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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3-30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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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年,燕舞岭上的快乐时

  那两年,燕舞岭上的快乐时
  文/王立庆

  临朐八中坐落于柳山镇的燕舞岭上,1982——1984年,我在那里度过了两年的快乐时光。
  学校建在柳山街的东岭上,开山劈土,依岭而建,远看整个校园是位于半山坡上,坡上是高耸入云的层层梯田,坡下则是果园。燕舞岭,也不是徒有虚名,每当阴雨天,总有成群结队的的紫燕在岭上盘旋、飞舞,从而有其美名。
  校园不大,一级招两个班,两级学生,加一个复读班,一共才五个班,现在来看那也不过是一个农村完全小学的规模。而现在就真的是一个小学,海尔集团捐资改扩建的希望小学。小小的学校,却是国办高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是依山而建,整个校园分作上下两层,下边从北往南是教师宿舍、食堂、总务处、菜地、学生宿舍和两排教室,贴西墙,南北各有两个厕所。拾级而上,上边从北往南是学校大门、影壁、操场、一排教室(三间是师生阅览室)、教师宿舍、教师办公室。进校门,操场北边是几棵芙蓉树,操场边载种的是白杨,去燕舞岭上玩耍,我们有时候是不走校门的,攀爬着白杨树上墙东去。
  四季的校园,有四时的美丽风景,而我记忆最深的是冬天,天地一片苍茫,白雪皑皑,覆盖着我的校园,更加美丽动人。毕业三十年同学聚会的那天,我想唱一首当时流行的校园歌曲,谢丽丝、王洁实演唱的《脚印》:洁白的雪花飞满天,白雪覆盖着我们校园,漫步走在这小路上,脚印留下了一串串,有的直有的弯,有的深啊有的浅,朋友啊想想看,道路该怎样走?洁白如雪的大地上,该怎样留下,留下脚印一串串。就是这个,到歌厅唱歌的时候我曾唱过,但是那天却突然脑子短路了,怎么也想不起歌词来。冬天的夜里捂下一场大雪,从宿舍出来,穿着单薄的衣衫(年轻,火力大呀,有棉衣也不会穿)北风嗖嗖的,奔跑在还没打扫过的雪地里,那个"爽"透心的感觉实在十分冻人,但即使这样也要坚持锻炼,我强健的身体就是那两年锻炼的结果。
  校园的早晨是让我怀恋的,当时流行的校园歌曲《校园的早晨》: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亲爱的伙伴亲爱的小树,和我共享阳光雨露,请我们记住这美好时光,直到长成参天大树。读书,还到树下读书,是不可能的,虽然校园内不乏高高的白杨。我们是来读书的,但是却并不知道用功。这是一个即将撤销的高中学校,改为国办初中,我们的下一级招的是初一。没有考试,没有排名,我们自由快乐地成长着。毕业的时候,英语才讲到初中五册,数学也没讲完,即使讲过的内容能掌握的也不过三分之一的样子,课下玩耍,上课睡觉,已是常态化。记得有次历史课上,王翠萍老师讲得兴趣正浓,我跟同桌海艇睡得也正香,忍无可忍的王老师把我俩从睡梦中叫醒:你们俩自己看看,穿着这样漂亮的衬衣,上课酣睡,能对得起你们父母吗?我俩穿的是当时流行的绿色的化纤半袖衬衣,半透明的,颇为时尚,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依然脸皮厚得不知道羞耻为多少钱一斤,顽劣依然,而我那同桌读了一年就干脆回家睡觉去了,在课堂上趴在课桌上睡实在是很不舒服。就这样的学习基础,还想复读考大学,笑话!所以,现在是某地法院副院长的张,毕业以后就去了临朐某重点高中复读班复读,说那时候特别犯愁英语课,简直跟听天书一样,球也不懂,这是必然的,人家是高三的基础,我等是初三的半瓶醋,水平差得太大。还是我有自知之明吧,我是去插了高二,等于留级,从高二努力学起,慢慢赶超,这是后话。
  没有任何压力,谁还喜欢学习?没有几个!前几天聚会的时候女同学中两个大个子老候和小李说她俩光知道耍了,啥也没学到,其实都一样,那两年光长了个。只有"非洲人" 是个例外,他是刻苦的,吃着饭还看书,毕业那年也只有他参加了当年的高考。按说,就他那成绩,应该是预选也通不过的,四个预选指标,应届班40多个学生,总得给一个吧,于是矬子里拔壮汉,就是他了!有这个好的开始,他又去临朐一中复读N年,最终也没能考出来。N年,是我说不清他是哪年停下了复读的脚步,记得1986年5月到昌乐二中参加高考预选碰到他,交流过几句,然后就没再见过了。据说,该先生现在昌乐某建筑工地打工。
  下午,三节课后是活动,是真正的素质教育,各取所需,干什么都可以,别违纪就行,违纪也好像没人管。我喜欢去的,自然是阅览室。如此小规模的学校,竟然有一个非常规范的图书阅览室,按时开放,由一名退休老教师管理。各种图书报刊一应俱全,读书看报之外,喜欢阅读的还是当时《大众电影》、《知识与生活》、《中国青年》、《山东青年》、《辽宁青年》等等杂志,《辽宁青年》是当时年轻人喜欢的,半月刊,刊首语大多是励志的,很是吸引人。文化课知识没学多少,但在图书阅览室却学到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这些知识对文科学生来讲,是极大的知识储备。
  晚饭后,又是一段快乐的时光。一般情况下,会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去燕舞岭上玩耍。有时候,出校门东迤逦去,漫步走在田埂上,一直走出四、五里地去,到魏家庄初中,然后返回。或者,就在燕舞岭上,戏耍低飞的紫燕,或者放声歌唱美好的情怀。胆子大的同学,会趁夜色,翻墙爬到南边的果园偷桃和苹果,然后到宿舍大朵快颐。永圣肯定是去偷过,前几天同学聚会,他在北京不能回来,写了三幅书法作品快递回来,其中的打油诗提到了偷桃之事,真是不打自招。我等则胆小如鼠,不敢去偷,只是在人家采摘之后去逡巡搜索一番,捡点漏,打发一下馋虫。但是,我也偷过东西,是跟好几个同学去偷学校食堂的咸菜,从屋顶的天窗进去的。南墙外的果园也是我们的乐园,有一次,我跟夏同学翻墙过去,趴在荒草丛中研究如何写好第一封情书,至今仍历历在目焉!
  长身体的时候,活动量大,每天9个煎饼,肚子里没有油水,容易饥饿,晚自习以后想吃却不敢吃,最好的是啃着咸菜,喝一茶缸热水垫补一下空空的肚子。这样的日子也是快乐,每天都是在歌声中快乐地度过。班内,有几个文娱积极分子,当时的流行歌曲传唱度很高,很快就会在班内传唱。齐辉,人长的帅,歌也唱的好,被誉为第一歌星,我等都是爱好者。除了当时的校园歌曲,还喜欢蒋大为等歌星的男高音歌曲,毕业的时候,我就唱过《牡丹之歌》。还跟永圣学会《战士第二故乡》:云雾满山飘,海水绕海礁,远离大陆在前哨,自从我们上了岛,我们就把你爱心上,陡峭的悬崖,汹涌的海浪……深情款款,情思万千。《北国之春》也是在那时候学会的,多年来一直把这首歌当作我的拿手歌曲,逢唱必点此曲。当我转学到另一处普通高中就读的时候,有女同学听我哼唱此歌,在自习课上就央求我给她们唱唱,小声一唱,自然技惊四座。不过,那个班也有喜欢唱歌的,如鱼生,晚饭后经常听他唱《妈妈的吻》,于是跟他学会这首歌,以后什么《十五的月亮》、《望星空》,以及后来的《血染的风采》,无不很快便会,且唱起来都还较为传神。
  那两年,十七八岁,还正是臭美的年龄,做梦都在歌唱的年龄。那几年,我家经济条件尚可,二姐帮父亲种地,业余绣花、编织,挣钱了,就给要美的我置办衣服,我曾穿过的海军灰学生服就是二姐为我买的。鞋子,一般都是白球鞋,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后来,还买了高腰的白球鞋,一周回家必先刷鞋,刷好,涂上粉土,晾晒,穿上跟新的一样,用手拢一下长长的头发,甩一甩头,跺一跺脚,那个精神头,倍爽!
  没有学习的压力,在歌声和笑声中自由成长,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那两年,还流行一首歌《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啊,年轻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二十年没有聚会,三十年来相会,如果再唱这首歌,一定感慨万千,伟大的祖国是很美了,但我们却不是年轻的朋友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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