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自由行旅伴
旅行的尾声,一张疲惫状态下的照片。四小姐带着小情绪咔嚓了这个镜头。
如果不是孩子们的催促,我和helen估计要在这个商场的台阶上就这样一直坐下去,看走过的人,扯一点葫芦和瓢的过往情事,或者什么也不说只发呆。
记得高三那年,她拿了半袋子西红柿到我家去,因为她家种大棚。那些西红柿,有些是西绿柿。夜里我母亲打起了呼噜,我俩还是嘁嘁喳喳说个不停。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我母亲还记得她娇滴滴的发嗲叫娘娘,她是父母的宠儿。而我母亲从未意识到高考对我意味着什么一天三顿饭要我做两顿,烧火丫头那时候还没学会发嗲这个功能。
她已经将这个情节忘了。
我们共同难忘的记忆是,高考结束后我俩去一个同学家,同学家有一位台湾来的小姑娘,有着美丽沉静的眼神和小麦色的皮肤,我们撇着土地味道的普通话和小姑娘说话,她听得似懂非懂。后来,我们和小姑娘在玉米地里照了一张相。七月的玉米苗子稀疏,helen将蓝色的T恤衫扎在裤子里,水蛇腰大约一尺九。我的白衣黑裙中间勒着黑色宽腰带,腰肢也很细。
现在,我们隔岸观火般欣赏别人的水蛇腰。一尺九的时代永远过去了。想想,那台湾小姑娘也是中年了吧?不知道还有没有细腰肢。
有人说恋人是否继续交往旅行一趟就决定。朋友也是。无怪乎财务问题,个性冲突问题,价值观问题。处理好了三个问题基本OK。
三年前,我和helen红杏出逃到西安。那时候,她刚搬了家要换工作,似乎是打着飞的去西安睡觉的。十年不见她对我的印象是,你总是任性的,想去终南山找老和尚就去终南山了。
三年再相见。在旅行前轻微的焦虑症里,我有些担心我这大方向不肯迁就别人的臭脾气和自由散漫的作风会给对方不适,因为睡狮已经醒来。
一踏上旅途我就把包袱甩了,轻装上阵。即使走错了路,去不了想要去的地方,我把这一切当成有趣的体验,甚至,某一次忽然想起我的生意,我最是将这货抛弃的彻底,连问不问,连厂家消息都不看,平素里赖以生存的仿佛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骨子里的大仙,helen此行成了操心的主。或者,她这些年高压的工作训练了她的办事能力又造就了她的旋风性格,通常我们刚到了一个地方没多久,她就要弄明白下一个目的地的位置以及线路如何走,否则她就没底。在国家图书馆时我甚至悠闲的坐下来看书,而她正从一楼开始寻找我们。tony形容他的妈妈:看见一个黄皮肤的,上前问:can you speak chinese?然后呱呱呱呱呱呱....
有人施展拳脚我便自废武功。旅行也许需要这样的搭配,两个老虎肯定要打仗的,两只闲云野鹤肯定饿死。我这样自由散漫的人容易出错,她将事物的生前身后事弄清楚也很累。
除了共同丢了当年的水蛇腰外,无论性格快慢,思想的沟通始终在一个频道上。很多年过去,曾经要好的朋友已经无话可说,我们仍然被对方的个性思想谈吐吸引,有着永远不会冷场的共同话题,我们都对这个现实的世界,残存着些许诗意的梦想。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象的一种情境是:夜晚酒店的游泳池里,孩子们嬉水。我们两个老同志坐在岸边漫无目的聊天。这世界,人与人摩肩接踵,聊得上来,难能可贵。可惜,每天都形色匆匆,夜晚回酒店各自倒头就睡。这样的画面,只可在想象里。
窃以为,美好的旅行有三重。一种是爱人间的。灵魂合拍身体依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彼此眼中的风景。知己间和独自一人的天马行空我常常分不清先后排名。带着孩子和老人的,责任大过乐趣。
第一种于我是镜中花水中月。还好,其他还好。
风一样的女子Helen被关在地铁门内,我带着俩孩子在门外。相机捕捉旅行中的小花絮,瞧门内那老外女子的一脸笑意。
去诺维纳广场去吃早餐的路上,Helen随手拍了这张手机照片。她起名为:在城市的大树下。她那些突然迸发的的小火花,让我觉得非常可爱迷人。
这张地铁照片让我觉得四小姐和Helen阿姨更像娘俩,从大脸角度来看。
穆斯林餐厅,我们共同对这只摔坏的鹅感兴趣。在我们眼里,鹅脖子缠着的胶带是围巾,它只是累了,趴着休息下。
地铁的电梯款款而至,拐过弧形的走廊,邂逅维多利亚的秘密,如同邂逅一种突如其来的情感。谁是谁的宝,怎会看不见摸不着?可惜香水店,若是bra店,我一定毫不犹豫给自己挑选钟爱的一款。
新加坡国家图书馆,十三楼看窗外。
我的高三时代,穿了Helen的上衣拍了这张照片。时光匆匆,个性一如当年的树干,枝枝杈杈早已不同,我们各自长成了如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