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签
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4-03-11 21:33
昌乐 刘文安

秦始皇寿光祭过海

回复 引用 顶端
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2-15 15:07
鄌郚总编
  秦始皇寿光祭过海
  专家初步断定:寿光营里镇发现的秦汉古建筑就是始皇东巡时建的望海台
  5月18日,陕西西安秦俑馆首次对外发布消息称,一号坑最新发掘出3尊颜色各异的彩绘俑,一时间引得国内外媒体纷纷关注。几乎同时,本报记者获悉秦始皇东巡望海台历经2000多年风雨沧桑日前在我市“现身”。
  自2005年下半年以来,潍坊滨海经济开发区及寿光市北部陆续发现出土秦汉时期的青铜编钟、铜璧、铜圭等高规格的祭祀用礼器及秦砖。在历史文献、地方志、诗文歌赋、民间传说以及新近出土的实物面前,坊间世代口口相传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东巡时所筑的望海台的影子越来越清晰。5月19日、20日,记者前往寿光、滨海北部进行了实地走访,亲眼看到并触摸到了历经2000多年风雨至今仍保存完好的秦汉编钟等青铜器,并从文史专家那里得到证实:2000多年前,秦始皇曾在潍坊筑台举行过盛大的祭海仪式,由此留下了望海台遗址。
  亮出宝物 青铜编钟上长满贝壳
  5月19日上午,记者来到寿光市商务小区1号楼该市政协常委、地方文化研究专家赵守祥的办公室。
  得知记者的来意后,赵守祥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层层的包装,将里面的器具一一摆放在地板上。“这些都是秦汉时期的青铜器,是我从滨海经济开发区和寿光市北部村民手中征集来的。”赵守祥介绍说,这些青铜制品包括五个编钟、六枚铜璧、一个铜圭、一片铜圭残片和一片铜璧残片。
  记者看到,五个编钟为两大三小,其中两个大编钟的规格基本相同,通身高32厘米,上部宽13厘米,下部宽16厘米,开口最宽处3厘米。三个小编钟的规格也基本相同,通身高15厘米,上部宽8厘米,下部宽8.5厘米。
  记者观察发现,五个编钟的外形并不完全相同,有三个编钟的下部呈弧状,而另外两个下部呈梯形状。编钟的表面布满绿色的铜锈和星星点点的白色斑点。近看发现,这些白色斑点全部是白色的小贝壳,经过2000多年的沉积,这些贝壳已经与编钟融为了一体。六枚铜璧中有四枚无孔,两枚有孔,上面同样布满了绿色的铜锈,厚度约为1.5厘米。铜圭的总长为17厘米,宽约2.2厘米。
  随后,赵守祥从办公室的玻璃橱柜下层拿出了四块青砖。“这都是我从寿光望海台遗址上带回来用作研究的秦砖,此前埋在距离地面约4米深处的地下。”赵守祥对记者说。
  记者看到这四块砖的砖体较大,其中有三块是完整的砖体,另一块为半块。这些砖体呈青黑色,拿在手里感觉分量较重。记者用卷尺测量了一下,每块整砖的尺寸基本相同,砖长约27.5厘米,宽约13.6厘米,厚约6.5厘米,较我们通常见到的清代筑墓用的青砖个头要大,分量也重。
  “你看,这四块砖都是这样,一面非常光滑,一面就比较粗糙,由此推断,这些砖不是建筑用的,而是铺在地面上的,类似于现在的地面砖,光滑的一面当初应该是朝向上面的,而粗糙的一面则是朝下的。”在赵守祥的提示下,记者看到在一块完整的青砖光滑的一面上,有一个凹进去的印迹,非常清晰。“估计是经过长时间踩踏踩出来的。”赵守祥端详着这块青砖对记者说。
  细说端详 豪华礼器帝王祭海用
  “你看这些编钟,里面的翻砂土还没弄出来,敲起来怎么会有声?肯定不是实用的乐器。”赵守祥拿起一个编钟指给记者看。
  记者翻看五个编钟发现,只有一个编钟是空心的,其余四个都是实心的。赵守祥介绍说,这些编钟应该不是乐器,不能用作演奏用,而是专门用来祭祀的“一次性”的礼器,因此才会出现翻砂土残留内部的情况。
  关于铜璧和铜圭,赵守祥解释说,秦汉时代,所有的金属都被称为金,如铜被称为“美金”,铁被称为“恶金”,当时铜制品与玉制品一样贵重,只有皇帝和官员们才能使用,是权力和身份的象征。
  赵守祥说,为了断定这批青铜器的年代和用途,他先后带着这些青铜编钟前往潍坊城区、济南、北京等地请教了中国先秦史学会理事、潍坊市博物馆研究员孙敬明,山东大学考古系原主任于海广教授,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白云翔教授等有关文史专家,得出的结论都是:这批青铜器是秦汉时期的非实用器,是用作大型祭祀的礼器。
  青铜编钟、铜璧、铜圭,秦汉时期谁会有资格使用规格如此高的礼器用作祭祀呢?三位专家的意见一致:在当时,只有帝王有资格使用青铜编钟、铜璧、铜圭等礼器用作祭祀天地山川海洋之用。
  赵守祥说,“长”在出土编钟表面的贝壳证明,这些青铜礼器沉入海底多年,由此专家们推断,这是当时帝王用作祭海用的礼器,这也与滨海经济开发区和寿光市北部沿海民间流传的秦始皇曾东巡至此筑台祭海的传说相符。
  找到铁证 莲藕池中挖出望海台
  说起发现秦砖及秦始皇望海台的经过,赵守祥连声说这确实很意外。
  2009年3月至6月间,赵守祥参与了益都侯城文化遗迹图的绘制工作。在民间进行文化遗迹调查过程中,赵守祥获悉几年前在滨海经济开发区大家洼街道出土了上百件青铜编钟。对当地历史颇有研究的他马上就联想到了当地历史上的一件大事——秦始皇东巡。这么大批的青铜编钟出土,应该与此事有关。
  这批青铜编钟出土后散落到了民间,赵守祥几经周折只征集到了之前给记者展示的部分青铜器。后经潍坊、山东省博物馆、山大考古系、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数位专家鉴定,这些编钟确实是秦汉时期的,这更加证实了赵守祥最初的想法。
  事有凑巧,赵守祥等人因为益都侯城文化遗迹图的绘制工作,拿洛阳铲在寿光北部探寻秦代所修的驰道位置。此事在几个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这时,寿光市营里镇黑冢子村村支书李梦尧给赵守祥打来电话说,村中一农户家的藕池里,发现了一些青砖,看起来不是古墓就是古建筑。赵守祥闻讯后马上赶往现场进行了查看。随后他又邀请中国先秦史学会理事、潍坊市博物馆研究员孙敬明于2009年10月20日到现场进行了发掘。在抽干了藕池的水后,村民挖泥挖到距离地面约4米深处时发现了好些排列整齐的青砖,孙敬明当场得出结论,这应该是古建筑物的遗址。后孙敬明进一步确认,藕池中挖掘发现的青砖为秦砖,遗址为秦汉时期古建筑物的遗址。
  赵守祥说,发现秦汉古建筑遗址的黑冢子村与史料上记载的秦始皇望海台地址一致,因此推断,该处秦汉时期的古建筑遗址有可能就是当年秦始皇东巡时所筑的望海台。
  赵守祥说,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他查阅了很多的史料。说着赵守祥给记者翻看了1992年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上海分社出版发行的《寿光县志》,记者看到县志中关于望海台的记载如下:望海台,又名望海崇台,俗名黑冢。址在道口乡西黑村(今寿光市营里镇黑冢子村编者注)侧,此处即汉平望县城旧址,俗名圣母台。清初地理著作《读史方舆纪要》里也有有关望海台的记载:“望海台,秦始皇所筑,盖以望海者,或命名所由也”。
  赵守祥说,在历史上,望海台也是寿光的一处著名景观,好多文人墨客留下了歌咏望海台的诗文歌赋。明万历进士、山西平阳府推官张僎《望海崇台》诗曰:祖龙望仙台,崇名徒千尺。鳌戴逢壶静,鲸波金阙隔。夜间风雨声,仿佛鞭驱石。清康熙年间县令严胤肇《望海台》诗曰:高台望不见,秦地此登临。万乘旌旗动,三山波浪深。荒城余旧迹,少海洗雄心。怀古空惆怅,乾坤几陆沉。
  赵守祥告诉记者,在历史文献、地方志、诗文歌赋、民间传说,加上出土的实物,文史专家最终得出的结论也证实了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遥想当年 始皇东巡在寿光祭海
  赵守祥向记者介绍说,据史料记载,秦始皇之秦族为嬴姓,是寿光历史上的益族之后(伯益助舜治水有功,赐姓为嬴,为嬴姓之始),秦始皇选择在寿光祭海,一是因为寿光濒临渤海的特殊位置,二是也有追祖念宗的愿望。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即位后进行第一次东巡,路线是:咸阳—峄山—泰山(祭天)—梁父山(祭地)—临淄—黄县—芝罘山—成山头(祭日)—琅琊台。虽然路线上并没有注明“寿光”这一站,但是从史料上看四次东巡中,史载秦始皇唯一筑的台即是位于寿光的望海台。因此,赵守祥认为当年秦始皇在从临淄到黄县的路上应该在路过寿光时举行过大型的祭海活动,秦汉驰道图上也明确注明,当时在北海(现渤海)南岸有一条东西走向的驰道,刚好经过寿光北部。
  因为望海台遗址的位置距离编钟等礼器出土的位置有十几里之远,因此赵守祥通过推测给记者再现了秦始皇祭海典礼的盛况。“当时秦始皇应该是一个人登上望海台举行一系列的仪式,就在同时,他的一些随从乘坐海船,从望海台下的水道划着满载祭品的小船驶入大海,然后将这些编钟、铜璧之类的礼器按照一定的仪式沉入海中,作为拜祭海神的礼物。祭品都是青铜材质,不易在海水的冲刷下做很大的移动。因此,现在出土这些青铜编钟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年沉祭品的海域。
  ■揭秘一
  “俺家藕池下埋着大秘密”
  5月19日下午,记者一行在赵守祥的带领下,驱车来到了寿光市营里镇黑冢子村村南一处大院,村民孙光庆早已等候在院门口。
  孙光庆家的几排房子位于院子的东侧,而他承包的那片藕池在院子的西侧,有30多亩。
  “你们看到池子里有一根竖着的竹竿没有?那里就是望海台的遗址。”据赵守祥介绍,当时为了让望海台遗址“重见天日”,他确实花费了一番工夫。他们先用抽水泵将池子里的水抽出,又安排工人将水底下将近半米深的淤泥挖出,终于发现了底下的望海台遗址,由于当时人力、物力有限,只有中间的那一部分露了出来,那一部分也是铺设最平整、保存最完好的部分,有五六平方米的面积。赵守祥接着介绍说:“当时看完遗址后关了抽水机,水就又漫上来了。望海台遗址现在距离地面有大约4米的距离。”
  赵守祥对记者说:“当时我们也下去查看了周围的部分,有些由于地形变化以及外部环境影响等原因,已经不是很平整了,而且碎砖、断砖比较多。我办公室的那几块砖就是从这池子里抠出来的。”
  “我是1994年包下的这片地,十五六年来,却一直不知道俺家藕池下还藏着这么个天大的秘密。”
  孙光庆告诉记者,“当时刚承包过来时,这里还是个水库,俺就把水库改建成了藕池,当时建水库拱土、分坝的时候也没有挖到砖。一直到2008年秋后的一天,来帮忙的村民在藕池里踩藕时,发现了池子底下有砖,刚开始有村民告诉我搞不好是坟,俺也没想太多,后来俺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俺们村的支部书记李梦尧,李书记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寿光城里的赵守祥老师。”
  赵守祥接着说,他得知这里有青砖后,立即查看了清朝光绪年间绘制的寿光地图,地图上标记这望海台的地点就在黑冢子村附近,为了证实这件事,2009年7月至10月他先后十几次到孙光庆家查看,并于10月带人过来挖出了藏在淤泥之下的遗址。
  “当时抠出来有200多块砖,现在就剩这么多了。”赵守祥指着藕池东侧石坝台子上的砖块说。记者看到,台子上摆放着三四十块砖,但全都是断砖、残砖。“好砖我们都放回原处了,捡上来的都是这些不完整的。”赵守祥补充说。
  ■揭秘二
  “想不到渣场里藏着宝贝”
  离开黑冢子村,记者又驱车一路北行,来到望海台遗址以北约10公里的滨海经济开发区。在热心市民孙先生的带领下,记者来到位于大家洼街道双河村北的编钟出土地,该处现在为海化集团纯碱厂的废渣场。
  在孙先生的指示下,记者看到了一片很大的水域,东西长约600米,南北宽约300米。“当年出土青铜编钟的地方现在都在这片水下面,已经被全部淹没了。”孙先生感叹道。
  记者上前去拍照时发现,堆放在岸边的渣土非常松散,刚刚走进去,渣土便没过了记者的脚腕,底下渗出的海水浸湿了鞋子。而岸边的土地上到处布满了散碎的小贝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里以前都是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赵守祥指着地上的小贝壳对记者说。记者观察发现,土中的白色小贝壳与赵守祥征集到的青铜编钟上“长”着的小贝壳一个模样。
  据孙先生介绍,2005年下半年至2006年上半年,附近规划建设临港工业园区,为防止海潮漫淹,需将工业园的项目用地地面垫高,有关部门遂确定将纯碱厂渣场作为取土区,取土为坑后,继续作为工业废渣填埋场。当时用于取土的那个大坑很大,南北长2000米,东西宽500米,深约10米。在取土施工过程中,施工企业于距今地表8至9米深的土层中挖出了青铜编钟等大批青铜器件,陆续被民间文物爱好者收藏。
  看到记者在拍照,在附近清理路面的大家洼街道袁师傅感慨地说:“俺活了60多年,咋也想不到渣场废土下藏着那么多宝贝。”
  A6—A7版文/图 本报记者 张振民 孙锦 郑毅
  ■专家结论
  秦始皇的确在寿光建了望海台
  20日上午,记者来到潍坊市博物馆,就望海台一事采访了中国先秦史学会理事、山东省文物专家委员会委员、山东省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山东大学兼职教授、潍坊市博物馆研究员孙敬明。
  孙敬明介绍说:“滨海出土的铜璧主要是祭祀天地用的,也用于祭祀山川海洋,只有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才会用到璧。铜璧跟玉璧一样,象征天地和谐。而铜圭则与军事活动有关,用于调集军队、发兵、征战等。祭祀活动中用铜圭主要是为了祈祷战争取胜或者是为了和平。而编钟代表礼乐升平,象征天下统一和平。”
  孙敬明解释说,秦汉时期,使用青铜编钟、铜璧、铜圭作为祭祀礼器的这种规模大、规格高的祭祀仪式,只有帝王才能举行。
  “像这种的编钟现在出土的应该有100多件了吧,都散落到民间了,铜璧的数量可能更多。”孙敬明推测说,当时这么大规模的青铜器是偶然被发现的,当地的文物部门可能并不知情。而当地村民虽不知道用途,但是意识到要保护起来,因此才导致流落到民间了。
  孙敬明还分析说,当时将祭祀用礼器沉入大海的区域应该还大一些,也就是说如果当时的施工挖掘范围更大,应该会在更大的范围内出土更多的青铜器。
  说起当时参与挖掘发现秦始皇望海台遗址时的情景,孙敬明对记者说:“当时就看见一个五六平方米的平面,砖铺得非常细致,非常规则,呈东南西北方向。历史上可能被破坏过,原来的规模应该比这个要大。”
  对于寿光市营里镇黑冢子村村民所见的先辈墓碑上刻着的“黑冢非冢,为古望海崇台”这句话,孙敬明也做了合理的解释。孙敬明说,寿光、滨海北部沿海民间流传着一些关于望海台、祭海池的传说,可见这些民间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当时黑冢子村那个地方距海近,泥土的颜色比较黑,所以可能是挖土筑的望海台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座黑色的大土堆,可能因此得名。
  孙敬明告诉记者,根据史料记载,秦始皇登基后至少三次东巡,当时都是沿北海(今渤海)南岸的秦汉驰道走的,《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自琅邪北至荣成山,弗见。至之罘,见巨鱼,射杀一鱼。遂并海西。”“遂并海西”的意思就是“于是沿北海南岸的驰道一路向西走”,这其中刚好经过寿光、滨海北部沿海地区。
  孙敬明说,根据《史记》、《读史方舆纪要》、《寿光县志》的记载、后代歌咏的诗词、民间传说,以及现代的考古发现等多个方面的证据,可以初步断定在寿光市营里镇黑冢子村发现的秦汉古建筑就是当年秦始皇东巡时筑起的用于拜祭海神的望海台遗址。
  孙敬明说,这些发现对研究当时秦代的统一,对地方行政区域的划分和管辖,对政治军事环境的安定等,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对于研究当时对海洋文化的崇拜和海洋祭祀等,都是非常难得的实物资料。据《潍坊晚报》2010年5月21日6、7版
回复 引用 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