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与欧慕然的跨国亲情
赵宏是地道的潍坊人,2000年大学毕业后在潍坊市外事服务中心工作。2001年,作为以色列驻中国科学和农业事务公使的欧慕然受邀参加第十八届潍坊国际风筝会,赵宏负责他的接待工作,两人自此相识。欧慕然对中国有深厚的感情,大半生的农业活动都在中国。他在以色列家世显赫,三个弟弟分别是以色列前总理、以色列将军及美国的大学教授,他是引进蔬菜暖房、推广滴灌技术的“农场之父”。赵宏工作能力强,有责任心,还有满腔热情。因相处融洽,欧慕然便认赵宏为干闺女。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像家人一样相处,虽然相聚时间很少,大多数时间只能通过书信和邮件传递问候和分享彼此的生活,但20年来互相牵挂,互相鼓励,演绎了一段情真意切的跨国友谊。
本期撰稿:隋炜凤
主编:窦洁 副主编:李海滨
值班主任:王兵 美编:王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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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以色列驻华公使
赵宏和欧慕然的夫人列金娜在风筝会现场。
赵宏(右一)陪同欧慕然夫妇(中)参观寿光国际蔬菜博览会。
赵宏(中)、欧慕然和谭斌的女儿合影留念。
赵宏学的专业是英语,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工作单位是潍坊市外事服务中心,在这里其中一项工作就是在潍坊国际风筝会等场合接待外宾。因为工作原因,她和来潍参加第十八届潍坊国际风筝会的以色列农业专家欧慕然相识。首次见面双方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为他们以后长久的友谊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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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喜爱英语为当翻译打下基础
赵宏1979年出生,是地道的潍坊人,身材高挑清瘦,声音清澈有穿透力,举手投足间透出优雅、自信。她是潍坊奎文区德润学校的一名英语老师,还是以色列前驻华公使亚伯拉罕·奥尔默特的干闺女。亚伯拉罕·奥尔默特的中文名是欧慕然,他还是引进蔬菜暖房,推广滴灌技术,让樱桃西红柿摆上中国人餐桌的“农场之父”。
在赵宏位于奎文区的家里,记者翻看二十年来她与欧慕然的照片,这是他们跨国友谊的见证。
赵宏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喜欢英语,在潍坊学院上学时选了英语教育专业。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因为对英语的热爱,赵宏坚持每天听说读写,一点一滴积累,持之以恒。出色的英语成绩,为她日后成为一名翻译人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000年,赵宏毕业后到潍坊市外事服务中心工作,其中一项工作就是在潍坊国际风筝会等场合接待外宾。
这一年,欧慕然来到北京,担任以色列驻中国科学和农业事务公使,他的中文名字“欧慕然”就是这时候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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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会上负责接待“农场之父”
2001年,欧慕然受邀参加第十八届潍坊国际风筝会以及寿光国际蔬菜博览会,赵宏和同事谭斌负责欧慕然夫妇的陪同接待工作,并当翻译。
赵宏以前也接触过不少外国人,知道欧慕然的身份后心里有些担心,更有些惶恐。可奇怪的是,在青岛机场一见到欧慕然,就觉得特别亲切。“他和夫人一起走出来,看上去和蔼、慈祥。”欧慕然当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中等身材,头发浓密,非常健谈,充满活力。“他们有着很高的身份,但和我这个普通的女孩相处,却像长辈对待小辈一样,那种友善让我觉得亲切、放松和愉快。”赵宏说,这也让他们双方在日后的工作相处中更加顺畅。
此次风筝会给欧慕然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后来在书中记录:“风筝会期间,潍坊到处是浓浓的节日气氛,街道两旁悬挂着彩色灯笼和飘带,歌声和乐曲声响彻大街小巷,眼光所到之处都是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风筝。风筝会开赛的前一天晚上,在可容纳万名观众的体育场举行开幕式,有盛大的表演活动。欢乐的参演者载歌载舞,来自世界各国以及中国各省市的风筝竞技者代表队列队行进,似乎是在为第二天的竞赛进行最后热身和充分准备。”
第一次来潍坊的欧慕然夫妇对潍坊的风筝文化和热闹的庆祝活动充满了惊喜。
在此期间,赵宏一直做欧慕然夫妇的陪同翻译,全程照顾他们一家。欧慕然叫赵宏英文名Helen(海伦)。
在欧慕然看来,赵宏工作能力很强,不光有责任心,还有满腔热情,因此对她有很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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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慕然的中国情缘
随着和欧慕然的相处,赵宏知道了这位老人与中国深厚的渊源。
欧慕然1936年出生于以色列特拉维夫。上世纪初,为了躲避反犹主义的迫害,欧慕然的祖父偕全家从俄罗斯移居中国的哈尔滨。他父母在中国长大,回到以色列后一直心系中国。在欧慕然的记忆中,父母两位老人的日常对话总是习惯用俄语或汉语,父亲临终前就是用汉语留下的遗言。尽管欧慕然兄弟四人都出生在以色列,但家族的中国印记,感染和影响着他们的人生。中国绘画,中国绣球,屋檐下挂着的中国红灯笼,还有父母绘声绘色讲述的中国故事,不知给欧慕然带来多少梦幻时光,让他从孩提时代就对古老的中国心驰神往。
农村长大的欧慕然,对农民有一种天然感情。大学毕业后,他选择从事农业技术工作,从开发着名的滴灌系统,帮助农民科学种田,到执掌以色列农业发展公司帅印,在国际合作领域驰骋,他认为这些都是他为后来出任中国公使而作的重要准备。欧慕然说自己大半生的农业活动不是在以色列,而是在世界,最后是在中国,他甚至认定,“为中国服务是他此生最聪明的选择之一”。
欧慕然的父亲曾是以色列国会议员,他的家族早年曾生活在中国,他是原居哈尔滨的犹太人后裔。家族的中国“根”,让欧慕然与中国自然地连在了一起。在异国他乡,每当有人询问他来自何方,他总会说:“我的父母在中国生活过,我的家来自哈尔滨。”
欧慕然四兄弟长大后,在各自领域均有杰出建树:欧慕然在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农业科学硕士毕业后,成为以色列高级农业专家及驻外公使,三个弟弟分别为以色列前总理、以色列将军及美国的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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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融洽双方认干亲
赵宏和欧慕然夫妇
欧慕然的夫人列金娜在参加风筝会期间生病了,赵宏忙前忙后悉心照顾,令列金娜非常感动,更加喜欢她了,便认她为干闺女。于是,欧慕然自然也认了干闺女。一路上的陪伴,看到他们相濡以沫,恩爱有加,赵宏内心充满羡慕。
一次生病增进感情,夫妇俩认赵宏当干闺女
“他们第一次来潍坊,我们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赵宏翻看着她与欧慕然夫妇在风筝会现场的合影回忆道。
在这期间,欧慕然的夫人列金娜病了,但不愿意去医院。赵宏则全程陪护,给她联系医生,跑腿拿药,端茶递水,无微不至,直到列金娜病好。
“打这之后,我们俩人的关系加深了。”赵宏说,每次出去,她俩都亲密地互相挽着走。有一次,一位参加风筝会的外宾见状说:“你们可真像母女啊!”听到这话后,列金娜认真地问赵宏,是否愿意做他们的干女儿,赵宏说:“当然愿意。”
当赵宏叫列金娜“妈”时,欧慕然听到了,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笑着对赵宏说:“如果她是你妈妈,那我算什么呢?”赵宏顺嘴回答:“你是我爸啊。”自此之后,赵宏就成了欧慕然夫妇的干闺女,她对欧慕然夫妇的称呼也变了,叫“Dad”“Mom”。
赵宏常说,她有两个母亲和两个父亲——一个中国母亲和一个以色列母亲,一个中国父亲和一个以色列父亲。
“我们在中国真正有了自己的家人了,不只是我们的祖辈和父母曾经在这里生活,我们的祖父和其他亲人在这里长眠,我身边还有一个中国女儿。”欧慕然说,“这种认亲可能不算正式,但是我们把她当成了我们的又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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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相处了解欧慕然夫妇相恋经过
几天的相处,赵宏也了解到一些欧慕然夫妇的感情经历。说起两人的恋爱史,欧慕然仍然非常兴奋。看着他们那么恩爱,赵宏非常羡慕和向往。
欧慕然18岁应征入伍,在军中服役三年并升任军官,参加过三次战争。他与夫人列金娜也是在军营中相识的。
部队在进行野营训练时,欧慕然到兄弟连队找朋友聊天。他们在帐篷里谈兴正浓,朋友突然压低嗓子轻声嚷道:“这边瞧!”欧慕然转过脸来往帐篷外面望去,只见闪过一位姑娘的身影。“这是我们营地里的大美人。”他的朋友兴奋地说道,“不少军官都想和她接近,但没有一个成功的。”这个未从谋面的美丽倩影就是列金娜,当时她也在以色列军中。
不久后,欧慕然带战士到山野进行训练。每天都有后勤往山里给他们送给养,来人不断提到大本营司令部新来当秘书的女兵,说那是一个迷人的漂亮姑娘。
野练未过两天,突然接到上级紧急命令迅速撤回营地。身为副司令员的欧慕然带领队伍匆匆赶回大本营。当晚司令员通知他,部队要带上全套装备离开营地,向以色列南部开发。有消息说,埃及人准备进攻以色列,要作好迎战准备。
这时,他迎面碰上士兵间传说的漂亮姑娘——列金娜,他心里咯噔一下,但在紧急时刻,只简单做了介绍。几个小时后,他们分乘几辆卡车奔赴南方前线。他们到达离埃及边界不远的地方下车,当夜就地宿营。第二天,欧慕然忙于各项战事准备。到了晚上,很快就要投入战斗了。欧慕然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皮夹和几张家人照片递给她,并嘱咐说:“如果我这一去回不来,请将这些东西转交给我父母,告诉他们,我爱他们和我的弟弟们。”欧慕然看见她眼睛里满含泪水,她摇着头说:“别这样说,你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将东西交还给你。”
战斗非常激烈,一直到第二天。许多战士阵亡了,还有不少负伤了,欧慕然幸运地活了下来。
战斗的硝烟散去后,与列金娜战地重逢时,他的心情分外激动,禁不住牵住她的双手,给了她一个吻。自那以后过了两年,他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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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慕然的名字 载入中以关系发展史册
欧慕然的中国之旅始于1989年,当时中以尚未建交,他不得不隐去真实身份,经由第三国并绕了大半个地球进入中国。虽然那次访华从商业意义上说并不成功,但他的名字却载入中以关系发展的史册,同时也开启了他与中国人民共同创造奇迹的漫长之旅。
中以建交后,欧慕然相继主持完成了三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中以农业技术合作项目。
他的第一个杰作是创办北京永乐店中以示范农场,这是中以两国间的第一项官方合作项目,当时以色列总理拉宾出访中国后亲自向他下达任务:“我作了承诺,你去完成。我们的目标是要让这个项目大获成功。”几天后,欧慕然身负重托飞往中国。
从1993年到2003年,在北京永乐店建立的中以示范农场,成为展示以色列现代农业技术的窗口,农场将太阳能、现代滴灌系统、优质种子及科学管理方法相结合,运转初期,收成便高于普通农场的两到三倍,农产品质量也让普通农场望尘莫及。近30万人前来考察取经,并将先进技术带往全国各地。如今现代化的温室暖棚已随处可见,当年中国人陌生的樱桃西红柿也不再新奇。
示范农场的成功,让欧慕然有了更大抱负,他希望继续推进在中国的事业。世纪之交,当面临到美国还是到中国出任外交公使的选择时,欧慕然毅然选择了中国。他憧憬中国的农业大舞台,“作为‘农场之父’,我应当回到我的孩子身边,培育出更多婴儿。”
2000年9月,欧慕然出任以色列驻中国科技和农业公使。上任伊始他启动的又一个农业技术合作项目,就是在北京建立永乐店示范奶牛场,积极助推中国现代奶牛养殖业的发展；两年后,他主持创建了新疆乌鲁木齐中以旱区示范中心,这个中以两国最大的国家级农业合作项目,以精彩之笔融入了中国西部大开发的宏伟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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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受到特殊照顾
赵宏在以色列街头
赵宏(右三)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们
赵宏和同学们参观以色列幼儿园
在潍接待欧慕然夫妇期间,赵宏申请了去以色列交流学习的培训班,她不知道主管这项工作的恰好就是欧慕然。欧慕然也没有明说,返回北京查看申请表时,果然发现自己签了“同意”,而且之前他们已通过电话,他越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在赵宏去以色列时,欧慕然还特意叮嘱当空乘人员的女儿好好照顾赵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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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赴以培训,不知欧慕然是“考官”
欧慕然夫妇的大度和蔼给赵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们结束访问回北京时,赵宏和司机送他们到青岛流亭机场。他们在潍期间,刘吉星是专职司机,跟赵宏一样全程陪伴。当刘吉星到达青岛下高速后,途经流亭立交桥,但由于都是第一次去青岛机场,对路况不熟悉,他总是错过下高架桥的出口。车在高架桥上兜了好几圈,刘吉星和赵宏急得不得了,不停地道歉。欧慕然和夫人倒是很淡定,反而安慰他们:“没事,别着急,咱还有时间。”这让两人的紧张心理放松了不少。
赵宏说,她与欧慕然是有缘分的。欧慕然首次访问潍坊期间,她正在申请到以色列参加一个培训班的交流学习,当时正在等待答复。欧慕然问她,以色列大使馆是否接到她的申请表格并且通过电话和她接谈过,赵宏说是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主管这项工作的,恰好就是欧慕然。
一般来说,欧慕然的秘书收到申请人的申请表格后都将初步合格的上报给他,再由他具体接谈。接谈是为了考核申请人的英语水平,了解能不能跟上培训课程,同时也判定对方是否确实从事有关专业,避免有人借此机会出国旅游。参加培训的人要在以色列逗留一个月,而且到以色列各地考察实习,全部费用由以色列负担,能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对北京来的申请人,欧慕然要一一面谈；对于外省市的申请人,他一般通过电话接谈。接谈过后,他会在申请表上注明他的意见,如果签同意,申请就可获得批准了。
从潍坊回到北京以后,欧慕然让秘书把赵宏的申请表拿给他看,果然上面有他批的“同意”,这让他十分高兴。也就说,在第一次访问潍坊之前,俩人已经通过电话“相识”了,这是莫大的缘分。
接着,欧慕然接通耶路撒冷以色列外交部负责此事的工作人员的电话,询问赵宏是否在批准名单之列,确定了一下。赵宏最终顺利地赴以色列参加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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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出国内心不安 欧慕然叮嘱女儿关照
2001年7月,赵宏出发以色列。她先转到香港,再乘坐香港飞特拉维夫的航班。虽然对于赴以满怀期待,但真正走出国门,坐上飞机走去往异国他乡之时,当时22岁的赵宏还是忐忑不安,因而在飞机上心情有些沮丧。
说来也巧,她在这趟航班上恰好碰到了欧慕然的女儿Noga,她是这趟航班的空乘人员。令赵宏感动的是,欧慕然特意告诉Noga,让她好好照顾赵宏。
飞机上,Noga对赵宏非常体贴,不停地问她有什么需要,还将很多丰盛的餐食给赵宏。当她忙完回来后看到赵宏没怎么吃时,还问她:“你是不是不开心?你不喜欢这些食物吗?”又主动帮她换了几样。
前往以色列的飞机飞了11个小时,Noga的贴心照顾,让她变得安心了很多,俩人也因此建立了姐妹般的友谊。
Noga是个漂亮女孩,身材高挑。虽然她出生于十分显赫的家族,但是毕业后却做了一名空乘人员。俩人在交流中,赵宏提出自己的不解。Noga却说,在她的国家,父辈是父辈,子辈是子辈,凡事都要靠自己。做空乘人员只是她毕业后的一个工作经历,是一种人生体验。
后来,赵宏得知Noga已改行了。再后来,Noga结婚了,嫁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曾经离异的男人。说实话,赵宏内心颇为震惊,最起码在外人看来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但是欧慕然老两口的态度却很淡然,说只要他们在一起是幸福的就可以。
赵宏说,在相处中,她被他们独立、开放、热情、民主的品格所深深吸引。
赵宏在以色列参加的培训学习的课程主题是“妇女在社区所扮演的角色”。当期培训的学员有30人左右,来自尼泊尔、土耳其、菲律宾等国家,来自中国的只有赵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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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以色列人的热情
赵宏在以色列学习期间,通过近距离接触,对以色列人有了初步了解。以色列人的热情好客及睿智、不怕辛劳和事必躬亲的处事态度令她佩服。在北京的欧慕然虽然不能接待他,但时时牵挂,多次打电话问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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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地人家中做客受到盛情款待
赵宏在以色列学习期间,参观了一些社区、幼儿园以及学校等,收获非常大。犹太人工作非常认真谨慎,他们研究学问时擅于创新,思想大胆开阔。赵宏在参观学习的过程中,总是被他们集严谨与创新于一体的精神震撼到。在以色列,她交了各种各样的朋友。他们的聪明、睿智、不怕辛劳和事必躬亲的处事态度令她佩服。
以色列人很热情,乐于助人,每每赵宏他们找不到路时,总有热心人帮忙甚至亲自带他们到达目的地。有一次,上完课,导师让他们自己转转。赵宏和来自菲律宾、尼泊尔的几个同学沿着乡间小路闲逛。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开车经过,主动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知道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便说带他们逛逛。他们没多想就上了车,跟他去了当地超市,品尝和挑选喜欢的各种美食。男子一路上给他们介绍当地的景点和风土人情。最后,还邀请他们去家中做客,并动手做饭,盛情招待大家。
这是当地一户普通人家,男子开了一家汽修厂,家里朴实简单,有妻子、女儿、孙子、孙女等人,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生活很简单,招待我们的饭菜也是日常食物,但是一家人很热情。”赵宏说,吃完饭已经很晚了,男子又开车半小时将他们送回了学校。
赵宏与以色列人在交往中发现,他们对家庭特别看重。当地人对家庭聚会特别看重,周末是聚会时间,不管学习或工作多么忙,任何人都不得缺席。孩子们会陆续在晚饭前到家,或是帮着做饭,或是在前后花园里除除草,浇浇花,给狗洗洗澡。晚饭时间到了,一家人坐下来,品尝着妈妈做的可口晚餐,聊聊各自的生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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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慕然多次电话问候
除了培训机构安排的集体行程外,赵宏更喜欢私人采风,她和同学走进田野街头、农贸市场,体验他们的习俗,品尝他们的食物。也去当地博物馆、名胜古迹游览,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和历史,从而更了解以色列人。
在此期间,她和同学去了着名的死海。死海海水的盐分很高,人能很轻易地漂浮在水面上。海水里富含许多矿物质,海边的矿物质黑泥是非常好的美容材料,他们高兴地将黑泥抹在身上,躺在海边,享受起来。
有一次,他们漫无目的地走在以色列街头,偶遇到了一场犹太人的婚礼,对方主动邀请他们参加,并介绍婚礼的习俗。婚礼是在下午举行的,赵宏正好碰到他们将当地一种植物捣碎成泥,然后在新郎的手上画上图案。这是他们的一种习俗,象征着对新人的祝福。婚礼还有一些比较有趣的习俗,比如祝福后,新郎用右脚踩碎一个玻璃酒杯,这象征铭记圣殿毁灭。
在以色列的一个月里,特拉维夫、死海、各式教堂等以色列有名的景区,赵宏几乎都去过了,留下了很多照片,也带回了不少纪念品:从死海带回来了一瓶不同颜色的沙子；从当地农贸市场带回一大桶巧克力酱、碧根果,这个当时在潍坊几乎见不到。
对于爱美食的赵宏来说,当地的炒面、龙利鱼、火鸡、巧克力等等她都品尝了个遍,在以色列生活了一个月,她胖了十斤。
赵宏在以色列学习期间,欧慕然夫妇在北京,无法亲自接待她,但是多次打电话问候,关心她是否适应以色列的生活,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他。
赵宏跟欧慕然提起去以色列人家中做客的事非常感慨:“我们从未见过面,只是路遇而已,他们就这么热情好客。”而欧慕然却说他在中国也碰到不少类似情况,赵宏就是其中之一。
了解一个人,从了解他的国家开始。对赵宏来说,到以色列参加培训固然学习到了应有的技术知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收获是对以色列这个国家以及以色列人有了一次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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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之旅赴北京团聚
欧慕然之后又连续两次受邀参加了风筝会,都是赵宏负责接待的。这期间,欧慕然见证了赵宏从恋爱到结婚的过程。赵宏度蜜月也选择到北京和他们相聚。多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即使后来欧慕然卸任回国了,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会在青岛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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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慕然是赵宏婚恋的见证人
2002年、2003年,欧慕然夫妇又先后两次受邀参加潍坊国际风筝会以及寿光蔬菜博览会,赵宏一直作为翻译陪同左右,双方不仅在工作上配合默契,生活中也一直维持着很好的关系。
欧慕然夫妇更是赵宏和丈夫邱冰相识相爱的见证人。赵宏和邱冰都是潍坊人,经人介绍相识,并很快谈起了恋爱。在通信中,赵宏将恋情分享给欧慕然夫妇。
2003年4月,赵宏陪同欧慕然参加潍坊国际风筝会的开幕式,邱冰也在现场服务。开幕式结束后,赵宏陪欧慕然走出会场时,指着不远处的邱冰告诉欧慕然,那是她的男朋友。
欧慕然和夫人立马走向邱冰,跟邱冰握了握手。“他们跟我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懂。”邱冰回忆说,赵宏只是在一边“嘿嘿”地笑,并没有给他翻译。事后赵宏才跟他解释,欧慕然说让他好好对她,否则会来潍坊揍他。
那是邱冰和欧慕然夫妇的第一次见面。在随后的寿光菜博会上,邱冰又在会场远远地看到了他们。当时在一个蔬菜大棚里,里面展示了很多无土栽培植物,农民正在展示滴灌技术。欧慕然拿着相机不时地拍照,还拉着翻译人员蹲下来跟正在工作的农民交流。抛开他的身份和这张老外脸,邱冰感觉他就是一个敬业、平易近人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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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选择北京只为和“洋爸”相聚
2003年9月,赵宏离开了潍坊外事服务中心,转行当了一名英语老师。
2004年6月,赵宏和邱冰结婚了。俩人的蜜月只有三天,他们选择去北京,这样可以见到欧慕然夫妇,和他们分享人生的幸福时刻。
赵宏和邱冰在北京西单一带安顿下,为了节省欧慕然的时候,跟他约在距以色列大使馆几百米的一家酒吧见面。这是一家俄罗斯人开的音乐餐厅性质的酒吧,面积不大甚至有点拥挤,但是非常热闹,店内到处都是浓郁的俄罗斯风情,很多顾客穿着俄罗斯民族服饰,有些顾客玩嗨了跳起了俄罗斯民族舞。
他们吃的是烤肉、沙拉等西餐,赵宏跟欧慕然夫妇分享着自己的生活,有着说不完的话,邱冰则负责吃。看得出来,欧慕然夫妇打心里为他们高兴。聚餐结束后,欧慕然夫妇将他俩送回了住处。
这次蜜月之旅虽然短暂,但有了欧慕然夫妇的加入,显得格外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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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慕然当导游 带赵宏夫妇逛小鱼山
2005年,欧慕然卸任以色列驻华公使的职务后,依然作为农业专家在中国多地活动。他担任青岛农业大学的客座教授,经常去青岛。没有了工作的交集,他与赵宏的联系反而比以前更多了。
欧慕然只要去青岛,都会想法约赵宏见面。
2005年春天,欧慕然夫妇邀请赵宏夫妇去青岛。此时,赵宏已经怀孕四个月。她和邱冰乘坐火车欣然前往,到达青岛已是傍晚时分。邱冰送给欧慕然夫妇一件玉石做的帆船,并解释寓意一帆风顺。欧慕然早已贴心地为他们订好房间,并执意要请他们吃饭,还霸道地说:“我是爸爸,你们是孩子,请你们吃饭是应该的。”晚饭过后,一家人去了海边,听着轻柔的海浪声,踏着细细的沙滩,心情舒畅,夜晚都变得温馨宁静。
欧慕然喜欢摄影、旅游,每到一个地方,除了着名景区,他还喜欢寻找一些不那么出名但有特点的美景。到青岛的第二天,欧慕然提出要带他们去一个叫小鱼山的地方,当知道赵宏夫妇不知此处时,便笑着说:“我来中国,请中国人逛中国。”
小鱼山位于莱阳路东端以北,海拔60米,面积2.5公顷,是青岛市第一座古典风格的山头园林公园。此山原无正名,后因靠近鱼山路而获“小鱼山”之称。山虽不高却能远眺,登山俯瞰,栈桥、小青岛、鲁迅公园、海水浴场、八大关等景观尽收眼底。虽不大却因地处市区而颇显突出,为游人视线所瞩,名气不大,但是景色优美。
逛小鱼山时,欧慕然当起导游,健步如飞,走路很快,连年轻力壮的邱冰都自愧不如。他还全程兼着摄影师,一路上围着大家拍照,赵宏则和列金娜手挽手聊着天。这次“家庭聚会”在愉快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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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慕然来潍喜看外孙
赵宏的儿子和欧慕然的曾孙子在同一个月出生,这令欧慕然非常兴奋,他说四世同堂的家有19口人了。赵宏请他给孩子取个以色列名字,欧慕然取Tom,希伯来语是诚挚、天真的意思。欧慕然还在百忙之中来潍看望小外孙,列金娜送给小外孙一幅水彩画。2008年,欧慕然再次来潍看望赵宏,赵宏的公公亲自掌勺做了一桌正宗潍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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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宝宝,请欧慕然给小外孙起以色列名
2005年11月,赵宏的儿子邱浩森出生,她通过邮件跟欧慕然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巧合的是,同一个月,欧慕然以色列的曾孙子也出生了。一个月内,同时增添了两个小宝宝,欧慕然特别开心。
欧慕然说:“在中国人的眼里,我自己的家庭规模多么值得羡慕,我们在以色列已经是‘四世同堂’,我当了曾爷爷,全家共16口人。现今加上在中国的干闺女、干女婿和干外孙子,掐手一算,我们一家人足足19口!”
不难看出,欧慕然对于中国小外孙的到来以及这个跨国大家庭充满自豪。
赵宏请欧慕然给孩子起个以色列名字,欧慕然为此颇费脑筋。他想这个名字既要意思好,中文发音又要容易,最后建议用Tom,中文的习惯译法叫“汤姆”,在希伯来语里意思是诚挚、天真,用中文念起来也朗朗上口。
2007年初,欧慕然到寿光的中以合作公司考察,在忙碌的行程之外,他特地从寿光赶到潍坊赵宏的家里看望小外孙。那是欧慕然第一次到赵宏家里做客。
欧慕然见到小外孙汤姆,又亲又抱,开心得不得了。“我在中国有外孙了,他排行老七。”欧慕然说。这次来,列金娜送给小外孙一幅水彩画,是一个卡通形象,寓意着喜庆吉祥,这是她亲自画的。赵宏也送给他们一双虎头鞋,并告诉他们,这是中国的传统习俗,周岁的小孩子穿了虎头鞋,寓意吉祥如意、福气冲天,孩子一生平安健康强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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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潍做客,欧慕然夫妇品尝潍县菜
2008年,欧慕然夫妇再次来潍做客。这次他们去的是赵宏公婆家,赵宏的父母也来了,大家一起吃了顿家宴。赵宏的公公邱福海是一位退休警察,当天他亲自掌勺,张罗了一桌子菜。欧慕然连连称赞。
邱福海为了迎接欧慕然夫妇,提前筹划确定菜单、购买食材,当天一早就开始忙活。他做了麻汁杂拌、爆炒腰花、宫保鸡丁、五香肉、葱爆海参等八个菜,都是地道的潍县菜。每上一道菜,邱福海都会跟欧慕然夫妇介绍菜名、选用的食材、代表的寓意和起源,赵宏充当翻译。最后的主食是潍坊特色肉丸子面条,赵宏介绍说:“在潍坊,吃一碗肉丸子面条代表着长长久久,团团圆圆。”听到这句话,欧慕然很开心,他说,在饭桌上感受到了中国人家庭团聚的热烈和亲切的气氛。
饭后,赵宏一家带欧慕然夫妇参观了潍坊世界风筝博物馆。刚一进门,欧慕然就被门口两个偌大的龙头蜈蚣风筝所震撼。馆内展出的照片,记录了潍坊国际风筝节的发展历程和历届盛况。看到了千奇百怪造型的风筝,了解了风筝在潍坊的历史后,欧慕然对潍坊的艺术传承赞叹不已。看欧慕然喜欢,赵宏夫妇后来送他一对龙头蜈蚣风筝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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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相约青岛 珍惜每次见面
2012年,赵宏和欧慕然夫妇在青岛见面时,带着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邱浩森,儿子叫欧慕然夫妇“洋爷爷”“洋奶奶”。在去青岛的路上,孩子特别激动。见面后,欧慕然见到小外孙亲得不行,贴面礼,拥抱亲吻,很是热情。开始儿子有些拘束,后来也慢慢放开了,能用几句简单的英语跟爷爷奶奶对话。欧慕然夫妇特别关心小外孙汤姆,不断询问着孩子的学习、生活等,他还表示想让外孙去以色列上学。
他们非常珍惜每次见面的机会。有一次,欧慕然结束了在青岛的工作,想约赵宏见面,但是赵宏夫妇是上班族,只有周末有时间,他硬是在青岛多住了好几天,一直等到周末。那次双方见面后,一起吃了个午饭,各自匆匆踏上返程。“虽然每次行程都很赶,见面时间不长,但是见了之后依然亲切如故。”多年来,每次见面,赵宏都会为两位老人精心挑选礼物。“我们都会送一些具有潍坊特色的礼物,多年来潍坊的纪念品都快送遍了。”赵宏笑着说,比如给欧慕然夫妇送过红木嵌银筷子、瓷娃娃、风筝等,对方非常喜欢这些小礼物。
当然,欧慕然每次来也会送给赵宏很多特色的小礼物,像送给小外孙的手绘水彩画、精致的石头手链等。赵宏家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块白色瓷牌,长约10厘米,上面有一些希伯来文,文字周边是鲜花图案围绕,这也是欧慕然夫妇送给她的礼物。多年来,赵宏一直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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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情谊珍藏心中
20年来,赵宏的电子邮箱里已不知有多少和欧慕然的来往邮件了。他们彼此牵挂,向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已成为习惯。虽然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但对双方的情况及家庭都了如指掌。有这样深厚情谊的异国家人,赵宏感到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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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来邮件不断,记录真情实感
“亲爱的海伦,我希望这些照片是你青岛游玩时记录下的美好回忆。美好的祝愿给你的丈夫和两个家庭,亲吻小汤姆。”
“亲爱的海伦,为了安全,我给你寄去的照片分在两个信封里,你将看到有些照片是相同的,这样你可以送给你的家人和丈夫的家人。我把他们洗印出来并压膜了,我希望你们都喜欢。”
在赵宏的电子邮箱里,多数是和欧慕然的往来邮件,这是她和欧慕然20年来如家人般感情的连接纽带。这20年间,虽然只有短暂的相聚,但是他们互相牵挂,通过书信和邮件长期保持联系。从生活的琐事到人生大事,从日常的问候到生活工作,每隔几个星期,他们就会互相分享。
通过邮件,也能感觉到欧慕然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寄来的照片特意压膜,还分别包装。
赵宏说,欧慕然对中国有深厚的情愫,他为中国的发展进步而欢欣鼓舞,为了告诉他的以色列同胞一个真实的中国,他用希伯来文写作出版了《我的中国》。2012年,为了表达他对中国人民的挚爱之情,他又写了一本中文版的《从耶路撒冷到北京》。书中除了记叙其家族的传奇故事及其本人在华20多年的经历与感悟外,还涵盖了其出访世界各国的经历与见闻,因其特殊的身份,接触了各国的许多高层人士,因此也见证了世界各国的政治风云变幻。
记者发现,书中有一章节以《我认了个中国干闺女》为题,专门讲述了他和赵宏的故事,书的封面上还刊发了他们的合影,这足以见证赵宏在欧慕然心里的分量。
近些年,欧慕然夫人由于患病,身体每况愈下,欧慕然一直在以色列陪伴照顾。看到夫人遭受病痛,他心情也非常不好,给赵宏的邮件也越来越少。
在赵宏的印象里,无论是公开活动还是私人行程,欧慕然夫妇总是形影不离。“老头总是对老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把老太太宠得像公主一般。两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着恩爱。每次吃饭的时候,欧慕然都会给夫人夹菜；吃肯德基,欧慕然会把鸡腿上的肉剔下来给老太太。一起爬山的时候,遇到不好走的路,老头一定会停下扶着老太太。”赵宏说,她非常理解欧慕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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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祝福成彼此骄傲
虽然联系减少,赵宏和欧慕然如亲人一般的情谊依然在。
“这些年来我在中国的经历与感受,可以概括为一个词:爱。要说我今日对中国的感情,我承认我爱上了中国。”欧慕然曾说,“我有一个梦想,假设有一天收到中国政府颁发的证书,表彰我对发展中国农业技术所作的努力和贡献,我会以此让我的中国同伴为他们的以色列友人感到骄傲,让我的中国干闺女赵宏和中国小外孙汤姆为他们的以色列‘父亲’和‘爷爷’感到自豪。我不知道这个梦想能否实现,但这不妨碍我将它留在心中,并将它作为最好的鲜花和石块奉献在我祖父的墓前。”
赵宏从欧慕然身上学到了许多,其中有坚持不懈、坚韧和责任、热情。她工作非常忙碌,上课、家访、辅导作业,还要兼顾家庭,忙得像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她曾对欧慕然说:“我现在不是把教学当做一份工作去做,而是把它看作一份事业,一份责任,对社会、对家长、对学生的责任。”欧慕然对此非常赞赏,并祝福她为神圣的教育事业多作贡献。
忙碌的工作生活让赵宏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偶尔也会怀念接待外宾、奔走在各种场合的时刻,与“洋爸”“洋妈”相处的温馨时光。
“这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是弥足珍贵的回忆。二十年在人生道路上算不上漫长,能有这样真挚的异国家人,有这样深厚的跨国情谊,我感到很幸运。”赵宏看着和欧慕然夫妇的合照,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本期图片由隋炜凤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