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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2-12-19 19:16
鄌郚总编

闻雷泣墓留嘉名——王裒院村

  闻雷泣墓留嘉名——王裒院村
  ——记昌乐县营丘镇王裒院村
  “至性孤行绝代无,蓼莪诗废感生徒,终身耻向西都坐,永痛长庐北海隅。墓筑垣墉人共护,邑修俎豆吏躬趋,刘君手植森森柏,莫遗哀魂泪洒枯。”一通清代的石碑矗立在村西头,为我们揭开了我村的来历,诗的作者叫徐人元,清代康熙年间昌乐县令,他歌颂了王裒的纯仁至孝,王裒在历史上确有其人。
  《晋书》记载:“裒少立操尚,行己以礼,身长八尺四寸,容貌绝异,音声清亮,辞气雅正,博学多能......”读起来一位诸葛亮式的人物形象跃然纸上。我们村因王裒而得名,叫王裒póu院。(昌乐方言裒念páo)。村庄坐落于昌乐县东南的营邱镇,全村皆为郑姓,以务农为主。
  从史书上得知王裒祖父王修,父亲王仪、叔父王忠皆一代名士。孔融、曹操等人经常出现在昌乐王氏家族的朋友圈中,由此可见王氏当时在营陵(昌乐的古称)是望族。
  据《昌乐县续志·古迹志》载:“魏孝子王裒墓,在县治东南五十五里之马宋集迤东八里。”。我村原名桃花村,因临近王裒墓院,王裒墓每年农历三月初三和九月十七两次香火会,影响深远,香火旺盛,闻名百里。日久,桃花村名渐隐,王裒院之名益显,遂改名为王裒院。
  其父被司马昭冤杀后拒绝出仕,决然负父遗骨从洛阳携母返回原籍营陵,投奔祖父生前好友华岩寺住持。住持怜友遗孤,拨几亩庙地给王裒母子耕种。见王裒学识渊博,又用寺庙厢房办起学堂,骋王裒授课,赚资以添家用。从此,王裒在故乡以教书为业,兼事农桑,将父亲遗骨安葬寺前,搭庐墓侧,母子得以安家。
  王裒母性畏雷,母殁后,每逢打雷,王裒就到母亲墓前扶树而哭,并大声说:“母亲莫怕,裒儿在此!”久而久之,树为之枯。每次授课读到《诗经·小雅·蓼莪》:"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时,无不痛哭流涕,泣下沾襟,学生们干脆把《蓼莪篇》跳过不读,以免老师听见伤心落泪。文章开头“至性孤行绝代无,蓼莪诗废感生徒”就是这个意思。
  王裒“闻雷泣墓”载入《二十四孝》以后,其孝子名声历代传颂,到明朝成化二年(公元1466年)也就是王裒死后一千一百多年以后,在王裒墓前竖起一块高2.2米、宽1.1米,上书“魏孝子王裒之墓”,落款是“大明成化二年”的石碑。至清朝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5年)马宋街乡贡生刘用贞庆贺其子刘约中武进士,愿捐巨资修葺王裒墓院,砖砌垣墉以禁樵牧,并亲手栽植六十六棵松柏于墓院内,为颂其善举,当时昌乐县令徐人元作本文开篇之诗刻碑立于墓院内。
  从此,王裒墓院巍然形成,松柏葱郁,香火愈盛。至嘉庆二年(公元1797年)昌乐县令魏礼焯来拜谒孝子墓,见周垣残缺,砖蚀斑驳,有失观瞻,毅然捐俸,重修孝子墓院。县令带头,乡绅效仿解囊捐资,百姓们也斗谷升豆以表其心。经过几年的施工,将原来砖砌围垣全部换成石灰砂浆打磨出浆的围墙,墙厚50厘米高2.5米,墙顶磨砖对缝,工艺细致坚固,此时墓院南北长近百米,东西宽约60米,占地三大亩(合10市亩),县令魏礼焯撰文《重修魏孝子王裒墓引》刻碑以记其盛举。清代中期地方官多次带头募捐修缮,使得王裒墓冢成为当时有名的“打卡地”。
  墓院内那六十多棵两搂粗的大松树,没有向西探的枝,即便是西边发的枝也弯向东或南北,这更增加了老百姓对王裒的崇拜和神秘感。每年的古历九月十七(王裒诞辰)举行相当隆重的拜孝子盛会,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人烧香一封,添土一兜。日积月累孝子墓逐年增高,鼎盛时期墓高20余米。每年除夕那天,我们不仅要在先人的墓碑前祭祀,也要到王裒墓冢前还酹一尊,伏惟尚飨。
  从小就听说“雹子不打孝廉地”。说来也怪,在记忆中我们村从来没有下过冰雹。在孝子精神的影响下,一千年以来我村崇文重孝、忠信友爱。年轻人耳濡目染、学有所成。比如80后的郑明胜博士、郑东柱博士等,分别执教于北京科技大学和山东大学,皆家族翘楚,成为村中的美谈。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春节团拜会上的讲话中引用的“夫孝,德之本也”。孝老爱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是中国社会的传统美德,孝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王裒的嘉名和中华传统的孝文化一起融入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发展浪潮中,流芳百世,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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