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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2-12-31 22:41
昌乐 刘文安

伴我终生难忘的情怀(马进)

  伴我终生难忘的情怀
  ——写在《宝石城文艺》创刊20周年
  马  进
  在我书橱里,有套至今保存完好的刊物,就是《宝石城文艺》。虽然它是我们本县自办的文学刊物,但多年来对它的关注和珍爱,并不亚于其他任何一级刊物。不仅是它的忠实读者和作者,更因它曾伴随我走过诸多岁月,寄托着我对理想的执着和追求,倾注着我对文学的感情和虔诚。尽管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但围绕着它的创刊和发行,以及当年“昌乐文学沙龙”发生的诸多往事,不但没有淡忘,反而越加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至今留下难以忘却的情怀。
  《宝石城文艺》创刊于1992年5月23日。它的创刊首先得到县里领导的重视。时任县委书记孙守伏和县长于生,分别以“坚持双百方针,发展我县文艺事业”和“学习讲话精神,繁荣文艺创作”为题,为创刊作序祝贺。前任县长当时已任潍坊市交委主任的王继东,当我和萧云龙老师去市交委见到他说明来意后,他甚为高兴,欣然为本刊题词:“祝昌乐文化繁荣昌盛。”
  创刊时间之所以选定于5月23日,是因恰逢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五十周年,自然含有纪念之意。那天下午,又恰逢召开了全县文化界纪念毛泽东“讲话”发表五十周年座谈会。会议在县文化馆大厅举行,当时都在县府研究室工作的我和田恒林、吴汉宾均被邀请参加。当时会议由分管文艺创作的时任文化局副局长郭建华主持,他首先介绍了全县文艺创作情况,通报了全县近年来作者发表的文艺作品,并结合自己的创作体会,对全县作者提出了今后的创作打算和意见。会上《宝石城文艺》执行主编萧云龙老师介绍了该刊物创办的宗旨及有关情况,赵守诚老师和《票房子》作者刚荣获省一等奖的张劲松分别代表老年和青年作者发了言,徐竟成老师以书法绘画为题介绍自己的创作经验,我谈了学习“讲话”的体会。
  座谈会开得很热烈,大家都畅所欲言,十分尽兴。记得部分文友晚上又在郭建华家相聚,酒桌上大家借酒抒怀,放浪形骸,更是毫无顾忌的各自谈论有关文学创作的话题。在这种文友间不用设防其乐融融的氛围下,我也敞开心扉,谈了我的一段心酸家史和经历的一些往事,许因我的坦诚和真情,大家听后甚为感动,文友们都鼓励我一定把它写出来。记得吴汉宾当时激动地说:“马主任,你不写我写。”建华说:“其实文学创作就是一个字,悟,谁对生活悟得深,悟得透,谁就能写出好东西来。你有如此深厚的生活积累,相信你今后一定能写出好东西来。”当我十年后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流年碎影》后,再次回忆起当年《宝石城文艺》的创刊以及我和“文学沙龙”中文友们相处的那些岁月时光,不禁让我感怀万端。因为是《宝石城文艺》和昌乐的“文学沙龙”成就了我的文学之路,从此我也与《宝石城文艺》和昌乐“文学沙龙”结下了不解之缘。
  应该说,《宝石城文艺》的创办,得益于这个“文学沙龙”中那些热爱文学潜心创作最先为振兴我县文化事业做出突出奉献的文化界的人们。当年在这些文化领军人物中,给我印象最深、打交道最多、至今保持深厚友情的当数萧云龙老师了。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城关党委做秘书时,就结识了萧老师。他个性刚直,为人坦诚,爱憎分明,他在家种过地,上山打过石头,为队里卖过豆腐,对农村了解,对穷苦百姓熟悉,所以与他交谈,都有那种很痛彻的感受。他当时正在创作一部名为《蝴蝶村》的长篇小说,我曾亲眼见过他坐在小炕桌上,点着小煤油灯长夜写作的情景。当我翻阅从他笔下写出的那厚厚一摞手稿时,觉得他写的不是表面上的东西,而是骨子里的东西,从此对他的仰慕之情油然而生。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终于破茧化蝶,创作出具有时代意义的短篇小说《穿小鞋的人》荣获省级一等奖。尽管小说发表后曾在本地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我曾帮他做过许多善后工作,但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在他担任《宝石城文艺》执行主编期间,出于对他的尊重和友情,对他创刊遇到困难时自然给予极力相助,当时县府为研究室配有车辆,只要他为办刊用车从未拒绝,随用随到。印象最深的是,当时出一期刊物印两千份,需印刷费四千多元。我曾陪他多次到厂矿企业拉过赞助,去潍坊市跑过书号,去印刷厂对过版面。一次为节省一点出版费,先在县里跑了几个印刷小厂,觉得要价都有点高,听说寿光市有个印刷厂费用便宜一点,于是我们冒着酷暑开车在寿光市转悠了大半天才找到那个厂,一算计也不便宜,只好返回。为节省经费没敢在寿光吃饭,还是赶回本县找了一家小饭馆,每人吃了一碗方便面。尽管萧老很感过意不去,其实我和司机建国心里都很理解,反而对他为办好刊物跑前跑后的一片辛劳而感动。
  当年在创办《宝石城文艺》发挥着举足轻重作用的还有一位老师,就是徐竟成先生。他集诗书画印于一身,学养极深,治学甚严,为人又正直,在文艺界德高望重,享有极高声誉。早在三十多年前我们就相知相识,成为至交。凡是我写出的文稿,有些拿不准的东西,总是向他请示,请他指教。我的第二部散文集《昌乐游记》付梓前,每写出一篇即送去让他斧正把关。凡文章中的不妥之处,他总能一眼就把它“扣”出来,随即给你一一校正。他对文字的要求,甚至包括读音一贯是一丝不苟,非常严谨。他不仅是我县公认的书画大家,也是诗词歌赋的行家里手,《宝石城文艺》创办之初的那些期刊,他不仅负责每期刊物的封面设计、内文插图和题字,还负责每篇文章的校版工作,虽然年时已高,但从不卖老。他那严谨的治学精神,常常让我感怀在心,至今还在激励着我,治学为人以徐老为榜样,向内用力,做好自己。
  在昌乐的“文学沙龙”中,当年起着顶梁柱作用的当属东山王小学王庆荣校长,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自然他在《宝石城文艺》创刊中,发挥过无人替代的作用。三十多年前我曾在他家乡东山片工作,和他已成莫逆之交。他那时任大队的赤脚医生,在村中处事练达,行事精干,有过人的智慧和能力,在乡邻中人缘关系极好。当时我曾极力让他参与大队班子工作,后来他从事了教育,担起了东山王小学校长的领导工作。他是个性情中人,爱好文学,造诣颇深。三十年前就写出《耳环泪》等着作,其中一份复印稿至今还存在我的书橱里。他又十分好客,昌乐的文友们自然也都愿意到他处相聚,他总是好烟好酒好茶的盛情款待。他老家院内有几株多年培育的牡丹,每到每年四五月间,他总是邀约一批好友去他处赏花,借此赋诗作文,一起切磋文艺之道。至今我与萧老、徐老、建华、晓鸣、彬占、恒林、绪同等文友交谈起来,谁也说不清当年在庆荣所在的学校和家中相聚了多少次。当《宝石城文艺》协商酝酿创办的前后过程中,相聚的地点自然也就落在东山王小学了。每次商量此事,萧老师总是叫上我和秦晓鸣部长去庆荣处商定。那时县委宣传部吕兆德部长还健在,对创刊一事十分重视,亲到学校做具体指导。还有一中秦汶民校长,时任党史办韩文圣主任,南郝中专唐龙云校长,特别是文化馆杨子芳馆长都给予关心支持,还有数家企业厂长王开平、尹德成、郝承久、岳作胜等鼎力相助。但至今让我感怀的是一所普通小学竟成了一个县级最早文学刊物的发祥地,这在昌乐文学史上也是浓重的一笔。当然这与王庆荣校长当年发挥的作用所付出的贡献是绝对分不开的,我们不应该忘记。
  回顾《宝石城文艺》走过的二十年岁月,我们更应该感谢几任主编或执行主编萧云龙、王星营、郭建华、北晨及编委们所付出的辛劳,为发展我县文化事业,为培养我县中青年作家所做出的贡献,是他们把一份县级刊物做强做大的,多次受到评论大家刘锡诚老师和邱勋老师的充分肯定和好评。
  在我写这篇纪念《宝石城文艺》创刊二十周年的时候,不禁联想到当年我开始用一支秃笔写作的时候,写出的一篇篇拙作,《宝石城文艺》从未嫌弃过,总是原文发表,极力相扶,正是那一篇篇拙作引我走上了文学之路。今天,在纪念它创刊二十周年之际,我衷心祝福它,为繁荣我县文化事业,传承文学薪火,继续做出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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