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安 |
2019-01-09 20:03 |
吹尽狂沙始到金 -----反思韩寒现象 Time Tries Truth -----The Reflection of The Phenomenon of Hanhan 内容提要:在世纪之交的中国文坛上,“小鬼当家”成为一道奇特的风景,“韩han现象”也成了一个倍受关注的话题,在媒体的炒作下,“韩han”以其独特和反叛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并展开了广泛的讨论,然而各执己见,莫衷一是。 本文通过资料的广泛收集和深入理智的思考,从《三重门》入手,分“韩han现象”、解析《三重门》、校园小说发展历程及意识流变、“韩han现象”的成因及尘埃落定后的反思五个部分,分析了作品的成败得失,通过不同时代青少年意识的比较,深入探讨了“韩han现象”的由来,并进行了理性的反思,从而希望为青少年学生指引方向,并引起社会关注,进行更深刻的反思,从而为我们的青少年一代的成长、为我们的教育及社会的发展提出有益的建议。 主题词: 韩han 现象 反思 Abstract: At the turn of century ,”home alone” has become a unique scene, and “Hanhan” phenomenon has become a heated topic. With the influence of media,” Hanhan” phenomenon has caused strong social responses with its uniqueness and revolt. And ride and heat disscussiore, have been carried out, but no agreement has been reached. Starting with analyse of San Chongmen this paper gives a compare hensive analyse for the “Hanhan” phenomenon, San Chongmen, the development and idealistic evolusion of campus novels and the causes for “Hanhan” phenomenon through wide resources. Recalling the five parts above, the paper also offers a deep thinking about “Hanhan” phenomenon through comparison between literatures about youth in different period. The theme of this paper is to cause social attentions for juvenile growth. 前 言 世纪之交的中国文坛(也许说文化市场更为贴切)可以说是火爆异常,喧嚣的“王朔现象”,方兴未艾的“网络文学”,为这几年本不甚景气的文坛注入了新的活力,“美女作家”才唱罢,“校园小鬼”又登场,大国文坛上的“小鬼当家”更是为原不平静的文坛又添上了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而“小鬼”们也俨然“写作明星”,在全国书市上与知名作家一起,摆起了签名售书的擂台,更是上演了一场书坛流行风。 2000-2001年,甚至直到今天的中国文坛,那位17岁的中学生“文学天才”韩han的休学、写作、出书及对教育的反叛所引出的所谓的“韩han现象”吸引了众多关注的目光。围绕这位“奇才”、“偏才”所引起的现象展开了广泛、热烈的讨论,却又各执己见,莫衷一是,于是,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有之;跟风者有之,疑虑者有之……一股“韩han流”旋风般席卷了全国,成为国内媒体竞相报道和人们争论的焦点。 然而,究竟孰是孰非,我们并不能凭主观臆想而片面的进行评议。要正确认识对待“韩han现象”,也只有客观的去认识韩han,认识“韩han现象”,探讨韩han及“韩han现象”的深层原因,才是最公平、最正确,也是最明智的。 一、 韩han现象 韩han是一个极具个性的人物,这一点在他的小说《三重门》中富有个性的个人简介中可以窥见一斑: 1995年 初中 不快乐地混日子 发表文章 1998年 高中 进入市重点 体育加分 1999年 浮出海面 获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1999年 顽主 写《三重门》一年 1999年 看上去很美 成绩单挂红灯七盏 留级 1999年 过把瘾就死 于《新民晚报》上抨击教育制度 2000年 活着 老子还没死老子跨世纪 2000年 动物凶猛 一部分无聊的讨论文章和讨论者 2000年 猪骡鸡公园 喧哗的中庸者们说偏科不可取 2000年 一地鸡毛 讨论盛况 2000年 一个都不能少 还是七门功课红灯照亮我的前程 2000年 千万别把我当人 我成为现象 思想品德不及格,总比没思想好 2000年 无知者无畏 有人说我无知 那些没有文化只有文凭的庸人① 2000年,韩han17岁,是上海市重点中学松江二中高一年级的学生。还在初二时,韩han就在《少年文艺》(南京)上发表了两篇文章,从而迷上了写作,并多次发表短篇小说。1998年中考,因成绩低于录取线14分而以体育特长被松江第二中学破格录取。1999年在上海《萌芽》杂志社与北京大学等7所著名高校联合举办的面向全国中学生的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中,作为高一学生的韩han,参选的三篇文章《书店》、《求医》和《杯中窥人》全部入围,并最终以《杯中窥人》荣获一等奖。 不幸的是,这年7月,韩han因为7门功课不及格,不得不留级重读高一,于是,《新民晚报》在1999年11月1日至12月27日的《桃李芬芳》版开辟了“一个高材留级生引出的话题”的专题讨论,从而引起了各方面的广泛关注。于是,各地媒体纷纷展开了关于“全面发展”是否导致“全面平庸”,“韩han到底算不算人才”,“韩han可上大学吗”,“成名之后怎么走”等话题的讨论。 在1999-2000年的关于韩han留级的讨论之后,2000年4月,韩han休学,这无疑是推波助澜,5月,小说《三重门》问世,8月,散文随笔集《零下一度》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讨论更是盛况空前,而各地电视台也纷纷制作有关“韩han现象”的对话节目,“韩han现象”被当作一个“教育现象”、一个“成才话题”,引起了社会各方面的激烈讨论,中央电视台《对话》栏目也于2000年11月25日制作了一期有关“韩han现象”的节目,从而引起更为广泛的关注,也使其作品获得了极大的畅销。 《三重门》和《零下一度》的畅销与反响自然让出版商们看到了利益,接下来,少年作家的作品不断亮相,而且日趋低龄化,当人们还在津津乐道于《三重门》和《零下一度》的利弊得失的时候,由唐月的《高一岁月》、管燕卓的《一个高三女生的日子》、杨哲的《放飞》、谷子的《我是男孩,我的死党》、奇奇格的《飞坠浮沉》、黄思路的《十六岁到美国》、毛昱的《黑眼睛》、冬阳的《雪球滚太阳》、小思的《寂寞十七岁》等系列作品掀起的第二轮冲击波却已经汹涌而至,而中国青年出版社、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及中华青少年新世纪读书俱乐部又推出“WOWO”丛书,由北京16岁的金今的《再造地狱之门》及15岁的微妮的《为你重生》等也纷纷登场。少年写作已成为新世纪文坛一个令人注目的焦点,让人有些应接不暇。直到2001年,其中许多书仍在全国图书销售排行榜中名列前茅,并与知名作家一起在全国书市上摆起了签名售书的擂台,从而在大国文坛上,出现了一道“小鬼当家”的亮丽风景。 面对中学生写书、出书日趋低龄化的现象,在令人吃惊的同时,有人叫好,也有人表示担忧,于是,中学生、作家和教育工作者们各抒己见,而由此引出的争论也越来越被社会各阶层所关注。与此同时,韩han也让不少家长、孩子和媒体耐不住寂寞,一下子制造出许多“神童”:17岁的韩han写出《三重门》之后,12岁的蒋方舟“闪亮登场”,8岁的高靖康出版了8万字的新童话《奇奇编西游记》,6岁的窦蔻用5个月的时间又写出7万字的小说《小窦蔻流浪记》……媒体还不时传来相关报道:《浙江青年报》称“德清有个‘女韩han’” 崔利静,17岁出版27万字长篇小说《零落》;深圳一个六岁的男孩把自己随父母打工的经历写成书,准备出版;某地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女孩,出版了一部研究美洲玛雅文化的专著;北京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改编了《西游记》,正由某出版社出版;南京一个孩子的百万言鸿篇巨制也要付梓;《哈尔滨日报》记者采访一位教师说班中有几个学生平时“学习较吃力”,这学期临近期末时干脆放弃复习,要“集体写书”,像韩han那样挖掘“潜力”;《中国青年报》也报“韩han之后又见高中生金今”,并称“‘韩han流’集体发作,冲击自上而下的教育改革”…… 这种“小鬼当家”的现象,构成了目前图书出版和销售市场一道奇特的风景线,而且,少年作者的队伍还在继续扩大,不少出版社也争先恐后、推波助澜,致使“小鬼当家”的现象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似乎,我们的文学写作与出版正在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小男生小女生大比拼的时代”。 关于“韩han现象”的讨论,开始时,大多谈论的是对韩han本人的忧虑和看法,而后则更多的转向对教育制度的反思,到最后,韩han已经逐渐成为了应试教育下中学生逃避压力的精神支柱,许多学生自觉不自觉地把他当作了自己学习的榜样,从而为压抑的内心世界找到了解脱的理由。 如此种种,综合起来,就构成了真正的、完全意义上的“韩han现象”。而所谓的“韩han现象”,就是指在世纪之交的中国流行文化背景下,由一名高中生韩han留级、休学、出书的“成功”而引发的、经媒体商业炒作而以其巨大的诱惑力席卷全国而引发的一种低龄写作效应,他们作品的主人公或无所事事,或特立独行,极大的表现了对现行教育制度的不满和反叛,由此引出了社会各界关于中学生“成才问题”及教育制度利弊的讨论。可以说“韩han现象”就是这样一种文学现象和教育现象。由于这一群人大多出生在80年代,故有人称之为“80年代”人,而其或不拘一格、自由反叛,或天马行空、青春飞扬的文字和想象,被人称为“新青春派”②写作。 “韩han现象”中的“韩han”代表了现今一部分有某一方面特长的学生的另类式的发展模式。“韩han现象”的主体的性格大都十分特别,要么张扬,要么孤僻。总之,他们在一般的学生群体中十分特殊,或格格不入,或鹤立鸡群,在众人的眼里,他们是群体、整体的异类、另类。除此之外。他们的行为举止又十分地大胆,敢走自己愿走的路,具有一定的反束缚性。这类学生到一定年龄阶段,会本能地感觉到周围环境和体制的压抑与限制,表现出异常的作为。这些学生为了自己的理想,拒绝所谓的学校教育的全面发展或门门及格与优秀;厌倦现行的正规学校教育模式,不甘沉浸在规则甚多的学校中,却极崇尚个性自由、自我学习、特长发展,甚至不惜休学与退学。他们一旦脱颖而出,就很难回归正规的学校教育。“韩han”们着装新潮、思想前卫、个性鲜明,有一种放荡不羁的样子……可以说,“韩han现象”就是这样一种教育现象,同时也是一种多元化价值取向的文化现象和敢于反叛与创新的社会现象。 二、解析《三重门》 总的看来,时下少男少女的出书可概括为四种情况③:一是一些有才气的中学生将其学习、生活中的所感所闻或特殊生活经历整理成册出版,如深圳的毛昱、“哈佛女孩”刘婷;二是有一定的文学功底,如上海的韩han;三是受家庭熏陶出书,如作家陈建功、肖复兴、毕淑敏等辅导自己上中学的孩子推出了10万—20万字的中学生系列书籍;四是某些出版商受利益驱动,策划有创作潜力的中学生出书。而当下关于青少年的写作又分化为两个极端④:一类是成人写的名校精英、青云直上的少年神话;另一类则是学生自己写的,从韩han《三重门》开始,大抵是嬉笑怒骂、歪门邪道的一路,而最新推出的小说肖睿的《校园检讨书》,也许是这一端的极致。这是一种很少看到的一帮“坏孩子”的高中生活,他们与学校里“考清华北大的”是水火不容的另一类。问题在于,他们不是在重负下忍耐、自虐,也不是在呻吟、诉苦,而是在想方设法地“使坏”、找乐,抽烟、喝酒、呕吐、打架、谈恋爱、玩笑,简直是“无恶不作”,到处是胡闹、荒唐、颓废、无聊,即便比较优美的文字,也交织着青春的阴郁和敏感。在这样的直白前,许多成人、家长会感到不可思议。然而,与那些少年神话相比,也许它更为接近大多数不那么“神奇”、“优秀”的中学生的日常生活和真实内心。 《三重门》的发行,从2000年5月,到年底,就已发行23万册,盗版数目更不在其下,直到2001年,《三重门》仍在许多书店稳居畅销书排行榜前列,至今已突破100万册,如此巨大的发行量,是许多真正遵循个性原则写作的作家终生也不敢奢望的!然而,正是这样一部有着巨大市场的小说,并没有几篇真意义上的文学批评。翻开大小报刊,但凡涉及韩han和他的长篇小说《三重门》的文章,里面大多是教育体系怎么啦之类的惊呼,而并不把韩han当作成熟的作者看待;另一类声音则是看杂耍式的不负责任的嘲弄:有如韩han出来王朔就完了!而就《三重门》本身,或这一类小说而言,也有着一定的成功,当然,也有着很大的局限。由于种种原因,只有少数批评家冒着“风险”,对这部后生之作作了坦诚的评论。著名作家叶兆言认为韩han的文字功底确实比较扎实,而且始终保持了良好的写作状态和水准;北京大学教授,著名作家曹文轩也惊讶于这个少年行文中的成熟与老到,思想的锐利和语言的智慧;《三重门》责任编辑袁敏认为韩han有钱钟书的影子,作品尖利而幽默;《阅读导刊》记者李师江撰文指出:《三重门》的行文,似有《红楼梦》的格局,它的用笔,又有《围城》的韵味,一些心理描写,又似有金庸的沉稳。 韩han的《三重门》,在近年的校园文学作品中,的确有他新奇之处:它已不再以描画纯粹的积极向上的校园生活为主,它“揭露”了当代校园里的确存在的各种丑陋现象并予以鞭笞;主人公不再是成绩优秀思想进步的高大全形象,而是个凭点小聪明混日子的“小混混”;校园恋爱不再朦胧,一针见血赤裸裸;不再靠卖弄温馨动人的主旋律感人,相反它抨击现行教育体制。作者韩han在小说里面信手拈来出入自如,确见才情横溢,以17岁的年纪能有此成就,也属难能可贵。小说行文流畅舒展,多有妙喻,许多时候就是信手拈来,从古到今,从国内到国外。而从行文的流畅中又可以发现韩han的阅读兴趣广泛,思维也是格外的敏捷,这种敏捷是同龄人中少有的。 《三重门》所写的,是市郊小镇出身的中学生林雨翔的学校生活,前9章是在镇上念初中,后12章则是进了市重点“市南三中”。作品所涉及的生活范围并不大,除了课堂、家庭(占篇幅较少)、宿舍(后半部出现)及同学间的一些课外交往外,很多笔墨放在“文学社”的活动中,包括文学社的外出旅游等。小说没有完整生动的故事,也没有紧凑的情节,只是写林雨翔的遭遇,写他那以迷惘而又尖刻的眼和心所看到、感受到的一切。应该说,尽管结构散漫,行文也显拖沓,得作者所注重的,还是写人物,而且在写法上下了很大功夫,他不光注意到“做什么”(故事),更注意到了“怎么做”,以从中见出不同人物的性格;他也不光注意到“写什么”(题材),而更注意到“怎么写”,亦即有一种很明确的风格上的追求。这就使他有了较高的文学起点,而不像现在有些靠金庸和琼瑶们滋养起来的少年作者,一上来就追求外在离奇的故事情节和“挤感情”式的绮丽文笔。这是韩han可贵的一面。在严肃文学已不再是年轻一代向往追求的目标时,韩han却希望通过自己的严肃的创作真实地反映自己“这些人怎么活着”,并为此付出了艰苦的劳动,这在还是一个在校学生的他,其创作活动本身就是令人感动的。 在语言和结构上,《三重门》都有明显模仿《围城》的痕迹,当然只是习作而已。在情节结构上,韩han似乎并不刻意追求,只写一些日常小事,而不失于琐碎,但这也使全篇结构有些散漫。而在语言上,《三重门》颇有《围城》的黑色幽默的味道,这不难理解韩han的用心:《围城》是现代“儒林外史”,讥讽知识分子、教育界的虚伪,韩han依样画葫芦,也想以这种笔法借《三重门》一反所谓的现行教育体制。他通篇运用比喻、讽刺,卖弄机灵,但手法单一、内容重复,几乎每页都有,多了便成了堆砌,失去了新鲜,成为不堪承负的幽默。而其中的比喻和所谓的“玩文字”,又多有不伦不类:家教的收费和妓女等量,却不像妓女能给人快乐;高中的教学楼叫胡适楼,姑妄“适之”吧;图书馆取名钟书,与书虫同义;食堂居然叫雨果堂,好像某种珍稀水果,“听说过没见过”,专供人垂涎的;“曹聚仁是谁?我呸!”……尤让人看得心惊的是其喻体的大胆露骨,连“妓女”之类的词汇居然都能用在一篇校园小说里,动辄更是男人女人两性战争的宏篇大论且还讲得头头是道,这出自一部校园小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之口,难免会觉得幼稚可笑了。而到处铺排学问和知识,也显得过于造作矫饰。 在媒体纷繁的讨论中,对于韩han本身――或者说“韩han现象”的关注明显高于对其作品《三重门》关注,人们提及其《三重门》的也往往不是其艺术性的高低,更多的是对其中反映的种种现象和意识的关注。在这部小说中,韩han本人对整个世界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这就是曹文轩先生在《三重门》序中所说的“成熟、老练,甚至老到”⑤,这是十分难得的。《三重门》还是一本少年小说,却是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少年小说,写的不过是少年和少年之间的友谊、竞争、爱情、妒忌等等,同时也包括少年和家庭中的父母、学校中的老师之间的关系。对于这样的生活每一个少年都有,问题是绝大多数少年不能把生活经验转化为小说。在这个转化过程中,韩han体现出了一个少年难得的天赋和才华。 在《三重门》中所反映的一些反叛意识,也许是韩han这个时代部分青少年学生的真实反映。但其反映的许多生活,确是让人也为之担心的:这一代人的生活状况――准确些说应是心理状况,是那样的缺乏热情,缺乏善意,对待周围事物,尤其是对待人(几乎是一切人!),有一种刻骨的冷漠。评论家刘绪源甚至称之为“冷漠的一代”⑥,也有人称之为早衰的文学现象。顺着小说叙述者的指指点点,看遍里面的大小主次人物,没有一个是可爱可亲,令人同情的。主人公林雨翔的父亲是个伪文人,母亲更糟,是一个搓麻婆;初中语文老师傻透了腔,居然要出一本散文集,名字叫《梦与现实——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周围的同学不是孱头笨蛋就是伪君子;甚至连他心仪的女生Susan也像一个老到的交际花,总是半推不就。更让人吃惊的是《三重门》所描写的师生关系、同学关系。林雨翔和马德保,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林雨翔利用马的宠爱满足虚荣心,马利用林炫耀;林与高中的钱校长是敌对关系,钱校长仅仅因为开学典礼上废话多便无辜被韩han狠狠调侃了一把;同学之间勾心斗角,互相欺骗互相攀比,年少无知的孩子,居然懂得了搬弄权术心计;男主角追女孩便用了20多页,早恋在高中已是理所当然地合法,从地下公然走到地上了……韩han希望借此来反对现行教育体制,却并不具有说服力。小说主人公林雨翔在初中正如作者所说的,无所事事,眼高手低,不思上进,凭一点小聪明骗取了同样是胸无点墨的语文老师马德保的欢心。到好不容易通过买通关系混上了重点中学,林的懦弱懒惰自卑的本性表露无遗,以致科科开红灯,处处倒霉碰壁,信心全无,浑浑噩噩。这一切,教育虽有着一定的影响,但这更多的却是他自身的原因造成的,可谓是他咎由自取,本性使然,与人无尤,并且也不具有代表性,要把林雨翔抬到教育体制牺牲品的高度,却是牵强的。 校园小说之为校园小说,自然不同于其他类型的小说,好的校园小说应该是“真实”第一,即能反映某一个时代某一个时期的校园状况和学生的真实生活,这也许是那些成人作家也不能比拟的。从50年代王蒙的《青春万岁》,到90年代的《大一女生》、《花季·雨季》等,的确写出了真实的校园生活,写出了学生的真实心态。韩han描写的生活,我们都经历过,也牢骚过,无可否认,他在描写上,虽然夸张,但是基本上属实。因而,《三重门》在近年的校园小说中,可以说是出色的、突破的,基本写出了一个压抑的少年的一种牢骚和反叛。其表现也许是极端的,但至少反映了部分学生的真实,也表现了作者的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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