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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12-15 22:00
鄌郚总编

旧时代老青岛的“讨生活”

  旧时代老青岛的“讨生活”

  旧时代的民众一般收入微薄,为了能够生存,他们以各种各样的谋生手段去维持生计。这些五花八门的行当,现在很多人都感到是陌生的。这些职业行当现在都已湮灭,回忆并且记述往昔,不但可以推敲一下“适者生存”的哲理,感受他们过去谋生的艰辛,而且可以让今天的人们重视社会的进步,更加珍惜今天的生活,同时和国家步调一致,同向而行。
  ■捡煤核
  旧时代,入不敷出的广大劳动者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各种生活开支捉襟见肘。例如,做饭和取暖要烧煤,可他们连食物都保证不了,哪有多余的钱去买煤。为了节省几个买煤炭的钱,家里闲着的大人和小孩就找到了一个代替煤炭的门道——捡煤核。
  烧透的煤炭,形成琉璃状的结晶,呈微红和灰白色,质地很硬,人称它为“琉冈”;未烧透的煤,质地较酥软,呈黑灰色,可以回炉燃烧,青岛人叫它“煤核”。这种回炉的燃料火头温和、较易燃烧,引燃也快捷,煤气烟味又少,是再生的好燃料。
  “煤核”和“流冈”很容易区别,经常检煤核的人能分得很清楚,捡起来速度很快。
  旧时代的青岛,各大工厂生产都要烧煤,最大的烧煤大户就是四方发电厂。一车一车烧过的煤渣卸倒在厂外的一大片空地上,堆得像小山一般,冒着热腾腾的白色蒸汽。这时捡煤核的大军,提着铁桶,拿着口袋一涌而上,用三齿头的小耙子,倒腾翻捡着,熟练又麻利,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能捡到一铁桶、一口袋煤核,自己却搞得灰头土脸,两手乌黑。
  其他工厂的厂外,也有捡煤核的,但煤渣的数量少,因此捡煤核的人也少。过去的大连路是一条没有修整的土路,路中间有一条水沟,是由工厂或山洞流出的水形成的,时间久了,在马路中间就成了一条小河。大连路上的厂家也常常出很多的煤渣,因此也聚集了不少捡煤核的人。他们把捡到的煤核在这条水沟里淘洗,淘出的流冈就堆存在水沟边沿和水沟里。在那里,最常见的景色就是,一拨一拨的人提着一桶桶、一袋袋淘洗干净的黑煤核满载而归。经过煤渣的过滤,水沟里的水变得透明,竟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景观。
  小时候,笔者在黄台路小学就学。七八岁的年龄正是调皮的时候,为了逃避每天放学前的班级例会,我常常和同学偷偷地从学校后院的矮墙上翻出去,就到了大连路上。看着小河沟边捡煤核的人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我们也加入其中,当然我们只是为了玩。趟趟水、洗洗脚,或是在水边打闹嬉戏,是我们最快乐的童年游戏,为此我们常常玩得流连忘返。有时候回家晚了,就得挨父母的训,甚至是一顿“板子炒肉”。后来我们也学“聪明”了,若见天色晚了,就匆匆捡些煤核带回家去,父母见我们是为家里干活去了,也就不生气了。
  捡煤核,解决了贫困人家的大部分燃料来源,又为社会杜绝了能源浪费,更是减少了放置垃圾的数量和污染,可谓好事一桩、一举两得。若是放在现在,那绝对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随着时代的进步,生活水平的提高,能源的改变,这种行当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了,只能是酸甜的回忆了。
  ■挑担子生意——馄饨担子和理发挑子
  夜幕降临,马路上显得有些冷清,尤其是深秋、初冬的夜晚,能吃上些热腾腾的夜宵小吃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时就会在马路上出现一个挑着担子,一头是简易的木灶台,下面有燃烧的火炉,上面是热气腾腾、滚着沸水的铁锅。另一头小木柜的抽屉里放着包好的小馄饨,以及油盐酱醋等各种调料,还有香菜末、榨菜末、紫菜丝、虾皮等。听到“热馄饨!”“鸡汤鲜馄饨!”的叫卖声,有的人家就会拿着大碗、小盆,叫住卖馄饨的,买上一两碗作为夜宵,卖馄饨的师傅就会麻利地操作起来。只见他在沸水里撒入定量的小馄饨,稍微一搅,开锅后馄饨漂上水面就盛入碗里。这时的火候正好,滑润艮实、不粘不烂,很有咬头,再撒上各种调料,真是美味可口。一碗下肚,活神仙一般的享受。卖馄饨的料理、火候自有诀窍,有家传的调制秘方,不会轻易透露给外人。他们经营的小馄饨,比一般家常做的馄饨美味好几倍。
  那个时代,夜晚的馄饨挑子是食客百吃不厌的美味小吃之一,一晚上的营业收入也还算可观。
  还有一种挑担生意,就是剃头挑子了。担子一头的小木柜里是各种理发工具,木柜还兼作顾客理发坐的板凳用。担子的另一头,架柜里燃有火炉,上面坐着盛热水的铜壶,并带着一只铜盆,以便给顾客洗头、刮面用。常说的“剃头挑子一头热”,指的就是这个行当,用以调侃两方面只有一头是热,多比如恋爱双方只有一方热情积极。
  这种理发生意,就是走街串巷,收费便宜,主要服务于老人、小孩和底层劳动人民。小孩理发爱哭闹,需要哄着、逗着,家长再帮忙按着才能理好发。这种挑担子理发,由于是对平民大众的经营,比理发馆价钱便宜很多,走街串巷到大杂院、贫民区,一待就是多半天,一上午起码能剃上七八个头,既便宜又方便,因此很受大众欢迎。时间久了,就有固定客户了,掌握一定时间,按时到场,顾客就会排上号等候理发。
  如果是老关系户、老顾客,刮完脸后还会给你掏掏耳朵、捶捶背、控控脑,享受着额外的一套服务。每当这时,老年人多会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幸福的时刻。等理完后拿下理发围布,头上那叫一个清爽、精神、旧貌换新颜,随之身体也会感到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好像年轻了十几岁。花不了多少钱,却能享受这种“高级”服务,太值了!理发师傅也有了不少的收入,两好!这种理发行当,大多不吆喝,手里拿着一套音叉式的响器,用铁棒拉响发出一串响声。
  ■人力车
  人力车又称“洋车”“东洋车”,在上海由于租界规定,车身要漆成黄色,所以在上海又叫“黄包车”。慢慢地,黄包车这个名字逐渐在全国流行起来。相传洋车起源于十九世纪的日本,称为“东洋车”后传入中国。最初是木车轮,拉起来比较吃力,后来改成充气的橡胶车轮有弹性,车轮又大,乘坐的是一个人,最多两个人,所以在平坦的路上,拉起来比较轻快,可以大步流星地奔跑。
  新中国成立前和成立初期,青岛的马路上有很多人力车,只要招招手、喊一声 “洋车! ”或“黄包车! ”,马上就有车夫应声过来,乘上车,说明目的地就行。车价是按路程远近来结算的,拉上个瘦子就很省力,要是碰上个200多斤的胖子就吃力,车价也要适当多收。
  劳苦大众干这个行当,也要身体强壮,有耐力,并要熟悉青岛的地理环境。一天拉的客多就多赚一些辛苦钱;揽不到客人,一天的收入连租车钱也挣不到,反而要倒贴钱。大部分的车夫是买不起车的,车辆都是从人力车行租来的。老舍先生的小说《骆驼祥子》精彩地描写了人力车夫的艰难生活和悲惨命运。像车夫祥子年轻时曾受到车行老板女儿虎妞的赏识,可以说只有故事中能见到。大多车夫都是受到层层盘剥,拉一天活,扣除租金,所剩的钱勉强糊口,晚年结局更是悲惨。
  在旧青岛,人力车夫还要受到美国大兵、地痞流氓的欺凌,下车不付车费,甚至拳打脚踢。那个时代,私家有小汽车的很少,有钱的老板可以自购人力车,雇用私人车夫。这些人讲究门面,人力车装饰得也很气派,坐垫是绸缎的,遮阳篷是雪白色而且镶着花边。车的两边还要装上黄澄澄的金色车灯,夜晚乘坐,点上车灯,招摇过市,风头十足。私家车车夫的收入固定,高于一般车夫,生活也较宽裕。为了撑门面,私家车夫的穿着也不寒碜,干净利落。一般车夫都想能得到这么个好差事,但很难碰上。私家车夫是同行中的“凤凰”,他们自觉有优越感,跑起来也昂首阔步,因而常常遭到同行的嫉妒。
  现在,有的地方为了游乐和展示新奇,常在游乐园和公园里设立人力车。那些车被装饰得花团锦簇,车夫打扮得稀奇古怪,用来吸引眼球、招揽游客。乘坐人力车是要付费的,并且很昂贵。如此,人力车也就变成了游客尝新鲜的大玩具。
  人力车作为一个时代的宠儿,如今已经寿终正寝,进入到历史的博物馆,取而代之的是漂亮、快捷的出租小汽车。
  ■地排车和拉崖儿
  人力地排车是旧时代青岛货物的主要运输工具,既轻便又不占用多少道路面积,无噪音、无污染,不足的是速度太慢,拉车的人太辛苦,所以不久就被淘汰了。
  以前,青岛的马路边上多铺有花冈岩石条,就是为方便拉地排车省力而铺设的,现在已见不到了。地排车最初的两个车轮是木制的,在石条上滚动 “咔咔咔”声音很响,而且拉起来很吃力。后来改成充气的胶轮,拉起来不但没声音了,而且还特别省力。
  笔者在上高中时,年轻气盛又好动,在暑假期间闲着无事,就想体验一下拉地排车究竟有多辛苦、有多累。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到街道管理部门开来了条子证明,跑到大港的地排车管理处,免费“租”了两辆地排车,然后到大港码头,每辆车装上两件大个棉纱,大约有上千斤重,运到国棉某厂去。刚拉上时,路较平坦,我们还感觉轻松,可是拉到四方北岭大上坡时,简直受不了了,使足力气也挪不动,真是“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瓣”。
  为了把车拉上坡,我们只能先停下来,大家一起使劲先拉一辆车,然后再回去拉另一辆。当时我们找不到“拉崖儿”的,就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总算爬上了坡。
  到了工厂卸完货,我们拉着空车往回走时,才真知道什么叫“负重”,什么叫“轻松”。交完车回到家,我狂吃了一顿,晚上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第二天两条脚揪心地痛,简直挪不动步。
  那一次,我们是真的体会到了出大力的艰辛。通过一天的劳动,我对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劳苦大众有了更多的了解和认识,也有了更多的同情和敬意。那次体验,比我们在学校里上多少堂课的教育都深刻,简直就是一堂生动的人生课!
  青岛的地貌属于海边的丘陵地带,上下坡特别多,主要的运输工具地排车遇到上坡非常吃力,这就产生了一个特殊的行当——拉崖儿。干这种活的多是半大孩子和没有工作的成年人,他们自带一条粗绳或宽带子,绳带的头部拴上一个铁钩,可以钩在地排车边上的铁环上。
  “拉崖儿”的常聚集在有大陡坡的四方北岭、热河路等处,有地排车经过时,才会主动上前招揽生意。 “大哥,拉上吧? ”经过同意后就可钩上车环,协助用力拉起来。有的拉崖儿的也不搭话,上去钩上车就拉。他们心想,反正我帮你出力了,你不能赶我吧。拉上崖顶,能收到3分、5分钱报酬。小孩力气小,只能得到二分钱。
  这样一天下来,也能挣到几角钱,这样多少也能帮衬一下家里。
  ■扎固风匣 磨刀匠
  旧时代,烧火做饭都要烧煤,要使灶里的火燃烧旺盛,就必须助以风力,因此,家家户户做饭时“呼哒,呼哒”的拉风匣声,便成了炊事的交响曲。风匣,是一长方形的木箱,内置风板,风板四周边镶以鸡毛,外置一杠杆拉把,拉动风板产生风力以助燃。风匣用的时间久了,鸡毛磨损,风力减少,就得更换新鸡毛,因此就形成了一个手工修理行业“扎固风匣”。小时候,笔者常常在街头巷尾听到“扎固风匣嘞!”的吆喝声,一听就是修理风匣的工匠来了。因为当时家家户户做饭都需要风匣,所以工匠们的生意也很兴隆。
  现在的炊事都用液化气、天然气、电炉等高级炊具,一拧开关就打着了火,那些原始的炊事工具也就都淘汰了。年轻人只有在博物馆里才能再见到“风匣”。
  “磨剪子嘞——戗菜刀! ”这是旧时街头常听到的磨刀匠的吆喝声,有的还一边吆喝一边手里甩个用铁片连成的响器,“哗啦,哗啦”,就知道是磨刀的来了。他们肩上扛着一条长板凳,上面置有粗、细两种磨刀石,还带着戗刀、水瓶。磨菜刀时先用戗刀把刀刃铲薄,再用粗、细磨石加水打磨。现在这个行当偶尔也能见到,只是已经不用戗刀了,而是改用先进的手摇砂轮,省力方便多了。
  除了这些行当外,还有挑着小百货担卖小百货的小贩。他们的担子里有针头线脑、胭脂香粉、毛巾袜子,琳琅满目、花样繁多。货郎们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大姑娘、小媳妇闻声而至,围绕上来挑挑拣拣,花上几个钱,把自己喜欢的带回家去。
  还有卖红瓤萝卜的小贩,挎个竹篮,在深秋的夜里,萧瑟的秋风中,一声拖着缈缈余音的“红瓤萝卜——”的叫卖声,听了使人感到分外凄凉。还有清晨卖香油辣丝菜的,还有,还有……
  劳苦大众就是靠着这些民间手艺和辛苦奔波换来“赏口饭吃”,挣扎在生活的底线上。这是那个特殊年代、那些特殊人群,能给予他们的一点“温暖”和“眷顾”,使他们在煎熬中生活下去。
  ■锔大缸和打锡壶
  过去的百姓人家,打破了碗、碟、盆、缸,舍不得扔掉,找个挑担的“锔匠”,对好裂纹,锔上锔钉修补起来,仍然可以继续使用。锔匠在大街上吆喝:“锔盆、锔碗、锔大缸嘞! ”就很容易揽到很多活。他们挑着担子,一头是木箱,一头是竹筐,装带的工具有金刚钻,一根直杆上有细小的钻头,一根弓子有皮带绳,把带绳绕到竖杆上,像拉二胡一般来回拉动,钻头即在瓷器裂纹两边钻出小孔,以便镶嵌锔钉。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说的就是这种行当。锔匠所用的金属锔钉,装在木箱的小抽屉里,有铁钉、铜钉,甚至还有银钉。
  一般的粗瓷器、瓦盆、大水缸都是用铁钉来镶嵌,价钱也便宜。高级瓷器、细瓷器、工艺品、紫罗兰砂壶,都用铜钉,甚至银钉。在裂纹两边钻出的小孔里,把锔钉嵌入,用小锤轻轻地、慢慢地敲紧,然后再抹上配制好的白泥膏,一只瓷器就修好了,不但可以照常使用,而且绝不会滴漏。有很多价值不菲的工艺瓷器,不小心打破,舍不得扔掉,就请锔匠仔细拼接锔起来,有的甚至锔上梅花、莲花,不但美观端庄,反而更具观赏价值。
  现在生活好了,打破瓷器就扔掉了。 “锔盆、锔碗、锔大缸”的吆喝声也销声匿迹了,手艺也几近失传了,只有在文物修补部门,偶尔才能见到。这种蕴含、凝聚多少代手工艺人心血的手工活,也是民间的一绝,平民文化的呈现。据说现在在一些地区,还保留有这种行当。
  “打锡壶”是旧时代一个特有的行业。那时家庭烧水的壶,除了铁皮壶、铜壶,就是锡壶。听到街上吆喝“打锡壶嘞! ”就可叫到自家的庭院里,拿出自备的锡原料和破旧的锡壶,交给工匠现场打制。他们燃起炉灶,拉起风箱,取出工具麻利地干起来。
  锡呈银白色,有光泽,质地较软,可以随意延展。当炉火烧旺后,把锡原料放入坩埚熔化,将熔化后的锡液倒在模子里,铸成锡片,凉透后把成形的锡片按要求剪裁,拼接成壶型,然后焊接起来,再磨光擦亮。不用多长时间,一把锃明瓦亮的新锡壶就打制出来了。锡匠们除了能打制锡壶,还可以打制酒壶,甚至是烫被窝、暖手的汤壶。
  随着时代的变迁,铝壶、不锈钢壶、电水壶等新鲜用具的出现,这种特别的制造工艺就消失了,笨重的锡壶连博物馆里也很难见到了。
  ■打秋风
  最后,再说一个极不文明、遭人唾弃的行当,它类似今所说的招摇撞骗,但它并非暗箱操作,而是表现得很公开、很直白,这就是“打秋风”,又称“打秋丰”“打冒支”,或者“敲竹杠”。这些名词的来源,不太好查考,现代人更是莫名其妙。
  在旧时代,有一些无赖、破落户,他们吸大烟、嗜赌,不务正业,但他们还死要面子,不肯到街头乞付,是高级乞丐。从沽衣铺中廉价买几件较体面的旧衣物、礼帽、瓜皮帽等装扮起来,冒充体面人,但穷酸无赖气味还是掩盖不住。
  逢年过节,这些泼皮、无赖就先打探好富裕大户的姓名、家中底细,买上一斤廉价糕点,打成包,上面放上红贴纸,然后便提着糕点,敲开大户的家门。他们先是打躬作揖、点头哈腰,然后说:“某先生、某太太,吉祥如意,我给您拜年来啦!恭喜发财,我给您老送礼来啦!”虽口说送礼,但却紧紧攥着糕点不放手,摆明了“我就是来讨钱的,这是规矩”。若是主人说:“我不认识你,和你没什么关系,请走吧!”这位就会说:“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嘛,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他们油嘴滑舌、好话连篇,意思就是“我来给你送礼了,讨个吉利,你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 ”,目的就是让你破费破费,给他几个钱,死乞白赖,不达目的不罢休。俗话说:“主人不打送礼客。”那么主人只好破费几个钱给他,对方若是嫌少,就赖在主人家门口不走,不惜将吉利话说上一车,最后主人烦透了,只好再加上几个钱将其打发走。
  过去,大家心里都明白,对于这种泼皮、无赖,招不起、惹不起,碰到就只能自认倒霉,破费几个钱讨个清静。新中国成立后,这些毒瘤恶习被连根铲除,人们也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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