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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4-10-28 21:51
鄌郚总编

西尖庄麦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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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1-23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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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麦碑与瑞麦碑
  孔子作春秋,书祥者少,而书变者多。星陨则书,石陨则书,雨雹霜陨之灾更无不书,历代史□沿以为例。草木华实非其时者必书,凡此示警也,曷警乎尔?有祥书祥,放意肆志,祥者不果祥也;有变书变,谨小慎微,变者不终变也。我朝康熙十三年(1674年)四月,陨霜杀麦后竟大获,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陨霜杀麦后仍大获。迄今,光绪辛卯(1891年)三月既望,又经霜陨,麦苗多枯,人皆以为忧,恐无年也,又转为有年。天道难测,而人心知惧,遇祥不可以为祥,遇变亦不必果成变也,生逢盛世,转祸为福,是可书之,以示将来。
  教谕孙垣霭撰文,庠生刘升阶书,乡民公立。
  这是1893年(清光绪十九年)立于昌乐红河木梁台道观前的霜麦碑的内容,浅显的文言文,笔者已经加了标点符号,已经不需要复以白话赘述其大意。而早在此碑所立两年前,也就是1891年(清光绪十七年)11月,昌乐经济开发区西尖庄村东,也有霜麦碑一座,同样真实地记录了清代三次陨霜杀麦竟获丰收的气象事实。
  笔者今天要说的,是新发现的与上述两碑内容颇为相近的两块瑞麦碑,而这两碑所立的时间则更早。
  昌乐县朱刘街道之东北隅,有一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大概是全县最小的村子了,叫张家庄子。这里有一块仆倒在路边的石碑,叫做《土地祠兼瑞麦碑》。碑文内容已稍有残缺,今抄录如下(标点为笔者所加):
  乾隆五十五年三月中旬,忽降严霜,麦苗枯槁,乃匝月□间,从新兹长。一□数岐麦收,不啻十分。命曰非神惠□及,此维时重修。张公倡始建。土地祠□为报赛之处,今重修,弃世已以。其从侄□敬公慨然致念,谓前人有义举,不可掩灭弗传,故属余撮词勒石云。
  廪生 安□俊撰,清溪李云从书,铁笔孙孝增庄子兴,嘉庆十三年岁次戊辰荷月榖旦
  就在张家庄子之南,与之紧相毗连的是粉匠村,也是一个小村庄,属潍城辖区。在这里,经同事介绍,笔者竟然也发现了一块《重修普济桥兼瑞麦碑》。原来这里有座不怎么起眼的小石桥,叫做普济桥。从碑文看为乾隆五十五年修建。
  霜麦碑与瑞麦碑
  重修普济桥兼瑞麦碑
  碑文内容为:
  乾隆五十五年,岁在庚戌、暮春之初,刘家庄、北曹庄众善协力重修普济桥,工方兴未讫。斯时也,麦半秀矣。月十二日壬辰,忽严霜杀麦苗殆尽,遍青、莱、济南、武定数府,一时谷价沸腾,年景几为之一变。越数日,麦根萌芽,复油然以生且长,且秀穗多双枝焉。人心欢□,而桥于是年落成。至于日,至之时,而麦又皆熟矣。是麦也,灾后仅四五十天而竟获丰登,可不谓瑞与?然后知人事可凭,天事难测,桥之废而复修也,其事之在乎人者也;麦之冻而复收也,其事之存乎天者也。人耶?天耶?爰志之以示来者。
  己亥恩科举人亓廷俊撰,昌乐县松亭居士马逢泰书,铁笔刘中和刘存公,乾隆五十五年岁次庚戌六月
  碑文的内容笔者也已加注标点符号,大意无非也是记述了严霜杀麦而竟获丰收的史实。碑文在气象学方面的意义已有前人之述甚备。不同的是瑞麦碑与前者霜麦碑所记述的并不是同一次的气象事实,而且瑞麦碑所立的时间要早于霜麦碑,这是瑞麦碑存在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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