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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2-08-15 20:44
鄌郚总编

李金玉丨兴致勃勃挖白蒿

  兴致勃勃挖白蒿
  李金玉
  疫情防控渐进尾声,我们的心情亦一天天好起来,正如窗外渐暖的天气。田野里望去,人越来越多了:干活拾掇春地的,外出挖荠菜、寻白蒿的,在春风中悠然自得。恰逢周末,妻子提议说:“走,咱一起外出挖白蒿去!”说实话,我对这类似的活动一点都不感兴趣,可妻子却十分热衷。不过,凡是她喜欢做的事,我基本上是无条件支持,百分百陪同。上周末去弥河边麦田里挖了一点荠菜,这次她又要缠着外出挖什么白蒿,我只能欣然应允。
  说走就走,我们换上行装,拿着袋子、水还有挖白蒿用的小刀,驱车直奔寿北双王城水库附近的田间。
  一路上,春风轻抚着我的脸颊,如母亲温暖的手。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唱着欢乐的歌。窗外那盎然的春色直逼我的眼:嫩绿的柳芽,金黄的连翘,斗艳的杏花,纯洁的玉兰……好一派美不胜收的春景图。
  不一会儿,我们驱车就来到水库北端的一条蜿蜒的公路旁,远远看到那片片盐碱地里,三三两两的人都在寻找着什么。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对妻子说:这荒凉的地方,或许就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于是,我站在荒坡的最高处,向下瞭望,踩准路线,另辟蹊径,继续向沟边荒坡的深处走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低洼的空地。这里人迹罕至、阳光充足、又因为地势低,白蒿要比别的地方多一些。我招呼着妻子赶紧过来。妻子看到后,两眼放光。她一手拿着刀具,一手拎着白蒿叶,“噌噌”地挖了起来,一把又一把,放到袋子里。
  地里的白蒿由于分布不均匀,而且大多长在野草里面,很难辨认,但都难不倒妻子的眼睛,她总能发现隐藏在野草丛中的白蒿,不一会,她的袋子已有大半袋。一向不甘落后的我,也加快了寻找和挖掘白蒿的速度,很快,这片白蒿的丰美宝地,便被“洗劫一空”。
  不远处的几个老婆婆,看到我往车里送了一趟,也很快地赶了过来。她们有的专捡苦菜挖,有的和我们一样单挑白蒿,还不时的跟我们聊天、拉家常。有个六十五岁的老嫂子,说她婆婆最喜欢吃这些野味,现在都103岁了。还说这些野生植物能排毒,可以入药。像什么蛤蟆皮草可以治呼噜咳嗽、感冒、肺炎,黄蒿(也就是屠呦呦从中提炼出“青蒿素”的那种)可以治疟疾、惊风、恶疮、疥癣、消化不良,蒲公英可以清热解毒、消炎杀菌,抗肿瘤,退黄疸,车前草可以清热利尿、清肝明目、止血凉血,绞股蓝可以治高血压,降高血脂……还有好多野菜可以吃,像荠菜、面条棵、鸡蛋棵……甚至连最常见的狗尾巴草都可以用来治病!我在旁边认真地听着,还在心中暗笑。可我妻子却像觅到了知音,跟那老嫂子很有共同语言,很说得来。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颇有一番道理。我国古代那些大医学家像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不都是从这些野草野菜里发现了大量中草药吗?好像我小的时候,还用蛤蟆皮草治咳嗽,被蜜蜂蛰了用黄蒿抹抹,被蚊虫叮咬了用香花抹抹。既然这样,说不定这白蒿真有她说的那种神奇的功效。
  身旁几个年轻媳妇,走近我们,询问哪一种是白蒿?妻子认真的为他们做了解答。我也很热心地从我们袋子中挑出了几棵,送给他们作为参考。没想到我那童真的举动,惹得她们一阵欢笑。
  我们挖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已经采挖了满满两大塑料袋子白蒿。看着妻子开心的样子,我想,不管将来做出来的菜也好,泡出来的茶也罢,到底有多大药用功效,那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我陪着她这么做,她高兴,这就足够了。
  回到家中,我忙着百度白蒿的药用功效,而妻子却已将白蒿倒出来择开了。去黄叶,把白蒿洗干净,然后用刀切碎,放到容器里,加少许面粉,再打两个鸡蛋,同时放入盐、味精、十三香,搅拌均匀;电饼铛里倒少许油,用铲子铺均匀,一般做厚一点会好吃,等待成熟,中间可翻一次。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金黄焦脆的白蒿野菜饼,真个的人间美味。
  其实,现在人生活富裕,白蒿也不是什么餐桌上的必需品。挖白蒿也只是我们放“慢”生活的一种方式,是我们寻找儿时的那抹记忆,是我们用来填补我们内心的那缕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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