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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2-14 15:41
鄌郚总编

刘福新:原昌乐三中(驻乔官)杂忆

  原昌乐三中(驻乔官)杂忆
  ——乔南村摄影札记之二
  刘福新
  首先说明,我不是“老昌乐三中(驻乔官)”的教师,换句话说,我从来都没有在“老昌乐三中”工作过,之所以取题为“杂忆”,是因为我与“老三中”有过几次接触,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次借着到乔官镇乔南村采访的机会,将我的印象写下来,权当我回忆录的一部分。
  昌乐县教育质量在潍坊市乃至山东省是高的,升学率有目共睹,但也不能避讳昌乐教育在学校名称和学校校址方面的杂乱无序状态,这种频繁变动,引起许多教职员工和学生的郁闷,抛给校名和校址变动时期师生的不仅是怀旧,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我曾先后在南郝三处联中(边下、龙旺、官庄)、昌乐十三中(驻南郝)、昌乐十四中(驻北岩)、昌乐五中(驻昌乐城里)、昌乐二中(五中前身)任过教,对于昌乐县学校名称与驻地的频繁更动略知一二。
  举1978年的例子,共有15处中学(高中建制)。昌乐一中(驻吴家池子,笔架山西侧)、昌乐二中(驻高崖)、昌乐三中(驻乔官)、昌乐四中(驻马宋)、昌乐五中(驻昌乐城里)、昌乐六中(驻鄌郚)、昌乐七中(驻红河)、昌乐八中(驻阿陀)、昌乐九中(驻平柳)、昌乐十中(驻五图)、昌乐十一中(驻朱刘)、昌乐十二中(驻尧沟)、昌乐十三中(驻南郝)、昌乐十四中(驻北岩)、昌乐十五中(驻朱翰)。
  再举1989年的例子,昌乐一中(学校名称和驻地未变)、昌乐二中(昌乐五中改称为二中,驻地未变)、昌乐三中(原来驻地乔官迁至原六中鄌郚)、昌乐四中(学校名称和驻地未变,依然在马宋)。其它乡镇原来的高中改为农技中学。其中原昌乐五中的初中部迁至今恒安湖畔,曾叫做昌乐六中,旋即改称昌乐实验中学。
  原昌乐师范改称昌乐特师后,又改称昌乐实验高中,如今改称实验中学。
  昌乐二中(驻地城里)迁至昌乐开发区后,驻地称为宝都中学,后又称为补习班。驻地城里的昌乐五中是由原城关联中发展而来,称为昌乐二中之后,实际上没有传承自高崖的二中,而是传承了原驻地“五里堡子”的“老五中”,迁址开发区后却成了继高崖之后的又一个“老二中”,我就住在这个“老二中”院内。
  如此频繁改动学校名称和迁移学校校址,让许多教职员工找不到“家门”了,也让许多学生搞不清归属了。譬如原驻地高崖的“老二中”糊里糊涂地被搞得无影无踪了,屡屡听到高崖老二中的教师牢骚满腹,这情有可原。如果说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教育史上的极度混乱,一点也不为过。
  做了既啰嗦又简略的说明之后,要谈我与驻地乔官的老三中——昌乐三中的接触了。
  原昌乐三中俗称“乔官三中”。这个叫法不科学,但被昌乐人默认了,就如称呼原昌乐二中为“高崖二中”一样。
  1971年春季,昌乐县举办全县中小学师生(注意:教职员工也参与比赛)田径运动会,当时每个公社出两名裁判,我是代表南郝公社的裁判之一。我故乡驻地的南郝中学体育教师吴克诚任总裁判,在第一次裁判员会议上,毕业于北京体育大学的吴克诚在会上说:“老师们,在这三秋大忙季节,我们来担任全县田径运动会的裁判……”,立即引起了一阵笑声,问题就在于春季运动会,何来“三秋大忙季节”之说?其它的事情淡忘了,但这位老兄的话却一直拂之不去。吴克诚老师与我感情甚笃,对我奖掖有加。他后来任职昌乐法院副院长,前些年病故。对于吴克诚这样一位生性豪放和厚道的人,我的回忆没有一点儿诋毁他的意思,只是说明我对昌乐三中(驻乔官)的初步印象罢了。
  1982年夏,我到昌乐三中(驻乔官)作客,原昌乐十三中的同事徐丰南等人鼓动我到三中教学。三中校长张有义是一爽快人,人品敦厚,与我一见如故,张有义校长亲自招待我,频频举杯间,劝我到三中任教,我天生是个重感情的人,颇有一股江湖义气,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昌乐十四中(驻北岩)的高中建制即将取消,改为初中建制。还在1982年春,全县组织体育卫生大检查,由教育局副局长吕兆德带队,我作为体育教师参加了那次大检查。在检查期间,分管高中工作的吕兆德副局长与我谈过几次话,意思是让我改任地理或历史教师。说到让我改任地理和历史科目,是有原因的,我原在昌乐十三中(驻南郝)任教时,虽是体育教师,但兼教历史和地理课,1978年和1979年还获得全县最好成绩,许多领导不是大吃一惊就是怀疑作弊,考试之后又到昌乐十三中私访,将各个班级学生秘密抽考,结果与全县考试成绩惊人的一致,他们的疑虑才打消了。既然学校体制大调整,我是教育局领导最早考虑的调往未变动高中的人选之一。某一天,接到教育局通知,说要给我重新分配工作,当我进入吕兆德副局长办公室,吕兆德副局长与我谈话说:“ 刘福新老师,教育局党组研究决定,调你到一中担任地理课。”我一听,就断然拒绝说:“我要去三中,不去一中。” 吕兆德副局长一再强调要服从组织调动,我就是不同意。他有些不解地问:“你为何非要去三中?”我说:“我已经答应了三中张校长。”他火了,“他张有义叫你去三中你就去三中,还要全局吗?党组已经研究决定,我也没权利更动。你不去一中也得去一中!”然后满脸不高兴地离开了办公室。我也牛起来了,就坐在他办公室不走,眼看十二点了,他从外面瞅了几次,见我一动不动地还在那儿坐着。又过了一会儿,吕兆德副局长进来了,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还没有一个人在我这儿软缠硬磨到这种程度!你不去一中就不去吧,五中的校长和书记正好在这里开会,因为调老师的事儿还没走,他们缺历史教师,你就去五中吧,五中与教育局一墙之隔,再来我这里耍赖也方便。你去吧,你的自行车已经让刘书记和耿校长推走了,我也不管你饭了,他们今中午招待你呢。”于是,我就到了昌乐五中。
  这一段经历,其实还是涉及到驻乔官的昌乐三中,涉及到三中张有义校长。
  1987年暑假后,我任毕业班的学生冯某,要回校复习,冯某的父亲与我是边下高小同学,来我家要求复读,可当时负责高中教学的副校长高某不同意,既然答应了老乡老同学,焉有不管之理?我乘车直奔驻乔官的三中,找到三中副校长唐玉吉,唐玉吉副校长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对驻乔官的三中感情更深了。
  2004年11月,我到乔官去,那时驻乔官的昌乐三中早就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乔官镇中心中学,正好我的学生邢玉山在乔官中心中学当校长,我刚走上二楼楼梯,就听到邢玉山大声对办公室主任吼“刘福新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巧不巧?偏偏让我听到了。心里一惊,你邢玉山怎么了,我轻易不来乔官,还没到你办公室,你吼什么?你要“欺师灭祖”不成?我显然带有情绪地进了门,邢玉山一愣,红着脸解释:“我们这里有个与老师重名的,是我这里一个副校长。”我说,“真有这么巧啊?”此次到“老三中”拍照,又遇到了那个与我重名的人,他先介绍说:“咱俩一个名。”我才认识了那个与我重名的人。因为与这位副校长重名,还发生过不少故事,譬如,我的稿费好几次发到了乔官,后来才由乔官邮局转给了我。再譬如,早在1992年,我到包庄联中给“卫星大专”辅导历史,不料有个姓杨的校长傍晚醉醺醺地回校,别人刚介绍完,他将我误认为乔官的那个刘福新了,拿腿就走。我是去给卫星大专班辅导历史的,与那个刘福新不是一个人,陪同我去包庄的进修学校辛显孟和包庄联中秦副校长跑出去一再解释,他才明白,此“刘福新”不是乔官联中那个“刘福新”。我对那个姓杨的校长说:“就为你认错了人,也得罚你一大杯!”他连声说:“该罚该罚!”当然里边的故事很微妙,我不便多说。
  博文长了没人看,因为大家都很忙,这我知道的,只不过要叙述原来驻地在乔官的昌乐三中,我才噜苏了这么多。至于驻乔官的老三中校容校貌等,请看图片下边的注脚。
  完稿于2011年9月2日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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