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故地表深情
——著名作家浩然秋访高崖水库纪实
秦晓鸣
金风瑟瑟，天高气爽，黄花溢彩，果满枝头。在一个恬静、殷实的秋日里，著名作家浩然，来到了他阔别二十三年的昌乐县高崖水库。
一踏进拱型建筑的水库北大门，一条宽阔平坦、砌有防浪石墙的南北大坝，展现在作家的面前。他信步前行，走过那顶部做水塔下面供游人休息观赏的凉亭，来到构筑新颖的两层楼式的放水洞启闭机房，居高临下，眺望那远山近水，只见秀丽的沂山倒影，在水中晃动；三五成群的野鸭，在水上飘游；各种各色的鱼儿，不时地跃出水面……啊，多么迷人的一派湖光山色！
“二十三年了，这里的变化可真大呀！”随着发自肺腑的感叹，作家的情思又回到了那令人难忘的年代……
一九六O年初，浩然和二十多位同志一起下放到昌乐县劳动了八个月。在那二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曾在城关公社东村大队当过大队党支部书记；他曾到高崖水库参加过大坝合龙的突击战；他曾翻山越岭，深入到山村农户进行采访。就是在那段不平凡的岁月里，他和昌乐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以蘸满激情的笔，写出了《珍珠》、
《蜜月》、《小河流水》三个短篇小说集。其中取材于高崖水库工地，以那里的先进人物为模特儿写成的短篇小说《车轮飞转》、《太阳当空照》等，成为人民广泛传诵的名篇佳作……回忆到这儿，作家无限深情地说：“具有典型的山东人特点的昌乐人民，在那艰难的年代，勒紧裤腰带，用拼命精神，不但修起了宏伟的高崖水库大坝，而且给了我丰富的艺术营养，使我在文学创作上产生了一个飞跃。”
当浩然同志兴致勃勃地问起现在的水库建设情况时，陪同访问的中共昌乐县委副书记赵为杰说：“您离开昌乐的时候，大坝刚刚合龙，还是一条土坝，现在已经全部配齐套了。设计灌溉面积二十一万二千亩，占全县耕地面积的三分之一；现已开发三条大干渠，全长一百零九公里，涉及昌乐县南、中、东部的九处公社，二百四十一个大队；灌区内粮食和多种经营收入，逐年提高；今年大旱，灌区小麦仍获丰收，单产
达到六百多斤，比全县平均单产高着二百多斤……。”听着这些喜人的变化，浩然高兴地点着头说：“高崖水库，眼看成了昌乐农业的命脉了！”
从坝顶来到坝后，这儿原来是一片残枝疏林，杂草丛生的废坑塘湾。如今，已是一片整整齐齐的材林和果园。在这儿，既有参天的槐树、杨树，又有苹果、梨、桃、杏等果树。眼下，正是苹果、梨、葡萄陆续成熟收摘的季节，只见一串串鼓起了肚的葡萄，放着青紫色的亮光；一个个拳头大的苹果和梨压弯了树枝，水库管理局副局长郝书欣告诉作家：他们这儿每年能收摘三万斤苹果、一万斤梨、九千多斤葡萄，仅此一项，年收入一万二千多元……作家拍拍老郝的肩膀，鼓励说：“你们应该把昌乐人民用血汗建设起来的这座水库管好、用好！把它建设得更美，更富！让它发挥更大的效益。”
最后，他们来到水库管理局大院。这儿月亮圆门、假山庭榭、鲜花垂柳，六棱水泥砖铺砌的路面，整齐干净。作家风趣地说：“在这儿工作，可以多活几年。”郝副局长热烈地表示，欢迎他有机会来这儿多住些日子。在挂有水库简况和灌区地图的接待室里，浩然同志一边品尝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苹果、葡萄和梨，又一次谈起了他当年在这儿和民工们一起推车、担土，以及串工棚走访谈心的情景。临别，作家满怀激情，挥笔写下了这样几句话留赠高崖水库；“美不美，家乡水；昌乐是我第二故乡，高崖水是昌乐财富源泉，是我力量和智慧源泉；我永生不会忘记昌乐和高崖的水！”
（原载《花圃》1983年第二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