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签
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3-01-13 13:53
鄌郚总编

我在莱芜破开孕妇的肚皮(指挥班长曹长/种村一男)

  我在莱芜破开孕妇的肚皮(指挥班长曹长/种村一男)
  种村一男
  1943年5月,59师团(师团长细川中康中将)、54旅团(旅团长长岛勤少将)、独立步兵111大队(大队长坂本嘉四郎中佐)在山东省莱芜县、章邱县一带进行“肃清讨伐”行动时,我的中队是支队,和本队分开后见人就杀,见村就抢,到处破坏。因为每天都破坏和行军,士兵脸色发黑满是污垢的衬衫和沾上尘土的服装破烂了,背上背着的便衣、布、鞋、鸡等抢来的物品像山一样,一瘸一拐,伸长脖子、瞪着眼睛寻视着,就以这种姿态进入了大王义庄附近一个村庄。此时已经是稍微过了正午。
  “搜罗一切武器、弹药、物资!”在村越中队长命令下,士兵们虽然累得只能拖着腿跑,但还是争先恐后地向村子里飞奔。一进村便敲门,把门踢破,把缸和桌子翻倒过来打碎。
  “藏到哪儿去了?”士兵们互相高喊着敲打地面,混杂着噗哧噗哧到处捅破顶棚的声音。村子在混乱不堪里一个接一个地被破坏得乱七八糟。
  “这儿很彻底,什么也没有!”
  “好,下面一家!”我恨得咬牙切齿,高喊着不知所措的分队员,率先从一家闯进另一家。
  “畜生!”这儿不是什么也没有吗?”我气得发昏,猛然向空荡荡的房里的瓦盆踢去。那里面煮的草芽、树皮、在屋内到处飞散。
  “哼,如果不抓住村里的人问问,在这里一样东西也找不到!”我这样想着,为了找出居民隐藏的东西,我带着已经狼狈不堪的吉田上等兵,瞪着充血的眼睛,一家一户地奔走。跑到村西头,有一间房子,窗户破了,从倒塌的墙壁中露出土坯,稻草屋顶只剩下一半。
  “有人!有人!”吉田上等兵用激动的声音叫了起来。
  “好,拖出来!”我一边高喊着,一边跟在吉田上等兵的后面跑了进去。
  大约是怀孕的身子快要临产,不能和村子里的人们一起逃出去吧,在额上贴着三四贴止痛膏药,痛苦地皱着眉头,好容易支撑着抬起上半身,靠在火炕角的墙壁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一方面困难地呼吸,一方面像保护似的遮盖着大肚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也许一直是躺着的,脚下一床薄薄的露出棉花的被子被推到一旁。
  “班长,这家伙也许是民兵的妻子!”吉田上等兵洋洋得意地说。
  “啊,太好了!这小子可找到好东西了。又是孕妇,只要稍微逼问一下,也许很容易就都说出来了。”我内心暗自高兴,一面连连舔着嘴唇,一面步步逼近孕妇。这时,孕妇在炕角越来越往后缩,要挤破墙似的摩擦着身体,微微哆嗦着,颤抖着,眼睛似乎连眨一, 眨都忘了,直盯着我的眼。
  “嗯,可爱的小东西。”我这样想着,一边说:“走吧!”一边跨上炕来。
  “大人,大人,我有病。”这是她的回答。她把身体挤向炕角,想努力逃脱。
  “嘿,这个娘们,是病人!要是老实点出去,你就会得意啦!”我横眉立目、脸色通红地说道:“你走吧?”我猛然对准她的胸口亮出了手枪,孕妇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了。她咯咯地咬着牙,一动不动直盯着我,像是要用头去顶那颤抖的大肚皮似的,把脸俯了下去。
  “大人……我有病。”她哆嗦着肩头说。“哼,少说废话,你被发现了是运气。出来吧!”我抓住哆哆嗦嗦的孕妇的后脖领,从炕上把她推了下去。
  “哎哟!”孕妇咕咚一声摔倒在屋里土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跪了起来,用手撑着好容易才抬起身体,断断续续地说:
  “大人……大人……我是有病呀!”她用一只手指着肚子,好容易把身体支撑着,一步一步往屋里后退。在她的脸颊上,流出两三道细长的泪痕。她把脸突然朝向一边,一言不发了。
  “嘿,真麻烦!吉田,拽她出去!”激怒的我,和在后面看着的吉田上等兵,粗暴地抓住孕妇的后脖领开始拉了。纽扣脱落,缝补的单衣后背撕碎了。孕妇大约是怕拉出去,紧紧抱住门口的柱子。我要揪下咬着牙拼命抱柱子时的那只手,不断用脏鞋踢着,拖拖拉拉的把她拽到了村子当中,拖过的地方留下了腰一般宽的深沟,像把道路挠破似的左右弯曲,到处留着滴下来的鲜红的血迹。
  看到士兵们什么也没有找到的村越中尉,坐在搬出来摆在院子前面的椅子上,傲慢地仰靠着椅背,皱起了眉头。他一面抽搐着因颜面神经痛而痉挛的脸颊,一面把各小队长叫到跟前大骂道:“用了100多人的军队,却连一支枪也找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各位军官,你们是睁眼瞎吗?”
  “队长,我找到了一个好东西。”我把孕妇拽到他跟前说道:“唉,这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娘们。”我将那孕妇推了一把,孕妇啪的一声笨重地向前摔倒了,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不能动弹。靠近她的肩膀,村越中尉露出了卑鄙的笑脸,开始了盘问:
  “对我问的话要诚实回答,好吗?八路军的武器藏到哪儿去了?”听到这句话后松了一口气的军官们围着孕妇,等待她的回答,紧紧注视着她。
  孕妇颤动着肩膀,好容易用手, 撑着抬起了上身,好几次痛苦地反复说道:“我有病,不知道。”
  “步枪藏到哪儿去了?”村越中尉皱起眉头,把军刀刀鞘弄得乱响,话音也逐渐粗暴起来。
  “……”
  “那么,把子弹藏在哪儿了?”端起肩膀抽动着半边脸的村越中尉问道。
  “什么?你能不知道吗?”村越中尉啪地踢了过去。对着翻倒在地的孕妇那露出来的大肚子,他用手里拿着的皮鞭狠狠抽了下去。蛇一样的皮鞭深深地抽入腹肉之中。
  “啊!”孕妇用经常使用锄头磨出茧子的两只干燥的粗手,紧紧抱着被打的大肚皮,抬起上身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要生孩子了,让我回去。”她哆嗦着肩膀,对村越中尉恳求着,眼里溢满了热泪。
  “哼,要生孩子!生谁的小崽子?好嘛,中国人生的小崽子都是八路!”村越中尉环视了一下围着的军官接着说:
  “要让这样的东西活着,日后要出麻烦。好,今天让你们看看有趣的东西。”他傲慢地一屁股仰靠在椅子上,抚摸着自己那因颜面神经痛而吊了上去的半边脸,呆笑地注视着眼前好容易把身体撑着起来的孕妇。
  “没脸皮的娘们。对这边的问话也不回答,光是随便胡扯。”我一边这样想,一边焦急地看着。
  “喂,种村军曹!今天要变个法子,刺乳房!”村越中尉抬起头来,一口气说道。
  “好,你要是不说,我叫你说。”我瞪着发红的眼睛,扑向孕妇,猛然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地把她的上身拽起来,并把她向后倒的身体扶住。
  “啊!”叫起来的孕妇,在暴露的宽阔胸脯上抖动着一对大乳房。我浮现出蔑视的笑容。
  “这样也不说吗?”我开始刺了。
  “啊……”
  “哼,疼吗?要是疼就说!步枪藏在哪儿?”
  “啊!啊!忍受不了的痛苦使她全身颤抖,她身体弯曲,拼命地想用粗糙的大手遮盖、保护乳房。从她的两手和乳房滴答着冒出鲜红的血来。
  “哈哈……这家伙有意思。喂,再来!再来……”军官们看着孕妇冒出血后痛苦、难受的样子,狂热地大笑着。我听着他们的欢笑声,横眉立目歪扭着嘴,仍旧重复追问着:“八路军把武器藏到哪儿去啦?”
  “民兵去哪儿啦?”
  “说!说!”我连续使劲拉着她的头发,不断地刺乳房。
  我感到那使劲推开我的手的孕妇身体一下子发硬了。
  “我有病呀……不知道……”她突然喷火似的叫着,使劲紧咬嘴唇,用非常憎恨的眼光盯着我,眼里燃烧着怒火。
  “哼,还发狂!胡扯!这个也让你尝尝!”
  我啪的一声打了下去,孕妇咬紧牙关,哼哼着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只是不断地咬着嘴唇,使劲抬起头来。在她的脸颊上,有五条黑色的指痕陡然显露出来。
  村越中尉抽搐着半边脸,舔着嘴唇,观看孕妇的痛苦。他见那牢固咬着嘴唇说“我不知道”的孕妇态度强硬,不禁额上暴起青筋,把椅子弄得咯吱咯吱作响,愤怒地跺着脚高喊道:“哼,不行!给她喝水!”士兵们用熟练的手法,很快便按住了孕妇的头、右手、左手和脚。孕妇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想要抬起来,左右转动着身体。她想用力抽出被按住的两手和两脚,可是担心胎儿,又停止了挣扎。火焰般的眼光一直射向我、村越中尉和军官们。然后,她又把眼睛慢慢地闭上,闭紧。
  “哼,还抱希望吗?”对于还没有行动的我,军官抬了抬下巴催促着:“喂,快叫她喝!”
  四周为搜查武器而破坏村落的士兵,三三两两地聚拢过来,一层层拥挤着,充满兽欲的眼珠发出异样的光,盯视着孕妇。我瞪着发红的眼睛,额头上流着急汗,用威胁的眼神盯着孕妇的脸,想把细小的短木棍强行塞进她那牢闭的嘴。这时,在我耳朵里听到吉田上等兵的声音:“班长,打水来了。”这声音也和喉中咕咕作响、眼睛充血、脸上带笑的军官的声音一样,好像是对我嘲笑似的。
  “嘿,犟娘们!不让塞进去吗?哼!”我咯吱咯吱地咬牙切齿,气得发昏,脸色通红。“嘿!嘿!”我把短木棍从孕妇的牙缝咔嚓咔嚓地用力塞了进去。“呜!呜!”从咬牙忍耐着的孕妇的嘴里,通红的鲜血沿着脸蛋儿落到地面上。
  “嗐,真费劲!吉田,赶快让她喝水……”听到我这种发泄似的高喊,正在狂笑着的吉田上等兵好像是说他正等着呢。于是,就用水壶对着孕妇那插着短木棍的嘴和鼻子,开始哗哗地浇进水去。
  孕妇不愿意喝水,憋住了气,像痉挛似的颤抖着身体。眼看着脸、头以及胸部完全像血管破裂似的通红地肿胀起来。
  一瞬间吐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喷出了很多的水,她开始用肩膀一起一伏地呼吸。
  “喂,吉田停止!”我让吉田停止浇水,问道:
  “哼,难受吗?要是难受就说!武器藏在哪儿啦?”
  “……”
  “不说吗?”
  “……”
  孕妇紧闭着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把塞在嘴里的短木棍咔嚓咔嚓用力咬着。
  “哼,不说吗?好,吉田递过来!我抢过水壶,瞪起发红的眼睛,歪斜着嘴:
  这样也不说吗?这样也……”我一边大喊着一边哗哗地浇水。
  “呜!呜!”孕妇憋住气挣扎着,每发出一声呻吟,就咕嘟咕嘟地喝了水。20分钟,30分钟,终于人事不省了。
  “喂,死了吗?活该……”我泄愤地啪的向大肚子上踢去。孕妇的肚子发出沉闷的声音。
  “喂,吉田上等兵,人工呼吸!”
  “是……”从吉田上等兵的额头上流下油汗来。15分钟,20分钟……“呜!呜……”苏醒过来的孕妇用发呆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发觉似的哆哆嗦嗦地颤抖着身体,要丢掉塞在嘴里的短木棍,把手伸向嘴里。突然被按住手后,她只好咯咯地使劲嚼着那咬不动的小木棍。
  “嘿,真行啊,看来还不够!”我一边抽动着眉毛,一边接着喊道:“说!不说吗?”我把水硬灌进去。10分钟,20分钟,孕妇的大肚子更加大了起来。
  “呜……呜……”孕妇弯曲着身体,想要抽出被按住的胳臂,只是不时地用力,一句话也不说。
  “嘿,你是要我当众出丑吗?妈的,这样来一下。”我往干燥的喉咙里咽下唾沫,猛力地用穿脏的鞋踩在变得很大的孕妇的肚子上。一瞬间,孕妇“啊”的叫喊起来,把被按住手脚的身体左右弯曲,想要摆脱踩在肚子上的我的脚。我遭到突然的反抗后吼道:
  “妈的,装蒜!反抗吗?”我用尽全身力量刷地踩了上去。
  “呜、呜……”吐出来的水在地面上流了三米远,孕妇在大口呼吸的一瞬间,“呜……”猛然拼出全身力气,推开按住他的士兵们的手,摸索着湿透的上衣底襟,使劲握紧。为了保护自己的胎儿,她拼命把上衣盖在露出的大肚皮上,呼哧呼哧喘不过气似地呼吸着。
  村越中尉盯着紧闭眼睛一句话也不说的孕妇,抚摸着抽动的面颊,在歪斜的嘴角上浮现出笑容。突然,他抽动着肿得厉害的额上青筋,咯吱咯吱响着靴上的马刺,一脚踢倒了椅子说:
  “好,我来干!”他粗暴地像要骑在孕妇头上似的弯下腰去,哼哼地用鼻子笑着。
  “肚子里的孩子可爱吗?皇军是来救你们这些为八路军受苦的老百姓的,懂了吗?”
  “……”
  “八路把枪藏到哪儿去啦?”
  “……”
  “民兵家在哪儿?”
  “……”
  “皇军是你们老百姓的朋友……”村越中尉信口开河刚说到这里,孕妇猛然睁开紧闭的眼睛,盯着他那仗势欺人时的脸,突然吐出了被塞进口里的小木棍,像极力反驳似的凝视着。她头发乱七八糟,紧咬嘴唇,眼里燃着憎恨的烈火,村越中尉见状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了。
  “哼,犟娘们,让这样的家伙活着,将来可要找麻烦。就这样杀掉吧!”村越中尉一边瞪着充血的眼睛,咬着歪斜的嘴大喊着,一边哗啦哗啦响着马刺,突然“嘿”的一声用足力气,踩在变成紫黑色的孕妇的大乳房上。
  一瞬间,和孕妇“呜呜”的痛苦声音一起,可以听到充满愤怒和惊讶的声音。这些声音是低沉的,是尖锐有力的指责。我们呼地一齐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隐身在树木草丛里,不知有几十、几百只锐利的闪光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们。
  “尽管来到这儿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可是这究竟在什么时候从哪儿聚集来的呢?老人、孩子……哼,大概是到了晚上恋窝回来的吧。”我内心这样想着。
  “喂,种村军曹,正好,为了儆戒这帮人,赶快踩死她!这狗东西!”村越中尉瞪着眼,抽动着歪斜的嘴唇说道。那孕妇紧闭着眼睛只是不断地在咬紧的嘴唇里发出模糊的“呜呜”痛苦呻吟的声音。
  村越中尉使劲踩在孕妇胸上,刷地发出沉闷声音的一刹那,“哎呀!”随着一声悲愤满胸的喊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从草丛中跳了出来。他朝这边跑了两三米,被一个嘴里喊着什么跑出来的老太婆突然抱住了。
  在老太婆的胸前紧紧抱住的这个孩子,缩着肩膀,把手握紧,用发抖的小拳头紧紧抱住胸口,睁大小眼睛凝视着我。
  “哼,小崽子!好,出来得正好!好好看看吧!”
  “嘿,这样也不死吗?”气得发昏的我,两眼由于充血而变得通红,像是爱听乳房肉的沉闷声音,接连不断地踩着因血和泥而变成黑紫色的大乳房。
  “呜呜!呜呜!”每次发出痛苦的微弱呻吟声音的孕妇,两手用力紧抱着大肚皮。她突然停止了呻吟,微微动了一下嘴唇,在脸颊上浮现出微笑。嘴里似乎要说什么,就在这一刹那,紧闭的眼睛刷地睁开,像闪电似的瞪了一下。顿时,这张脸向旁边垂了下去,身体伸直,手足痉挛着。
  “哼,终于不能动了吧!犟娘们!”我一边用鼻子冷笑,一边盯着身体痉挛发硬的孕妇。
  “噢,队长!肚子里的胎儿在动!”我观察着说。
  在大肚子里,胎儿挥动着拳头,用力叉开双腿,鼓动着母腹,像是对我进行抗议,母腹小山似的鼓了起来。
  “嘿,太好了!这东西!”我心里盘算着。
  “队长,干掉吗?”我在村越中尉的脸上扫了一眼。他的表情是想说而不说,戏弄人似的嗤笑着,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好!今后如果没有战争就一辈子也不能看到的事,现在让你们看看。有把这个肚子切开的人吗?”村越中尉用下颚指了指孕妇,嗤笑着盯住四周士兵们的脸。一刹那,士兵们的脸刷地苍白,面颊发硬起来。
  大家喉咙中作响,眼珠转动,像偷看似的注视死去的孕妇的大肚皮——内有胎儿在动——和村越中尉的脸,没有一个人说“我来干”。
  村越中尉额角上青筋不停地抽动。
  他的脸上的肌肉发硬,歪斜的嘴角痉挛。正在此时,他咬牙切齿,勃然大怒,喊道:
  “你们来战地已经有一年了,可是连对这样的东西都不能动手,那怎么办?”
  脸上苍白的士兵们憋住气,注视着队长的眼睛,额头上冒出油汗。
  “哼,没出息的家伙们!”村越中尉红涨着脸向四周高喊,气得啧啧咂着嘴。
  “种村军曹,切给我看看!”他向我努着下巴指了指。
  士兵们如释重负,盯着我的脸。
  “哼,没出息的家伙们!让你们好好看看受过野战训练的我的本事!我带着自鸣得意和瞧不起别人的心情,环视着下士官和军官们的脸。
  “喂,把剑递过来!”我抢过站在旁边的吉田上等兵的佩剑,握在手中,仔细看着在母亲上腹、下腹突出表现的胎儿的活动。
  “畜生!连肚子里的小崽子也想要反抗我吗?嘿,看我的!”我咕嘟咽下了一口唾沫,突然瞪起充血的眼睛,风风火火地走近孕妇的尸体,“嘿”的一声对准心窝刺了进去。
  全场寂静得连一声咳嗽也没有。在士兵当中只听到喉咙咽唾沫的声音。
  “嘿!喔!”刺进去时,发出噗哧的沉闷声音。我想用未开刃的佩剑尽快切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皱起眉头,在干燥喉咙中咽下唾沫,胡乱下手了。
  我从那肚子当中拉出血污满身的胎儿。刚一拉出来的时候,小手小脚都在动着。
  “啊”士兵们的眼光一齐集中在胎儿上。
  “哼!哼!”村越中尉抽动着半边脸,抚摸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
  “呸,这个小崽子!”他瞪起充血的眼睛,从歪斜的嘴巴中露出牙齿,响着靴上的马刺,粗暴地走近小手小脚都在动着的胎儿旁边。
  “哼,这就是人类的胎儿!好好看看!好嘛,这是反抗皇军八路的蛋!”他大声喊着,向小脑袋瓜啪的一声踢去。
  随着沉闷的声音,软脑袋顿时裂开,喷出来的血把周围染得通红一片。
  “哼,怎么样?我的手段……”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军官。
  “哇哈哈!村越中尉皱起眉头,露出牙齿,张着大嘴笑着,像庙门泥塑的金刚力士那样挺立,面对着西沉夕阳,全身染得通红。
  士兵们看到这种样子,都吃惊地耸着肩膀。
  “嘻嘻……”我一边笑一边看着。“好,让你们看看更有意思的吧!”我这样想着,瞪起充血的眼睛喊道:“这个,很可爱吧!我使劲抓起那头上滴着血的软软身体,在睁着白眼、胎儿被切出的肚子上面,对准那用锄头磨出茧子的粗大双手紧抱的胸口用力打去。
  噗,响起沉闷的声音,刷地飞散的血把四周染得鲜红。
  一瞬间,“啊……”抱紧小胸膛、喷火似叫着的小孩子,慈爱地抱着小孩子的老太婆,围在老太婆四周的老人、孩子,都紧握着哆嗦的手,目不转眼地瞧着我,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嘿,这些混蛋老百姓,最好叫他们看看!”我冷不防把脑袋开裂的胎儿扔到那肚子绽开、全身染满血污的孕妇的宽大胸脯上,然后,对准死了的孕妇的脸啪的踢去。
  随着一个迟钝声音刷地喷出来的血,在那不能抑制悲愤的大大睁开的白眼和额头上,垂出两三条细小的血丝,一直流到地面上。
  “哼,活该!”我发泄着无名火。“怎么样?看看我野战训练的本事!”我内心这样自夸耀着,看了小队长一眼,便跑进队伍当中。
  我被赶到这场只是为一小撮家伙谋利益而发动的战争中来。这只是我对中国人民犯下的许多罪恶中的一个事实。
  现在,一想到这件事,就感到对不起中国人民,我心里无限悲痛。
  讨厌战争!反对战争!
  绝对不允许发动战争!
  我坚决要求和平!
  学历:高小毕业
  旧部队名:第59师团第54旅团第111大队
  (笔者情况不明) (转载自《“三光”》)
搜索更多相关文章:文史资料
回复 引用 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