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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3-19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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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沟轶事)郝仁抱太子

  (尧沟轶事)郝仁抱太子
  文/阎继国

  尧沟街曾有尧河,是昌乐、益临两县的界河,尧河以东属于昌乐,以西属益临,尧河桥所在的大街就是尧沟街,这条街东达莱州西通青州,是胶东进京必经之地,来来往往的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了很多故事,我讲一个本地郝大户的故事。
  郝仁是南楼村的,祖上以经商为业,买卖做的不大,买南卖北挣的是辛苦钱,到他这一辈虽然房产没添加多少,但郝家在当地已经名声在外,按说尧沟街的名人数不着他,为啥?刘统勋的姊妹--刘墉的姑姑,就是这条街的,人家的权势不用说,单论房产也不是郝家能比拟的,还有一家堂号叫“香春城”的,西坡的地一眼望不到头,但是他们确实没法跟郝仁比,为啥?说出来吓你一跳,因为郝仁抱过皇帝,话说有一年郝仁进京贸易,结款了事后,在街上闲逛,溜达到皇城边上,临近城门有个卖糖葫芦的,都说北京的糖葫芦好吃,郝老爷子从没尝过,今天心情好,想打打馋虫,到了糖葫芦摊边上,刚要掏钱买,边上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下扔了一根没动嘴的糖葫芦,搞的一个貌似大户人家的闺女和一个没有长胡子的男人不知所措,郝仁想也没想买了一根糖葫芦,走过去递给了小孩,奇怪的是孩子看到郝仁后不哭了,伸出小手接过了糖葫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郝仁,孩子不哭了,看孩子的两个人神情放松了许多,郝仁像抱邻居的孩子一样顺手就抱起了孩子,这一抱不要紧,孩子不下来了,一抱就是一个下午,该回家了,孩子抓着郝仁的辫子就是不撒手,看孩子的这个闺女又不敢硬夺,这两个人哀求郝仁把孩子送回家,郝仁没有生意牵挂,满口答应了下来。
  可是,走的路让郝仁七上八下,为啥?没沿着外面的街道走,冲着皇城走了进去,这个孩子啥身份啊?郝仁的心里七上八下,越往里走越紧张,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大门,门上都号着字,但郝仁不想多看,也不敢多看,怕犯忌讳惹上是非,越走越紧张,大冬天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流,抱着的小孩看着郝仁流汗,用小手帮郝仁擦脖子上的汗,小孩帮郝仁擦汗,急坏了伺候孩子的男女,女人忙从袖口掏出手绢,在后面跟着给郝仁擦汗,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看着这一情景,先是吃惊,再是发笑,是那种不易发觉的隐晦的笑。
  像闯关一样,最后进了一处座北朝南的院子,进了屋,迎面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位贵妇,头上戴的叮叮当当,像戏里的人物,哄孩子的两人给她行的是大礼,郝仁抱着孩子,省去了尴尬,他的心思只有一个,抓紧离开,孩子交给了贵妇,郝仁要走,孩子又哭,贵妇示意饭后孩子休息了再走,饭菜上了桌,郝仁别扭极了,虽然自己无权无势但别人吃饭他站着还是第一次,更让他别扭的是,孩子让他一起吃,为难的不只他自己,还有贵妇,但孩子的哭闹让贵妇无计可使,郝仁端碗站在了孩子下首,本想做做样子,但他不吃孩子不干,饭是精米,菜是珍馐,这无疑是他一生中最高档的饭局,但对郝仁而言这是一种折磨,饭菜的味道只尝出了紧张,他想离开,但又不能离开,多少年后想起这顿饭形状色彩历历在目,却没有味道回忆,后来尧沟出了个歇后语:郝仁坐大席一一没味,说的就是这个典故。
  孩子吃完了饭,又陪着孩子玩,一直玩到孩子趴在郝仁的肩上睡着了,孩子交给了看孩子的女人,这天算是交了差,郝仁跟贵妇告辞要走,贵妇拿出一锭黄金致谢,郝仁坚决不收,说:“我虽是个百姓,但家有薄田尚可以度日,无功哪能受禄?”,贵妇又许可为郝仁谋职,郝仁又辞,贵妇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表情顿时严肃起来,郝仁见此情形,觉得不妙,环顾周围,见书桌上放着十几幅字画,心想:"这东西是人工画的,不值多少钱”,忙说:“我来自乡下,家中世代为农,能否求幅画,让我的草堂多点文化。”,贵妇应允,随手拿了两幅,让太监包了送郝仁出宫,走到无人的地方,郝仁问起男孩身世,太监低语:"太子",郝仁身上又出了一阵白毛汗,出了宫门与太监告辞,快步回了客店。
  回家后,郝仁没与任何人提起去皇宫的事,临近除夕,郝仁想起了带回来的两幅画,取出来一看一幅是骏马图,大小挂在堂屋中央正合适,落款也没看挂上又开始忙年,郝仁的邻居姓刘是个秀才,夏天借了郝家的梯子修房,年前来还,进门看到了堂屋的画眼就没离窝,先看马,后来看了落款,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刘秀才没问,但他敢说,回头就告诉了郭乡坤,又告诉了胡秀才,郭乡坤和胡秀才一前一后进门,郝仁就纳闷,年前忙忙的,这俩文人怎么会来串门,进了门让座不坐,都盯着画看,郝仁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了画的落款“臣郎世宁恭画",郝仁的后脊梁顿时发凉,他们看完问画的来历,郝仁见埋不住了,一五一十说了,尽管画撤下来了,尽管反复交待郭乡坤、胡秀才此事勿传,尽管又带着点去看刘秀才,关于郝仁抱皇帝的事还是传了出去,成就了尧沟的一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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