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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3-04-30 23:16
昌乐 刘文安

齐国古都——昌乐营丘故城考

  齐国古都——昌乐营丘故城考
  昌乐县营丘故城原分外城、内城、皇城三廓。原外城建有东、西、南、北四城关。嘉庆版《昌乐县志》载:“营丘故城,类今燕都制度,原有外城广袤二十余里。”今城垣已塌无迹。据考,东门即古城村东7.5公里,今坊子区范家庄东北隅里许,原有东门石碑为记;西门在古城村西2.5公里,北申明亭村西南“女娲庙”处,原庙碑记有“古城西关西门外,女娲娘娘庙”字样;南门在古城村南6公里,高家辛牟村东南隅“府君庙”前,现存南门石碑右上一角为记;北门在古城村北3公里,潍城区张、陈官庄村附近。《孟子·告子》云:“太公之封齐也,亦为方百里也。”符合周初“列地封国,公侯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三品之制的制度。但周朝的“里”小于今“里”。
  内城旧雉堞成正方形,广袤1500米,即古营丘城址。城垣周长为6公里,今称营丘古城遗址。《周礼·坊记》云:“都城不过百雉”(每雉30丈)。今内城实际为150雉。周朝初,非特殊之封,是不能越礼超权的。姜太公为周朝定鼎中原,功勋盖世,史有首封营丘之举,故其城宽宏。现今仍有长4500米、宽15米之城垣残迹,位于今马宋镇营丘村西1里处,白浪河西岸,金钗河北岸,官庄河南畔。距昌乐县城东南24公里,距潍坊市西南14公里。北纬36.34’,东经119.02’。嘉庆版《昌乐县志》古迹考云:“古营丘城,岂太公之所筑。仰汉时,因太公之旧,而筑之欤。”今古城村即当时的古皇城,原有太公祠(庙),唐朝长寿年(692年)建。八角琉璃井即皇井遗迹。皇城南门外,原有汉朝隐士逢萌墓道碑,今徙置古城村西北角处。皇城北门外,今有唐朝嗣圣十八年(702年)北海县令窦倓凿渠遗址和“窦公渠碑”。
  昌乐县营丘故城在齐鲁境内属古老地区之一,据考已有4670余年的文字历史记载。唐朝杜佑《通典》载:“黄帝方制天下,立为万国。颛顼之所建,帝喾之所授,创建九州。少昊时(前2670年),爽鸠氏已居营丘。”宋朝《太平寰宇记》载:“昌乐东南五十里营丘,本夏邑,商以前故国。太公首封之处。当少昊时有爽鸠氏;虞夏时,有季尉氏;商汤时,有逢迫陵;周。以封太公为营丘。”《山东通志》载:“青州,古爽鸠氏之墟。禹贡,为青州,'周’为齐国”。据明嘉靖《青州府志》载:“少昊爽鸠氏(官名、鹰类),帝少吴之司寇也,帝以鸟名命官,司寇主击盗贼,故名。今昌乐营丘是也。”《续山东考古录》云:“古风质朴,以官名、人名为国名耳。”少昊时,营丘地故曰“爽鸠国”。
  夏朝。《竹书纪年》载:“唐尧八十七年,初建十有二州……虞舜三十三年(前2223年),命禹摄位,遂复九州。”时营丘地由夏诸侯季崱氏代爽鸠居之。《青州府志》载:“季崱、虞夏诸侯,代爽鸠居之,亦昌乐也。”《禹贡》载:海岱惟青州,潍淄其道。青州之域,为古爽鸠地:有季崱(今昌乐县古城村处);斟郡(今安丘市杞城村处);斟灌(今寿光市斟灌村处);薄姑(今博兴县柳桥镇西南3公里处);莒,古介根邑,莒故都(今莒县城阳镇处); 纪(今江苏省赣榆县北处,鲁隐公元年,迁寿光市纪镇处)诸国地。以上可见,古爽鸠国地域亦古青州地域之轮廓。史前古国地理位置证明,爽鸠氏、季崱氏所居之古营丘,不在临淄。《史记》司马迁云:“禹后姒姓,其后分封,用国为姓。”夏朝时营丘地,由禹后裔季崱氏居之,称季崱国。
  商殷时代。昌乐县营丘地,有逢伯陵氏封国。《路史》载:“逢伯陵,姜姓,名陵,伯爵。炎帝后裔,太姜所出,始封于逢泽(今普通镇西),后改封于齐。”《青州府志》载:“逢伯陵,姜氏,伯爵。'汉书’谓,汤时,有逢公伯陵。'齐乘’日,逢伯陵,商之诸侯封于齐,即晏婴对齐景公日:'逢伯陵因之’,亦昌乐是也。”可见营丘故城,自少昊时有爽鸠氏始封国,夏朝有季崱氏代封国,商朝时继封逢国,至周朝姜太公吕望封齐国,谓东方古青州治所,且属历代国治之城。周朝以前计有1500余年的历史记载。
  周朝。《竹书纪年》载:帝辛(纣王)三十一年(前1123年),西伯(文王)治兵于毕,得吕尚为师。翌年,武王兴师代纣克之。继命姜太公吕望东征。伐奄国五十,驱飞廉于海隅而戳之逐莱人,地入于齐。非鹰扬元勋,不足以弹压东方,故特封之营丘。又载:成王元年(前1122年),巢伯来宾,遂大封诸侯。嘉庆版《昌乐县志》载:周武王十有三年夏四月,封尚父于齐,都营丘。按:营丘故城,即太公始封之地。历六世,始迁都临淄。近代史学家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载:“成王封外祖父吕望做齐侯,吕尚都营丘,山东省昌乐县。”司马迁《史记》载:“太公封齐,兼五侯地。”即斟郡、斟灌、莒国、薄姑、纪国五地。可见姜太公所封的营丘,原为爽鸠、季尉国故地。在诸古国中且处于中心位置。明嘉靖《青州府志》载:周齐太公吕望,侯爵。炎帝苗裔……先祖佐禹,平水土有功,赐姓日姜,谓之吕侯,号师尚父,佐武王以平殷乱,封于齐都营丘……齐始封昌乐,再徙博兴,又迁临淄。传三十一世,为田氏所篡。太公传子丁公吕伋;伋传子已公吕德;德传子于癸公慈母;慈母传子吕不辰;纪侯谮之于周,周烹哀公,而立其弟吕静,是为胡公;齐哀公少弟吕山怨胡公,与其党袭杀胡公,而自立为献公;献公尽逐胡公子,徙都临淄。嘉庆版《昌乐县志》载:“周历王十有九年(前856年),齐哀公弟山,率营丘人袭杀胡公,而自立为献公,徙薄姑都,治临淄。”《史记·齐太公世家》载:“盖太公卒,十(原为百字误)有余年,子丁公吕伋立。丁公卒,子乙公德立。乙公卒,子癸公慈母立。癸公卒,子哀公不辰立。哀公时,纪侯谮之于周,周烹哀公而立其弟静,是为胡公。胡公徙都薄姑,而当周懿(原为夷字误)王时(约前934年)。哀公同母弟山,怨胡公,乃与其党率营丘人,袭杀胡公而自立,是为献公。献公元年,尽逐胡公子,因徙薄姑都,治临淄。”上述记载,虽稍有字误,但均说明齐国有三个国都,两次迁徙国都的历史事实,且地点、时间皆明白无误。《竹书纪年》载:“康王六年(前1072年),齐太公薨;康王十六年锡齐侯伋命。”即太公逝后10年,封子吕伋为齐侯,称丁公。又见清朝乾隆年问,吏部主事阎循观《西涧草堂诗集》“登木梁台”诗云:“层台冠西岭,云际独攀登;沧海遥如带,沂山近可凭;地崩庚戌水,铭记太公陵;欲辩临淄误,返周亦缺徵。”并诗后加注云:
  “雍正八年(庚戌年)大水台崩,得古碣云:“齐太公之陵”碣旋裂。”姜太公之陵墓,位于昌乐城南37.5公里处,今红河镇台东官庄村村西,墓基高出岭顶地面约20米,基址面积100米×100米。墓顶之上原建有“木梁阁”,后人讹称木梁台。民国初,木梁阁被胡姓土匪烧毁。近时重建灵堂三大间,青砖红瓦,当日映辉,光跃10余里。史料及遗迹所见,仅姜太公一人,在昌乐营丘治国修政达50年。相沿姜氏五世六侯,都治营丘,称齐国,按《竹书纪年》计算,历时有213年,按《史记》计算,历时233年。胡公徙薄姑都,为齐政约53年。可见齐都并非始封临淄。关于昌乐营丘与临淄营丘问题,历代争议不休,其主要原因有二。其一,早期的齐国书籍《晏子春秋》载,晏子对齐景公日  (齐国都城)始爽鸠氏居之;季崩氏居之;逢伯陵居之;太公居之。”又曰:“今齐之城中有丘,即营丘也。这两句记载,并非买  指营丘就在临淄城中。事实是,晏婴这个齐国三朝老相国,是向姜太公第23代孙齐景公讲述齐国以前的历史沿革,向景公说明:
  先君太公所筑所居的齐之城中,有个称营丘的丘埠,因以得名为营丘城。这是晏子所释营丘的本意。事实上,昌乐齐国旧都皇城东南隅咫尺存在营丘之丘,今称“石埠”。正确与否,这要借一部比《晏子春秋》更早更著名的书《尔雅》来说明。《尔雅·释丘》载:“水出其前,渻丘;水出其后,沮丘;水出其右,正丘:水出其左,营丘;此以水在丘之前、后、左、右名之也。”民国四年版《辞海》解释:“渻丘(河),谓在丘之前也(今称金钗河),沮丘(河),背水以为险也,沮同泄字(今称官庄河):正丘(河),水出其右,古人以南为正,故以西为右,则流不远,当止也,尔雅亦称沚丘河(原窦公渠上游河)。营丘(河),水出其左,日营丘河(今称白浪河)。”古代昌乐营丘城,地处四河中央,故有“城处脉中”之记载,其地形地貌完全与古书《尔雅》记载相符合。而临淄城,古今都不具备这一地理特征,只见淄河傍其城左。从古营丘地貌看,亦证明古营丘不在临淄。
  今古城村(原古皇城旧址)东南数步有丘,因有石英地质透出地面,俗称石埠,长宽里许,因水土流失,今不甚高,海拔标高63.1米。清朝翰林院学士、工部主事阎愉《营丘辩》文,肯定此石埠为营丘之丘。今有金钗河流其古城前;东面白浪河傍其左;北有官庄河背其后;西有窦公渠水源流,出自古城西南“蛤蟆塘”,水沿城西北流,由“皇城”后东折流入官庄河.即“流不远则止也”,尔雅所称的“沚丘河”。古代营丘四水萦绕,故名营丘。历史记载和实地物勘说明,历史上临淄城中,根本没有“营丘”这~实体的存在。仅是在春秋战国时,齐桓公为了会天下诸侯,曾在齐都皇城前建了个大土台,称葵丘,亦称“桓公台”。《史记》亦载:“桓公三十五年夏,会诸侯于葵丘。”葵丘,多有被后代史学界人士误认为营丘。今临淄城南葵丘遗址,尚可辨认,是一座长约20米、宽10米、高约2米的夯土台。与昌乐营丘比较可见,临淄之葵丘很难充当真营丘之名实。故《晏子春秋》语:”今齐之城中有丘,即营丘也”,被炒作谓“临淄即营丘”,逐渐被“临淄营丘说”的后人奉为“传统正说”。但这一“传统正说”屡遭历史有识史家所否定。如司马迁《史记》“齐国三都”说,唐杜佑《通典》“少昊时”
  “临淄营丘说”的后人奉为“传统正说”。但这一“传统正说”屡遭历史有识史家所否定。如司马迁《史记》“齐国三都”说,唐杜:佑《通典》“少昊时,爽鸠氏已居营丘”说,宋《太平寰宇纪》“昌乐县东南五十里营丘,本夏邑”说,都给予否定。更具体、更直截了当的否定,是明嘉靖《青州府志》,同属于青州府辖区内的临淄县条下,未见记载“爽鸠氏居之;季崱氏居之;逢伯陵居之;太公居之……”的记述,而偏偏记载于昌乐县条下。综上数条史料证明,“临淄营丘的传统正说”是不能够成立的。
  原因之二是,北魏郦道元著《水经注》,错定营丘为临淄。《水经注》载:“淄水出其前左日营丘。城对天齐渊,故有齐城之称。释云:天齐渊是天之腹脐,漂瓦出木,记有齐字。”郦道元仅视淄河南弯北流,紧傍临淄城,牵强应合临淄地形,故称其“淄水出其前左曰营丘”。而又因事附合,遗谬误于千载。后世人多有泥于其偏说者。就某版《临淄县志》亦引载入沿革部分。后见清朝地理、历史学家全祖望著《全校水经注》给予校正曰:
  “淄水出其前左日营丘,误也。临淄城中虽然有丘,称葵丘。淄水迳南;而北,非萦绕之意。”又云:“周成王封尚父于营丘,东就国,道宿行迟,闻逆旅之言,莱侯与之争营丘。太公闻之,夜衣而行,至营丘。陵亦丘也,作者多以丘陵号日缘陵,又去莱国差近。成言太公所封,考之春秋经书,诸侯城缘陵是也。”可见郦道元的临淄营丘说,又被清朝全祖望的《全校水经注》所否定。综上所述,营丘问题争论的基本原因,一是对《晏子春秋》的误解,二是郦道元《水经注》对营丘的错定,导致历代对营丘问题的异议。但结果亦是明显的。西汉司马迁《史记》谓:“太公首封营丘……胡公徙薄姑,献公徙治临淄。”东汉曾任营陵令的应劭日:“师尚父封于营丘,献公由营丘徙此。”唐朝杜佑《通典》载:“少昊时,爽鸠氏已居营丘。”唐长寿年,武则天建太公庙于营丘故城;唐萧宗上元元年夏四月,追谥太公为“武成王”。宋朝《太平寰宇记》称:“昌乐东南五十里营丘,本夏邑,商以前古国,太公首封之处。”明朝《青州府志》载,爽鸠氏、季崱氏、逢伯陵、太公首封均在昌乐县,而临淄县下无此记载。清朝乾隆皇帝御批昌乐县为“尚父初封地”,赐“保障坊”的匾额。近代郭沫若先生支持“临淄营丘”说,范文澜先生支持“昌乐营丘”说,各执一辞。
  关于营丘谁是的问题,要从胡公徙都薄姑的原因及莱国复都营丘至莱国灭亡的莱国历史去考究,即能初见端倪。
  据民国初年著名史学家、诸城人王献堂遗书《山东古国考》莱国条下载:“商朝莱国国都,大抵在昌乐县东南外沿区域(此指营丘)。莱国为宗主国,是逢公伯陵之后裔,其属国有纪国(时在今江苏省赣榆县北部);州国(今安丘市杞城);维邑(今高密市);棠邑(今平度市棠乡)及今胶东半岛各莱国地莱州、莱阳、莱西等国。”可见,商殷时,营丘曾为莱国国都。太公时所争之营丘即此。莱国国都及大片国土被姜太公驱逐占领,窃居莱都为齐都,莱夷人哪有不争之理。故《史记》齐世家载:“莱侯来伐,与之争营丘。营丘边莱,莱人夷也。会讨之乱,而周初定,未能集远方,是以与太公争国。”姜太公武力驱逐莱人地,而并入齐地。莱国人怨恨太公,并与姜氏结下不世之仇。于是,居营丘的姜姓,五世六侯屡屡遭受莱国及属国纪国侯、州国侯、维邑侯、棠邑侯等复国、复都的进攻。至哀公、胡公时,齐国国势日衰,如郑玄《齐诗谱》云:“太公后五世,哀公政衰,荒淫怠慢,纪侯谮之于周,周懿王使烹焉,国风日变”。胡公迫于无奈,只能退避三舍,西迁薄姑建都。齐献公夺取胡公政权后,试图回归旧都营丘,但迫于莱国势强,不敢复都营丘,只能沿淄河建都,即齐都临淄。
  从胡公徙都薄姑后,莱侯进驻营丘,复为莱都之时,属国纪侯、维邑侯、棠邑侯、州国侯纷纷争抢胡公领地,齐国失地。纪侯占领了剧国(原太公次子廖的封地,今寿光市纪台镇),继称纪国,又将三个弟弟分别迁邢(今临朐县南部)、来晋(今昌邑城西瓦城)、部(今昌乐县鄌郚镇驻地)。随即又将少弟封于部国,直逼近临淄城附近。“齐东至于纪鄙”的记载便是(今临淄城东5公里,石糟城,汉称东安平)。在胡公后,献公(山)、武公(寿)、
  历公(无忌)、文公(赤)、成公(脱)、庄公(购)、第公(禄甫)第公弟子公孙无知立。8世300余年间,齐国仍未收复被莱国占领的土地,反被莱国所制。直到齐襄公、齐桓公时,才收复了太公所封的齐地。见《左传》中有如下记载:“鲁庄公元年(前693年),齐襄公率齐师,取郑、鄱、郚。二年伐莱。”“三年,纪季以鄙人于齐地”,随即纪国国亡。“齐襄公六年夏四月(前567年),齐将军晏弱(晏婴之父),城东阳(今临朐县东境凡城或指青州市北关)”,而围莱,甲寅堙之,坏城垣与堞。鲁襄公七年(前691年)丁未(十一月)入莱(即攻入莱都营丘),莱国侯共公浮柔奔棠(今平度市棠乡);翌年四月(齐将军)陈无宇,献莱国宗器于襄公官;十一月丙辰(即初十日)而灭之;迁莱侯浮柔于郧(郧同倪,原黄县归城,亦称莱子城)。唐朝神龙三年.析黄县置蓬莱县,乃沿用莱名,为记逢公莱国之国事矣。莱国侯将齐胡公驱逐出境以后,又复营丘为国都。至莱国侯共公浮柔亡国营丘。可见莱国多侯,为莱国治莱政,历时达343年。按《史记.齐世家》载“周懿王时,胡公迁薄姑”计算,莱国治营丘时间达368年。时间不短,但原地方志多未详记,恐有“卑视莱夷”之故。其实莱族是一个先进民族,文化发展优先于周朝同期,后人不应该给莱族加“夷”字,更不能漠视之。《山东古国考》《左传》载明,莱国侯进驻营丘,复为国都,数侯治国修政,强压齐国。自胡公后立国达368年,后被齐桓公所灭。历史事实证明,司马迁“营丘边莱”不谬。史实再一次证明,姜太公就国的营丘,前后与莱相争夺的营丘,齐国古都营丘,就是今昌乐县营丘,绝非临淄城之营丘。历史的客观公正,将会给人们一个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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