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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2-02 22:49
鄌郚总编

有一种记忆,叫春节

  
  在我记忆深处里的春节,都是在《喜洋洋》和《步步高》乐曲中度过的;而且伴随着音乐,我还帮助父亲母亲扫地、擦玻璃。可那时的我心里像长了草,心不在焉;总算计手上的钱能买多少鞭炮,生怕和伙伴对放鞭炮,囊中羞涩,储备不足。
  年前的浮躁,因人而异,可小时候的我特别强烈。尤其是进入腊月,与日俱增;与其说兴奋,不如说亢奋。三十前几天,日子感觉像农田里的耕牛,缓缓前行;可三十一过,特别是大年初三开始,日子就像脱缰的野马,一往无前。
  男孩小时候大多淘气,我也不例外;脏兮兮的小手,像刚捡完煤球,不是歘冰棍棍,就是玩弹球。那时,家家洗手都用自来水,可我冬天怕凉,便蜻蜓点水,敷衍了事。于是,久而久之,我的手又皴又脏,常缩在袖子里头,不敢见人。有一年春节前,父亲发话了,不好好洗手,就不让上桌,就不能吃年夜饭。这下我害怕了,一年就盼着吃过年这顿饭呢。于是,我打肥皂,使劲搓,用劲洗;可怎么洗也洗不出来。姐姐在一旁看在眼里,便坐了一壶开水,找来一把毛刷,帮我洗手。结果,洗完之后,我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手了。
  每逢过年,每家大概都有一道传统的菜,我家也不例外。它不见得多么昂贵,多么稀有,而是约定俗成;见到它,就知道过年了。我家的这道菜不是鸡鸭鱼肉,而是普通的炸虾片,白白的,吃到嘴里脆脆的。这道菜之所以能给我留下印象,还伴随着一个花絮;通常大人在炸,孩子们在吃;等到所有大菜上桌,家人围在一起开餐的时候,盘里的虾片已经所剩无几。
  那些年,孩子都缺嘴,什么时候都想着吃;我则对小吃中的糖耳朵念念不忘。平常吃一个,不解馋;有一年赶上春节,我趁着手上有点零花钱,便背着家人,一下买了三个。本想吃个痛快,一饱口福;可没想到,一下吃伤了,从此断了念想,再也没有食欲了。
  春节的饺子,家家的年俗,百吃不厌;一是三十晚上那顿夜宵,二是破五傍晚那顿。我之所以对饺子印象很深,是因为从小到大,一年又一年的积累。要说饺子比不让肉菜香,可包饺子的时候却非同一般,总是窗外响着鞭炮,屋里气氛暖洋,一大家人围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记得那些年,每到过年包饺子的时候,我总爱凑热闹;别人在桌上包饺子,我在一旁玩面团儿;不在乎吃到嘴里是什么馅的,只在乎与家人一起包,和大家一起吃。
  从记事起,我喜欢春节,爱过春节,觉得春节只有过,才有感觉。因为她是一年的终点也是起点,是一年的盛宴也是家宴。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生一种感伤,过一年就长一岁,盼望她来,又舍不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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