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签
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3-08-20 16:16
鄌郚总编

益都县图志卷十九食货志

  益都县图志卷十九
  食货志
  《洪范》“八政”,首言食货。食货者,国家之常经、生民之大命也。太史公作《史记》,《平准》有书,《货殖》作传,虽渊源于《洪范》,而体例未纯。至班书以《食货》名志,后之作史者,胥奉为圭臬焉。然略于食,而详于货。所谓货者,但就钱币言之,或以为未尽善也。夫赋税者,食货所从出;盐法者,食货之大宗;仓储、恤政,尤以佐食货之所不及。留心经济者,溯其源流,观其会通,富国安民之道,当亦不外于斯。(补)
  ●赋税附:户口
  丁赋
  旧例,民始生,籍其名曰“未成丁”。至年十六曰“成丁”。成丁而役,六十而免。有司岁案籍登降其数,大抵皆沿明制也。康熙五十二年,万寿恩诏:“嗣后,编审增益人丁,止将滋生实数春奏闻。其征收办粮,但据五十年丁册,定为常额,续生人丁,永不加赋。”由是,各州、县虽年例编审,而丁赋则有常额焉。
  据《赋役全书》,原额并新增人丁五万七千八百一十四。(自顺治初年起,原额人丁六万七百,除逃亡优免一万七千一百七十二,加入节年新增,得此数。)又裁并青州右左卫上、中、下三,则丁(《明史·食货志》:分各卫屯军为三等,丁牛兼者为上,丁牛有一为中,俱无者为下。)八百六十二,此康熙五十年编定之数也。雍正十三年,割县分地置博山县,拨去丁十六千八百六十,实在完赋丁五万一千八百一十六,此数遂为定额。其户则民丁不分等,则每丁征银二钱一分,五万九百五十四丁,共银一万七百两三钱四分。
  卫丁:上,则每丁征银五钱,十三丁,共银六两五钱;中,则银三钱五分,九十七丁,共银三十三两九钱五分;下,则银二钱,七百五十二丁,共银一百五十两四钱。凡民卫丁,共征银一万八百九十一两一钱九分。雍正三年,户部覆准:各项丁银皆摊入地亩内征收。山东核计,通省均摊田赋一两,合摊丁银一钱五分五厘。县应摊丁银八千四十五两三钱七分三厘有奇。(较旧征丁银数,实减摊银二千八百四十五两八钱有奇。按:以应摊之数求之彼时田赋,应征银六万九千九百五十九两有奇,与旧《府志》所载“康熙六十年,征银七万二百一十三两有奇”之数不甚相远,而较少二百五十三两有奇。)自四年为始,随田并征。续又拨入博山县(丁银八百一十六两八钱八分五厘有奇。及建立满城、除豁丁银一十一两七钱六分九厘有奇;又满营置买坟地,除豁丁银三两四钱六分一厘有奇。)水冲沙压等,(两次冲压,除豁丁银十七两九钱八分八厘有奇;又更名地改归大粮,减除丁银六十一两九钱五分七厘。)除豁丁银九百三十二两六分有奇,实在摊入田赋内七千一百一十三两三钱八厘有奇。此后,丁随田办,法简徭轻,贫民无累滋生之丁,益蕃其数。详于《户口》。至乾隆三十一年,遂停编审之例云。
  田税
  田之别,凡十有一。见于《旧志》者,曰大粮地、曰更名地、曰额外荒田、曰寄庄地,皆康熙十一年前原额也。见于《府志》者,曰裁并青州左卫屯地、曰民粮地、曰谷地、曰学田,皆康熙六十年前原额也。其见于《赋役全书》者,曰民粮上地、曰局内上地、曰城濠下下地及各项新垦地,皆额外也。大粮地之等四,屯地之等三,有征银,有征租,或有米,或无米,各依类分列于篇。(定制:以部颁工部营造纵黍尺五尺为弓,二百四十弓为亩。乾隆十五年,户部奏准:各省弓尺多有不齐,若令均以部定五尺之弓二百四十弓为一亩,倘部颁弓尺大于各省旧用之弓,势必田多缺额,正赋有亏;小于旧用之弓,又须履亩加征,民生未便。且经年久远,骤难更张。除原遵部颁弓尺各省勿庸置议外,其山东等省弓尺不齐之州、县,已据各该抚开明不齐缘由,报部存案,亦勿庸再议增减云云。又,顺治十五年,户部奏:山东明藩竞为欺隐,相沿以五百四十步为亩,是县境亩数之大,其来已久。今民间丈地以竿,以七百七十七步六为亩,每亩得官亩三亩二分四厘。现行事例,大粮上地,每亩征银二钱一分六毫;中地,一钱八分九厘一毫五丝一忽二微;下地,一钱六分八厘四毫八丝;下下地,一钱四分五厘八毫。光绪二十四年,下忙,袁抚任内改作钱号,每钱一两,收京钱四千八百文,火工解费一四耗等银,皆除。)
  原额大粮上地,二千三百九顷六十二亩四分八厘一毫四忽八微五纤。(旧额二千四百四十四顷七十一亩八分五厘有奇,三次除豁水冲沙压地五顷一十二亩二分四厘有奇,又建立满城除豁地一十七顷六十亩五厘有奇,又拨归博山县地一百七顷一十八亩六分七厘有奇,又满营置买坟地除豁地五顷一十八亩四分。)又新垦大粮上地一十九顷七亩四分五厘四毫二丝九纤,每亩征正供杂办并九厘,胖衣等银皆沿明时取民之制五分七厘六毫六丝九忽九微二纤六沙八尘六渺八溟,征本色米四勺二抄四撮四粟三颗二粒,(米则,应折银三毫三丝九忽有奇,并入银则,则每亩共征银五分八厘九丝有奇,旧府志作每亩征银五分八厘一毫毫成数也。)共征银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九两五钱九分二厘有奇米九十八石七斗四升六合九勺三抄二撮有奇。
  原额大粮中地,二千九百一十顷八亩二厘一毫八丝七忽二纤,(旧额三千七十二顷一十亩八分七厘有奇,三次除豁水冲沙压地一十二顷三十六亩一分有奇,又拨归博山县地一百四十九顷六十六亩七分四厘有奇。)又新垦大粮中地二十六顷四十七亩九分四厘九毫一丝八忽四微九纤,每亩较上地征银减六厘,征米减六抄,(折米则入银则,共征银五分一厘九毫六丝有奇,旧《府志》作五分二厘一毫。)共征银一万五千一百七十三两一钱八分二厘有奇,米一百六石九升三合四勺二抄有奇。
  原额大粮下地,四千三百九十九顷四十八亩二分五厘八毫七丝一忽八微一纤,(旧额五千三百九十七顷二十六亩九分八厘有奇,开除抛荒地五百八十八顷三十五亩九分四厘有奇,又三次除豁水冲少压地二十六顷九十四亩八分有奇,又拨归博山县地三百八十二顷五十五亩九分八厘有奇。)每亩较中地征银减六厘,征米减六抄,(折米则入银则,共征银四分五厘九毫一丝有奇,旧《府志》作四分六厘二毫。)共征银二万九十二两三分九厘有奇,米一百三十三石七斗六升一合四勺三抄四撮有奇。原额大粮下下地,二千八百六十八顷八十六亩七分二厘三毫二丝五忽四纤,(旧额三千九百八十四顷三十四亩二分四厘有奇,开除抛荒地一百一顷一十二亩八分一厘有奇,又拨归博山县地九百八十四顷三十亩八分一厘有奇。)每亩较下地征银减六厘,征米减六抄,(折米则入银则,共征银三分九厘八毫六丝有奇,旧《府志》作四分。凡大粮四等地,银米共则,皆递减六厘四丝八忽。)共征银一万一千三百八十两九钱三分四厘有奇,米七十石一升四合三勺四抄二撮有奇。
  原额更名在城关厢地,(此明齐藩故地,《赋役全书》作民粮大亩地。)九顷二十亩二分二厘五毫,(旧额一十二顷六十四亩一分,除地基免租地三顷四十三亩八分七厘五毫。)每亩旧征租银八分。顺治十三年,每亩增银一分五厘,共征租银八十七两四钱二分一厘有奇。(旧《府志》不载地数,止云更名德租银八十七两四钱二分,即此地也。考:内城隍庙,本废齐世子府。今庙内有衡藩免租碑,称庙为德府地。云门山阳,又有德府管青州庄田,典膳传余庆题名,盖齐藩旧地有归于德藩者,故此云德租也。史言,成化三年,德
  庄王请得齐、汉二庶人所遗东昌、兖州闲田,不言青州者,文不备耳。)原额更名地,(此明故藩地,详《大事记》。乾隆元年,《赋役全书》作民粮大小亩共地。)一十七顷六十一亩二分一厘三毫九丝六忽五微一纤,
  (《赋役全书》云,原额民粮大小亩共地一十七顷五十六亩六分二厘二毫一丝,开除宅基并丛林、寺基等地二十七亩九分,又额外查出民粮地三十二亩四分九厘一毫。二顷共地,奉文归入上等民粮项下,一体征收。)内大亩地一十四顷七十亩三分七厘八毫七丝三忽五微一纤,每亩征银一钱八分六厘八毫五丝五微六纤三沙五渺二漠三埃二溟,(此即民亩也,以大粮上地科则计之,每亩得官亩三亩二分四厘,米则同。)征米一合三勺七抄三撮八圭九粟九颗九粒六糠八秕,共征银二百七十四两七钱四分一厘有奇,米六石二斗三升五合四抄有奇;小亩地二顷九十亩八分三厘五毫二丝四忽,
  每亩征银米并同大粮上地,共征银一十六两七钱七分二厘有奇,米一斗二升三合三勺有奇。凡大、小亩二项,共征银二百九十一两五钱一分三厘有奇,米六石三斗五升八合三勺五抄六撮有奇。(按:此地经乾隆十年改为民粮上地后,止征银二百九十六两有奇,较旧《府志》钦租银八百二十五两九钱八分之数,几减其三分之二矣。)
  原额额外荒田,三百四十七顷五十九亩七分二厘九毫四丝九忽,又新垦额外荒田五十三顷一十四亩一分六厘三毫,又踰额额外荒田,《旧志》无。一顷一十四亩三分一厘六毫九丝二忽,每亩征银一分五厘,无米,共征银六百二两八钱二分三厘有奇。(旧《府志》云,荒田银六百一十九两一钱二分,不载地数。)
  原额寄庄地,(明季,黠民率寄其田于大户,为避徭役计。事发,辄于额征外重科之。后编其田于大粮上地,而重科之征犹存。故《赋役全书》谓之寄庄银,非别有此项地也。其银已于雍正十三年摊入合县地亩内。)详摊征款内。
  康熙十七年,裁并青州左卫原额屯中地,八顷八十四亩六分一毫一丝八忽八微,每亩征银五分二厘一毫九丝五忽四微三纤三沙八尘,
  (无米,屯地并同。)共征银四十六两一钱七分二厘有奇。
  裁并青州左卫原额屯下地,八顷六十八亩一厘九毫五丝九忽,每
  亩征银较屯中地减六厘,共征银四十两九分八厘有奇。
  裁并青州左卫原额屯下下地,一十九顷六十三亩四分四厘九毫四丝九忽二微,每亩征银较屯下地减六厘,共征银七十八两九钱二分一厘有奇。
  原额民粮地,(疑亦明藩地,故旧《府志》作更地名。)二十七顷四十亩二分二厘八毫二丝九忽六微,每亩征银二分二厘三毫八丝八微五纤,(无米)共征银六十一两二钱一分九厘有奇。
  原额谷地,七十二顷七十七亩三分九厘六毫二丝七忽六微二沙,(旧额七十四顷三十四亩一分三厘有奇,拨归博山县地一顷五十六亩七分六厘。)又额外新垦谷地,(旧《府志》无)一顷三十七亩八分七厘三毫四丝六忽,每亩征银一分五厘三丝,(无米)共征银一百一十一两四钱五分一厘有奇。
  原额学田,一顷六十四亩九分八厘八毫五丝,每亩征租银一钱七分六厘九毫,共征租银二十九两一钱八分六厘有奇。
  民粮上地,(此即总督王士俊所称之废蕃基地也,旧府、县《志》俱不载,盖县志修于康熙十一年,其时地尚未垦,《府志》则并入钦租条内耳。)三顷九十八亩五厘三毫四丝,每亩征银、米并同大粮上地,(旧依寄庄例,每亩于额征外加征银二分,雍正十三年,奉文仍照上地科则,其加征之银七两九钱六分一厘六丝八忽,则归并于寄庄银内,详下寄庄银。)共征银二十二两九钱五分五厘有奇,米一斗六升八合七勺九抄一撮有奇。额外局内上地,(此当为新垦青州左卫地,故其科与屯上地同则。)四亩六厘,每亩征银较屯中地加六厘,(无米)共征银二钱三分六厘有奇。额外城壕下下地,二顷四十亩五分三厘一毫一丝二忽,每亩征银同屯下下地,(无米)共征银九两六钱六分八厘有奇。
  以上十六宗,共实在地上万三千一百九顷一亩七分一厘有奇。(《赋役全书》:原额共地一万五千五百一十五顷八十一亩八分九厘三毫六丝一微一纤二沙,开除抛荒及水冲沙压地七百六十七顷六十七亩五分八厘二毫一丝一忽一微,又拨归博山县地一千六百二十五顷二十八亩九分六厘九毫七丝,又建立满城地一十七顷六十亩五厘八毫七丝二忽,又满营置买坟地地五顷一十八亩四分,收入新垦额外地八顷九十四亩八分三厘四毫九丝,得此数。较《旧志》实在地一万三千八百三十七顷九亩六分五厘二毫四丝六忽七微二纤,减七百二十八顷七十九亩有奇,若加入博山及满城等地一千六百四十八顷七亩四分二厘八毫四丝二忽,则溢《旧志》额九百二十顷弱,又《旧志》抛荒地一千四百九十二顷九十七亩余,今抛荒止七百六十七顷六十七亩余。是又垦出地七百二十五顷三十亩,合之共溢《旧志》额一千六百四十五顷三十亩余,较旧志原额一万五千三百三十顷之数,尚溢一百五十三顷,可谓地无遗利矣。)征银六万一千四百五十七两四钱一分六厘有奇,征米四百一十五石九斗五升三合二勺七抄八撮有奇,每石折银八钱,计折银三百三十二两七钱六分二厘有奇。合之,共征银六万一千七百九十两一钱七分八厘有奇。康熙七年,本色杏仁,照时价永折,减银八分五厘。又,八年,本色连翘,折减银二钱七厘。康熙二十三年,本色红熟铜,正费增价银五两八钱四分四厘八毫八丝四忽四微八纤。
  又,班匠银,(旧例沿明制,各省皆有匠户输班供役,嗣改为案户,征银解京代班,曰匠班银。)九十九两九钱五分。(《旧志》原额匠丁二百四十八,每丁征银四钱五分,共征银一百一十一两六钱,与此数不符,盖曾经核减也。)
  康熙四十二年,摊入地亩内征收。又,丁银,七千一百一十三两三钱八厘八毫五丝二忽一纤二沙五尘二渺三漠七埃三溟,雍正四年,摊入地亩内征收。又,寄庄银二百二十八两四分一厘七毫四丝三忽五微九纤。(原额寄庄地一百二十九顷二十七亩五分,于正赋外每亩加征银二分,共加征银二百五十八两五钱五分;开除拨归博山县银二十七两七分九厘八毫七丝二微八纤;又,两次冲压地亩除豁银一两二钱五分九厘三毫三丝七忽四微九纤;又,更名地改归大粮减除银二两五分四厘一毫九丝一忽九微一纤;又,满营置买坟地除豁银一钱一分四厘八毫五丝六忽七微三纤。)又,并入民粮上地内依寄庄例加征银七两九钱六分一厘六丝八忽,(详见上)共银二百三十六两二厘八毫一丝一忽五微九纤,雍正十三年,摊入地亩内征收。
  以上,与征银及折米共数内,开除本色杏仁、连翘减价银二钱九分二厘,收入本色红熟铜增价及摊征匠丁、寄庄等银七千四百五十五两一钱六厘有奇,实在共征条鞭银六万九千二百四十四两九钱九分三厘二毫九丝六忽八微四纤七尘八渺一漠五埃八溟。旧分起解、存留二款,今皆以起解列之。
  起解与存留
  起解之别,凡四:曰地丁正杂之款、漕粮之款、灶课之款、学租之款,其旧为存留而改入起解者三:曰官俸役食之款、夫马工料之款、杂支之款。(三款本存留迳支。乾隆五十一年,改入地丁内起运,再按季赴司分款,领回支发。各县《志》仍列于存留,着初制也。今并于此,遵新章也。)
  额解藩库地丁正杂银:五万八千七百一两三钱四分二厘。(《赋役全书》,此下尚有尾数十等,今依奏销册止此,以归简易。)地丁正银:五万八千二百三十一两四钱六分一厘;(此《赋役全书》所载,正额也。依奏销册,除去迳支银六百四两二钱二分一厘,则额解银五万七千六百一十七两二钱四分,迳支一款详后。)折色脚价银:三百八十两二钱五分四厘;历科举人车价银:一十一两七钱六分三厘;杂征本色正费折银:七十七两八钱六分四厘。(内京库地亩棉花绒一十七斤,余并铺垫脚价,折征银一两四钱五厘;丁字库红熟铜三百二十三斤,余并铺垫脚价,折征银三十七两八钱九厘;供用库黄蜡一百八十七斤并脚价,折征银三十两七钱;连翘一十斤并包裹红黄纸、
  脚价,折征银一两二钱八分;牛角弓面九副五分,余折征银六两六钱七分。以上各杂征,皆沿明制。乾隆二十三年,奉文于奏销册内删除各名目,统归地丁项下,条鞭造报。嗣于三十年,奉文仍载其名目于《赋役全书》,为倘遇饬办,有册可稽也。乾隆二十九年,又奉文办解本色黄蜡。故今奏销册内,已并杂征各类入地丁,而又别有报解黄蜡之类也。)
  额解督粮道库糟粮正费银:四千九百八十四两八分八厘。(旧分解各仓,以备支给各帮船官丁行月裁增银米并减船苫,盖月粮俸廪、造船料价之用,所谓水次仓也,今并拨解德州。)东昌府广盈仓运军行粮,(漕例:山东各卫千、百总于廪俸外,兼支行粮二石四斗,运丁每名支行粮二石四斗、月粮九石六斗,本折各米行月粮,每石俱折银八钱。)栗米折色银一千三百八十两四钱四厘。(遇闰加银四十二两九钱三分一厘。)临清州广积二仓,米折银三百三十二两七钱六分三厘,席草银三两五钱四分二厘,脚价银七十九两六钱一分一厘,盘费银二十二两三钱七分二厘。临清州常盈仓,
  栗米折色银六百八十六两七钱三分七厘。德州仓,小麦,无麦纳米,
  (夏税,本征麦。雍正八年,题明改征米,故云无麦纳米。)折色银二千四百六十两七钱六分三厘,明加银一十三两四钱二分二厘,脚价银四两四钱七分四厘。
  额解盐运司库灶课银:四十五两五钱五分七厘。(此及耗银皆列入大粮内,编征者于《盐法志》应解之数不合,详《盐法》。)民佃灶地,(灶丁逃亡,遗地归州、县民人佃种者。)银三十两七钱二厘。盐课银:一十四两八钱五分五厘。额解学院田租银:二十九两一钱八分六厘。以上额解四款,共银六万三千七百六十两一钱七分三厘。
  提解存留项内,官俸役食银:三千二十五两五钱六分二厘,(凡俸工皆连闰,无闰则扣,有闰则加。)知府一员,俸银六十八两一钱六分三厘;海防同知一员,俸银五十一两九钱三分三厘;经历司经历一员,俸银四十两;知县一员,俸银二十九两二钱五分九厘;县丞一员,俸银四十两;典史一员,俸银三十一两五钱二分。凡府县佐贰之属役:门子、步快、仵作、皂隶、库子、斗级、轿夫、伞夫、扇夫、马夫,共一百三十一人,工食银七百四十七两三钱五分五厘;(人五两七钱五厘。)马快十八人,工食银二百八十七两四钱八分;(人一十五两九钱七分一厘有奇。)民壮三十五人,工食银二百一十两;(人六两。)器械银七十两;(人二两。)看监禁卒八人,工食银九十一两二钱八分。(人一十一两四钱一分。)凡俸工,共银一千六百六十六两九钱九分。驻防理事同知一员,俸银五十一两九钱三分三厘;其属役:门子、步快、皂隶、轿夫、伞夫、扇夫,共二十九人,工食银一百七十九两八钱。(人六两二钱。)凡俸工,共银二百三十一两七钱三分三厘。府学教授一员,俸银四十五两;县学教谕一员,府俸银四十两;复设训导各一员,共俸钱八十两。(县学训导,雍正十二年,拨归博山,仍于本县支俸。)凡府、县学之属役:斋夫六人,(内有拨归博山县斋夫一人)工食银七十四两四钱;(人一十二两四钱,博山县人一十八两有零)膳夫六人,(旧八人,拨归博山八山二人。)工食银四十一两三钱三分一厘;(人六两八钱八分八厘有奇)门斗六人,(内有博山县门斗一名半)工食钱四十四两六钱四分。(人七两四钱四分。)凡俸,共银三百二十五两三钱七分一厘。递铺司兵五十九人,工食银三百八十六两四钱三分五厘。(人六两五钱四分九厘有奇)巨弥河渡夫一人,工食银一两三分三厘。孤贫民一百一十五人,岁支月粮并冬衣布花,银四百一十四两,(人三两六钱)提解存留项内,夫马工料银:一千八百三十六两四钱一分六厘。走递马四十八匹,草料银八百九十二两八钱;(匹日给银五分,余扣归闰)走递驴四头,草料银三十七两二钱;(头日给银二分五厘,余扣归闰)马夫、抄牌白夫共六十八人半,工食银八百四十九两四钱;(人月给银一两,日三分三厘有奇,余扣归闰)兽医一人,工食银一十二两;(并药材银在内)鞍屉棚敞等,银四十五两一分六厘。
  提解存留项内,杂支银:六百二十二两八钱四分一厘。修理笼亭、帐幔等银四钱二分;府、县文庙丁祭银四十四两七钱二分九厘,香烛银二两五钱;崇圣、乡贤、名宦三祠祭品银四两;山川社稷坛祭品银四两;邑厉坛祭品银四两三钱八分;乡饮酒礼银五两四分一厘;府、县两学廪生廪膳银五百二十两八钱;府、县两学岁贡生袍帽伞盖银三十两二钱四分九厘,正、副盘费银二两五钱二分,迎贺旗匾等银四两二钱一厘。
  以上提解三款,共银五千四百八十四两八钱一分九厘。
  大凡各款起解银:六万九千二百四十四两九钱九分二厘。(较前征条鞭银数省一厘有奇,在截去尾数内。)
  其杂支之款,为《赋役全书》所不载者:关帝庙祭品银三十两;文昌庙祭品银三十两;办黄蜡正费银三十两七钱;黄丹例价银二十八两七钱九分八厘;置办满营火药银一百六十九两四钱八分一厘(遇闰则一百七十二两七钱二分三厘);副都统衙门各役工食银三百一十二两(五十二人,人六两)。共银六百两九钱七分九厘,皆于起解地丁银内径支,不在提解款内。《旧志》无起运存留,而载明万历四十六年夏税、秋粮成案于实征地丁之后,以现行事例备于《赋役全书》也。今既依《赋役全书》及奏销册厘次如右,亦仍录于此,以存故实,犹《旧志》意也。(夏税起
  运银七千五百七十九两七钱二分二厘,明加银二十九两八钱四分二厘,脚价银四十五两一厘,存留银三千四百四十七两八钱九分五厘,共银一万一千一百二两四钱六分一厘。秋粮起运银二万七千九百五两一钱五分八厘,脚价银二百二十一两一钱六分五厘,明加银一百六十五两三钱五分,存留银六千七百六十二两一钱一分五厘,共银三万五千五十三两七钱八分四厘。马草起运银四千四百四十八两七钱四分三厘,脚价银三千五两五钱八分九厘,明加银二十六两六钱九分二厘,共银四千五百一十一两二分六厘。驿站、灶地、盐课折钞、兵饷、福租、两院分劈、谷地、柜夫、工食等项,共银四千二百二两六钱九分三厘。案:以上共银五万四千八百六十九两九钱六分四厘。)
  其征于地丁之外者,为杂税,其别有五:曰典税,(每典五两)曰契税,(每价一两,税银三分,随收加一耗。)曰牙杂税,(额征银三十四两四钱三分。)曰牛驴税,(额征银三两二钱五分二厘。)曰课程银,(额征二百三两四钱七分九厘。)皆有旧额。自雍正四年后,尽收尽解,无常数。(《旧志》:牙杂,共银三百四十四两二钱九分七厘。旧《府志》同,而多牛驴税银三两二钱五分二厘。)
  耗羡:额征条鞭银六万九千二百四十四两九钱九分三厘,除学租银二十九两一钱八分六厘例不加征外,余应征一四耗羡银九千六百九十两二钱一分二厘,亦分起解、存留二款报销。
  起解之款:八千二百三十二两八钱六分五厘。解藩库者,曰地丁耗羡银,六千一百二十八两七钱一分五厘;又,知县养廉银,(本坐支,今起解后再按季请领。)一千四百两;解督粮道库者,曰运军行粮耗羡银,一百九十三两二钱五分六厘;(遇闰加银一两六分)曰临仓耗羡银,一百五十七两五钱四厘;曰德仓耗羡银,三百四十七两一分二厘;解盐运司库者,曰民佃耗羡银,六两三钱七分八厘。
  存留之款:一千四百五十七两三钱四分七厘。坐支起解地丁三厘五毫脚价银二百五两三钱四分七厘;坐支各官养廉银一千六十两;(海防同知八百两,经历一百两,县丞、典史各八十两。)坐支知县公费银一百九十二两。
  户口
  道光二十五年申报户口清册:
  实在户:八万四千九百九十三;口:四十万四千二百三十七。
  男大口:十万八千七百一十六;女大口:十万七千二百一十七;男小
  口:十万六千七百七十二;女小口:八万一千五百三十二。
  光绪三十一年申报户口清册:
  户:九万三千七百六十三;口:四千三万三千六百三十九。男大口:十一万七千五百四十三;女大口:十一万四千六百五十四;男
  小口:十一万四千二百六十五;女小口:八万七千一百七十七。
  ●盐法
  益都县商运官台场盐,旧票额八千张。乾隆元年,拨给博山县一千九百四十三张。现行黑爬额票六千五十七张,每票课银二钱一分六厘有奇,共一千三百十二两三钱七分。车运经寿光临淄至县,盐价钱
  十三文半。
  民佃灶地,益都县原额民佃并新增民佃银三十三两九钱二分四厘,加摊灶丁银二十五两二钱一分三厘,摊征迷失灶地银一钱七分八厘,
  原额盐课并新增盐课银四十七两二钱七分。
  民佃耗羡:益都县银六两三钱七分八厘。(新《府志》)
  课程税、牛驴税、牙杂税、田房契税、当税,五者谓之杂税,《旧
  志》:益都每年解杂项银三百八十一两九钱七分有奇。(博山在内)
  原额盐票四千八百三十六张,每张该银一钱二分六厘六毫七丝,共该银六百十二两五钱七分九厘一毫二丝。春季盐票一千七十五张,该银一百三十六两一钱七分二毫五丝;夏季盐票一千七十五张,该银一百三十六两一钱七分二毫五丝;秋季盐票一千八百八十张,该银二百三十八两一钱三分九厘六毫;冬季盐票八百六张,该银一百二两九
  分九厘二丝。(《旧志》)
  商课杂款,每票纳户部纸朱银三厘,每红爬票一张收运同铜斤脚价银九厘,县应征笔帖式解费银一十九两三钱六分。(向系朱良镇、谭家坊、口埠三商完纳。乾隆元年,设立博山县时,口埠盐票拨归博山县,征银四两七钱一分,益都县征银一十四两六钱五分。)都察院、翰林院公费,每票征银一厘四毫;领票公费,每票征银三分四厘五毫;残票解费,每票征银一厘;饭食银,每银每票征银一分四厘。又有随课征银二款:曰给兵公费,每课银一百两,征银九钱六厘二毫五丝三忽;(按:引票正项起征,余项无征。)曰平余解费,每课银一百两,征银四两四钱。(按:引票课纸朱,灶课民佃私盐赎变,各正银起征。)其笔帖式解费一款,向系滋阳等七十三州县、派出,不按引票起征。(按:运同铜斤项未载,此项专归红爬票也。)
  东省盐加价:乾隆三十五年,加二文;四十七年,加二文;五十三年,加二文;嘉庆十七年,恤商,每斤加价一文,一半交官,以完各商积欠,一半归商;道光五年,堵筑高家堰工,每斤加价制钱二文,俟工竣后,以一半归公拨用,一半归商交兑积欠;二十七年,引地加价二文,票地加价一文;光绪二十九年,因课银增价加价一文。
  按:《册府元龟》:元和十四年,置青州榷盐院使。《金史·食货志》:大定三年,诏以银牌给益都沧滨盐使司。《元史·食货志》:太宗二年,立益都课税所,拨灶户二千一百七十隶之。明正德七年,题定永利等一十九场灶丁逃亡遗地,供济、登、青、莱所属四十五州、县一所居民佃种,所征引盐,每引折征民佃灶地银一钱五分,行各州、县自行征解,由司达部,以济边费。此益都盐法见于史册之大略也。国朝乾隆元年,巡盐御史三保《疏》:山东新设博山县,应拨益都额票一千九百四十三张,余票五百张。益都县除拨外所存额余,恐不敷民食,应增余票五百张,下部议行。嘉庆十九年,益都、临朐商人倒累,经纲商,禀请借运库应解内务府间款银一万四千八百七两五钱九分二厘,
  给发接办。益都、临朐新商益昌、泰裕、逢源,具领承办,限二年捐还归款。嗣因初二限俱久逾期,经运司严提比追,于二十四年十月内捐还。道光年间,益都等县盐商益困,每多倒累。知益都县莫元遴禀明上宪,改为官号,旧设巡役四十九名,其工食由盐店支发云。
  ●仓储
  府属永阜仓,《旧志》云在县治南,大、小廒二十九座,计房一百三十七间,每间储粮七百五六十石不等。(《通志》云,永阜仓在府署东,旧仓二百一十七间。顺治、康熙等年,建新仓六十九间。雍正八年,建大吏署,在本仓南。
  张连登《永阜仓积贮碑记》:癸未秋,东省霖雨暴作,挟山倒海,各境俱以潦闻。我青穑事既夺,鸿嗷於野。前中丞王公入告,天子命要臣往视,随发帑金百万,遣庶司分赈。复命截漕艘于水滨,抚戢逃亡,穷乡僻壤,咸俾以担石,计可至成获乃已。又蠲两岁之租,省刑肆赦。于是,东氓安堵,鼓舞圣德。盖古来救荒之道,未有如此之良备者也。越明年甲申,中丞赵公秉节来济,谓欲复民气,必加培养,不可不为善后之图。乃条陈经画,言山左民鲜积蓄,宜广积贮以为长久计,水旱则可借赈平粜,岁丰则出陈易新,上足裕国,下足保民。济南,地当省会,人民辐辏,粟易腾贵,拟于该府贮米十万石。登、莱、青三府,地狭民稠,不能舟楫,岁歉则尤易饥,拟于青州府贮米二十万石,登、莱二府各贮米十五万石,为预备赈粜之需,恳于四府暂开事例八条,所捐米石,交该府存贮,于青黄不接之时,酌量平价粜卖,谷熟则买补归仓。《疏》上,会议,报可。开例于甲申十一月,报满于乙酉十二月。是役也,余守青之八年,矢慎矢公,罔避嫌怨,夙夜兢兢,盖惟惧其覆餗焉。任事之始,即为仓廪计,相度地形,得旧基与廨之东南所谓永阜、预备二仓者,盖自前明以来,毁废已久。乃鸠工庀材,芟夷蕴崇,畚插瓦砾。扩其区,面其势,先缭垣百堵。然后量其延袤,增修旧制,建大廒二十有九,圆仓百有二,门堂、廨宇之属,皆鼎新之。二仓之地不足,复于西北里许,得巡台故廨颓废成陆,创建圆仓百有五二,仓共贮米二十万石。悉亲阅入仓,内加封垫以防朽腐,启空窦以通风燥。外有巡逻之道,旁有泄雨之沟。俾仓大使署其中,以时严省焉。余惟为治之道,在于邦本,非圣明在上,贤哲为佐,则弗克举也。我皇上文武天纵,德洋恩普,
  凡所以爱养元元者,靡不周尽。而于救荒一道,尤出己饥。已溺之圣心,为尽
  美尽善之庙算。然非忠诚经纬如中丞公者,亦何能仰体黼座之怀,而为齐民立命也哉?余职在守土,幸遘休明,敢不竭蹶以将,恪供乃事?爰以圣主贤臣之用心,于拮据经营之故,用告后之来者,惟务补葺,以垂永久,勿遗他日飘摇浥腐之虞,庶我青民可常恃以无恐,上不负圣天子保赤之衷,下不旷居官司牧之职也已。)
  预备仓,《旧志》云,在永阜仓西,基址相连,今并为一,计廒二十九座。
  广济仓,《旧志》云,在府治西,其址为明察院行台,国朝康熙四
  十五年,知府张连登改建为仓,今废。西廒,《旧志》云,在府治西,康熙五十四年,知府陶锦于粮储理
  刑两厅废署基捐俸创建,有碑记。
  (陶锦《创建西廒碑记》:先是,岁在癸甲间,愆阳伏阴。比岁间作,三农告歉。司农奏闻,皇帝轸念民艰,蠲租赈救,黎庶更生。东国大吏,因有设置常平义仓贮谷备荒之请。青州,例应积米三十万石,收存于永阜、预备二仓,取陈岁久,蓄藏渐多,而旧仓又或圮敝弗葺。爰更相地于府署右偏,即粮储理刑之废署,剪其茀荟,除其瓦砾,创立大廒四十二间。其基则约阁椓橐,以求坚壮;其壁则甓礐密厚,使雀鼠无所施其剥触;其覆甃匀实,使上雨旁风不得浸淫。可以藏谷数万斛,而又逼近官舍,便于守护。是役也,木石工役,计费千金。或谓旧仓具存,略加绸缪,以为苟完之计可也。传舍耳。经费实多,曷其营度之?不惮烦为?余曰:不然。群黎邦本也,五谷民天也。责守攸寄,而谓可以草猝毕事,无乃窳呰不职,上负圣天子爱养元元之至意乎?其在《月令》曰:蔈定禾熟,穿窦窖修,囷仓守土者,其可不以此为急务哉?余故竭蹶以将,而兢慎乃事也。敢告后之踵事修葺者。)
  益都县常平仓有二,《旧志》云,一在府城三牌楼地方,计房二十二间;一在废北察院,计房二十八间。康熙五十六年,知县耿学纯建。(《通志》云,县仓,在县署西南,旧仓五十八间。顺治十二、康熙二十九等年建。雍正八年,又于旧仓东增余仓一门。)预备仓,县《志》云,在仓巷。
  《旧志·仓储》,实在谷一百五十二石。(钟谔曰:考明万历年间,备
  仓储谷尚有数千余石。然当时蒿目时艰者犹云:“以本县十万余口,而待赈于数千石之粟,鲜克有济。”近数年以来,所储益寡,而岁比不登,较之昔人忧伤悯时之言,又不可同年而语矣。夫简而易行、久而无弊者,莫如常平之制。诚得深心国计、加意民瘼者,酌丰歉,慎出入,将使十年之间有数十万之蓄,以备
  荒政,或可恃以无恐乎?)
  ●恤政
  昔文王治岐,孤独有养,周官保息,振恤为先。汉唐以来,蠲租发振,史不绝书。所以轸念元元,有同情也。我朝定鼎,尤恤民隐。一遇凶荒,或免租赋,或发帑金。厚泽深仁,既敬书于《大事志》矣。若夫孤贫有粮,养济有院,以及普济、育婴、义冡之设,或出自国恩,或成于义举。敬谨录之,以畅皇风,且以为志士仁人劝也。补益都,每年额设正额孤贫一百一十五名口,每名每口支给口粮银一分,每年共支银四百一十四两。浮额孤贫八名口,每日每名支给口粮银一分,每年共支银二十八两八钱。原额贫民(不详人数)每口每名支谷二升,每名每月支盐菜钱制钱一百文,续收贫民(不详人数)每名减半支给。普济堂二所:一在朱良店,一在金岭镇,共计草房二十五间。育婴堂在城内,计草房八间。旧置义田三百四十五亩八分九厘一毫九丝四忽。
  筹备赡贫经费,本银一百四十一两二钱五分五厘,交当店生息,每月每两额收息银一分。(按:各县普济堂地亩银两,或国家筹备赡贫经费,或由官捐,或由民输,除地内征收杂银并生息银两支放不敷外,其余俱系各县官捐俸以给。或有存余,留备来年支放。其筹备捐输年月、姓氏,各县报销册
  内未经声明,而《旧志》亦略而不载。兹据府署簿文,录之新《府志》。)
  同善堂,在考院街西首路南,(房一所五十间,有图。其东十二间,分门租赁,故亦称二处。)初为唐氏宅。光绪二年,年饥。江广善局李金镛来助赈,捐其余资(二千一百缗)购之。改建门庑,颜曰“青州同善堂”。
  内设义学二,收养孤贫蒙童,兼设炉收焚字纸。别捐房一所,(在估衣
  市街北首路东,典契市钱二千七百串)银千两。又(扬州)善士严作霖等,捐银千两并取息租以充经费。又尝醵诸市肆,既而前府富隆阿续捐银五百两,梅启熙捐钱三百二十千,今署县张廷燮捐银三百两,经费益裕。(初余钱六百千,前县黄君、李君递输河赈,近又余二百千。)又续设外义学数处,并举施医、保嫠等,其始立章程甚备。(每学师一,学童额二十。经理者有董正、董副、管总各一人,轮司月者六人。其居堂内则为司事乡绅及南绅各一人,门役二人,有事则司事及董、总等酌行。而府、县官月一临视。其学师束修、司事薪水、学童口分、门役工食等皆有定数。月终,则司月者开送四柱清册,存查。)未几,废替。光绪八年,董事刘魁清等,更议六条。(大意谓,月款收支,宜揭示门首;学童人数可减,而房舍修葺宜豫;学童年逾十五及父母存者,不收养;学师倦教、学童顽梗者易之;曰款有余,提存妥所,董事不得擅动;学童年至十五,不堪造就者令出。)后亦渐弛。现堂内义学二,师二人,(月修人四千文;馔资四千二百文。)学徒额二十六人,(每人口分日七十文,纸笔等费在内。)司事一人,(薪水月五千文)门役二人,(每人月工八百文,日食七十文。)堂外义学三,师三人,(月修同内)善事所三处,皆署县张廷燮酌定,有《章程》八条及施医药、惜字纸
  《章程》五条。附左(下):
  (——绅董宜得人也。善堂本属义举,司事绅董必好善不倦、众望允孚者,方足以资总理。查,设堂创立以后,易人数次,惟千总刘魁清司事较久,实心经纪,殊不易得,惜年稍老,互宜思所为继。兹加派举人丁渥恩、贡生王兰洲、监生陈如冈,与千总刘魁清四人,分年轮管。凡值年者,常川管事,余仅按月会查款目。即以光绪十四年为始,各勿推诿其轮次,丁渥恩子辰申年,刘魁清丑己酉年,王兰洲寅午戌年,陈如冈卯未亥年,分班轮值,归其总管。是值年,
  任有专属,而仍不厌互相稽查。庶法制相维,可冀经久矣。
  ——经费宜综核也。善堂经费,本不充裕,自应量入为出,方不至时赢时绌。查,善堂原存江广、杨镇诸善士暨前府宪捐款本银二千五百两,连现在由本县续捐本银三百两,共银二千八百两,又原存前府宪及余剩捐款本钱五百二十千文。连原置房屋三座,除善堂办公与作义学全院不计外,另院二座,原
  系赁出,计每月子息银租价钱合算不过百二三十千之谱,而每月各项用款亦在
  百二三十千之谱。以此两品,若稍不节省,常有入不敷出之势。兹将应节者,如司事薪水及无名杂支之类勉从节省;其应增添者,如惜字、施医之类仍不能
  不酌予增添。总期出入,可以相埒。庶司事者可胜任愉快,不致仰屋无聊矣。
  ——义学宜勤查也。善堂原设义学二处,即在善堂之内添设义学三处,
  分布城关适中之地。其《章程》,原定本极严密无弊。迨奉行稍久,未免渐就废弛,而弊亦滋生矣。如,义学学师,向择品学兼优之士,始能延请。若非其选,原不容以滥竽。乃日久徇情,而学师遂视人情为进退。兹为定章:各学学师均于每年十月,由县传考文艺兼校课程。如果文艺优长,课程勤勉,即悬牌预定次年馆事。凡以人情来者,概屏不与。庶杜请谒而重师资。如,义学学徒,向收孤寒无告之幼孩,授以书纸笔墨并予食饮口分定额,交由学师照管,既教且养,统以十五岁为度。届时,既令出额,俾孤寒可相继而来。乃日久徇情,至十五犹不出额,其真孤寒者转致不能叙补。兹为定章:学徒、教养兼筹者,
  必查系孤寒无告始令补额,至十五岁,既令出额。其资可教,可送书院照常肄业;其资难教,可送铺号令习贸易。庶各有生路,不致阻碍后来。如,义学学师、学徒食饮,向系觅由就近铺户,按月定价包送,师徒从无饥渴之虞。乃日久渐失旧规,饭菜日减,茶水亦缺,隐忍相顾,未免可怜。兹为定章:所有茶水,均为定一,酌中供给,毋许再有减缺。庶该师徒均沾实惠,而免后言。至义学师徒功课,向未议及查法,勤惰修废,无从而知。兹为定章:每月每学各予格式课本,学内师徒年岁居址,教学几年,已读何书,现读何书,已读何部诗文,现读何部诗文,日课文诗字若何,均着按格填注。每月由司事汇齐呈县,
  以备随时亲往考核。庶从前良法美意,不致徒具虚文矣。
  ——字纸宜称收也。善堂新设字纸所。除已示谕各衙门书役、各铺户、各住家、各学堂,一体捐制惜字木匣外,另由善堂专雇勤谨、耐烦、可靠雇工一人,逐日前往城关各衙门、铺户、住家、学堂,挨次询索拾入,肩挑大篓,
  按三八、五十期送归善堂焚化。诚恐该工人不实心实力,虚掷工资,兹为定章:所收字纸,着每期送交善堂司事核实称收,务必足一期额定斤重,始准照给工食,短额核罚,溢额酌赏。庶惩劝明而事不堕矣。
  ——医药宜酌施也。善堂新设施医所。除已示谕城关乡镇无力延医各项人等均准前来就医外,特访精于医理、明白谨慎医生一人,派充是选。每逢三
  八、五十,即着该医生在善堂坐候半日。若有时行疫疬等证,尤关民命,非寻常需医可比,即着每日到堂坐候。无论城关乡镇,一有以病求医者,即时为之诊脉出方,不得少有濡滞。如病者果系穷苦,无钱服药,即由该医生询明,知会善堂司事,于方内盖用善堂图记,在就近药店,将药付讫。每月,善堂照单与药店核算,据实开报。庶医、药皆归实际矣。
  ——矜恤宜实逮也。善堂向议有保婺存孤等事,奈经费太绌,自憾力有不逮,未及举行。惟向有寄居孀幼数家,月给帮项,自应照旧散给。嗣后,有如此类,仍当量力资助。但只可迫以义,决不可徇以情。理欲公私之间,即善
  举亦不可不处矣。
  ——月报宜张示也。善堂向有支用总簿,每月分呈府、县核批,仍发收执,历经如此办理。但旧簿列款虽无舛错,而微嫌款稍笼统。现在着立新簿,皆按管收除,在四柱分款缕列。除堂存总簿仍呈核发外,每月着另造清册一本,随簿分呈府、县存案。犹虑存案在署,士民不得周知也,并着随册抄单一分,每
  月张贴善堂之壁。庶为善不求人知者,亦不畏人知矣。
  ——捐款宜慎存也。善堂捐款向存当店,由来已久,毫无亏挪。但旧《章》息租按月支回,若用有所赢,即存司事之手。虽历年并无短欠,情事终无以塞间执之口而防疏失之虞。今拟应用若干,即交若干,核算用果,有余仍存当店。
  每半年清算一次,半年余款多少,应即一并提作成本,交当生息。如此办法,
  庶利有获而害不闻矣。
  ——郡城施医院所,现派刘生承充,即在善堂按三八、五十日早半天前往守候过午,凡有病求医者立与挂号诊脉出方,每月仍将号簿呈验。查病者果系穷苦,无钱买药,将药单交由善堂盖用图记,给与病者,持往善堂指定药铺,留单取药。每月善堂与药店核对开数照销。若或时疫流行,医药尤关紧要,应令刘生日日到堂,以便随时诊脉开方,并应即时禀明,配合通治丸散方药,由
  本县按乡施送,免致后时不治。
  ——郡城凡衙署、庙宇、书院、义学,藏字木匣统由本县捐置,由各该管人等汇造清册承领,不必缴价。其寄住公馆殷实绅士与各铺号并各书役下处,应各捐置字匣一个,统由各该地方查造应捐清册,发由书院、善堂、绅董,照
  册备匣。匣面贴有简明劝语,并书某某捐置字样,书毕,发交地方分给,收回
  价值。此项字匣,现在署内存有清册,务各慎守勿失。每年春仲,当谕由各该地方查报一次,如有损坏,应由各家随时自行修补,补给简明劝语。其字匣县
  挂,须在各家门内高朗之外,不必定在门外,致为乞儿攫去。
  ——郡城拾字纸人,原饬每日轮往各处收检。凡各给有字匣者,数日,计必轮到一次。除字匣所藏应即照付外,如另有大宗字纸当并付与,切勿稽留阻滞。
  ——城乡各处,无论公所住家,凡有残书旧籍,原非废纸可比,不必尽归火化。然既属应留之件,断不容随意抛弃践踏,尤不许补壁糊窗,或包裹物件。
  如城关及各乡镇查有此弊,或经禀讦定行提案严惩。
  ——金岭镇、谭家坊,俱由盐店各添拾字纸人,即由门巡兼司其事。具该各家应捐字匣,当另派好善首事广为劝谕,即令地方查造。愿捐清册禀报,当饬照册匣转交,一如郡城办法。若两处办有成效,仍当推行各处。如各该乡镇
  有好善之士,愿倡首仿办者,本县当与作主,准照金镇、谭坊,一律办理。)
  明万历中,知县毛维驺捐置义冢地一亩,在马驿门北。万历末,知府王家宾捐置义冢地三十八亩,分二处:一在马驿店北,一在东关东苏家桥路北。(钟羽正曰:仁人之于民也,生则为之养,死则为之地,故漏泽与悲田不可缺一也。文王见枯骨而怜之,后《月令》有埋骼掩胔,盖自文始也。而治民者多视为不急而弗之置,盖未赫然见于目、痛于中耳。若王、毛二公,真仁人之心矣!故特记之。)
搜索更多相关文章:文史资料
回复 引用 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