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胆英雄钱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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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雷下火锅炸死仨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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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童年起受封建压迫欺凌的钱德胜,却有不畏艰难、勇敢顽强的品质。在党的培育下,他进步很快,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地下工作者。他枪法精准,且能使双枪,勇闯敌人饭局,当即炸死3个鬼子。任潍县五区区中队长时,他接连打击日伪顽军,给敌人造成了极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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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坚定进步很快,嫉恶如仇双枪别腰
钱德胜(1906—1981),中共党员,潍县固堤区西北部小钱家村(现潍坊市寒亭区固堤街道西北魏村)人,1906年12月14日生于一个贫寒之家。钱家人多地少,过着半年糠菜半年粮的悲惨生活。他从小未上过学,稍大一点就为全家人吃饭而忙碌。参加革命后,党组织曾数次安排他学习,他都学不进去,所以一生未摘文盲帽子。自童年起遭受封建地主的压迫和欺凌,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埋下了阶级仇恨的种子。
1932年秋,党组织让钱德胜懂得了救国救民的道理,他意志坚定地走上革命道路。在耿锡章(后为中共潍县县委书记)的培养教育下,他进步很快,积极参加党的地下活动。执行每一次任务,他都不畏艰险、出生入死,千方百计战胜困难,出色完成了党交给他的各种任务,因此颇受领导的关怀和重视。
1933年下半年,中共潍县党组织鉴于白色恐怖形势,安排他去东北贫民学校学习并隐藏。1936年学习结业后,他返回家乡,继续从事党的地下工作。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中共鲁东工委组军拉队伍抗日,他参加了蔡家栏子起义,并被编入八路军鲁东游击队第七支队第二中队。他参加了七支队初期的战斗活动。在即将东征掖黄之时,他奉命留在本地坚持革命工作。
1938年底,钱德胜被编入胶东第五支队。1939年调入昌潍独立营任排长,从1941年起任潍县五区区中队长、武工队长。1942年5月,他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钱德胜中等偏上的个子,身体健壮,做事麻利,胆大果断,嫉恶如仇且脾气火爆。他眼疾手快,枪法特准,平常穿普通百姓的衣裳,里边扎一根武装带,插两支匣子枪。紧急情况下,可左右手同时开枪,也可单独左右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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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执行联络任务 潍县饭庄掀起风波
1941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战略相持阶段。为了巩固、保卫解放区,有效打击敌人,中共潍县县委决定,在秋天成立潍县五区区中队,由钱德胜任中队长,由该区区委书记朱善卿兼任指导员。开始时,区中队只有十几个队员,他们主要活动于央子沿海一带,后来范围扩大到潍县泊子、固堤一带,主要执行县委和县大队交给的侦察任务,抓“舌头”(抓敌人、俘虏)和保卫解放区的任务,有时也深入敌占区和敌据点散发传单或者收取情报。
1941年初冬的一天。钱德胜带一名战士到潍县城散发传单并联系地下情报人员。钱德胜头戴一顶旧毡帽,上身穿一件已露出棉絮的破棉袄,外扎一根草绳。下身穿一条破棉裤,脚蹬一双牛鼻子布鞋。那名战士也穿老百姓的衣裳,还挑了一担青萝卜。二人均作地道的老百姓打扮,在盛萝卜的筐底放几枚手榴弹、匣子枪和传单等。二人持“良民证”通过北门日军岗哨进城。他们先到南门里联系了我地下人员,并将一担萝卜留给了他们,然后在各处偷偷地散发传单。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繁华热闹的坝崖大街东头的潍县饭庄,想吃点饭。一进饭庄,见吃饭的人特别多,钱德胜二人来到西北角一雅间内,进门细看,有四个日本鬼子和两个汉奸正围着火锅喝酒。这六人吃得满头大汗,还解开了上衣扣子,看来此时已喝得酩酊大醉了。恰在这时,饭庄高掌柜一把拽住钱德胜。高掌柜知道他是干八路的,小声提醒道:“不要乱来,快走。”钱德胜只得答应一声,随高掌柜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便又折返,直接走到鬼子酒桌前,将一颗缴获的小型手雷扔进鬼子的火锅里。一个伪军抬眼看见他向锅里似乎扔了什么东西,急忙问:“你向锅里放了什么东西?”钱德胜摆手说:“没放什么。”边说着边扭头向外跑,出了屋门拉起战士飞步出了饭庄。走到百米开外,只听饭庄里“轰”的一声爆炸。他们加快脚步,走到朝阳桥旁时,听到城里日伪军集合的哨声急急响起。他俩早已不顾饥饿,怀着喜悦的心情回潍北解放区去了。
后来听说,潍县饭庄的爆炸将屋顶掀了,炸死三个鬼子一个伪军,其余的受了重伤。这起爆炸案件引起全城极大的恐慌和混乱。日军司令部立即下达了“封城戒严”的命令。结果查了三天,嫌犯抓了不少,没抓住“凶手”,但最后确定这次事件是八路干的。此事更加扩大了八路军的影响和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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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打击日伪顽军 日伪张贴布告约见
1942年初春,天气还很冷。自第五区区中队成立,接连打击日伪顽军,给敌人造成了极大威胁。潍北日军中心据点——孙家杨孟的头目们已经认识到他们的主要敌人是八路军,由此恨之入骨。中共五区中队成为日伪临近的威胁,必先除之而后快。
日军头目企图以谈判招降的方式,欲把区中队首领骗至孙家杨孟,然后就地杀掉,擒贼先擒王。他们先用张贴布告等形式告知我区中队:“八路知悉,为了共存与合作,我方诚请贵方长官在孙家杨孟会面,进行友好磋商。此程,保证以礼相待,说话算数……”
得到消息后,区委书记朱善卿召开了区委专门会议。朱善卿讲:“这是敌人的阴谋诡计,这是‘鸿门宴’。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不能去。”区中队长钱德胜却主张去闯这个龙潭虎穴:“不去就是草包,就是无能,让敌人看不起。敌人要谈判,我们就去和他谈,以共产党人的胆略可进一步做统战工作。”经过反复争论,最后决定,要去一定小心从事,做好充分准备,确保我方人员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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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藏手榴弹智破鸿门宴
钱德胜带领十人如约赴会,他一人跟着日伪杨连长进入孙家杨孟村。他趁见面握手之时抓紧杨连长右手不放,防止他掏枪,又亮出棉袄里藏着的十几枚手榴弹,彻底震慑住对方,此“同归于尽”的准备让敌方所有埋伏不敢轻举妄动,就此巧破“鸿门宴”。
单刀赴会有准备,赴死勇气吓坏敌方
日伪发出邀请后几天没有回音,敌方认为八路不敢来谈判。突然一天,钱德胜派人通知日伪方,明天应邀前去谈判。接到通知的日伪专门召开会议,决定由伪军杨连长负责接待。同时订下原则,谈判只要钱德胜一人即可,不需要其他人参加,谈判就是招降,他同意投降可收编他的部队；他不同意,可就地解决或立即抓捕,给八路一个下马威。
第二天上午,钱德胜带十人如约前去,带了长短枪和手榴弹等武器。他们从潍北报庄子出发到孙家杨孟足有三十里。
大约上午11时前,钱德胜一行来到孙家杨孟村东门外。门岗哨兵立刻去请示长官,得到的命令是,所有随从人员全部留下,只让钱德胜一人进去。钱德胜一听大怒:“这算什么谈判?叫你们当官的出来迎我,否则我就不去了。”过了一会儿,伪杨连长亲自来到东门外迎接钱德胜一行,并说:“钱队长和兄弟们辛苦了!”钱德胜也礼貌打招呼,说着就用左手紧紧抓住了杨连长的右手,防止他右手出枪。然后理直气壮地问自己的随从人员为什么不让进。杨连长说:“这是皇军的意思,兄弟不能更改。”钱德胜只能命令那十名战士原地待命。
这时,钱德胜还是用左手拉着杨连长的右手并没有任何松动,然后貌似亲密地与杨连长并肩走进东门,并继续向村里走去。钱德胜这时早已将匣子枪紧握在右手中。
二人进了村,然后就左拐右转走进路北胡同的一处四合院。门口站满了哨兵,进了院子,钱德胜抬头一看,周围的屋脊上、门楼上,树上全部都有伪军的狙击手,枪口都对准了自己。他镇静地笑了笑说:“杨连长,你们这里戒备森严啊!”说着就解开上衣棉袄扣子,一下露出挂在他腰间的十几颗手榴弹,其导火索就系在他右手腕上。杨连长一看,脸立即就变了颜色。作为共产党人的钱德胜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却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从气势上就压住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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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明立场全身而退 粉碎“先擒王”阴谋
杨连长和钱德胜一起走进北屋,坐在了一桌丰盛佳肴前。钱德胜笑着说:“杨连长,你们要和我谈判,谈什么?”杨连长哆嗦着说:“要招降你并改编你的部队……”钱德胜生气地表态,说自己是共产党人,让他叛变,绝无可能。
杨连长的部属一直在等待他发出信号,对钱德胜动手。可杨连长知道他一发信号钱德胜就引爆手榴弹,二人就同归于尽,所以始终不敢下命令。
一会儿钱德胜又说,共产党八路军是坚持抗日的。只有打败日本侵略者,中国人民才能获得解放,走向富强。从现在形势发展来看,日本军国主义必然走向失败,中国抗日军民必然走向全面胜利。杨连长一看话不投机,也不敢多说了。倒是钱德胜还是谈笑自若,面不改色。
钱德胜果断表示该说的都说了,他该回去了。还是拉起杨连长右手,向外走去。二人向村东门走,到了东门外,五中队的战士接上,才将杨连长放回。回到据点的杨连长吓得大汗淋漓。此事过后,据点里的日伪军大多质疑杨连长办事不力。杨连长无可奈何地说:“钱德胜太狡猾,我要妄动,早就没命了。”
钱德胜闯敌营这一壮举,粉碎了敌人“擒贼先擒王”的阴谋,向敌人公开表示了共产党人不怕死和抗战到底的决心,挫伤了日伪军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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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占区遇上扫荡 四个月两度负伤
1942年5月,钱德胜率领区中队驻在潍北走马岭村。一天夜里,他带两个通讯员回老家小钱家村,也想顺便了解一下敌占区的情况。
第二天,正好赶上日军一个小队和伪军一个连到这一带扫荡。他们三人只得躲在家中的闲屋里隐蔽,但他想寻机打击敌人,过了半天没有动静,他沉不住气就爬上院墙看个究竟。他刚一露头,日军一枪打来击中他的右臂。他猛然间一头栽下,被大家救起扶到屋里,但见伤口鲜血直流。不多时,就听到日伪军撤走的哨子声。当夜,两个通讯员用小推车将他送到潍北根据地医院疗伤。
1942年9月,钱德胜带几个人奉命到潍北大湾口日军据点进行侦察。他们来到据点东北角约有一里路的一块高粱地里,站在一处大坟顶上用望远镜瞭望据点。一个日本鬼子在炮楼上站岗,发现了望远镜的反光,当即开枪。钱德胜左手掌被击穿,鲜血直流。上次负伤才刚好,这次又负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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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伪军要害威名振潍北
国民党厉文礼部公开投降日寇后在部分村庄重设据点,欺压百姓,镇压抗日势力。钱德胜带领区中队化装进入敌巢蔡家栏子村的集市,一颗手雷制造混乱,趁机消灭伪营长。在小官庄村,钱德胜率领队伍共计毙伤敌16名,缴获若干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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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消灭伪营长,趁乱带队撤离
1943年3月,国民党厉文礼部公开投降日寇后,依仗日军的支持,该部所属三支队、四支队,在潍北蔡家栏子、大湾口等村庄重设据点,镇压抗日势力。为了打击敌人的反动气焰,钱德胜带领区中队化装进入敌巢蔡家栏子村。这天正是集日,伪军头目像往常一样到集上横行骚扰。
上午9时多,伪四支队一个姓张的营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护兵来到集市上。当他看到没有异常情况时,便下马大摇大摆地走进集市,在头饰市场逛,护兵们则到一家朝天锅吃饭。钱德胜见此情景,立即示意两个队员走到朝天锅旁。一个队员说:“掌柜的,给我来碗热汤。”他说着从腰间掏出耙谷。一个伪兵随着话音望去,觉得这个人太寒碜,开口就骂:“穷鬼,你给我滚出去!”伪兵刚骂完,这名队员已把两个“耙谷”扔进热锅里,须臾只听得一声巨响,耙谷里的手雷在热锅里爆炸了。猪下水和老汤飞溅到伪兵的身上、脸上。
钱德胜乘乱早已靠近了伪营长,将其一枪击毙。与此同时,朝天锅旁的队员也开枪击毙了伪营长的护兵,并迅速从他们身上取下枪支。这时随着爆炸声、枪声,集上立刻炸了营,钱德胜带领队员们趁乱撤出时,突然来了十几个不怕死的伪军,将他们围了起来。其中一个伪军扑向钱德胜,将其扑倒在地,钱德胜照他肩部就是一枪,其他伪军胆怯了。钱德胜马上翻身起来,将受伤的伪军扛在肩上,然后朝天打几枪,高喊:“八路军攻进据点了,快跑呀!”这一嗓子让混乱的集市更是乱成一锅粥。
钱德胜他们挤在人群中,随着赶集人流跑出东门外。这时,受伤的伪军已死,钱德胜将他扔下。
这次战斗成功击毙了伪营长,狠狠打击了敌人。但也付出了一定代价,牺牲了两名战友,钱德胜等人差点没撤出来。事后他受到领导批评,并被要求详细研究办法同时接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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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卜卦 惨遭伪军杀害
孙家杨孟是厉文礼属下三支队的老巢。驻此地部队中有一名庞连长,因前些日子在潍南作战中有功,国民党县长王有为奖励他一匹枣红马。从此以后,他更加趾高气扬、专横跋扈。
1943年4月,正是春暖花开时。这天下午,庞连长到营部开会回来,会上要他第二天带全连到蔡家栏子换防,他和部下刚好走在大街上。正巧寒亭齐家埠一名算卦的瞎先生背着钱衩子,手拿明杖,戳哒着走来了。此人本姓王,五十开外的年纪,从小失明,故以算卦为业。由于他的卦算得准,人称“灵先生”。庞连长的部下鼓动找他算一卦。于是,庞连长花了五个铜板,将自己的生日时辰报上。先生掐弄一阵手指头,许久不吭声。庞连长沉不住气就问:“是主吉还是主凶?”先生谨慎地说:“主凶。”庞连长追问道:“怎么个凶法?”先生答:“有血光之灾。”庞连长气得拔出手枪,照先生脑袋“叭”地一枪,可怜的先生“咕咚”一声歪倒在猪市湾崖上,鲜血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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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枪连中制敌 缴获武器战马
第二天拂晓,庞连长带一百多号人向蔡家栏子出发了。他们从安固以北沿白浪河边搜索前进,经过东常寨到了河东小官庄村。这时天大亮,离蔡家栏子据点已经很近了,庞连长命令休息一下,庆幸一路顺利没遇上八路。士兵们就开始在村里四处抓老百姓的鸡,弄得全村鸡飞狗跳。在村北面一户百姓家,伪军抢鸡,还与主人发生了口角。几个匪兵直接给这家房上点了火,火势炽烈,烟雾冲天,还不允许百姓救火。
凑巧,钱德胜带领区中队十几个人到肖家营一带参加保卫渤海走廊战斗,在返回途中路过村旁。一看是伪军三支队的人,在抢鸡烧房糟蹋百姓,他率领大家冲了上去。这时的庞连长刚上马要带队伍走,钱德胜带人已经冲到离敌百十步的地方,只见钱德胜的匣子枪一抡发出一枪,庞连长登时坠马毙命。反应快的轻机枪手把枪架在土墙上准备还击,钱德胜眼疾手快又是一枪,机枪射手立刻倒地,队员们也都开了枪。伪军乱成一窝蜂,立即要逃跑。钱德胜指挥大家迅速插到敌人侧背,将部分敌人包围在一条胡同里。战士们高喊着:“缴枪不杀!谁跑就打死谁!”但有的敌人仍不老实,钱德胜又连发三枪,打死了逃跑的三个敌人,其中一个已经爬过了墙头。钱德胜五发五中,使敌人一下子惊呆了,不敢再逃窜,只得乖乖当了俘虏。
这次战斗共计毙伤敌16名,俘虏敌14名,缴获轻机枪两挺及长短枪40余支,还缴获一匹战马。从此,钱德胜百发百中的威名大振潍北。
第三天,寒亭齐家埠的人来为瞎先生收尸,顺便一打听就知道了结果。是卦算得准,还是巧合,已经无法探究,但这个故事至今还在杨孟一带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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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组武工队擅精准伏击
日伪打算对潍北沿海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企图消灭寿潍县委机关和抗日武装；为打击日伪嚣张气焰,钱德胜带领队伍对敌人进行伏击战。在对投降派张景月部的伏击中,十几人打乱伪军一个团,敌死伤200余人,成为我军以少胜多的“蚊子咬心战”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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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伏袭击宪兵队,击毙小队长高板
1943年5月,潍北一带即将收割小麦,潍县城的日伪军出动千余人对我沿海抗日根据地进行篦笼式大扫荡。敌人企图消灭寿潍县委机关和抗日武装,并夺取丰收的小麦。
由于敌众我寡,连央子、丰台等沿海村庄也被敌占领,潍县大队被迫转移到昌邑县北部,潍北根据地一时成了敌人的天下。连驻潍城的日本宪兵便衣队也公开到潍北捕杀我党政干部和抗日积极分子。
在这乌云遮天的日子里,钱德胜带领区中队利用人地两熟的有利条件,坚持在当地斗争,寻机打击敌人。经多次侦察敌情,他们发现日军宪兵队十几个便衣队员在叛徒王已午的带领下,经常骑着自行车从大湾口据点经过神堂子村去北部活动。于是,他们决定设伏袭击敌人。
这天上午,五区中队在神堂子村西刚隐蔽好,十几名日军便衣骑着自行车经过。待敌人进入伏击圈后,钱德胜一声枪响,首先撂倒中间的一个敌人。接着,战士们一齐开枪射击,日军宪兵便衣队一听到枪响,立即下车趴在地上,边还击边向大湾口据点撤退。区中队人数不多,又大多是短枪,这里离敌据点很近,不便追击,只缴获一支日式手枪和十几辆自行车。
事后得知,被钱德胜击毙的正是这支便衣队伍的头目、日本宪兵小队长高板。胜利虽然不大,但对敌人的震动很大。日伪军听说八路军打死日本宪兵队的小队长,更是心惊肉跳。从此,日伪小股部队再不敢轻易出动,这给根据地坚持斗争的军民以很大鼓舞。
在日军出动大量兵力进行扫荡,寿潍县解放区已全部被敌占领之时,1943年5月底一天晚上,日本宪兵便衣队来到沿海附近的固堤场村,抓捕了该村王三海(外号三慌慌)和李金荣两名村民,二人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被日军抓来领路到西利渔村抓捕钱德胜。这实际上是为被打死的小队长高板报仇,并要剿灭钱德胜的区中队。
两人不约而同在路上“磨洋工”。从固堤场到西利渔村实际距离不过十几里,二人领着日军宪兵便衣队在荒滩里转圈,并坚持一直不停地走,走了大圈走小圈。日本人路不熟,只得逼着他们快走。一行人一直到了天大亮才走到西利渔村边。这时的钱德胜他们已发现了敌情,早已带区中队撤出了村,跑到北面的海边去了。
二人领着日军宪兵便衣队进村转了两圈,村里根本没有钱德胜及区中队的影子。王三海趁敌人不注意一下子钻进拐弯处的高粱地里。恼羞成怒的敌人没能抓到钱德胜,一下子暴怒了,拿李金荣出气,新任小队长举起指挥刀,一个猛劲向李金荣的脖子砍去,瞬间颈部鲜血喷涌出来,他的躯体还屹立了一会儿才倒下。除掉钱德胜的阴谋又一次破灭,疯狂的敌人发泄完后,只得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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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伏打击投降派 以少胜多成典范
1943年7月,国民党张景月部公开投敌。为打击投降派,根据上级指示,钱德胜带领区中队战士几次深入敌人据点,掌握了张景月部二十八团和昌邑李树贵团换防的确凿时间及路线,决定设伏打击一下敌人。
7月底的一天半夜,钱德胜带领区中队十几个人埋伏在崔家官庄西面的南王墓田里。这里离南面的东西大路不过百米,是二十八团换防的必经之路。钱德胜命令架好机枪,挖好掩体,搞好伪装。这时天气已经很热,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更便于隐蔽,只是需要忍受蚊虫叮咬。
在那天拂晓,发现二十八团排成两路纵队自码头一带向东运动,钱德胜沉着地注视着敌人,并不采取行动。在敌大队伍走到一半时,钱德胜突然命令:“打!”霎时间机枪、步枪、匣枪一起开火,一排排手榴弹掷出,敌人队伍里死伤无数。敌人在晨雾里看不清,一时被打蒙,整个队伍乱了套。等敌人头目清醒过来,进行反击围剿时,钱德胜带领区中队轻松撤离了战场。事后得知,这次战斗,钱德胜他们仅用十几个人就打乱了伪军一个团,也成为我军以少胜多的“蚊子咬心战”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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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智勇猛粉碎阴谋 敌众我寡冲出重围
1943年8月,中共寿潍县委根据上级指示,把以钱德胜为队长的五区中队组建为武工队。新组建的武工队队员政治、军事素质较好,不少是班排骨干,战斗力较强。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在离安固村不远的官庄、码头一带活动,使驻在安固据点的伪四支队受到威胁,经常不得安宁。因此,伪四支队队长发誓要尽早铲除钱德胜及武工队。敌人侦知武工队经常夜间在码头等几个村庄活动,白天到崔家官庄驻防休息。他们即派出两个连的兵力,在夜间秘密潜入崔家官庄,并封锁了消息,企图待武工队天亮入村时,一举歼灭。
这天,我武工队果然计划从于家码头村回崔家官庄休息。但钱德胜没有大意,天亮时先派队员李长胜进村侦察,并约定有敌情则以手榴弹报警；如无敌人,则回来报告,然后全队进村。谁知李长胜进村后,不幸被捕。钱德胜等了一会儿,既没听到手榴弹声,又不见李长胜归来,断定情况有变,立即决定带领队伍向北转移。“坐门等客”的阴谋失败后,敌人集合队伍向武工队包抄过来,并从东北面截断了武工队的退路。由于敌众我寡,力量悬殊,武工队一时被敌人冲散,但武工队员都是些久经考验的勇士,面对占据优势的敌群却毫不畏惧。丁子仁等几个队员勇猛无比,首先从西南方向杀向重围。钱德胜则率领一部分队员向北猛冲。在冲锋中,队员王福祥身负重伤,宁死不屈,待敌人冲到跟前时,拉响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钱德胜趁此机会率领其他队员冲出包围圈。这次战斗,王福祥英勇牺牲,李长胜被捕后光荣就义,另一位队员因伤被抓,而我军却毙伤敌人2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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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枪皮诱敌急生智突围
面对日伪的围剿,钱德胜一枪击倒日军负责指挥的教官,粉碎敌人的抓捕阴谋。钱德胜等开会时被敌人包围,他带领队员勇猛突围,急中生智成功脱险,自此,他的威名更盛,让伪军遭遇他时吓得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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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伏冷静分析,一枪打倒敌首
1943年9月,正是高粱晒红米的时间,天气还有些热。一天,钱德胜夜里带了五六名战士,过白浪河去南孙一带执行任务。回来时,过白浪河后天已大亮。走不多远,他就发现伪四支队已经堵了路。钱德胜心里明白,这是敌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冲着他来的。
他带领队伍迅速撤到了卢家码头西南部的一大片高粱地里。这时发现敌人已包围上来了,兵力至少有一个连,敌众我寡,需要谨慎对待。这时枪声四起,敌人向前搜索缩小包围圈。钱德胜借着青纱帐的掩护,从各个方向上组织了五六次突围,但均告失败,而且敌人包围圈也越来越小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子弹都不多了,形势越来越严峻。钱德胜冷静分析了敌我形势,为什么我们向哪个方向突围,哪个方向上敌人就更密集,敌人的射击就更集中了?他爬上一个坟头,登高一看就明白了。一名日军教官站在坟头上挥旗指挥围剿。他立刻站在坟头上,要过战士的三八大盖长枪,只一枪就将敌指挥官打倒在地。趁敌方混乱之机,钱德胜带领大家从东南方向胜利突围。敌人抓捕钱德胜的阴谋又一次失败了。
1944年6月,钱德胜带着两个通讯员夜间回老家小钱家了解情况。乡亲们告诉他,固堤据点的鬼子不仅平日里打骂群众、奸污妇女,前几年还把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人员李玉成活活刺死。钱德胜听后十分气愤,回到武工队驻地神堂子,他决定亲自进固堤镇教训一下小鬼子。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钱德胜带领五名队员,化装进入日军据点固堤镇。先住进“内线”家里详细了解了鬼子的活动规律,得知日军一个小队住在固堤北头的炮楼里,伪军则驻在固堤街里。日本鬼子晚上从不出来,只有晚饭前后,个别鬼子偷着到街上吃喝。钱德胜等人便在一个鬼子常去的小酒馆里等候。果然,那天太阳刚刚落山,一个鬼子独自来到酒馆门前。正要进门,两名武工队员猛扑上去将其按倒在地。两刀结束了他的命。这事被附近的伪军发现,刚要喊叫,钱德胜义正辞严地说:“我们这次来,是专杀鬼子的。你们伪军只要不和八路军作对,不欺压百姓,我们对伪军弟兄予以宽待。”伪军听后假意追一下便作罢了。等镇北炮楼的日军赶来时,钱德胜早已出村向西跑得无影无踪了。从此以后,据点的鬼子再不敢独自出来胡作非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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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险被包围 亲自断后掩护
1944年7月的一天,钱德胜和几个队员在西横沟村外一间场院屋内开会,被敌密探发现,报告给固堤据点的敌人,一批日伪军立即包围了他们,并且喊话要活捉钱德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险情,钱德胜沉着坚定。他说:“我们一定要组织火力突围出去,宁愿牺牲,也绝不当俘虏。”说完他命令队员们,用手榴弹、匣枪一齐向敌开火。同时,带领大家勇猛地向北突围。钱德胜提着“二十响”匣枪,亲自断后掩护大家。大量敌人穷追不舍,队员们子弹不多,钱德胜自己的子弹也打光了,眼看成群的敌人就要扑上来,最近的敌人距钱德胜只有几步之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钱德胜急中生智,把打光子弹的匣枪插入腰间,把木制空匣子枪皮举起来扔向敌人。几个敌人误认为他要缴枪投降,立即去抢那个匣子枪皮。刹那间,钱德胜一个箭步跳入抗日壕沟,飞速向东跑去。敌人发觉上当,正要追赶,东横沟的李德等同志带领东西横沟的民兵中队赶到了。敌人一看,只得鸣金收兵,空手而归。钱德胜巧用匣枪皮诱敌脱险的故事,一时成了人们传诵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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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号足威吓 反间计除叛徒
1944年10月,驻在蔡家栏子的伪三支队经常三五成群拦路抢劫,弄得周围群众不敢赶集上店、走亲访友。武工队了解到这一情况后,钱德胜决定“引鱼上钩”,打击敌人,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
一天早饭后,钱德胜和几个队员挑着沉甸甸的两个箢篼,化装成给八路军送慰劳品的老百姓,走在蔡家栏子村东北的大路上。走不多远,对面来了一个班的伪军,他们一边喊着:“挑的什么?放下检查。”一边围拢到“慰劳队”跟前。就在伪军士兵上前夺箢篼时,钱德胜的短枪顶住了他们的脊梁说:“你们支队长不是要抓钱德胜吗?我就是钱德胜,你们这次抓住我可以领赏钱了。”伪军们一听“钱德胜”三个字,拔腿就跑,其中一个刚蹿几步,被钱德胜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另一个跑出不到十步,被钱德胜一枪击毙。与此同时,一个武工队员也打死一个伪军。钱德胜担心据点里的伪军听到枪声前来增援,立即押着几名俘虏,带着缴获的4支步枪和一部分子弹,撤回驻地。等据点的敌人赶到出事地点时,只发现两具伪军尸体。
1945年2月,刚过完春节没几天,武工队的排级干部王五福(家在小安村)突然带两支长枪和一支短枪到孙家杨孟据点叛变投敌,暴露了武工队及解放区的有关机密,给革命事业造成了一定损失。党组织和钱德胜只得通过据点内线人员做王五福的工作,可他顽固不化。钱德胜提议利用反间计将其除掉,后报上级组织批准。他即让文书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五福同志,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请抓紧时间回来,不过你还要注意自身安全。”派人将信送到据点地下人员手中,然后由其塞进日军最信任的翻译官常去的厕所砖缝里。结果几天后,王五福就被日军秘密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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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装潜炮楼联合拔据点
遵照山东军区指示,我军对日伪实施战略反攻。在夺取厉文礼三支队老巢孙家杨孟据点的战斗中,我军提前部署,由钱德胜率部侵占敌人的二层炮楼,打乱敌人安排,成功配合我军多部队的进攻,里应外合,成功拔掉此易守难攻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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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反攻定部署,拔孙家杨孟据点
1945年5月,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在太平洋战场上,中美英盟国军队不断向日军发动攻势,日军节节败退。在山东的日军虽然不断增兵,企图建立山东半岛防御体系,但由于兵力不足,一些据点不得不由伪顽军接防守备。渤海军区遵照山东军区的指示,对日伪军实施战略反攻,大量歼灭以扩大解放区。
7月上旬,根据我清河军区清东军分区司令部的部署,由军分区副司令石潇江负责指挥部分兵力夺取孙家杨孟敌据点。该据点是厉文礼三支队的老巢,现驻有其属下一个营。
然而,孙家杨孟据点易守难攻。1942年春该据点建立后,厉文礼部三支队曾征用周围几十个村子的民工修建围墙和工事。他们每天使用数百民工,一干就是一两年。该村围子墙修得既高大又厚实,围墙外侧还修建了矮墙,战时用作掩体。围子墙下就是围子沟,宽近10米,深约4米,沟中常年蓄水绕村一圈。吊桥白天放下,傍晚收起堵在大门上。围子墙以外修有多个地堡,与战壕相连接。另外还有陷阱、鹿砦、铁丝网等。
1945年7月16日,县大队长罗平找到钱德胜说,为尽快打开孙家杨孟这个据点,首长们研究决定,让他带人潜入村内,伺机袭占村里的二层炮楼,居高临下打乱敌人部署,配合部队攻击,近几天就出发。钱德胜听后立即回去准备。
军分区司令部战前公布参战分队,有军分区直属一、二连、潍县县大队全部、昌邑独立营三连、军区炮兵连、各区中队及附近村庄民兵等。之后,石潇江(后奉命进军东北,在渡渤海时牺牲)副司令在大泊子村召开了连级以上干部会议,分析了这次战斗的有利条件和困难,研究了战斗任务和战术手段,作了具体分工。并确定由直属一连主攻东门,县大队一连主攻南门,县大队二连在西门助攻。还有县大队三连和四区、五区区中队及各村民兵,位于杨孟西侧阻击安固来援之敌,由大队长罗平负责指挥。另有昌邑独立营三连和潍南几个区中队及民兵位于杨孟南面,监视并阻击东面、南面增援敌人。军分区直属二连作为战斗的总预备队,在杨孟以北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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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发动进攻 摧毁地堡工事
钱德胜挑选了5名精干强悍的队员,又准备了敌人军装和几天的干粮。7月18日上午,他们化装混入南寨里、枣里村为三支队送粮、送柴草的农民队伍,秘密进入孙家杨孟村,埋伏在刘姓地下情报员的场院屋里。
7月20日晚,参战部队在邢家常疃村西一块空地上集合。晚8时,各连队出发进入各自攻击位置。当我部接近孙家杨孟村围墙时被敌发觉,立即枪声大作,喊声不断。我军则一枪不放,按计划沉着部署。
晚9时,我军开始连续炮击20分钟,军区炮连数门迫击炮、山炮等,将围墙以外和围墙上下的敌阵地打成一片火海。敌人阵地的陷阱、鹿砦和封锁沟等被打得大部失去功能。尤其是我军新缴获的几门山炮发挥了关键作用。
晚9时40分,部队开始扫清外围战斗,用炸药包炸敌人地堡。战斗持续了一夜,大部分地堡和工事被摧毁,只有大门附近的尚未肃清,但天已放亮,便停止了攻击。
次日一早,敌驻安固的四支队出兵支援杨孟,罗平指挥县大队三连、四五区中队和民兵大队把敌人阻击在寨里—枣里—冯马杨孟一线。经过激烈战斗,预备队军分区直属二连都出动了,直到中午才迫使援敌退回到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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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装攻占碉堡 截断敌人通讯
7月21日晚8时,部队恢复攻击,村边传来激烈的枪声和连续爆破声。9时左右,三颗红色信号弹从村北腾空而起。埋伏一昼夜的钱德胜部见到信号,精神为之一振,立刻着敌人的衣服,左臂扎白毛巾,出发了。经过几道岗哨,钱德胜装作敌人的“营部勤务队”,一路无阻。
不多时,他们来到二层炮楼旁。这二层炮楼实际上是一个大碉堡,位于村北部,居高临下,全村都在控制中,一直以来是敌一个班驻守。通讯员小钱一刀捅了阻拦的哨兵,6人一齐拥进碉堡。高喊:“缴枪不杀!我们是八路军。”同时连发数枪,打倒4个敌兵。活着的敌人惊慌失措,纷纷举手当了俘虏。碉堡里有一挺轻机枪和十几支步枪,弹药较为充足。处理完这些事情,钱德胜查看完装备,一名战士爬上碉堡顶,点上一堆火以报告得手的消息。
这时,激烈枪声和接连爆破声响起。敌人在东门、南门上空打起了照明弹,将两门照得铮明瓦亮,我军已经对大门进行几次突击爆破。村内敌人调兵遣将,有一批批增援大门的分队,也有往回跑的敌人,来来回回十分混乱。钱德胜命令大家瞄准敌指挥官和增援分队等重要目标射击,也可根据情况使用机枪。他首先借着月光发枪截断了敌人的电话线。打了一阵,效果很好。队伍便从各个方向打击敌人要害,有的增援分队还没到大门就“报销”了。
过了一段时间,敌人终于明白是炮楼的问题。此时已是22日0时,敌人调集兵力,并配属八二迫击炮对付钱德胜部。恰在此时,我军经过反复激烈战斗终于攻破东门。不多时南门也被我方攻破,我军潮水一样涌进村中,与敌展开巷战。时间不长,敌人就败下阵来,纷纷缴械投降了。
巷战时,钱德胜率领大家离开炮楼去参加战斗,刚走出来不多远他就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小腹,小钱和一名队员牺牲。钱德胜被简单包扎后用担架抬去后方医院。
这次战斗俘虏敌张营长以下200余人,毙伤敌120余名,缴获一批武器弹药,收复了孙家杨孟据点,给日伪军以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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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固庄突围立功新战场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窃取革命果实,破坏和平协定,出动3000人侵犯我潍北解放区王固庄,制造王固庄惨案。在王固庄自卫战中,钱德胜在激烈战斗中指挥突围,但最终仅有十几人突围成功。在后来的解放战争中,钱德胜回到固堤区任武装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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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县独立营成立,钱德胜任一连连长
1945年9月抗日战争胜利后,蒋介石要抢夺抗日军民的胜利果实,发动内战。中共渤海区党委决定,将潍县和潍南县合并为潍县,同时组建潍县独立营。
9月25日,中共潍县县委在潍北寨里村召开庆祝抗战胜利大会,会上有300多名青年报名参军。县委负责人在会上庄严宣布,潍县独立营正式成立,以原五区武工队为基础编为一连,钱德胜任连长,王子斌任指导员。武工队的一些老队员成了连、排骨干,丁子仁被提升为朱茂区中队长。自此,在抗日战争中立过不少战功的钱德胜和他的战友们,又奔向了解放战争的战场。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军接受潍县城日军投降,收缴了日军的所有武器、弹药、物资、有关人员及城防设施,同时将全部伪顽军及土匪队伍收编为国民党军。如厉文礼的三支队、四支队、张天佐部、秦三部、范企奭部、张景月部以及土匪杂牌武装等,将这些部队统一编为山东保安第八纵队。其纵队司令官就是张天佐。在第八纵队中大部分是替日本人卖命的汉奸,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堂而皇之的国民党军。他们继续与共产党及解放区人民为敌,经常以潍县城为依托到解放区烧杀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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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破坏协定,突袭王固庄军民
1946年3月26日,发生了震惊胶东解放区的王固庄惨案,或称“王固庄自卫战”。王固庄位于潍城西北部,是大于河东岸的一个小村子,是我潍北解放区最西南的村庄,平常就在土匪秦三部的势力包围中。在国共两军签订停战协定期间,国民党军以优势兵力突然围攻王固庄,造成我军民伤亡近300人。
这天凌晨,国民党军秦三部、范企奭部和李弥部等出动3000多人,悍然从东、西、南三面包围了潍北解放区的王固庄村。仅有200多人的潍北独立营就驻守在该村,当时独立营营长高振声带领王振忠等部分干部去胶东军区西海军分区开会,营部协理员单连岱负责指挥全营。这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侵犯行动,而我军则坚持不打第一枪的原则,高呼:“不准破坏停战协定!谁破坏停战协定,谁就是历史的罪魁祸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同时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顽强还击。在自卫战打响后,一连连长钱德胜力主突围,后因多数干部不同意而作罢。
自卫战最激烈时,我军不少干部、战士中弹牺牲,营协理员单连岱也负了重伤。危急关头,钱德胜挺身而出高喊:“现在由我来指挥,我们要誓死战斗到底……”他指挥独立营剩下的指战员与敌人展开惨烈的战斗。
后因敌人以绝对优势兵力攻进村里,连长钱德胜、通讯班长崔希尧和便衣班长王桐林坚守一处院落。他们三人向党宣誓:“宁可拼死,决不当俘虏。”最后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全营只有钱德胜、李柏树、崔希尧等十几人突围出来,钱德胜负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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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固堤打击敌人 终身为革命奋斗
钱德胜养好伤后,被分配到胶东军区西海军分区工作。
1947年9月,国民党反动派重点进攻胶东,钱德胜要求回潍北固堤区工作。后在固堤区,他利用自己的名气和对敌斗争的经验,有效地打击了敌人,为粉碎敌人进攻作出了贡献。
全国解放后,钱德胜又被分配到潍县固堤区任武装部长。
1952年,他因身体在战争年代多次负伤,不能继续坚持工作,便复员回了家。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他先后担任过农业社副主任、乡总支书记、大队党支部书记、公社猪林场场长和农业中学的校长等职。1981年2月16日去世。
回顾战争年代,钱德胜带领武工队钻入敌占区狠狠打击敌人,也多次潜入敌伪头目家中警告和规劝,从而分化和削弱了敌人的战斗力。同时他还想方设法瓦解敌人,宣传党的政策,使许多人迷途知返走向革命道路；他还巧妙地躲过敌人无数次悬赏通缉和抓捕,使敌人除掉他的阴谋始终没得逞。
钱德胜在战争中7次负伤,是二等伤残军人。他率部进行了许多对敌斗争,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功绩。抗日战争时期潍北较大的战斗,如:1941年5月大湾口反击战,1943年1月肖家营战斗,1943年3月重夺大湾口战斗,1943年7月蔡家栏子攻坚战及1945年攻克杨孟、安固据点等战斗,都有钱德胜带领武工队全程战斗的影子。他们提前深入敌营侦察、抓舌头,战斗打响后他们勇猛作战,不怕牺牲。当时潍北有名的大湾口、神堂子、码头、杨孟、蔡家栏子、泊子、西安、固堤等大小战斗,也都留下了钱德胜的英名。群众更是颂扬道:“潍北钱德胜,虎胆英雄汉,带领武工队,潜入敌区间,蚊子咬心战,人民见之喜,敌人心胆寒……”
本期图片由牟伯杰提供
部分资料由钱德胜侄孙钱洪波、知情人张顺清、魏金太、耿效令等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