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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2-02-17 10:50
鄌郚总编

陈朝霞丨那山,那水,那一方古老的土地

    那山,那水,那一方古老的土地

    两年来,走遍了中原大地的山山水水。那中华民族的摇篮,那片古老的土地。
    在此,我要说的山是巍巍太行山,我要说的水是滔滔黄河水,是有“府”叫开封,有“城”叫洛阳的河南中原大地!
    在《秀色》这篇文章里,尊敬的铁凝老师曾这样写道:沿太行山西麓一直向上,向上吧!你就一直·····
    是啊,向上吧!你就一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一座山的巍峨,似乎并不仅在于它的海拔高度,也更在于它周围的地势。
    太行山是晋鲁界山。而林州地处河北,河南,山东,山西,四省交界。
    我不止一次地到过林州 ——太行东麓!我就在太行脚下!然而,奇异的是,我竟没有发现它!
    春日,正午的阳光明澈地照耀着大地。 不远出的小山坡上,稀落的树林,刚刚“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嫩芽 ,大小散落的山石,无不历历在目。
    “那青森森的,黑峻峻的,扯天扯地,庞然硕大的是什么东西!”南不见头,北不见尾,从广阔的平原上突兀地耸起!直冲云霄!那巍峨的气势叫人心里不禁陡然一惊!
    啊!是山!太行山肯定!我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在晋鲁边界,那定是太行无疑!然而,那竟是太行吗太行竟是这样的吗三山五岳,江河大川,喜马拉雅,巍巍昆仑,即使是秦岭仅以“领”存在,那也是迢迢逶迤八百里啊!岂可等闲视之可太行《列子,汤问》里说,它和王屋山一个在冀州之南,一个在河阳之北,因挡在愚公家门前,是夸父父子一个背了太行(山),一个背了王屋(山)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把他们挪开的。其中太行山挪到了晋鲁边界上,既然是“背”来的,可见并不是什么大山啊!
    然而,你的目光从地平线开始,一直向上,向上吧!你就一直——望到云端!太阳的光芒正从太行峰顶射出!
    我震撼了!面对雄伟的山脉,我默默伫立,默默感受,太行竟如此,可见巍巍昆仑,可见喜马拉雅,可见承载它的大地,更可见覆盖大地的苍穹!人是多么得如尘埃一般的渺小!
    当此际,我为三山五岳躬身一折腰!
    我没到过太平洋,我只是不止一次地在深夜横渡黄河。
    深秋的夜晚,站在黄河的河里,湿冷的风吹过,衣诀冽冽。抬头仰望高远的天幕上,浩瀚的幽兰里,北斗正午,星河灿烂!
    “一辈子放牧,抹黑又起早,马背上失去了青春也不曾知道”在深秋的夜晚,在幽兰高远的天幕下,在飘着湿冷的寒气的黄河套里,车窗里飘出的歌声竟是如此的苍凉吗
    前面是无边的车灯长队,后面是车灯长队无边。是的,在深夜的黄河边上,你的等待只能耐心,再耐心!因为从黄河浮桥上过车,只能间隔五十米一辆一辆得过——从山东到河南!
    于是,我有机会在这令人难忘的午夜,感受高天厚地的盛大与恢宏!
    千万里奔波,一路至此,黄河有些累了吗无声而又缓慢。在这个只能看到高远的星光和微弱的灯光的秋夜,根本看不见水。只能感受到湿气和冷风。然而,有一种无声的力量,一种无形的气势,却让你分明的感受到它的浩荡无畏,不可逆阻!借着微弱的灯光闪过,看到巨大的涡流在动!格外的触目惊心!你此时就在黄河中心,在周围一片黑的午夜,在缓缓移动着巨大涡流的黄河中心!你更看到几十吨的大货车如一片叶子在黄河水面颤颤飘摇!
    我再次感受到了渺小。我再次心灵震撼,静默无言。深深敬畏江河大川那无畏的力量!
    我肃立颔首。我为浩荡江河躬身再折腰!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变得沉默。城府内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三万里河东入海,八千仞岳上摩天!”“天高自古悬日月。地厚至今载山河!”那三山五岳,浩荡江河,高天阔地才更是涤荡心灵的宏篇大章!
    似水年华
    幽兰的夜色中,绵延的群山黑峻峻地静卧着,象一群疲惫奔波之后睡熟了的海兽,沉腻,静寂。
    汽车引擎的声音一点也不显得喧器,反而有些悦耳,那么不高不低蹭蹭的响动着······
    此时,凌晨三点,此地,湘鄂边界。
    美妙的天光下,美妙的氛围,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天光幽兰里,绵绵黑山,无声无息,悠悠而行·····我不禁想到了俩字——穿越!
    人能穿越时空,回归以前的岁月吗
    黎明渐近。花草树木,河流山川也尽显大自然赋予的五彩底色!路边,河畔,山石的缝隙里,铺天盖地的碧草,肆意而张扬的展示着
    它那无以伦比的生命力!还有什么力量比夏天的草更强大更辉煌“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在古道,在荒城,在高山平川,此刻,接天草色无穷碧!
    某刊,某章,某段:人生路上一路前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段类似禅语的富含哲理的话着实让我琢磨了一番。
    过商丘,到虞城。路边高耸的广告牌字大如斗,赫然竟是:这些年,你错过了什么感觉中有泪光闪过,眼睛潮湿了。人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而今虽已不惑,却天命未知!我空间唯一的一句主人留言是:朋友,这里没有什么精彩的文字,但在心灵的空间,却有一块生命的里程碑。上面刻着两部书:《人间旅行记》和《永远的感动》。我希望能够不定期在某报,某刊,某网,某角落展示!
    我想到了一句歌词:迷迷瞪瞪上山,稀里糊涂过河,一路上的好景色没仔细琢磨,回到家里还照样推碾子拉磨!路遥有书《平凡的世界》也正是怎么说。
    几年前,在体育用品制作车间,有个员工是个非常漂亮,安雅的中年妇女。她在纷扬的毛线碎屑中默默的工作着,细毛线的碎屑被汗水浸湿贴在她白皙的脸上。因为是工资计件制,她中午都舍不得时间回家吃饭。她那乌黑,干瘦,穿了拖鞋和大短裤的丈夫来给她送饭。于是,我听到了下面的对话:看,就是这样干活!人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活受!那个干瘦的汉子竟语出不凡:干活干活,不干咋活活受活受,活着就得受!
    此后,很长时间里,在许多地方,我无数次的引用过这位黑瘦汉子的“名言”,以劝解别人,更劝解自己!
    在天津新港码头的物流中心,我看到了绵延近百里的集装箱,和一座座飞旋的纵横交错立交桥。我更看到了在高架桥下一年逾七旬的老妪,白发在风中飞扬,一腿微跛(疑是中风后遗症),一手提着塑料编织袋,一手攥着木棍,蹒跚在人群中捡拾扔掉的饮料瓶。我更想起了几日前亲眼目睹的那些卖菜的菜农,因为价格已降到很低却还是无法把辛苦种得的大头白菜卖出而千恳万求。
    我是个感情脆弱的人。每当此时,我都忍不住激动,感伤。我再次用心灵深深拜读屈原的诗:“长太息以掩涕兮·····”
    沿渤海湾千里海岸线奔向山东半岛。只要向左稍一侧头,就是茫茫海面。我知道更远处,更远处连着浩瀚的太平洋。然而,每次试着望过去,都是雾茫茫一片。我遗憾自己没能在晴天看到:海水蓝蓝海鸥飞的美丽景色!
    许多年来,我总在不经意间下意识的搜索那些更引起我心灵深处某种侧动的东西。无法改变这种习以为常,即使身处春天灿烂阳光照射下的万紫千红,无限美好中。
    岁月流淌,时光飞逝,我遗忘了许多,也更记住了许多!尺素以满,怎奈红盏无处寄,一直无限惆怅。直到近来的某种际遇,才让我的心一下子峰回路转,深感柳暗花明!
    我再读那段关于人生的这问“山水”哲文,却忽然间又有了另一种感觉:山是青山,水是绿水,,青山如画,绿水如诗。白云长空飘万里,芳草青翠碧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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