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签
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3-11-18 20:56
昌乐 刘文安

在汶阳这片沃土上(代序)

回复 引用 顶端
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2-11 19:40
鄌郚总编
  在汶阳这片沃土上
  赵志刚
  “汶水澄清绝点埃,牟山拥翠夕阳开。印台月色依依见,牛沐钟声隐隐来。碧沼有龙通渤海,青云作院拟蓬莱。灵泉细吐珍珠颗,古墓山川取次裁。”1589年(明万历十七年)马文炜所著《安丘县志》中记有八景,附有明成化年间安丘知县陈文伟所作《总咏安丘八景》诗。第一景,汶水澄清:汶水流经县境北部,自西南而东北,百回千折,清澈见底,疏雨过时潮不起,好风吹处浪为生,有一种纤尘不染的自然美。每当秋月临空,河水浮银跃金,静影沉璧,令人心旷神怡。汶阳一带,旧时曾为安丘,故引此诗。
  “汶水澄清”就是说的汶河。”汶河之名,最早见于史载是《淮南子·地形训》和《前汉地理志》。《前汉地理志》载:“琅琊郡朱虚县东泰山,汶水所出东至安丘入潍。”《水经》载:“汶水出朱虚县泰山。”沂山古又称东泰山,《地理风俗记》曰:“朱虚县东四十里有城亭,故县也,汶水经城北,又北过淳于县西。潍水过县东,其城东北则两川交会也。”
  这汶河沿沂山山脉向东,绵延百余里,流经昌乐县的白塔、高崖、水码头、平原等村庄,汇入潍河。汶河的北岸,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养育着密集的人群。
  中国人居住历来讲究风水和气象,同样是河之两岸,其南北两边也是有根本区别。“水北为阳,居北为尊”当是成就非凡者的不二选择。古老的汶河水从远古至今润泽着汶阳的土地,迁徙的氏族部落择地而居,汶河北岸为冲积平原,土质肥沃,适宜居住,人们在这里创造了汶阳的古代文明。可见,汶阳儿女的祖先们选择在这里居住生存,繁衍子孙,是多么的精明,多么的有远见。
  汶阳大地,历史悠久。重镇鄌郚、高崖、平原呈三角之势。新石器时代的大汶口、龙山文化时期,先民就在鄌郚建立聚落,繁衍生息。鄌郚,《春秋》、《说文解字》、《康熙字典》等均对其进行过解释。《现代汉语词典》注解:“地名,在山东省昌乐县。”鄌郚作为地名,据考来源于周朝初期鲁国的两个下邑:鄌国和郚国,至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民国二十三年的《昌乐县续志·卷之四》载:“鄌郚,《春秋·庄公元年》齐师迁纪、郱、鄑、郚”。今县城西三里为古剧城即古之纪国,城南七十里为鄌郚,即古郚城。西周时期属纪国的郚邑。时郚邑的主人是唐尧的后裔,到春秋时期,郚邑便称之为鄌郚。清代为鄌郚厂。1930年为昌乐县第五区。1948年为鄌郚区。1958年1月为鄌郚镇,同年9月成立鄌郚人民公社。1984年5月复为鄌郚镇。2007年8月潍坊地区大调政,暂撤销白塔镇,将白塔镇、高崖镇的行政区域并入鄌郚镇。高崖自古就是兵家争夺之地,处三县交界。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里存放的“功劳炮”,就是当年鲁中军区攻打高崖所用的“四一式”山炮,可谓闻名于世。平原也是一个大村,人口在全县行政村当中是最多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武工队赫赫有名。涓涓汶河,从古流到今,既承载了汶阳一带悠久的历史,厚重的文化,又哺育着勤劳智慧的汶阳人民创造了灿烂的文明。截汶河而修建成的大型高崖水库,蓄水量达1.45亿立方米,不仅供应着昌乐城区居民和工矿企业用水,而且也是潍坊市区重要的水资源供应地之一。高崖水库还是著名的旅游风景区,如今称之为仙月湖。这里真的是湖光山色,水光潋滟,山水相依,业已成为人们假日休闲、提高生活品位的重要去处。汶阳一带因为汶河水的滋润,适宜种植优质粮食和各种经济作物,是昌乐县的“粮食囤”和“钱袋子”。沿汶河北岸的红河镇、鄌郚镇历来农业发展,经济繁荣,盛产五谷,是昌乐县重要的粮食产区,素有“粮仓”美誉;包庄、高崖一带的蔬菜,品种多,质量好,销量大;平原一带黄烟、棉花、大姜誉满海内外……
  汶阳大地,人杰地灵。古往今来,这汶河北岸代代才人辈出。曾出现过明清进士、民国教授、中科院士、党政要员、军队将领、学者等优秀人才。文学的土壤也非常厚实,出现了一大批文学艺术爱好者。编著者在挖掘整理资料时,还搜集了诸如天资聪慧、少怀壮志的清乾隆进士高崖村人秦襄;民主革命之士高崖村人秦明堂;著名生物学家高崖村人秦华堂;著名寄生虫专家高崖村人秦西灿;中国科学院院士高崖村人秦馨菱;泊庄村人刘善本是共和国少将,著述了大量的空军飞行教材;红河镇东石山村人刘恩兰,是著名的地理学家、海洋学家,一生著述了很多有影响的文章,被誉为“山与海的女儿”;原《大众日报》副社长兼总编辑泊庄村人刘建;古代经济学家西李家庄村人秦佩珩;原籍高崖村的著名外语教授秦彼得;著名作曲家秦西炫;等等。这些优秀的汶阳儿女,在不同社会时期的各行各业为祖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编著者本着重点反映当今学者、文学艺术爱好者的原则,因而就没有泛泛地讲述这些年代较为久远的人物的故事。
  很久以来,在繁荣的昌乐文学圈里,大家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汶河北岸多才子。的确,自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汶河北岸的文学开始萌芽。著名作家浩然曾在生活极其困难的时期,走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写下了大量的文学作品,结识和熏陶了很多文学爱好者。他的很多作品如《车轮飞转》、《送菜籽》等都是在这里完成的。秦晓鸣先生形象地称为:“浩然老师在汶河岸边,不仅仅是送来了菜籽,更重要的是播下了文学的种子。”1983年之后,浩然数次来昌乐,居住高崖水库,走访东水码头村,到昌乐二中讲授文学。所以,汶阳这片沃土上文学种子的发芽以至于开花结果,应该得益于浩然老师对这片热土的文学启蒙。受浩然老师的影响,很多人力图在文学上有所造就。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汶阳作者们开始崭露头角,但是大多局限于通讯报道。再后来,尤其是进入新世纪后,一部部文学作品像蚕蛾一样破茧而出,一个个文学新人也略显名声。
  第一代浩然追随者,譬如汶河岸边的秦贞媛、李祥才等,还有在昌乐二中执教的马进、赵守诚等老师,当然也还有很多不知名字的爱好者,他们为着文学梦孜孜追求,矢志不移。再之后,出现了像秦晓鸣、朱彬占、刘天鹏、张兰友、张立华、杨宗江、李绪同、刘玲、陶连春、潘顺瑞以及已故去的赵登顺、刘贤瑞数名骨干通讯报道员,这也应该说是汶阳文学崛起的前奏。尽管通讯报道文稿不是纯文学的东西,但是毕竟是作者积累知识,积攒底气的开端。这些人活跃在各类报刊上,为政权高歌,为大众呐喊。丰厚而扎实的文字功底渐次形成。这些人虽然出现在汶河北岸的不同地域,但却是共饮汶河水,把他们归类为“汶阳作者”是实至名归而且一点也不夸张。汶河水的滋润,汶河文化的熏陶,加之他们个人的辛勤耕耘,不仅催生了一些学者、作家、优秀的艺术工作者,而且也为有志气的农家子弟跳出农门改变人生提供了“垫脚石”和“敲门砖”,使他们得以顶着高粱花子,挽着裤脚,穿着带有泥巴的布鞋或是黄球鞋进入了机关,逐步走上了基层领导岗位。
  真正步入文学这个神圣的殿堂,还是新世纪前后。来自汶阳的依然散发着泥土味的汉子们,一个个开始了多年就开始做的文学梦,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生于高崖村的秦晓鸣,用《行年诗行》展露着自己的才华;同是高崖村的秦景林长篇小说《绿潮》颇受好评;大王庄人朱彬占,一部《汶水月光》让人们回到了浓浓乡情的汶河北岸;泊庄人刘天鹏把《浮生》演绎得淋漓尽致;东李家庄人李绪同《脚下有路》折服众人;……什么是文学?教科书上说,文学是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包括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是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以不同的形式(称作体裁)表现内心情感和再现一定时期和一定地域的社会生活。按照这个要求,《行年诗行》是文学,《绿潮》是文学,《汶水月光》是文学,《浮生》是文学,《脚下有路》是文学。一部部耐人寻味的作品,回答了文学的命题,诠释了文学的概念。
  本书还收录了汶河岸边的几位书画艺术爱好者,也许他们还没有成为“大家”,但是他们在当地都有着非凡的影响,作为汶阳作者的一部分,也会给本书增色不少。
  这些作者集中出现在汶阳,应该说是一个特殊的现象。我们不能说这是什么文学派别,但是我们完全可以说这是一种特殊现象。千年流淌的汶河,沉淀的是一种文化底蕴。当然,汶河并不像长江黄河那样壮观,那样丰润,它毕竟是一条带有局限性的河流。正因为受此局限,汶阳的作者们在许多方面还显得有些浮躁,甚至很多方面也不成熟,因而还出不来更有影响力的作品来。作者们脑子里大多是汶河的影子,大多是浓郁的乡土气味。我这样说,并不是否定汶阳作者们的绩效,而是力图激起汶阳作者们的灵感与干劲。我以为,汶阳文学仅仅是一种现象,一种萌芽。也许,不久的将来,会出来一些“大家”。尤其是年轻的作者们,“破壁”也许不是件多么艰难的事儿。
  我作为一个从汶阳大地走出来的农村孩子,尽管在京工作多年,但每年都回家几次,对上述说到的这些作者大都很熟悉,对家乡的那份感情难以割舍。汶阳大地是我永远的故乡,汶河岸边有我鲜活的记忆。父辈的艰辛,童年的欢乐,乡亲们的音容笑貌,都时刻不敢忘怀,也无法忘怀。本书的编著者要我说几句话,我感到十分高兴。在看了清样后,说了上述一些啰嗦话,算是对家乡热土的眷恋和父老乡亲的一点心意,也权作是本书的序言。假如读者不嫌弃,幸甚幸甚。
  2011年5月于北京
回复 引用 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