷,略有进益,不列此中”。
  可谈集:今夕只可谈风月
  梁文灿遗稿中,其中一册名为《獭祭随录》,不分卷,前有小叙,内载25则杂抄随录。《可谈集》之名,取自“今夕只可谈风月”,皆为小钞本,共有六册,因是未定草稿,所以前后重出,题名不一,分卷弗契,较为凌乱。
  随笔杂录系列,内载25则史抄杂录
  严格地说,《红豆馆撷余》也是随笔杂录之类,因为上面讨论过,这儿就不再重复。梁文灿遗稿中,其中一册名为《獭祭随录》,便是此类。
  《獭祭随录》不分卷,光绪二十一年(1895)稿本,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未完成稿,小钞本,前有小叙,内载25则杂抄随录。
  《獭祭随录》小叙有记:“世言玉溪生每成一诗,案头万卷,堆积如山,人目之为獭祭,盖讥之也。然诗以言情,景以副之;诗以写意,词以迁之。避实蹈虚,固失美齐,亦未为得也。旅宦余身,春秋暇日,目之所经,随手著录,题之曰《獭祭随录》。”
  里面记录了长卿简子、记里车、白眉神、优钵罗花、燕丹学鸡鸣过函谷关等25则史抄杂录。
  可谈集系列,皆为小钞本共六册
  国图古籍部将梁文灿《可谈集》与红豆馆诗文、獭祭随录装为一函,总著录为《可谈集》,这是不准确的。因为《可谈集》中载录的内容与红豆馆诗文等是不相同的。
  《可谈集》之名,取自“今夕只可谈风月”,约光绪二十年(1894)稿本,里面记载了梁文灿光绪二十年(1894)春北上京都一路寻芳歌伎,寄情赠怀之作。皆为小钞本,共有六册,因是未定草稿,所以前后重出,题名不一,分卷弗契,较为凌乱。
  第一册,前有《可谈集小引》,次有可谈集总目,次有本册目录。正文载《走马吟》上下二卷,并有前叙;《续走马吟》一卷,总载诗近50首。
  《可谈集小引》记曰:“甲午,余北上京师,旅况初经,愁思加倍,赖笔墨以作消遣,藉风月以抒幽怀。凡一路寻芳,以及长安看花,闲情种种,积日弥久,颇多可纪。随口成咏,随笔成帙,题之曰《可谈集》,凡八种,汇为四卷。古人诗云,今夕只可谈风月。题名本此。古平寿红豆馆主炙笙氏书于平陵旅邸中。”小引中虽然说《可谈集》“凡八种,汇为四卷”,不过只大体完成了五种,卷数也并未特别清楚。
  根据《可谈集总目》,梁文灿的设想如下:集一,《走马吟》二卷,《续走马吟》一卷。集二,《怨兰词》四卷。集三,《惜金词》一卷,《怜玉词》一卷,《杂冶词》一卷。集四,《鸳鸯谱》二卷,《鸳鸯谱吟》一卷。以上八种仅大略完成了《走马吟》《续走马吟》《怨兰词》《惜金词》《怜玉词》五种,《杂冶词》《鸳鸯谱》《鸳鸯谱吟》三种并未见。《总目》之中,还记载了《可谈集补遗》,名为《韵秋草》,也并未有见。
  我们从《走马吟》原叙中,便可以看到梁文灿《可谈集》数种的全部为诗之意。《走马吟》原叙记曰:“甲午春,余自历入都,一路看花,颇有当意。因触旧愁,更添新恨。莫遣愁怀,辄成吟咏。不揣莽陋,学捧西子之心;未免轻狂,率题阿男文字。自比远游王粲,敢效薄幸牧之。玉溪好作无题,半皆比体;金坛托名疑雨,亦是变风。凡一路拂袖挂钗,留髡送客诸作,概登此帙。余另草凡二卷,题曰《走马吟》,取走马观花之意云。”
  是册前半部分抄写较为工整,后抄写极为杂乱。卷末记写了“箫凤”“大喜”“菱官”“冬桂”“笙官”等十余位歌伎之名。每赠怀之作,多在诗前撰有小叙,梁氏寄情,一至如斯。
  第二册,为《怨兰词》四卷。前有总目。总目计有:卷一,怨兰记,如兰小传;卷二,叠怨词上;卷三,叠怨词下;卷四,叠怨词遗,忆兰词。故是册为梁文灿赠怀歌伎如兰之作。正文中,卷一已遭撕灭,卷二载诗三十首,卷三载诗三十首,卷四载诗数首,故此卷约共载诗近百首,今存六十余首。抄录凌乱,涂抹并多。
  第三册,计有《惜金词》一卷,前有《惜金记》,记叙歌伎金儿诸事,此卷专为金儿而作,内分上、中、下,未完成,存诗二十五首。《怜玉词》一卷,前有《怜玉记》,记叙歌伎玉仙诸事,此卷专为玉仙而作,上拟写十首,仅成三首;中拟写十首,仅成数首。此卷总共载诗约三十首,涂抹很多,异常凌乱。
  第四册多同于第一册,想是梁文灿重为抄录而未竟。
  第五册多同于第三册,前极工整,后乱而无章,亦是梁文灿重为抄录而未竟。
  第六册大体同于第一册,载《走马吟》二卷,诗四十五首;《走马续吟》一卷,诗十八首。总共六十三首。这一册抄写最为工整,并无涂改,当为定稿。
  自以上可知,梁文灿《可谈集》,今存分集五种九卷,存诗约150首。
  蒙拾堂诗系列共有七册
  国图所藏蒙拾堂诗共有七册:《蒙拾堂诗学稿》《蒙拾堂诗草底稿》《蒙拾堂诗草》《蒙拾堂诗稿底卷》《蒙拾堂诗稿底卷》《蒙拾堂诗草录存》《蒙拾堂诗草》,皆是未定草稿,诗作前后重出,目录正文不符,并多有零乱。
  国图所藏蒙拾堂诗,共有七册。皆是未定草稿,诗作前后重出,目录正文不符,并多有零乱。今大体按照抄稿时间以作叙录。
  《蒙拾堂诗学稿》:一册,封面题署“蒙拾堂诗学稿”,并有“庚子辛丑”字样,“辛丑”后有阙佚,故暂时疑为光绪二十七年辛丑(1901)稿本,无序跋,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栏边缀浅绿草纹。半页十行,行19字。这一册前半部分涂改较少,后半部分涂改较多。卷首列有“五古存目”“七古存目”,目录与正文不符。正文前载诗11首,又有“庚子存草”25首,“庚子续草”18首,又有诗约50首,末有致刘抡升信函一通。本册总共载诗150余首。
  《蒙拾堂诗草底稿》:一册,光绪二十八年壬寅(1902)稿本。封面题署“蒙拾堂诗草”,并有“此底稿也”字样。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栏边缀浅绿草纹。半页10行,行19字。小字抄录,多有圈点涂改。前有目录,并标注“自癸巳迄□□古今体诗□首”,总共载诗160首。目录中没有分集,在眉批之上,标有各集之名及诗作之数。计有“鹊华集”24首,“金台前集上”26首,“采兰集”17首,“金台中”25首,“金台”下21首,“劫余集”21首,“劫余续集”24首,“柏台集”16首。正文前标有“蒙拾堂诗草偶存”及“自癸巳迄辛丑后附壬寅数首”。卷末有记:“以上共诗160首,遗漏尚多,删订未允者,尤复不少。统俟别本,补遗可也。”通过这一册所载,基本上清楚了梁文灿对“蒙拾堂诗”的大致设想。
  《蒙拾堂诗草》:一册,未知何时所抄,据这一册的封面用纸与《蒙拾堂诗草底稿》相同,怀疑也是光绪二十八年壬寅(1902)稿本。封面有“蒙拾堂诗草”“断缣零锦”“后附红豆馆闲情集底稿”等字,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栏边无浅绿草纹,半页八行,行15字。眉批有“圈点均依宋晋之夫子原定”,可知宋书升曾为梁文灿选诗。这一册前后多涂改草写,中间大部分条理整齐。内标注书名为“蒙拾堂诗草录存”,前载录“鹊华草一呈政”,录诗47首;后载录“金台前集二呈政”,录诗29首。总共载诗76首。所以此册似乎是梁文灿抄录后,用来呈请他人选校之本。
  《蒙拾堂诗稿底卷》:卷一卷二,光绪二十九年癸卯(1903)稿本,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栏边缀浅绿草纹,半页八行,行18字。封面题署尚有“濯缨集”“金台前集”“采兰集”,卷前总目计有“濯缨集”“金台前集”“采兰集”“金台后集”“劫余集”“柏台集”共六种。这一册梁氏意欲载录“濯缨集”“金台前集”“采兰集”三种,而册内与目录实际并不相符合。卷内正文为又有“平陵集”,又有“蒙拾堂诗草偶存卷一”,自癸巳迄丁酉共古近体诗56首;“蒙拾堂诗草偶存卷一补”,诗7首;“蒙拾堂诗草偶存卷二”,“自丁酉迄己亥共诗□首”。这一册抄写大部分较为工整,总共载诗117首。
  《蒙拾堂诗稿底卷》:卷三卷四,光绪二十九年癸卯(1903)稿本,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栏边缀浅绿草纹,半页8行,行18字。前面抄录较为整齐,后面则零乱无章。封面题署“金台后集”“劫余集”“柏台集”。正文内有蒙拾堂诗选存目,有《鹊华集》,共50首;癸年剩稿,7首;《蒙拾堂诗草偶存》卷三,约50首;又抄录癸年剩稿三首,《蒙拾堂诗草偶存补》,18首;《明湖杂咏偶存》,24首;又有诗18首,又《蒙拾堂补遗》十数首。总共载诗180余首。这一册与《蒙拾堂诗稿底卷》卷一卷二为同一系统,二者如果删除相互重复的诗作,约共诗200余首。
  《蒙拾堂诗草录存》:光绪二十九年癸卯(1903)冬月稿本,成兴斋红格稿纸本写录,栏边缀浅绿草纹,半页八行,行十八字。封面题署“蒙拾堂诗草录存”,并有“清缨集一作明湖集”“金台前集”“采兰集”。内页则有“蒙拾堂诗草偶录”,同时列有总目,总目计有“鹊华集(又作濯缨集),五十首存四十六”“金台前集,存四十四”“采兰集,存二十二”“金台后集,存三十八”“金台后集”“劫余集”“柏台集”。所载目录,与正文不符。卷内第一部分为“蒙拾堂诗草偶存卷一”,载《濯缨集》癸巳年古今体诗五十首,第二部分为“蒙拾堂诗草偶存卷二”载《金台前集》诗约五十首,总共载诗约一百首。这一册似乎为《蒙拾堂诗稿底卷》卷一卷二重新抄录本。
  《蒙拾堂诗草》:一册四卷,光绪三十年甲辰(1904)稿本,红格稿纸本写录,半页8行,行18字。诸本之中,这一册抄写最为工整,目次分明,几无涂改,当为定稿。总目列有八卷,此册仅录前四卷。
  本册总目计有“存一,《鹊华集》,癸巳年,46首”“存二,《金台前集》,自甲午迄丙申,44首”“存三,《采兰集》,自丙申迄丁酉,22首”“存四,《金台后集上》,自丁酉迄戊戌,39首”“存五,《金台后集下》,自己亥迄庚子,29首”“存六,《劫余集》,自庚子迄辛丑,27首”“存七,《劫余续集》,庚子,26首”“存八,《柏台集》,自壬寅迄癸卯,20首补一首”。以上八卷应有诗256首,现在仅存前四卷,总共存诗150首。
  从以上系列数种来看,除却重复,梁文灿现存诗约共400首。因为披阅检录时间有限,这个数字很难做到准确,不过大体上应该不会相差很多。再一个发现是,梁文灿从光绪十五年(1889)开始,至光绪三十年(1904),他主要以诗作为主;自宣统元年(1909)至民国十四年(1925),主要以词作为主。那么他的《宋金元怀古词辑》,似乎也应在他作词之时所选辑。
  梁文灿对自己的著述极为重视,常常一诗抄录数遍,一册重写多次,至于改订校勘,更不知凡几。每种著述之总名,总集分集之名称,目录正文之区划,至老未能定于一。其从红豆学吟,至风月可谈,再至蒙拾诗词,最后皆未见其作行世,“终无所遇,遂坎坷以殁”,古人说“诗能穷人”,果然也哉?
  牛鹏志
  图片由梁文灿嫡孙梁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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