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老了（外二首）
——给妻
孙 瑞
一天，你深情地对我说：我们老了……
－
是的，我们老了
两眼有些昏花
彼此看不清衰老的容颜
这也无妨
风华之貌常在心中呈现
－
是的，我们老了
身子弯成了弓
一根拐棍支撑着信念
你搀我扶
走好人生的每时每天
－
是的，我们老了
牙齿一个个脱落
半天才吃完一顿小餐
慢慢咀嚼
最能品出生活的酸甜
－
是的，我们老了
遇事总爱絮絮叨叨
谁人听了都有些心烦
你的唠叨
我却当作小曲儿百听不厌
－
是的，我们老了
体力委实有些不支
但爱情的热度依然不减
相濡以沫
倾力谱写黄昏之恋
－
既然你决计要走
既然你决计要走
请你不必回头——
无论投我一个笑靥
还是送我一丝忧愁
我这颗孱弱的心
都难以承受
－
既然你决计要走
请你不必挥手——
无论是沉重的摆动
还是像摇曳的杨柳
都会勾起件件往事
戳痛我心灵的伤口
－
既然你决计要走
请你挺身昂首——
无论前途布满荆棘
还是簇拥鲜花锦绣
只要你走得潇洒
就会带去我的烦忧
－
列车从你村前驶过
每当列车从你村前驶过
我的爱心即刻跳下火车
拥抱村前喷香的果林
亲吻林间欢腾的小河
在通往你家门前的幽径上
捡拾那支甜美的情歌
无情的列车驶向远方
车上的我
只是一只空空的躯壳
原载2015年第7期《中华诗词》
选入山东作家协会2015年《山东作家作品年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