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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8-12-19 15:14
鄌郚总编

他们曾经潜伏过

  潍坊晚报人文潍坊第90期--他们曾经潜伏过
  他们曾经潜伏过
  2013年4月22日  撰稿:陈景藩
  潍县地处齐鲁大地中部,交通发达,经济繁荣,是连接济南、青岛的枢纽。解放前,这里是鲁中区与胶东区、清河区(后渤海区)根据地的链接纽带,居于重要的战略位置。为争取早日解放潍县,自抗日战争以来,三大战略区的党组织先后派出若干优秀干部、党员潜入潍城及周边地区,出生入死周旋于敌人的营垒中,在敌人的心脏里插上了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他们在潍县城、坊子、周边农村和铁路线上,秘密建立党支部、发展党员和地下关系,设立联络站、情报点,搜集日伪及国民党反动派的情报,发动群众,开展对敌斗争,分化瓦解敌人,镇压反动分子,打击邪恶势力,为解放潍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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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正潜入潍城西关镇长暗中保护
  张永正  原名王顺华,山东寿光李家庄人。1924年6月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1938年参加八路军情报站的工作,先后担任村、乡儿童团长。1939年入党。1940年任区儿童团团长。1941年调渤海区青年救国会工作,1943年调清河军分区干训班学习,经清河区党委派遣,打入潍城做地下工作,任地下党支部书记。解放后在潍坊特别市公安局、昌潍地区公安处任股长、副科长、科长等职。1955年3月被推荐到公安学院上海分院学习一年,留校做教学研究工作。1961年调公安部,先后在十二局、办公厅、消防研究所工作。1984年任武警学院学员大队大队长。1985年9月身患重病按副师级离休。1991年4月在京逝世。
  1943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转折点,但中国还处于抗日战争的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困难的时期。就在这危难之时,1943年夏,受清河区党委派遣,张永正到潍县城做地下工作,直接由中共潍南(地下)县委领导。任务是:长期隐蔽,积蓄力量,开展地下工作,发展党的组织,搜集情报,瓦解敌人,迎接解放。
  受党派遣,改名换姓潜入潍城
  1943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正在清河军区干部班学习的青年党员王顺华和同志们围坐在大通铺上,一起讨论着国际、国内的形势,政治委员郝达同志走了过来,约他一块出去溜达溜达。二人来到一棵大树底下,郝政委亲切而又严肃地说:“为了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党中央最近指示我们,要在巩固和壮大抗日根据地的同时,积极开展城市工作。”郝达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的王顺华,又继续说:“小王,为了解救生活在城市中的千百万父老兄弟,根据上级指示,组织上决定派你到潍县城去做地下工作,你看怎么样?”
  一听说要到潍县城去,小王心中不觉一愣,心想,我这个农村长大的放牛娃,离开根据地的首长和同志们,只身一人到豺狼横行的潍县城去工作,能行吗?
  郝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慢慢地开导说:“我们过去一直在农村打游击,初去城市会有些不习惯,也一定会碰到不少困难,但我们有党的领导,有同志们和广大群众的支持,困难是可以克服的。”王顺华从郝政委那坚定、鼓励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党的信任和期望。于是,他毅然表示:坚决服从组织决定,一定完成党交给的任务。
  第二天,王顺华到潍县北部海边的西利渔村的清东地委报到,组织部长程雨村具体指示:打入潍县后,要建立党的地下关系,发展党的组织,掌握敌人的动向,搜集敌人的情报,职业和身份可以变化,只要隐蔽得住,各行各业都可以干,要长期潜伏,积蓄力量,不搞过激的行动,待到时机成熟,实行里应外合,解放潍县城,并告诉他说:“组织上决定你以后改名叫张永正,就在我们潍南县委书记高峰同志家里住下,那边我们已经联系好了,高峰同志是你的老上级,你们也熟悉。高峰同志的父亲高康甫现在表面上是伪西关镇长,实际上是一位非常爱国的进步人士,他会暗中保护着你,你放心好了,大胆去工作吧。”
  张永正这才知道,原来上级领导已经给自己安排的这么周到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工作呢?他暗暗下定决心,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完成党交给的任务。当天傍晚,张永正巧妙地躲过敌人的盘查进了城,沿大街向西走去,根据领导交代的路线,找到了西关大街高峰的家,以学生身份在高峰家里住了下来。
  张永正能很快顺利地安顿下来,很重要的因素是高峰的父亲和叔叔的特殊关系,起了重要的保护作用。高父高康甫虽是镇长,但却是一位开明人士。叔父高象九是教育家、知名民主人士,他是民盟盟员,在重庆时,曾见过叶剑英、周恩来,并受到接见和宴请,由冯玉祥介绍参加国民党,并在国民党中央训练团受过训。抗战后他回到潍县担任善后救济总署第五工作队队长,解放后任潍坊市政协副主席、山东省民政厅副厅长。高氏兄弟二人的特殊身份,对张永正就像是一堵挡风的墙,可以遮风避雨。他住在镇长家里,一般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个别时候有风吹草动,高父就把他安排在镇公所当杂役,给张永正提供了一个比较安全的环境。
  张永正在这里工作谨谨慎慎,牢记根据地首长的话“要准备吃苦,要准备流血,要准备牺牲。”
  插班读书,发展秘密地下组织
  潍县县立中学解放前是潍县的最高学府,在这里读书的学生素有关心国家大事、富有革命斗争精神的光荣传统。特别是五四运动以来,受全国人民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影响,潍县县立中学成立了“学生联合会”,宣布罢课,走上街头,贴标语,发传单,做讲演,积极开展反帝宣传和查缉日货等爱国活动,声援北平学生。正因为有如此坚实的群众基础,我党的地下工作才能最早从这里展开。
  张永正进城后,为了不引起人们注意,先在丁氏群化小学六年级插班读书。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插到十四五岁的孩子们中间有些鹤立鸡群,高峰同志的母亲高大娘便逢人就说:“这是我娘家的侄子,兵荒马乱的,一个小学上了八九年也没读完,这么大了还得读小学。我再不让他来咱城里读书,就耽误孩子了。”这入情入理的解释很快就让人们接受了。张永正聪明睿智又乐于助人、豁达大度又善于团结人,很快就融入到了老师和同学中间。小学毕业后的1944年秋,他考入潍县县立中学,在学校他谦虚谨慎,勤奋好学,很快便在中学的同学中建立了威信,当上了班长。他利用同学们愿意亲近他的机会,抓住各种时机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介绍抗日根据地的情况和八路军抗击日本侵略军的事迹。通过接触,他发现罗敏书等几个同学观察问题比较敏锐,且有抗日爱国心,就用“读书会”的方式,联络感情,启发觉悟,很快团结了一批爱国、有正义感、积极向上的青年同学。经潍南县委同意,组织成立了“抗日民主救国会”,张永正任会长,救国会会址即在高峰同志家中。首批参加的有刘寿仁、高洪、小学教师高潮,随后又发展了花光隆、高月俭(木匠工人,是高峰家的邻居)、罗敏书、郭用宪、陈景仲、魏光泽等10多人,其中有青年学生,也有工人、职员,一支精干的地下工作队伍初步形成。为防止引起敌人的怀疑,张永正以班长的名义,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召集会员们到他的住处,每人手持一本书,佯装学习的架势,组织大家秘密学习从根据地捎来的毛主席的《论持久战》等著作及朱德总司令的讲话和一些油印的小册子,有时还讲一些根据地、共产党的故事。有的同学见他讲得绘声绘色,不禁问他:“你是不是见过共产党呀?”“你是不是去过根据地呀?”每当遇到这种发问,张永正总是答所非问,实在挡不过去了就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这一定是真的。”每次学习,大家的情绪都非常高涨,学习完了都恋恋不舍。他们制定了章程和纪律,还把翻印的会章和抗日宣传品悄悄散发到群众中去,扩大党的影响。“抗日民主救国会”是秘密的地下组织,是党的外围,依靠这个组织初步展开了工作,张永正以这个组织为基础,慢慢从中开始发展党的地下组织。
  就这样,张永正领导的地下党组织由小到大逐渐发展起来,他经过长期考察了解,先后发展了花光隆、杨祝年、刘寿仁、高月俭、魏光泽、陈景仲、罗敏书、郭用宪等一些进步青年作为党的新生力量。经上级批准,在潍县中学建立起了地下党支部,并任支部书记,花光隆任副书记,这是在敌人心脏里建立的一个严密的战斗堡垒,是地下工作的核心,它是潍县城内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被敌人破坏的地下党支部。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又磨刀嚯嚯地准备打内战。国民党的顽八军、整编第四十五师先后进入潍县,再加上国民党张天佐等大量地方土顽部队几万军队麇集潍城,他们戒备森严,潍城形势非常严峻,大搞“五人连座”、“五家连保”,白天严守城门、盘查行人,夜间经常突击查户口、宵禁、逮捕“共党嫌疑”,地下工作的环境更加恶劣了。因为有了抗战期间的工作基础和上级的帮助,为适应形势的变化,“抗日民主救国会”也做了一些相应的整顿,更名为“民主救国会”,并且又新发展了一批会员,为“救国会”注入了新的血液。建立了一批工作关系,成员有李文彩、高月洪、王尽臣、杨祝三、许子华、张振华等,此外还团结了一大批有正义感、有觉悟的进步青年,地下工作队伍有了相当的规模。到潍县解放前,这些同志在党支部的领导下都做了很多的工作,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纷纷为党的工作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潍县县立中学,党的地下活动非常活跃,张永正领导这些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热血青年,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背着家庭、瞒着亲人、冒着生命危险,在敌人的心脏里战斗,为潍县的解放,为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有益的贡献,他们的业绩会永久的载入史册。
  敲响警钟,严格遵守保密纪律
  一天,国民党昌潍专员、公署专员兼保安司令张天佐,突然召集潍城各校学生在南关大操场开会。会场四周布满了警察和特务,张天佐大喊大叫,要共产党和同共产党有联系的人出来坦白自首。他摇头摆尾地在台子上来回走着,边走边指手画脚虚张声势地叫喊:“你们之间肯定有共产党!也有共产党派来的坐探!只要你到台上来谈一谈,我张天佐保证你没事。”可是,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一个吭声的没有。张天佐急眼了,就冲着东边的学生喊起了:“你们那边那几个共产党分子,要上来,就到台上来吧!”学生们毫无反应,他又把头转向西边,煞有介事地大叫:“对,对!就是西边那个共产党,大家给他让开路,让他们到台上来讲一讲。”学生们仍无反应。
  张永正当时就坐在会场的后边,在他身边就坐着几个党员和救国会员,大伙都若无其事地望着台上。这时,张天佐把目光转了过来,指着张永正这边的方向大声叫喊:“就是后边的一位同学,你要讲,可以到前边来,我不会亏待你的!”听到这里,张永正的心猛地缩了一下,出了一身冷汗。暗想:“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但同时,也为其他同志捏着一把汗。因为他心里明白,在这个政治流氓面前,如果稍有不慎,哪怕只是一回头,也会立刻被扣上“共产党分子”的帽子抓起来。说也奇怪,这时会场上鸦雀无声。这一来,倒把张天佐弄了个下不来台。最后,他只好自欺欺人地说:“你们如果感到在这里谈不方便,回头可以到我那里谈”。所谓的“大会”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
  张天佐这次讲话给张永正敲响了警钟,他知道张天佐这样做恰恰证明了没有一个同志暴露身份,若有,后果不堪设想。他便借此机会向同志们进一步强调了纪律,分别与党员、会员谈话,反复强调要严格遵守中央领导提出的:共产党是铁的纪律;隐蔽战线是钢的纪律。并提出今后不准三人以上在一起活动,仍然要执行单线联系的方法,更要严苛:“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子”的保密纪律。从此,这支活跃在敌人心脏里的革命队伍,更加小心谨慎的与残暴的敌人迂回周旋,在形势严峻、斗争艰苦的黎明前也没有停下革命的步伐,但他们始终都安安全全,直到解放。
  战斗在敌占区的坊青工委
  许杰  潍坊市坊子区张路院村人。曾任地下党坊青工委书记。解放后任潍坊特别市坊子市区区长、中共潍坊特别市委组织部长、中共昌潍工委副书记。离休前任第一机械工业部办公厅主任。
  1943年3月,根据党中央的指示,中共山东分局决定抽调一批干部打入城市,在敌人的“心脏”里发展组织,开展革命活动,配合主力部队打击日本侵略者和国民党反动派。鲁中区党委决定派许杰同志组建坊(子)青(州)铁路工委,深入敌占区坊子,负责开展潍县、坊子至青州铁路沿线的工作。工委书记为许杰,闫春成、薛玉祥为委员,隶属鲁中区党委城工部和三地委。坊青工委的任务是:深入开展城市工作,重点是坊子到青州段的铁路沿线,抓紧城市和近郊的建党工作,宣传党的政策,搜集、了解敌人的情报,包括兵力部署、武器装备、城市防御工事等,做好瓦解敌军的工作,对其中的极反动分子,坚决给予打击。
  铁路线上迎解放
  坊子火车站是胶济线上四个机务段之一,敌人严密的控制着这条大动脉。军、警、宪、特日夜坚守,把守非常严密。坊青工委在坊子火车站沿线发展党员15人,建立了四个党支部。向工人宣传党的团结各族人民一致抗日的主张,鼓励工友们消极怠工,搞得敌人不得安宁。在工委组织下,工人们利用夜间货车停靠等换机车头的时间,去抢日军列车上的煤、铁、粮食、布匹等,救济贫苦的工友。抗战胜利后,国民党为抢夺胜利果实,急于修通被战争破坏了的胶济铁路,坊青工委即派党员时念伦、许文泉带领部分工人在夜班干活不易被发现时,将白天干好的活再破坏掉,修铁路沿线、筑大桥时,也处处设置障碍,使敌人的抢修计划不能如期完成。
  潍县战役开始后,潍县战役总指挥部和军事管制委员会作出了重要指示:铁路是国家重要的经济大动脉,而坊子火车站又是胶济铁路上的一个大站,它承担着编组、调动机车等重要的任务,所以保护好车站上的一切设施就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必须组织工人做好保护工作,绝不能让敌人造成破坏,以协助解放军和人民政府搞好解放后的接管工作。坊青工委随即迅速组织了以党员、老工人为主的护路队,日夜守护在机车房和铁路线上,保护机车及其设备,直至解放,坊子站的所有设备设施无一损失地移交给了潍坊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
  潍城近郊建组织
  潍县城始终是坊青工委工作的主要目标,为了更好地开展打入潍城的工作,必须先在潍城近郊建立联络点。因县城的东、西、北三面敌人统治势力较强,开展工作的难度较大,而城南的望留区一带,那里早就有了党的地下组织,开展活动相对有基础。坊青工委决定把这里作为活动中心,首先建起了张家庄、东韩家、黄土堡子、朱家坟庄几个联络点。到1946年,工委先后在望留一带发展了40多名党员,建起了4个党支部,有十几个村庄先后建立起了党组织,组成了四通八达的情报网,望留镇成了坊青工委在敌占区的根据地。为了加强党的领导,建立了区委,张立武任书记、委员有张立顺等。在区委的统一领导下,40多位同志搜集敌人防御工事、兵力部署等情报,同时散发大量宣传品,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揭露敌人的罪行。坊青工委搜集到的情报,分别上报给胶东军区、西海军分区、鲁中军区第三军分区、渤海清河军分区。
  坊青工委把地下工作渐渐打入潍城,建立起了潍县城里地下党支部,郭兆熙任书记,党员有刘景元、王祖谦,交通员田炳千(女)。东关地下党支部,书记李某,党员有面粉厂工人李志玉、猪鬃厂工人李文和及潍县火车站党小组的负责人杜崇庆。
  深入狼巢查敌情
  坊青工委派许花田打入坊子北大营日本鬼子的据点,摸清日军兵力和地形情况。但是北大营层层门岗把守,四角还有岗楼,即使插上翅膀也难以进去,怎么办呢?许花田想起了坊子的李大伯,每天都要进北大营拉马粪和大米糊渣,他便每天跟随李大伯赶着马车进出北大营。那日本岗哨虽有两道,但一看是拉马粪的,把手一挥就让他俩进去了。
  日本鬼子开饭时,只见那些豺狼们十几个人围着一桶大米饭,各自挖着、吃着。桶里剩下的大米糊渣,许花田和李大伯便倒在马车上。时间一长,花田渐渐摸到,每十五个日本兵吃一桶大米饭,而开饭时共提出十五桶大米饭,他一推算,北大营的日本兵、汉奸共有220人左右。他又根据每天马粪的多少,推算出北大营的马匹数。一次,花田又到日本兵营去拉马粪和大米糊渣,他瞅瞅没人注意,便在兵营内偷偷地观察着。他发现西边大棚内停着两辆汽车,南边仓库内存放着武器……他正在细细地看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恶狼似的嚎叫:“你的,在这里什么的干活?”花田急忙回转身来,见一个满脸胡子的日本鬼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他赶忙陪出笑脸说:“皇军,我的拉马粪的干活。”那鬼子一只手摆着,嘴里嘟囔着:“你的,马上离开。”花田急忙赶着车出了兵营,心里暗暗庆幸:今天好险啊。回家后,他把北大营的地形、房屋,日寇、汉奸的情况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图交给了党组织。
  炸毁敌人铁甲车
  许花田打入铁路坊子站不久,通过关系进入铁路调度司令部任调度员,这是铁路上的机要部门和核心部位。这样,国民党在铁路上的活动组织情况,每天铁路上的列车运行情况,客车、货车数量,装运的是兵员还是武器,几点几分开到哪个车站等重要情况,许花田都了如指掌,坊青工委几乎每天都把他侦察到的情报报告鲁中军区作战部。
  一天傍晚,许花田把国民党军队要从坊子派两辆铁甲车前去增援被我部队在山阴、山阳两个村包围的国民党45师某部的情况报告武工队。坊青工委领导的武工队接到情报后,立即在铁路上埋下了几个地雷,敌人的铁甲车远远地开过来了,突然,轰隆几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铁甲车在铁路上蹦了两蹦,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这次伏击,炸毁了敌人的两辆铁甲车,炸死炸伤了不少敌人。
  分化瓦解顽固派
  范企奭是潍县二区樊家村人,他是1938年至1948年间盘踞于原潍县二区的一支地方土顽武装的自卫队队长。
  潍县解放前夕,为了打击瓦解敌人,根据鲁中区党委的指示,坊青工委加紧了对潍县二区敌人分化瓦解工作的步伐。工委分析:张天佐、张景月等都很顽固,很难争取。但敌自卫队队长范企奭是潍县二区人,长期盘踞在望留周围,利用搜刮的民脂民膏在家广置房屋土地,为了保家,不可能太顽固。他与国民党反共分子张天佐矛盾很深,所以说服他脱离国民党军极有可能。工委派韩清介与韩福堂先与伪区长杨志和见面,讲明利害关系。杨志和把信息转递给范,经过几次做工作,迫于形势,为了自保,范同意为我方在二区的活动提供方便。许杰抓住时机,又先后派韩湘东、耿长江等同志继续做范的工作,终于在范的身上打开了突破口。此后,在范的辖区内,我工委和武工队的进出活动,他佯装不知,这就给我方的工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1948年春,范企奭部奉命驻潍县城外。一天,潍县战役总指挥部许世友司令员派人叫许杰前去做他的工作,争取他起义。受命后坊青工委派耿长江同志打入范部,再次进行策反工作。因为范企奭不是张天佐的嫡系,张对他一直不十分信任,潍县战役发起后,张天佐与陈金城困守潍城,范部虽名为张天佐所辖,但自成体系,两相猜疑,矛盾重重,进城不得,被压缩在潍县二区这一块狭小的地带里。此时范部有两个大队,16个中队(连),号称1500余人。之前张天佐先命范部调到潍南防守,后又将其部调到瑜伽山前。耿长江同志抓住这个命门,展开了强有力的政治工作。范企奭在我军强大的政治攻势和军事压力下,率部在解放潍县时宣布起义,弃暗投明。
  搜集情报助解放
  潍县解放战役开始前,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向坊青工委下达了迅速搜集潍县县城及铁路沿线情报的任务。坊青工委连夜作了部署。几天内,郭兆熙就搜集到了潍县城里敌人岗哨多少、城墙高度、厚度及城东门外霸崖一带碉堡等的数量、位置等;杜崇庆则将潍县火车站、站长室、货运室、车站地形等方面及南关一带的情况画成地图;刘荣业还收集到了县城西门、北门的敌人设防情况、火力配备等等。除县城的情况外,坊青工委组织铁路线上的地下工作人员,了解掌握坊子火车站的情况、潍县火车站的敌军动向,并监视敌人的活动。潍城、坊子、廿里堡等地的情报站认真核实了敌军的肩章和符号,调查了敌人军事设施和武器弹药,周密侦察了敌人正规部队、步兵、炮兵、骑兵、谍报队以及杂牌部队;廿里堡机场战斗机的数量,以及坊子电网电压情况,炮楼规模等。工委将情报汇总起来连夜送到渤海军分区和潍县战役总指挥部许司令员的手中。
  丁友鲲受命建地下工作组
  丁友鲲  名鹏起,以字行。1916年12月27日生于潍县城里一书香门第家。潍县广文中学高中毕业后考入齐鲁大学物理系。后在潍县中学任教。1944年参加革命。1945年春由中共西海区党委派往潍城做地下工作。潍县解放后,1950年入党。先后在潍坊市公安局和山东省公安厅工作。1952-1956年任齐鲁大学人事秘书。1956-1960年任山东省工农速成中学教导主任。1960-1984年任山东省医学院(后改为医科大学)基础部主任兼物理教研组主任、教授。山东医科大学物理系党委书记。1984年离休。2001年12月病逝。
  1945年春,年轻知识分子丁友鲲受中共西海军分区派遣,到潍城建立地下工作组,受西海军分区联络科负责人王仁卿(胶东军区联络部第二办事处副主任)的具体领导。他在亲友的帮助下,在大马路(今和平路南端)开了一个不足十人的铁工厂作为掩护,以潍县县中教员的身份从事革命活动。
  侦察军事情报
  丁友鲲回到城里,利用亲戚、朋友、同学的关系不停地进行串联,认为十分诚信、可靠的就发展成为地下工作组的成员。他首先发展了任小学教员的胞妹丁香兰参加了活动。1946年3月,介绍刘景元参加工作组并任副组长,之后很快先后发展了李少白、于耀初、于禅初、丁少卿、刘君衡、陈培基、陈衍绪等10多人。不久又相继发展了郭君彦、陈子云、吕宜方、丁志萱等参加了工作组,这就形成了可以在工、商、学各界活动的工作网,这个组的特点是青年知识分子多,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因此便于和敌伪上层人物接触并进行活动。1947年丁友鲲奉命去了解放区根据地,工作组由刘景元负责。
  刘景元主要负责军事情报的侦察工作。为了摸清潍城西南关五道庙附近的军事设施,他或化装出城或扮成小贩或带着小孩假装走亲戚到五道庙附近察看情况,获得了敌人军事设施的详细情况后写出情报,绘成地图,经胶东军区联络部第二办事处王仁卿转交给西海军分区。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国民党的正规军及一些杂牌队伍,麇集于潍县,黑云压城,反动气势汹汹,情况非常复杂,地下工作困难重重,每一项工作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完成。为了侦察敌情,搜集情报,他们有意识地结识了国民党张天佐的亲信秘书、副官及军统人员。丁友鲲还通过同学关系认识了敌电台台长周某、唐某,他们利用各种手段侦察到敌军的兵种、番号、编制、装备、调动等情报。
  1946年秋,工作组得知国民党第八军即将从烟潍公路向东进犯的消息后,立即将情报送了出去,我军通过周密部署,把国民党包围在粉子山附近,一举击溃敌103师,有利地配合了“临朐战役”、“三合山战役”。国民党103师309团某班长严志学,经多次启发引导,带领一班人投奔解放区。国民党第八军留守处汽车司机王玉胜,在教育下也弃暗投明。
  营救被捕同志
  1947年夏初,上级派人进城找吕宜方到黄埠汇报工作,途经南、北胡住之间,遭到敌人鸣枪截击,吕宜方为保护来潍联系的同志逃走,不幸被捕,被带到北胡住村。当时吕宜方身上带着两副扑克牌,提着几斤点心,伪装探亲访友,未被搜出可疑之物,又得到亲戚的出面解说而脱险。事后,潍城特务不断盯梢,为安全起见,经组织批准,吕宜方欲先到青岛暂避风头。之前他将要走的消息告诉了同学于庆章,但不知于已经成了国民党的间谍,当晚即被特务逮捕。吕宜方被押40多天,严刑拷打,施以电刑,但他坚贞不屈。经丁友鲲、陈培基多方周旋,吕宜方才被释放。
  1947年11月,陈培基因一个关系人丁汉章暴露而被捕,当晚押到潍县警察局。这时正值严冬季节,敌人脱去陈的棉衣,再灌凉水和毒刑拷打后放到雪地里冻,最后又用了老虎凳严刑逼供。陈培基紧咬牙关,始终没暴露地下工作组的情况。丁友鲲在外面积极设法营救:首先由陈氏家族出面保释,又在敌人上层人物间寻找门路。十几天后,陈培基由警察局转县政府军事科,后又转城防指挥部。丁友鲲通过层层关系做好了城防指挥部司令、国民党四十五师副师长陈霖的工作,使陈培基终于被释放。
  创办秘密刊物
  为了在敌占区扩大党的宣传,丁友鲲把毛泽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小册子交给丁伟志(化名丁铠弟)、郭用宪、丁永志、张益福等,让他们用钢板蜡纸刻出来。他们不顾疲劳,当夜深人静时在小油灯的暗光下,认真用钢板刻写好,第二天把刻好的蜡纸交上去。
  为了把民主思想宣传开来,影响更多的青年人,丁志萱、丁伟志姐弟俩邀请郭用宪、丁永志、张益福秘密地创办了一个手抄本刊物《隐泉》。刊物的主旨就是揭露和批判“国统区”里现实的腐败与统治的黑暗,宣扬民主与自由。其中发表的稿件主要由他们自己书写和挑选,有时也转载一些进步书刊上的文章。文章体裁不拘一格,有专论,有时评,有散文,有小品,也有诗歌。据此含义丁永志设计了一个封面:远景是一排青山,山中涌出一股清泉,这泉水随即形成占画面三分之二的一片浩浩荡荡的汪洋。丁伟志和丁永志还设计了一幅漫画:画的是一所官署,前面是紧闭的黑漆大门,两扇门上贴着对联,上联是:“升官发财滚出去”,下联是:“有钱无理莫进来”。门前空无一人,冷清而肃然,这个官署大院还有后门,那后门则半开半掩,一个个鬼头鬼脑的人,拿着礼物钱钞往里送,院里还有人接应。至于官署大院中心的厅堂上,则只见几位官员模样的人正在那里手舞足蹈坐地分赃。这幅漫画寓意明显,直指官府,在知己的同学中散发,名副其实成了灌输先进思想的《隐泉》。
  1948年初,丁伟志等七个人的活动集体定名为“钢铁读书会”,名字取自于苏联著名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个读书会,事实上已成为地下党的外围组织。在他们周围团结着一批思想进步的青年学生,形成一大批有生力量活跃在潍县县立中学里。他们把个人存有的进步书刊集中起来提供给大家交流借阅。在“国统区”里参加宣传这样的革命工作,他们实在感到神秘而神圣。
  一张不平凡的地图
  1948年初春,解放潍县的战役即将全面展开。丁友鲲奉命赶到潍北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联络部的驻地,九纵联络部部长王子阳接见了他们。王子阳说:攻城战斗即将开始,现在需要你们标定一张潍县城敌人军政机关和军事设施分布的地图,以帮助我军炮兵更准确地击中目标,消灭敌军。
  领命后,丁友鲲和地下工作组的同志们,从各个方面了解情报、数据。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采取各种办法,在戒备森严的敌人眼皮底下,反复多次侦察、核实、分析。当时的潍县城面积虽然不大,但苟延残喘的敌人为了守住这块孤岛,天天修筑工事、布设电网岗卡,再加上他们驻守的官兵调防频繁,特别是敌人的军政机关的位置、情况等都是极不容易得到准确情报的。按照战役指挥部的要求,他们每取得一个数据就在一张潍县地图上标出一个小的红圈。几天之后,这张地图的每个红圈旁边就被分别注明了一些字样:“城墙东北角楼下,向西南方向三百步是敌军的一个炮兵阵地,有榴弹炮两门”;“这里是敌电台”等等,有些还将位置、距离都加以详细说明。这些看似简单的圈圈点点,每一个都来之不易。这幅不平凡的地图,凝聚着地下工作组全体同志们的心血。
  两本难得的史料
  1948年4月,丁友鲲奉命到潍坊特别市委临时驻地——潍北牟家温庄,受到中共中央委员、即将到任的潍坊特别市委书记曾山的接见。曾山同志肯定了前阶段搜集到的各方面情报的重要性,并指示丁友鲲,要在华东财办工矿部副部长张协和的指导下,写出一份潍城敌人军、政、宪、特以及工商业、文化教育等方面的书面材料,为部队进城后接管各方面工作作参考。
  根据市委领导的指示,丁友鲲及其他地下工作者连用几昼夜的时间,搜集了潍城军、政、警、宪、特和工商业、文化教育等方面的情况,写成了计以万字的综合报告,分为《潍县初步调查材料》和《潍县的经济》两部分,并油印成册,分别分发给有关部门,为党组织和人民政府进入潍城接管工作提供了参考。
  揭露反革命罪行
  杀害潍县第一任共产党县委书记庄龙甲同志的罪魁祸首张耘南,曾任国民党潍县党部书记长、兼任过县长。解放后仍没有公开地下工作者身份的刘景元、刘凌,根据市公安局的指示,为防止张耘南逃往青岛等地,随时了解他的动向。张耘南几次想逃跑,由于刘凌随时向公安局作了汇报,都被公安局及时派人截回。他知道自己罪行严重,逃又逃不了,只好表面表现老实,暗中等待时机。1951年镇反运动中,人民政府逮捕了张耘南,在庄龙甲的家乡将张耘南枪决,以慰烈士于地下。
  李克谦在骨牌声中查敌情
  李克谦  1925年出生在潍县坊子后张路院村一户富裕的家庭里。小学毕业后的1941年,他报考坊子铁路机务段蛤蟆屯车站,被录取为售票员。从此便开始了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称的革命重任。1942年在山东矿业供销公司坊子办事处任过磅员。1945年正式成为党的地下情报员,受中共潍南县委领导。这一年他受党的派遣打入敌人内部,任国民党游击队十五纵队副官处上尉副官。后又任顽八军独立三团少尉副官。1946年10月,顽八军撤防,他任坊子指导区第七保公所会计。解放后组织安排到铁路张店机务段任职。2009年9月19日去世,享年84岁。
  李克谦,潍坊市坊子区坊子镇后张路院村人,是直接受中共潍南县委领导的地下工作者。他的父亲李彩楹(1891-1947)是我党的地下情报员,他从1938年秋开始,根据潍南县委书记牟汉华的指示,以坊子三马路模范小学校长的身份作掩护,建立地下情报站,积极地为我党搜集日军在坊子地区活动的军事情报。在父亲的带领下,李克谦十五六岁便开始做我党的地下情报员。
  为取得信任行为“放荡”
  坊子煤矿是坊子的经济中心,日寇的主要机关大部分集中在这里。所谓“山东矿业供销公司坊子办事处”,其实,它不仅仅是剥夺我煤炭资源的业务机构,还指挥着坊子一带敌伪武装同我作战的军事行动。1942年春天,为了工作的需要,李彩楹安排李克谦在山东煤矿坊子产销公司(坊子煤矿),安排了一个过磅员的差事。公司总会计陈天贵是克谦的表哥,利用这一层关系,李克谦有意识的与日军翻译、警察所长、巡官等日伪敌特人员混在一起,为取得他们的信任,克谦一扫过去“稳重”的常态,行为也变得“放荡”起来,在与敌人的交往中,他花钱大手大脚,毫不吝啬,经常花钱请他们喝酒打牌、猜拳行令。经过半年的时间,终于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1942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李克谦在坊子警察所副所长家里与日军翻译赵诚和邵乃康打牌时,听邵乃康说:“日军要对潍县、坊子、岞山、高密采取联合行动,向铁路两侧讨伐,明天上午准备,下午出发。所长要准备好二百个民工一起行动。”得到这一重要情报,李克谦火速赶到家里,把情况向李彩楹作了汇报。李彩楹当即决定,派其妻李志梅拿上礼物,以走亲戚为名,先到东黄门庄李克谦的三姨家,再派个小孩把情报藏在鞋里去东曹庄,把情报交给了党的地下交通员马湘坤。老马收到这一紧急情报一路疾行,火速奔向县委驻地。这样,在敌人联合讨伐队出发之前,我潍南县委、西海专署和胶东行署已得到了这份重要情报,有计划地让群众进行了隐蔽和疏散,避免了一场难以估量的伤亡,空忙一场的敌人不得不撤退,也没明白这个情报是怎么泄露的。
  打入敌人心脏掏其肺腑
  1945年,李彩楹看到儿子已经长大,日渐成熟,可以放手让他独立工作了,便告诉李克谦:“我这个党的地下情报员,归中共潍南县委领导,与县长牟汉华和公安局长高松溪直接联系。你今后也受潍南县委领导,组织上决定,让你打入敌人内部。这里有鲁东和平建国军驻坊子办事处副主任陈桐林写的一封信,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国民党游击队十五纵队的头,顺便带上组织上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们的司令和参谋长。”就这样,李克谦在国民党游击队十五纵队副官处当上了上尉副官。后来十五纵队被顽八军收编,李克谦又成了顽八军独立三团的少尉副官。来到顽八军的营垒,李克谦依然听从父亲“打入敌人心脏,掏其五脏六腑”的叮嘱,为了更利于开展工作,他一步步向敌人心脏——团部逼近。
  李克谦深知要取得更高层敌人的情报,首先要取得他们的信任。他了解到团长和副团长都是大烟鬼,就想办法搞到“大烟土”,无偿地“奉献”给他们,这使得团长、副团长很感激他,他就可以经常出入团部了。
  一天夜里,团长正在抽大烟,李克谦在一旁伺候着。突然军部派人送来机密电报,在烟雾缭绕尽情享受中的团长,命令李副官念给他听。李克谦如获至宝,佯作要保密的样子,在团长的耳边小声的念了起来。原来军部命令,队伍当夜零点从坊子行动:军部和“荣誉一师”进驻益都;166师进驻临朐;103师进驻昌乐;输送团,独立一、三团和兽力输送营进驻潍县……获得这一紧急情报,必须马上向上级报告。夜幕降临后,李克谦急忙回到家,将刻记在脑子里的电文,一字不漏的抄给父亲,由他转交给地下交通员。我部队收到这一情报非常重视,随即将部队作了必要的调整。
  为解放军绘制坊子地图
  坊子解放前夕,西海军分区司令部指示要李克谦、崔龙翔绘制一张坊子敌军火力图,内容包括敌人的分布、火力点的设置和明碉暗堡等,这时李克谦的公开身份是国民党坊子指导区第七保公所会计。接受任务后,二人作了具体分工。崔龙翔负责对坊子的街道、敌人的据点和周围的军事设施进行目测侦察,李克谦设法接近敌军和地方行政机关,掌握敌军的内部情况。为了完成任务,李克谦借到北大营敌团部送粮的机会,主动和敌张副官在敌团部喝酒,趁张副官外出时,抓紧时机仔细察看了室内的军事挂图和一些图表,对新增加的重要火力设施,一一记在心中。然后又以核对账目为借口,到敌指导区区公所粮秣办公室利用和文书李家全是同学关系,从他那里搞到一张坊子镇行政区划图和一张盖有印章的出入坊子岗卡的通行证。二人连夜绘制了一张坊子敌军的火力图,包括敌军的分布、火力点的设置和明碉暗堡等,缝在崔龙翔的鞋帮里。第二天一早带上点心、猪肉,拿着通行证,以走亲戚为名向东黄门庄疾奔(李克谦的三姨住黄门庄)。老崔机智地躲过敌人层层岗哨的盘查,很快将敌军火力图送到我军手中。
  解放潍县 地下工作者功不可没
  潍县战役的攻城战斗从4月2日开始,4月23日黄昏,打响了进攻西城的战斗。战斗开始前,战役指挥部综合地方各渠道传来的情报及部队侦察到的情报,认为地下党提出的先攻打北关是可行的,驻守北关的敌守军共4000余人,防守力量相对较弱。24日1时许,北关战斗打响了,西城城墙被炸开第1个突破口,九纵二十七师七十九团架起云梯,首先登城,七十九团五连又于拂晓前突入城内,占领了荷花湾附近的20多幢房屋。16时左右,九纵各部队陆续登城,并突入城内,投入纵深巷战。在激烈的炮火战斗中,位于北门里的国民党整45师师部被炮弹击中。至20时,陈金城、张天佐见西城大势已去,遂率残部逃往东城,西城解放。我军于26日向东城发起进攻。27日攻克东城。潍县全境解放。
  潍县战役是全国解放战争时期,我军在华东战场上的第一个城市攻坚战,也是我华东军民转入战略反攻后,取得的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胜利。
  在解放潍县的战役中,地下党组织和地下工作者冒着生命的危险,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利用自己的合法身份和工作特点,处处制造使敌人被动挨打的局面,巧妙的与敌人斗争,并配合野战部队的炮火攻击,里应外合,并肩战斗,为摧毁这座鲁中堡垒,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地下工作者提供的敌情资料,提出从北关攻城的建议,使部队指挥机关制定战斗方案时有更多的依据。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对潍县地下工作者提供的军事情报,给予高度评价。
  解放后,地下党员和地下工作者和全市人民一起走上街头,欢庆翻身大解放。他们纷纷要求组织上立即分配工作,走向新的战斗岗位。但鉴于当时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尚未解放,山东大部地区还是敌占区,随时准备形势发生变化,党组织还不能公开这些党员及地下工作者的身份,这一批同志,暂时由市公安局管理。到了1949年10月,中共山东分局通知各级党组织可以公开以后,市公安局领导宣布:地下党组织及地下工作者的身份,从现在可以公开了,各级党的地下组织和地下工作者们,光荣地完成了历史使命,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图片:除署名外均由作者翻拍自《潍坊百年掠影》、《潍州旧影》
  本文资料来源:《潍城区地方党史》、《潍县战役》、《潍河怒涛》、《潍畔英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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