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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3-07-07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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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作家朱瑞祥和他的作品

  农民作家朱瑞祥和他的作品
  作者:王梅英

  (一)
  文化兴衰是一个城市发展的标志。安丘市委市政府为了鼓励和支持文学爱好者讲好安丘故事、写好安丘文章,让文化更好地服务于城市建设,于2014年推出首届重点文学作品扶持奖,我是其中的受益者之一。同时荣获这个奖项的还有农民作家朱瑞祥,他的获奖作品是《安丘植物图鉴》,厚厚的,长达860个页码。人们常说,扛锄头的拿不动手术刀,老朱是个农民,完成一部巨作实在不容易。
  我与朱瑞祥老师的第一次接触,缘于2020年冬天发生的一件小事。
  2020年八月,山东省散文学会和安丘市民协,组织“山东作家看大盛采风”活动,我以《工部尚书辛应乾》为题,写了一篇短篇小说,自我感觉良好,先后发到六个群里。朱老师在作家协会群看到我的作品,就委托陈加新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作品题目有一个字不对,是“兵部”不是“工部”。“工部尚书辛应乾”是我从大盛镇委镇政府编发的资料上抄的,怎么会错呢?我向陈老师求到朱老师的电话号码,迫不及待地给他打电话。
  我说:“小说的题目《工部尚书辛应乾》在大盛镇委镇政府编发的资料上,不会错。”
  朱老师认真地说:“辛应乾是明朝中期的兵部侍郎,相当于副部长,年老辞职时皇帝送了他一个“兵部尚书”的虚衔,所以,说他是尚书也不算错,说成工部就不对了。”
  “擅自改变镇政府资料上的文字,这样不好吧?”
  “改过来吧,他们错了你不能继续错。”
  “好吧!”我不情愿地回答。
  朱老师不放心,又叮嘱道:“你一定要改过来。”
  朱老师尊重历史、对文字一丝不苟的精神,深深地打动了我。我毫不犹豫把《工部尚书辛应乾》修改为《兵部尚书辛应乾》,重新发到六个群里,没有作任何注释和说明。

  (二)
  第一次拜访朱老师是在2021年4月中旬的一天中午。
  我停车在安丘城里村葡萄街头,古城村落洋溢着新气息,老街道绽放着新时代的花朵。街道两旁的民房一模一样,家家户户都是文化墙;硬化街面象刚刚用清水洗过,一尘不染;弓形钢架上,葡萄藤吐着新绿,似千万只绿蝶立在枝头。
  我给朱老师打电话。不多时,胡同口一位老人向我招手。
  老人身材魁梧,衣着随意。我有点犹豫,这是朱老师吗?编著《植物图鉴》是大工程,苦差事,不是这样的老人所能承受的。站在老人对面,我东张西望,搜寻着那个接应我的人。
  老人看看我,微笑着说:“来了?”
  “我等朱瑞祥老师!”
  “我就是。”老人笑了,笑得有点羞涩。
  “您……就是朱……老师?”惊讶的同时,我挺尴尬。
  三间正房,搭出了宽宽的阳台,进门西边是客厅,门口到东墙摞的全是书。我不仅脱口而出:“哦,这么多书啊!”有《千秋汶河》《文化潍河》《老成忆旧》《民间技艺(四卷)》《认识身边的植物动物》《安丘植物图鉴》《齐鲁草木(样本)》。我摸摸这本,翻翻那本……爱不释手,赞叹不已。
  朱老师看看我,笑着说:“都是这几年写的。看看我的工作室去?”
  我冲朱老师笑笑说:“好的!”
  正房西间是朱老师的工作室,推开门,我惊得目瞪口呆。靠北墙是大大的书架,上层摆放着古典四大名著《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还有《本草纲目》《四书五经》《中国通史》《史记》《聊斋志异》《黄帝内经》《山海经》等,全是精装本。再仔细看看,《古文观止》《今古奇观》《三言两拍》《齐民要术》《天工开物》《资治通鉴》,甚至中国近现代有名气的专著、小说、志书、碑帖在这里都能找到。朱老师说,这些书年轻时都读过,现在写东西,有时要引用典故、资料,时间长,记不清原文了,买来备查。
  室内有五张工作台,三张靠西墙,两张靠南墙,一溜儿摆了四部电脑、四台打印机,还有扫描仪、高拍仪、显微镜,家什够全的。东墙下放着两个不很大的电子干燥箱,打开看看,上下两层,放着各式各样的相机和七八个镜头,有的东西我没见过,不知道它们的姓字名谁。门口北边墙上吊着一个挂厨,朱老师从里面捧出二十九本专利证书,红本本最上面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下面写着两行字:“实用新型专利证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知识产权局”字样。
  要不是朱老师站在身边,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农民自己掏钱配置的工作室。我打趣地说:“获诺贝尔奖的大文学家莫言的工作室也不过如此吧!”朱老师笑笑说:“不敢比不敢比。看看我的录音室吧!”
  正房与偏房之间,靠西院墙有一间不大的房子,这是朱老师为录制安丘方言语音专门装备的录音室。打开房门,令人吃惊。四壁和天花板全部贴了吸音材料,挂了法兰绒,以保证有较好的音响效果。屋内中央放着一张大方桌,桌面上摆着台式电脑,高档麦克风,发烧级音响,都是新货。朱老师笑笑:“录音软件需要用高配置的电脑编辑,这间录音室,花了我三个月的退休金。”

  (三)
  客厅里,朱老师让我坐上座,他坐在我的对面。我望着这位慈祥的老人,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写书很累,著《植物图鉴》更累,没有人赞助一分钱,朱老师的创作动力究竟是什么?我不解地问:“您已是八旬高龄,子孙满堂,应享天伦之乐,安度晚年,何必一定要吃苦头呢?到了耄耋之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什么动力在支撑着?”
  朱老师说起自己,倒是轻描淡写:“人老了,干不动大事,就做点小事,总比闲着强。”说起《安丘植物图鉴》,朱老师来了兴致,他说,第一,绿化带里的树木,公园里的花草,校园里的绿植,客厅里的盆栽,有好多种不认识,应该普及一下植物知识。第二,许多野生植物已不多见,挖野菜、采中药使许多野生植物日渐稀少,有的物种在潍坊地区已经濒临灭绝。许多过去普遍种植的粮食、经济作物,也因为社会的进步被逐渐淘汰,现在应该做系统性的整理记录。第三,植物是重要的社会资源,是人类的生存之本,每个地方都应该对自己的所辖地区的植物物种有所了解。自己的不懈努力,正是对潍坊地区植物资源的一次摸底排查,为以后政府职能部门编纂地方植物志积累资料。
  朱老师的《植物图鉴》区别于其他植物类图书之处在于,他把每种植物,从种子、发芽、展叶、开花到结果,全部跟踪拍摄下来。植物不同于高等动物,自小到大,形态变化极大,如果不是很熟悉的物种,往往识花不识叶,认叶不认果,知大不知小,知小不知大,对同一物种,却难有一个完整的认知,非专业人士大多如此。因此朱老师给自己的《安丘植物图鉴》,定了一个框框:拍摄物种完整的生长过程,记录有代表性的形态特征,说明词与图片相互对应,给中小学生等普通读者,提供一本通俗的趣味读物。
  今年,《植物图鉴》的下卷已经脱稿,为这部书,朱老师走遍潍坊地区的山山岭岭,拍摄了二十多万张图片,精选出一万四千多张,编成上下两卷,涵盖一千八百多种植物,厚厚的六大本样书,这是朱老师二十年的心血。
  朱老师喜欢拍照。退休后,拍照、采集植物样本、栽培植物、解剖植物成了他的职业。有人说,人过四十不学艺,朱老师六十一岁学电脑,家人大力支持。安丘电脑培训班招生,孩子们建议朱老师去培训班学习。朱老师觉得自己年岁大了,与一些娃娃们在一起学习不好看,坚持买资料自学。几年下来,朱老师已经能够掌握电脑的许多操作程序,写这几本书,不但自己打字,自己排版,而且能熟练地使用CorelDRAW(平面设计)、Corel VideoStudio(视频编辑)、GoldWave(音频编辑)、Coolpro(专业录音)、Adobe Photoshop(图形处理)、Rdallinone(光碟刻制)以及蒙泰、飞腾、Adobe Illustrator CS6等印刷行业专用软件,很难相信这是八十岁的老人能做到的。
  关于朱老师创作还得从2009年说起。
  2009年,朱老师的孙子、外孙求他提供点材料写建国60周年的纪念文章。朱老师写了几篇小文章发到安丘吧,受到网友一致好评!后来,安丘市政协刊物《渠风》的编辑请他写稿。两年里《渠风》每一期刊物都发他的作品。后来《渠风》杂志的领导、编辑建议他集编成书,这就是后来的《老城忆旧》。动笔前,朱老师多次走访八九十岁的老人及七十岁以上的事件亲历者二十多位。一切就绪,朱老师开始创作。他写文章那是真拼啊,早上四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除了三顿饭的一个半小时,中间没有休息时间。电脑前一坐就是满满一上午。老伴把饭菜端上桌,站在工作室外,轻轻敲敲门喊:“吃饭吧!”朱老师头也不抬地说:“您先吃着!”老伴等一阵子再次敲门道:“吃饭吧,不吃就凉了!”朱老师回答:“我再等会儿!”老伴叹口气。热好的饭菜又凉了,老伴咚咚咚敲着门大嚷:“俺忙去了,你吃完饭,收拾好饭桌子,把盘碗碟子刷了,别叫来人看着笑话。”这一招好使,朱老师急乎乎地跑出工作室,回头望望电脑上的文字,似乎怕飞了。
  《老城忆旧》于2016年由团结出版社出版。入书文章近60篇,在这本书里,他记下了老安丘的城墙、城门、街道、胡同、建筑、寺庙、牌坊、集市、店铺、学校教育、交通运输,并画出了详细的老城图,也记下了老安丘的婚俗、丧俗、农谚以及最早发生的历史事件、有趣的故事,洋洋三十五万言,再现了老安丘的古城风貌,是一本详实的历史文化资料书籍。
  朱老师的第三本书是《民间技艺》。本书所收集的,多是潍坊地区流传日久的民间老技艺,有许多已经获得了省、市、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审批通过,这些与民生息息相关、曾经无处不在的普通技艺,总数接近二百种。朱老师说,几十年前,人们不把他们当回事,时至今日,有的正在慢慢消失,有的已经远去,如果不记下来,若干年后,恐怕连模糊的记忆也不存在了。且不说中国的古代文明如何,单是问一句“先人们是怎样生存的”,谁人能够作答?
  朱老师编纂的《民间技艺》,一千三百页,八十万字,分为四卷,一为手工制作,一为农事食品,一为说唱民俗,一为传统美术。
  安丘市文化和旅游局局长李新军先生在为《民间技艺》所写的序言里说,“作者以讲故事的形式,阐述枯燥的技艺原理,有深入浅出的比喻,也有引人遐想的典故,足见作者文笔之功力。”
  此作品,倾注了作者无数次走访的辛劳,其追求资料完美、详尽真实的执着精神,让人敬佩。朱老师够敬业的吧!

  (四)
  朱老师的第四本书是《认识身边的植物动物》,这是一本写给孩子们看的书。他在这本书的前言里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是少年儿童最早受到的珍惜粮食的教育。‘禾’是什么?长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孩子们未必知道。那么,‘盘中餐’的辛苦,也就似懂非懂了。
  现在的孩子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爷爷奶奶、姥姥老爷的心肝宝贝。过分的爱护,使孩子们的自主活动环境相对封闭,因而造成了生活常识的极度匮乏。七八岁的儿童只知道馒头来自超市,误认为花生是树上结的,韭菜麦苗不分更是常态。这足以说明,朱老师写这本书的目的是明确的。
  这是一本图文并茂的彩印图书,是朱老师从他自己拍摄的数十万张图片中,选用一千二百幅编纂而成,全书分为“能作为食物的植物”“景观花卉”“野生植物”“小小动物世界”四个版块,看了这本书,孩子们就会明白:馒头来自哪里,黄瓜茄子上柜台之前是怎样生长的,马路上、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叫什么名字,认识了野外甚至居民小区角落里的野花野草,看一看现在已经几近绝迹的蜘蛛昆虫。说明词是谜语或儿歌,有趣,好记。该图书已荣获国家最高奖项一一“宝石”奖!
  安丘市教育局的两任局长闫振允、于利民高度评价朱老师说:“老朱没有做过教育工作,却这么关心教育事业,这种社会责任心是难能可贵的。”

  (五)
  为了搜集植物资料,朱老师的足迹踏遍了整个安丘,每一次外出,
  带着摄影器材、水、急救药品和干粮。早起出门,日落归家。有时在外吃住数日。深夜,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整理当天拍摄的植物图片,查找物种资料,编写说明文字。
  不同植物的生长期有长有短,它们拔节、开花、结果的时间各不相同。有一次,他在安丘西南部的大山上发现了一棵徐长卿,这是一种著名的中药材。当时,它只是一簇嫩苗,为再来时好找,朱老师围着它磊了一圈石头,还用杂草大体遮掩了一番。根据时间推算徐长卿该开花了,朱老师乘客车100多里,下车后又步行十多里,赶到那山、那个地方、找那棵徐长卿时,却不料被人连根挖走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自那以后,朱老师出门都带挖刀,把有价值的植物挖出来带回家栽植,看着它长大,看着它开花结果,从从容容地拍摄。此次,他家院子成了植物园。特大植物栽在地下,特小植物种在费纸杯里……
  拍摄植物,上沟爬崖、踏山涉水是家常便饭。安丘辉渠留山上有一种阴行草,治红伤效果极佳,当年深受刘裕大将军推崇。然而,日久年深,加上狂挖乱刨,几近绝迹。单为了这棵草,朱老师花费四年的功夫,走遍了沟沟岔岔,寻觅了旮旮旯旯,终于在看山人的帮助下,寻到一棵,拍到了阴行草的完整资料图片。为了拍漆树,朱老师和老伴儿专程去了五龙山公园。揣了一张由《安丘古树名木》上复制下来的漆树图片,按上面标注的地址去找。进了山门,热心的管理老职工领着朱老师,钻树林,淌草丛,爬过两座不太高的小山,老太婆服了老,不爬了,就地蹲下等老伴儿回来。又登上几百级弯曲的石梯,斜着爬过一面陡坡,在稍微平缓的小山顶停住。老向导指指对面山坡:“那一棵就是漆树。”朱老师目测了一下距离,大概六十米左右。看看脚下,我的个天!六十米不算远,但是隔了一条深沟,沟两侧是六十度斜坡,草深,石滑,草下坑洼难料,一脚踩空,就要滚下几十米沟底,朱老师寻思,我这老胳膊老腿,爬上来的可能性为零。同行的曹老师劝朱老师,用长镜头拉过来拍拍算了。朱老师说不行。一棵老洋槐挡在漆树的前面,一同拉过来,拍的是洋槐,何况细节也没法拍啊。一咬牙,过去拍。曹老师和向导师傅在原地等着,朱老师把相机包暂时放下,脖子上挂了广角、微距两部机子,手足并用,四脚着地,小心翼翼,试试探探,抓石头,拽树根,一脚踩稳,再挪下步,自己笑自己:远看老朱下沟底,却似壁虎倒爬墙。蹲下身子,慢慢出溜到沟底。拍摄没用多大工夫,返回来却费了老大的劲儿。他紧紧抓着山草,左右手倒替着使劲,半趴着一步一步往上挪。刚到半截腰儿里,一个骨碌子,又滚到了沟底。多亏朱老师运气好,没有把腰腿摔伤。
  为了掌握爬山虎的开花时间,朱老师半小时去看一次,一天一夜跑了二十多趟,幸亏隔得不远。为了观察无瓣繁缕的开花过程,朱老师会一夜不睡。朱老师执着得有点着魔。
  假如你想知道,今年安丘市园林引进多少新苗木、花草,它们都在哪里落户;你想知道哪里有稀有物种,你就去问朱老师,他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六)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朱老师的老伴脑出血后生活不能自理,朱老师忙于著书没有时间伺候她,只得将老伴送去距家十几里地的养老院,隔三差五的挤时间去探望一次,算是对自己愧疚之心的安慰。自从老伴不在家,朱老师的生活“简化”了。一日三餐改为一天两顿,煮面条为主,从不炒菜。为了节省时间,土豆用微波炉烤熟,黄瓜胡萝卜生吃,自己还安慰自己:生吃营养不损失。有一次铅笔画家夏淑云拜访朱老师,恰巧遇见老朱吃饭,一盒牛奶,三个烤土豆,吃得津津有味。夏画家大受感动,回家就画下了这个场景—《胡涂老哥的晚餐》。
  当问及朱老师以后的打算,他说,计划中还有两本书要写,一本《安丘方言语音》,另一本是少儿读物。前一本已近完稿。
  朱老师说,故乡话是乡愁的寄托,是感情联系的纽带。他年轻时出差江南,夏日中在路边茶水小店解渴,付款时店主老太太拒收。询问为何,老人家一句乡音出口:“你不是安丘啊囊!我是白芬子的。”顿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大有亲人相见之感,这就是方言的魅力和巨大的凝聚力。
  方言有自身的文化特色,其文化价值值得尊重与传承。地方语音也是一样,只是把这种使用了几千年的交流媒介,作为乡愁的一个怀念与记忆。所以,趁着安丘地方语音还没有完全消失,挖掘、搜集、整理安丘语音资料,汇集“地方语言有声数据资料”加以留存保护,已是当务之急。《安丘方言语音》共设《方言概论》《读音总汇》《移植短文》《趣味杂文》《俗语集锦》《民谣杂曲》六个栏目,约45万字。全书文字用安丘方言录音,连同收集到的民谣、儿歌、戏曲、曲艺、叫卖声等资料,全部制作成二维码文件,把二维码附印于相关文字之后,读者用手机扫码即可听阅。这本书是安丘方言的有声字典,也是前无古人的经典之作,具有重要的社会价值。作者希图以这种方式保存即将消失的安丘方言。前面看到的录音室就是为《安丘方言语音》配置的。
  这项工作,朱老师已经独立进行了十年,2021年,已退休的原安丘市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张维荣先生参加进来,创作队伍不断扩展壮大,进行步伐大大加快,预计2021年年底付梓。
  朱老师的付出,换得了社会的尊重。省市报纸、电视台频频报道。2017年,他家被评为山东省首届文明家庭;2019年,山东省委组织部、宣传部、省科技协会、省科技厅,授予朱瑞祥“新时代优秀科普工作者”称号。
  前辈为多项地方文化进行的抢救工作震撼了我。千言万语凝成一句,祝愿前辈:身体康健,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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