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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3-01-18 21:04
鄌郚总编

民族动力机械工业的先驱滕虎忱

  民族动力机械工业的先驱滕虎忱
  滕虎忱,原名景云,字虎忱,又作虎臣。一八八三年农历七月初五,出生在潍县南乡滕家庄(后划归安丘县)。兄弟五人他排行老四,还有姐妹、父母及祖父母,一家三代十几口人,只有三间草屋六亩丘陵薄地,人多地少不能糊口。滕父勤劳刻苦,农闲时挑着担子走街串巷锯锅、锯盆勉强维持生活。他心灵手巧是一个很优秀的轱辘匠。三个大孩子都还没成年便跟父亲当助手,养家糊口。
  滕虎忱自幼聪明伶俐,深受全家人的厚爱。他七岁那年农业丰收,三个兄长也学会了轱辘匠手艺,可以独立挣钱养家了,滕虎忱始得入本村小学私塾读书,塾师所教古文他只读两遍,便能流利地背诵,显示了他聪颖的天禀。但好景不长,三年后便辍学,也跟着父亲学轱辘匠手艺,因他爱动脑子肯钻研,不久技术竟超过了父兄。
  潍县城东郊有个乐道院,是北美基督教长老会在山东传教办学校的基地,乐道院里面有教堂、圣经学院、妇女学道院、医院及护士学校和中、小学及幼儿园。不但一千多人的锅碗缸盆等生活用品要经常修理,而且医院和学校的机器设备和仪器也需要维修。由于滕虎忱父子的修理技术精湛,使乐道院的主持人狄乐播及各部门都满意,因而成了乐道院的老主顾,滕氏父子经常到乐道院承修。有时一天干不完便在乐道院里食宿,遇上教会的宗教活动,好奇心驱使滕氏父子也参加旁听,听到长老会传教士宣传“人类一律平等、博爱”等主张,尤其是长老会的宗旨“民主共和”思想,深深打动了他们父子爱国自强的心。不久,滕虎忱父子便先后受洗入教,都成为基督教长老会虔诚的教徒。
  早期在教会学校里穷孩子上学可以免费,因而滕虎忱五弟滕景瑞得以入乐道院培基小学、文华馆中学,直到一九一一年广文大学毕业。毕业后留校任教授,后来在青岛基督教青年会教学服务多年。滕景瑞的同班同学尹炳文字焕斋,后任文华馆校长。另一同学冯纯修后任广文大学教授兼理化制造所总工程师,两人都对滕虎忱帮助很大。
  德国侵略军侵占胶州湾后,强修胶济铁路。一八九八年,十五岁的滕虎忱便随父亲到青岛,在铁路局工务处当工人。一九零二年,滕虎忱考入德国海军的青岛船坞工厂(后为青岛二中,最近改名育才中学校址)。在锻工车间当学徒工。德国技师技术精湛,对中国学徒要求特别严酷,按规定学徒期为四年,还要效劳两年,并经过严格的考核合格,才能出徒当技术工人。由于滕虎忱天禀聪颖、学习刻苦、努力钻研、勤学苦练、成绩优异而且有创造性,因而令德国技师折服,不到三年便提前出徒,且被破格提拔为带班工头。为全面掌握机器制造技术,他还刻苦钻研车工、钳工、铸工和电工技术,经过坚持不懈地努力,他终于成为技术精湛且全面的能手。
  滕虎忱只读过三年私塾,从未进过洋学堂,按说文化水平很低,一个文化水平不高的工人,根本不可能全面掌握机器制造的高深技术。滕虎忱虽然没有学历,但他有一段非同寻常的学习文化理论知识的历史,却为人们所忽视,他在青岛当学徒工和工人共十六年之久,不但刻苦学习生产技术,而且还在业余时间到基督教青年会去读夜校,青年会不仅有各种不同程度的文化补习班,而且还有制图、外语、会计等各种职业培训班。滕虎忱便结合自己所需的专业技术,有的放矢选学各种文化理论知识,后来在他繁忙的工作中,还聘请张纪鸿为教师,每天早晨坚持学习文化和理论,由于他如饥似渴地坚持努力学习,他的文化水平实际超过大学毕业。
  滕虎忱在青岛两次倾听孙中山的演讲,受到很大鼓舞,当时青年会创始人刘寿山向孙中山介绍:“在德国船坞工厂学徒的滕虎忱,刻苦学习生产技术、业余坚持学习文化理论知识。成为技术全面的能手,令德国技师折服的事迹”。得到孙中山的称赞,并勉励他:“继续努力学好机器制造技术,创办中国自己的民族工业,赶超世界先进水平,振奋实业救国”。从此,滕虎忱便奠定了:“响应孙中山的伟大号召,矢志创办实业救国的雄心壮志”。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正在欧洲进行激烈的决战,无力顾及远东青岛的殖民军。日本帝国主义乘机攻占了青岛,取代了德国侵略者的殖民统治。德国战败投降,海军船坞工厂毁于战火,滕虎忱也失业离青,他本想找一家中国人办的铁工厂,施展自己精湛地技术,实现伟大理想。却到处求职不得。在这期间,曾由师兄推荐,到北京官营民生工厂任带班工长。一年后,因该厂没有发展前途,不能实现他振兴实业救国的雄心壮志,滕虎忱便辞职回潍县,暂住五弟广文大学教授滕景瑞家。
  一九一七年,广文大学由潍县乐道院迁往济南,改名齐鲁大学。齐鲁大学的机器设备和教学仪器,都移交给文华中学。原广文大学的各种机床设备应有尽有,堪称世界博览会,教学仪器更是全国第一,还有两座先进的天文台,在全国学校中是独一无二的。广文大学理化制造所工程师冯纯修,随学校去济南另起炉灶。这时文华中学急需技术人才管理和维修机器设备。校长尹焕斋,是滕虎忱五弟滕景瑞的同班同学,深知他的根底,便聘任滕虎忱为学校理化修制所技师。从此滕虎忱如鱼得水,得以深入钻研各种机器设备和教学仪器的工作原理及制造工艺,进一步提高了技术水平。
  文华中学历来重视教学改革,根据当时潍县地区具体情况,与南京金陵大学合办农场,经常举办农业展览,推动了当地农业生产的发展。校长尹焕斋更进一步改革教学,在学校高中部创设铁工班,由滕虎忱兼任铁工班教师。
  一九一九年,增设铁工课的一班学生毕业了,只有崔德润和张同和升入大学(崔德润齐鲁大学毕业后任广文中学校长、张同和大学毕业后为著名胸外科医生),其余学生都积极学习铁工课,初步掌握了锻铆技术,如果毕业后没有实践机会将前功尽弃。滕虎忱便下定决心辞去教师职务,与得意门生谭毓秀、焦长兴、谭温海等人一起破釜沉舟创办铁工厂,先租赁三间草屋办起一个小铁匠铺,文美女中毕业的滕虎忱夫人唐文英,为了帮助滕虎忱实现实业救国的雄心壮志,也拉风箱打边锤,师生同心协力先打制小农具及生活用品,质高价廉很畅销。
  初试成功后,由尹焕斋校长出面向校友和教友集资。本来人们对几个穷师生白手起家,要办机器制造厂不敢置信,由于德高望重的校长尹焕斋担保,校董丁执庸带头入股,大家才纷纷投资入股,共集费二千元。尹焕斋也将自己多年的积蓄并向亲友借取,凑了五百元入股,滕虎忱更在父兄的倾力赞助下,变卖了全家赖以生存的土地和房屋得五百元。共集资三千元,尹焕斋校长还将学校的几台车床借给他办厂。
  滕虎忱便在潍县东关大街(今东风大街)租赁了十几间大草屋当厂房,添置了几台简陋的机床设备及各种工具,招收了二十名工人(多为文华中学学生)因陋就简创办了机器制造工厂,命名为“华丰机器厂”,取“中华”、“丰盛”之意。滕虎忱任厂长,学生谭毓秀、焦长兴、谭温海为工长。一九二零年开工生产,先为烟潍公路工程设施及桥梁制造夹板、螺栓等零部件,并根据当地农业生产需要,研制生产斗式水车、弹花机、轧花机、榨油机、轧豆机等农用设备。不是原封不动的仿制旧式的机器,而是参照学校先进的机器和教学仪器的工作原理,有所改进和创新,因而物美价廉供不应求。
  由于滕虎忱师生同心协力艰苦创业,且经营管理有力,在爱国校友和教友大力支持下,华丰机器厂发展极其迅猛。一九二二年,尹焕斋校长又说服校董会长丁执庸投资,并任华丰机器厂副总经理。校友和教友也纷纷增加投资。更增添先进的机器设备,并大量招收职工。发展到一九二七年,职工增加到一百五十多人。又增购三十六亩空地扩建高大的新厂房,建立锻铆、铸造、金工、白铁、木工、装配等车间。工厂初具规模。
  滕虎忱对待学生和职工如同子女,他很关心职工的生活,仿效外国教会学校,为职工修建了食堂、宿舍、浴室、球场和俱乐部等福利设施。为提高工人的素质,华丰机器厂实行半工半读,坚持让徒工半天劳动生产,半天学习文化知识和技术理论。先后培养出一千多名理论联系实际的优秀技术人才,半数留在华丰机器厂为技术骨干,半数另起炉灶自己独立开办铁工厂。如洪丰、天丰、蚨丰、阜丰、大丰、新华、益民、毓秀等机器厂,都是华丰机器厂培养的杰出技术人才创办的,也都生产华丰机器厂的产品及零部件,成为华丰机器厂的卫星工厂。
  滕虎忱特别重视技术人才,他不惜重金聘用优秀的技术人员。试制柴油机时,聘请青岛东义铁工厂技师王鸿茂来指导,王鸿茂后来升任为厂长,月薪六十元大洋。还聘请设计制图的工程师赵文德,月薪八十元。滕虎忱自己的月薪却只有四十元。
  民族工业的发展,首先要有动力取代人力生产,才能解放劳动力、提高生产效率。滕虎忱便首先集中全力精心研制柴油机。经过他的艰苦努力、反复试验、严格测试,先后试制成功八马力、十五马力、二十五马力和四十马力卧式低速柴油机。质优价廉批量生产供应全国,为我国的民族工业大发展创造力条件。
  滕虎忱对质量要求特别严格,他亲自把关,言传身教一丝不苟。有一次,他已购买车票要外出时,发现柴油机的零部件中,一个大甩轮有砂眼(实际大甩轮只起平衡作用,质量要求并不高),滕虎忱却断然决定报废重制,并亲自用汽锤砸碎后才启程。从而建立了严格质量检验制度,在华丰机器厂形成良好的传统。
  潍县和昌邑县,自古以来就是我国棉、麻、柞蚕丝纺织基地,鸦片战争后,由于物美价廉的宽幅洋布的冲击,手工织窄幅土布的木结构布机,被淘汰的命运已成定局,这时有一种铁木结构的宽幅手工织布机应运而生,织出的布完全可以与洋布媲美,一个农民手工织布,三个月的收入可买一头耕牛,是农民脱贫致富的有力武器,但是潍县地区张瑞芝、张伯言、杨渭、郎瑞东和胡曰汉等许多杰出的织布业先驱,先后引进、试用效果虽然很好,但多次仿制这种先进的织布机,均因制造技术不够精湛,而以失败告终。
  滕虎忱看准了手工织布机更新换代已是大势所趋,便集中精力和技术人员一起努力研制,由于他的技术特别精湛,而且注重质量一丝不苟,终于试制成功,性能与进口的布机丝毫不差,而且物美价廉为农民手工织布创造了条件,人们纷纷争购成为抢手货,华丰机器厂及十余家卫星铁工厂,合作批量生产供应全国农民手工织布机。仅潍县东乡眉村、穆村一带便有二万多台,潍县、昌邑和安丘三县共有十万多台,全国各地总共近百万台。不但使广大农民副业织布脱贫,而且滕虎忱还帮助尹焕斋校长,发动广大教友和校友集资、并联合当地富户投资,创办信丰印染公司,还发动广大群众集八十多万元巨额资金,购买大量棉纱和布机贷给贫困农民织布,与百万农民联合组成了一个经营实体,与洋布竞争获胜,把洋布逐出我国的布业销售市场,为织布业革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是我国近代史上空前的伟大胜利。
  有了柴油机作动力虽然省力,解放了大批劳动力提高了生产率,但用柴油机直接带动各种机器生产很不方便。滕虎忱又集中力量研制发电机和各种规格的电动机,经过反复试制终于成功时,争购的用户早已挤破了门,如果在原厂投产势必影响柴油机和织布机的产量,尹焕斋便帮助滕虎忱再次集资,在南关大马路(今和平路),创建华丰机器工厂,由李占元任厂长,专门生产各种规格的发电机和各种用途的电动机。批量生产大量供应全国各地,而且还先后在黄县、徐州、济南、青岛、郑州、西安等地创设营业部。产品行销全国十几省,原计划还要在上海、天津等沿海大城市设营业部展销各种产品,销往全国各地及世界市场,还在济南建华丰机器分厂,曾生产十四千瓦和四十千瓦发电机,原计划制造挖泥船,疏通黄河、并挖深虞河通航渤海,把潍县改造成水陆码头。已购置大型剪床等造船设备,因抗日战争爆发未能实现。
  一九三四年,铁道部先后在南京、北平及青岛等地,多次举办铁路沿线产品展览会,华丰机器一厂和二厂,生产的各种柴油机、发电机、电动机、救火机、织布机、弹花机、轧花机、轧豆机、榨油机和斗式水车等产品参展。经过严格测试其质量比进口货,有的超过而无不及。为我国的民族工业争得了荣誉,获得了铁展会的超等奖状。著名的冯玉祥将军,参观华丰机器厂及职工的福利设施和技工学校后,赞扬了滕虎忱艰苦创业的精神,他感慨地说:“如果全国有二百家像你们这样有血性能奋斗的企业,国家的前途就大有希望。
  滕虎忱的技术精湛而且全面,却并不保守,不论是不是教友和校友他都全力帮助,常年潍县地区众多印染厂、颜料厂、火柴厂、面粉厂、制革厂、木材厂、自行车厂等新兴工业,都是他在技术上大力相助,尽义务安装设备,指导生产的。从而推动了这一地区的民族工业全面大发展。滕虎忱还非常关注地方的公益事业,一九三五年,中华大戏院不慎失火,他便率领数十名工人迅速赶去,用自己研制生产的救火机,及时扑灭了大火。
  滕虎忱创办的华丰机器一厂和二厂,像一台马力无穷的火车头,带动各地的各种民族工业突飞猛进,正在蒸蒸日上空前大发展的全盛时期。不料即突然爆发了“七七”事变,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对我国全面的侵略战争,中国政府军队节节败退。尹焕斋和滕虎忱预见到山东沦陷已不可避免,他担心华丰机器厂的机器设备落入日本侵略者手中,被敌人利用来制造武器屠杀中国军民,便多次向山东省政府申请四十节火车皮,他要把华丰机器厂的机器设备都运到大后方去,生产武器支援抗日战争。但省政府工作人员虽满口应承,却拖着不办,直到一九三七年底军政人员都撤走了,连一节车皮也没拔给。
  滕虎忱万般无奈只好向董事会辞职,将华丰机器一厂和二厂的全部机器设备和资产都交给董事会由董事长张执符全权照管,自己流亡到大后方,先在成都暂住后在重庆向家坡烟厂充技正。一九四二年回成都,与山东同乡合资创办利丰面粉厂,并积极参加各种抗日救亡活动,一九四三年冬,冯玉祥将军在四川筹集抗日军饷时,还亲切接见了他,滕虎忱不但自己主动捐献巨款,而且积极参加募捐的宣传活动。
  一九三八年一月十日,日本侵略军侵占了潍县城。先由日本商人找董事长张执符,要求与华丰机器厂合营遭拒绝,后竟借口总经理滕虎忱等人抗日,将两个华丰机器厂的全部机器设备一百四十一台,及价值一百五十多万元的产品和原材料,都当作敌产强行没收,但不敢在潍县地区复工生产武器,因潍县附近寿光有张景月、昌乐有张天佐均拥兵约两万多,昌邑还有王尚志也拥兵一两万多,还有蔡挺康、阎可卿等部,(当时厉文礼部还没降日充当汉奸),中方的总兵力比驻潍县的日伪军多十几倍,他们都很垂涎华丰机器厂能制造武器的机器设备。日本侵略军担心在潍县制造武器不安全,便在济南南郊用华丰机器厂的机器设备,改建成“历山工厂”,专门制造武器屠杀中国军民。
  华丰机器厂及洪丰、天丰、蚨丰、阜丰、大丰、新华、益民、毓秀等卫星厂的技术人员,多参加了抗日游击队修制武器,织布机的钢材用于改制武器抗日,许多优秀的技术人员在战争中英勇的牺牲了。
  一九四五年日本战败投降。滕虎忱急忙结束了成都利丰面粉厂的业务,赶到济南向国民党政府要求,将历山工厂发还,答复是:“战乱期间,暂征军用。”滕虎忱无奈只好回潍县在五弟滕景瑞家暂住。
  一九四八年,潍县和济南市相继解放,滕虎忱曾向山东省人民政府要求归还历山铁工厂,但因国家经济恢复时期,确实离不开机器制造工业,因而也没归还,该厂后来发展为“济南柴油机厂”,成为国家石油部唯一的采油用柴油机定点生产厂。
  滕虎忱为了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又在潍坊召集华丰机器厂的旧部职工,收集原来的两个华丰机器厂及分厂埋藏的少量物资和残存设备,并重新创办了“华丰柴油机厂”。后来公私合营改名“潍坊柴油机厂”。由于滕虎忱精湛的技术更加成熟,他的经验更加丰富,而且经营有方,全厂职工也团结一致共同致奋斗,人民政府也重点投资,潍坊柴油机厂发展极其迅猛,不久便超过了原来华丰机器厂的规模,成为新中国机器制造业的主要支柱之一。在全国柴油机评选研制坦克柴油机时,潍坊柴油机厂设计试制的柴油机,体积小、重量轻、马力大、性能好、质量优一举夺标。
  由于滕虎忱对国家和人民的重大贡献,一九五一年一月,他被邀出席济南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一九五二年,华东军政委员会任命他为潍坊特别市人民政府委员。一九五四年,滕虎忱当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山东代表。一九五五年,当选为山东省人民委员会委员。滕虎忱不定期以民族资产阶代表的身份,两次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九五四年潍坊柴油机厂公私合营,滕虎忱仍任私方经理。一九五六年,滕虎忱参加了民主建国会,他还积极参加各种进步活动。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滕虎忱因病去世。终年七十五岁。
  滕虎忱去世至今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其夫妇所生一子二女现均已去世,只有儿媳陈一鹤及孙辈还健在,二女都嫁给曾任广文中学校长刘蓬山(刘玉峰)的两个儿子,一个是齐鲁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刘先身博士,曾任山东省立医院院长,一个是德国留学成绩特别优异的刘先志,曾任山东工业大学校长、山东省副省长,他还是世界著名的火炮专家。滕虎忱以毕生的精力与技能先后创办了济南柴油机厂和潍坊柴油机厂的前身,这两个工厂现在都已发展成国内名列前茅的大型动力机械厂,滕虎忱不愧是中国民族动力机械工业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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