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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4-11-24 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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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潍县春节轶事之七:过年耍到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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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2-12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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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耍到龙抬头
  作者:陈正宽
  老潍县从大年初一过新年起,就开始玩。从正月初一到初五,是过年正期。正月十五度元宵,正月十六发老牛,正月二十五是“填嗓”节,这三个日子真是热闹。京戏在清末从北京传来老潍县后,过年看戏,也是要务。
  正月从头耍到尾
  清末光绪年间,潍县城里海道司巷,出了个进士梁文灿,把潍县一年中的节日,集写了一部《蝶恋花·潍阳十二月鼓子词》,其中对于正月的节日,他写得特别亲切而具象。他这样写道:
  正月阳和新布护。采杖缤纷,百戏衙前聚。一路锣声敲不住,迎春飞向东郊去。转眼上元灯节遇。度巷穿街,彻夜鱼龙舞。踏月归来天欲曙,枕边隐隐闻箫鼓。
  此词写正月的节日。上阕,写了大年初一在县衙门口,知县率众,百戏衙前,东郊迎春的情景。这种风俗,后来失传。下阕,写的是正月十五上元灯节。似曾相识写灯节之夜,龙灯齐欢的情景。梁文灿在词的下方,加了一个小注,进而描写出两个节日的风情——
  立春前一日,百戏杂踏,齐集县署,一锣开路,其行如飞。随后,同城官,俱到东郊迎春。缠五色纸缕于苇杆上,谓之“春杖”。官役军民人等,均执之以迓春庥。自元夜起,至二月二止,各处玩龙灯,遍游街巷,金鼓之声,彻夜不绝。
  这个描写,突出地说明:老潍县过年,有个老贪恋,即过起年来没个完。一个是“耍”,耍起来,谓之“无所不用其极”。即但凡能“耍”到的,无所不“耍”。一个是“欢”,即尽到欢处也不算,早晚“耍”到精神倦。从大年初一开耍。过年耍五天,从初一耍到“五马”。初一忙着拜年,初二忙着走丈人家,初三到处访友,初四拜师,初五过五马。此日家祀之事完毕,居家共食五马扁食。而过了五马,下一个盼头,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别样风俗真热闹
  元宵节属正月大节。古诗唱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所以元宵过起来,极富于罗曼之意——此夜可以看龙灯,观高跷,赏明月,品元宵。
  老潍县东关大石桥城门里,有座王母娘娘庙。此庙前院东配殿,供奉着孙膑爷的神祗。孙膑是东周列国人,鬼谷子的两个弟子之一。孙膑是好人,庞涓属坏蛋。正月十六,孙膑生日,全城香客给他献纸牛。据说孙膑神通广大,治眼有妙方,有求必应。好了眼的,都来送纸牛。正月十六,全县送的纸牛,堆积在庙后的坡上,足有五层楼那么高。这些纸牛,由扎彩名匠扎出的特大金牛领头,一把火点上,冲天而去,观者呼绝。此之谓“正月十六发老牛”,潍县城过年的异样风景。
  潍县城,耍过年,一旦耍起来没有完。看了发老牛,“填嗓”等着咱。在当地,正月二十五叫“填嗓”节。“填嗓”的本音是“天仓”。即为了祈禳丰收,这日清早,各家主妇,在自家天井地上用粉土“画囤”。画了大囤画小囤,画了金囤画银囤。后来,不知为何,天仓节成了填嗓节。囤虽然照画,而吃香的喝辣的,成为了节日主题。
  潍县当地有风俗,自古相沿,口口相传。即从大年初一起始,到正月十五为止,这半月每日的天,晴朗与否,都关乎到在新的一年农作物的丰收与否。所以从大年初一始,乡亲们都掐着指头数:一鸡、二狗、三蚕、四麦、五马、六羊、七人、八谷、九果、十菜、十一棉花、十二瓜、十三好天收芝麻、头(十三)登芝麻末(十四)登黍、十五好天收秫秫(红高粱)。正月初一到十五,好天主收,阴天主歉。
  拜年看戏是大事
  从正月初一到初五,是过年正期,即俗语说的,“三日寒食五日年”。初一的要务是拜年,姑家姨家姥姥家,七大姑八大姨亲娘六婶子,急亲厚友,无所不到。正月初二,当地规定女婿走丈人家,外甥住姥姥家。女婿谓之贵客。凡到大年初二,只要家中有贵客的,无不隆而重之的做迎接女婿的准备。而在丈母娘看来,闺女、外甥、鸡,叫做“三急”。隆重接待,没有错儿。
  过年看戏,也是要务。京戏在清末从北京传来,引发了潍县城民间京戏热。最早是由唱机唱片的普及引起,先出了较多的戏迷。近代潍县城戏迷的代表人物,是东关东四平街的京胡琴师谭资九。在民国二十年前,潍县城尚不曾有娱乐场所。进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后,县城先后有了戏院子。一个是位于东关西四平街北首路东深巷里的永乐大戏院。这就是由著名票友谭资九出地盘盖成的。后来在南坝崖大街又由私人出资,盖了中华大戏院。有了这两个大戏院,为小小潍县过年的文化生活,提高了档次。老潍县过年,过起来没有完。过到哪里算一站?这个窍头,还是由梁文灿在《潍阳十二月鼓子词》中揭示了出来。他写道:二月嫩寒新雨后。白夹初成,社日停针绣。闲把儿童欢喜逗,家家报捷烘糖豆。庭院团圆灰印就。囤样层层,预祝丰年有。布谷枝头啼永昼,花朝接着春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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