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安 |
2019-02-25 14:20 |
记忆里的年系列: 大集上那个卖香油的黑老头
喧闹的集市中间,总停着辆锈迹斑驳的车子,车子的边上坐着一个黒瘦的老头。那黑原本不是真的底色,是经岁月风霜后的颜色。 老头的边上是个油桶,油桶却泛着"白"光。那白倒不刺眼,是经一遍遍擦拭的油白。而那双擦拭的大手,却满是皴裂的口子。一顶老式的棉帽遮住半张脸,就连下巴都缩在垂下的帽帘里,帽绳打着活结,勒紧的脖子上留了条红印子。 大伯,半斤香油多少钱? 哦!五块。 四块行吗?平日里舍不得买,就是过年过节拌点凉菜。 这是小磨香油,香得很!不要"谎",四块都回不了本。 几个人也围将过来, 原本还木讷的表情瞬时活泛了起来, 买一斤的话给九块,再便宜了不卖。 其实,那都是些老主顾, 不在乎那块八毛,相熟了几十年,无论贵贱都会买。 老头接过钱,放进敞开着的夹袄里,里子上缝着大小不同的布口袋。 春节回老家,早起随母亲去赶了场年集。年集不远,就在老家南五里。 及下集要回时,母亲硬是拽着到集市西头,不免有些狐疑,母亲竟是如此的固执。及到了才知,还是一样"油白"的桶,再见到了那个卖香油的黑老头。 对于老头时间似乎是定格的,看不到见老的痕迹,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再看,好似胖了些,原来皴裂的大手也多了些油光滋润。 远远的,便认得出还是那个卖香油的黑老头。那双深囧的眼睛未曾改变,与儿时第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对于母亲,那已不是油香而至,而是年节里不能缺的老味道。 没有话,半斤香油装好,递过来。"这是闺女吧,日子真快,那会还这么点大……"老头边说,边抬手比划着,脸上依然是熟悉的笑。 至晚些,拉了母亲要回, 再回首,老头依然还坐在原处。 夕阳里,那泛着"白"光的油桶渐行渐远, 暮色中,那黒瘦的脸庞也已模模糊糊。 归途上,思绪万千却又欲语噎喉, 愿来年,岁月静好,伊人仍如故。 春节回老家,早起随母亲去赶了场年集。年集不远,就在老家南五里。 及下集要回时,母亲硬是拽着到集市西头,不免有些狐疑,母亲竟是如此的固执。及到了才知,还是一样"油白"的桶,再见到了那个卖香油的黑老头。 对于老头时间似乎是定格的,看不到见老的痕迹,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再看,好似胖了些,原来皴裂的大手也多了些油光滋润。 远远的,便认得出还是那个卖香油的黑老头。那双深囧的眼睛未曾改变,与儿时第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对于母亲,那已不是油香而至,而是年节里不能缺的老味道。 没有话,半斤香油装好,递过来。"这是闺女吧,日子真快,那会还这么点大……"老头边说,边抬手比划着,脸上依然是熟悉的笑。 至晚些,拉了母亲要回, 再回首,老头依然还坐在原处。 夕阳里,那泛着"白"光的油桶渐行渐远, 暮色中,那黒瘦的脸庞也已模模糊糊。 归途上,思绪万千却又欲语噎喉, 愿来年,岁月静好,伊人仍如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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