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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3-08-12 08:40
鄌郚总编

笔嘴丨棋盘上的《炮》《兵卒》《炮》

  编者按:
  笔嘴的文章,总是那么引人入胜,他构思奇特,切入点独特,有时是说动物、有时是说鬼神,是不是揭露时弊、抨击丑恶,这就不好说了。刀郎的《罗刹海市》没有针对任何人,可是对号入座的却不少,连美国都躺枪了。
  最近笔嘴先生打算写一个系列:聊斋志异笔嘴新说,打算写棋盘上的32个子,今天他给我了这个系列的首篇——炮,我立马编排发出,与大家共享。大家关注本公众号,免得收不到以后的更新。

  
  笔嘴

  炮支上了。
  瞄准,瞄准。把上边那个打下来。炮是隔山打,上边是山,是支点,打就打上边的上边。
  这个时代了,地狱都万万年了,科技社会了,还在用手搬着炮弹去一次次地填充空缺的炮膛,还在一遍遍地呵斥着手下听从着自己的命令,还在左右摇着尾巴叼着从百姓那刮来的脂膏舔着脸放在上边官的餐桌上,一个能说“我能让你隔级升官”的混混都能让他把他请到自己家中酒山肉海。
  马走斜,象走方,车是一杆枪,炮是隔山打,小卒一去不还乡。
  笑话,哈哈。
  上百亿发炮弹,一次性发射了出去。
  不听,不听老人言?
  轰,轰,轰,上边的上边应声拿下。
  你确实厉害,你是神仙。他从地狱县市委一鬼官升迁到了省委,他坐在专车的自动洗腚大便器上,放了一个臭气熏车的屁,敬你一个亿,请你再设炮阵,再指炮点,再向上开一炮。
  再次支炮。
  瞄准,瞄准。
  他呆过的那个鬼地狱县级市破产了,是的,你没被炮弹震聋,他呆过的那个鬼地狱县市破产了,一个鬼地狱地方政府破产,在这个鬼星球上还是第一次听说。
  炮弹一发发往炮膛里填充。
  轰。
  炮膛炸了。
  上边的仙界巡视导弹呼啸而来,他被炸出了鬼地球,祖孙三代,都被炸得粉身碎骨,祖坟都被炸飞出了地狱。
  东北乡的高粱地里的人们,手扶着高粱秸秆,慢慢地站了起来。
  (2023.8.10日写于笔嘴书屋)

  兵卒

  冲啊。卒一喊着冲出了汉界。
  冲啊。卒二喊着踏出了汉界。
  冲啊。卒三卒四卒五喊着跳出了汉界。
  冲啊。兵一兵二兵三兵四兵五不甘示弱,死了就死了,我们在自己楚界里的兵,还怕你们汉界侵犯过来的卒不成?
  我们只是一个卒。卒们异口同声。
  我们只是一个兵。兵们异口同声。
  我们的家里都有老有少。兵卒们异口同声。   卒和兵鼻子贴近鼻子,刀枪闪着寒光。
  左边的卒一卒二右边的卒四卒五以卒三为中心,各向右向左靠拢了一步。
  左边的兵一兵二右边的兵四兵五向前挺进了一步,四个兵与五个卒列成了一排。
  杀啊。汉界大本营里的帅高声命令冲到楚界里的卒们,杀敌有赏。
  冲啊。楚界大本营里的将高声命令冲到边界线上的四个兵,为了胜利,冲到汉界去把汉帅杀了。
  两边的卒们向前挺进了一步。
  左右杀呀。帅气急败坏,见敌不杀死罪无敕!
  两边的兵向前一步,踏出了楚界。
  杀你姥姥个头呀。卒一卒二卒四卒五向前跃了一步,卒三左移一步,兵三冲到楚界,跨进汉界,为谁而杀?为各方一个人的统治而杀?
  杀也是死。卒们喊声一片。
  杀也是死。兵们喊声一片。
  立在大本营前堂的帅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中堂。
  兵避开帅往前进了一步。
  立在大本营前堂的将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中堂。
  卒避开将往前进了一步。
  汉帅楚将退到了后堂。
  兵、卒们与帅、将并行了。
  帅连蹦带跳立在了前堂。
  让君来呀。兵举着刀枪朝帅喊,你个统治者的帮凶。
  将连跳带蹦立在了前堂。
  让君来呀。卒举着刀枪朝将喊,你个统治者的帮凶。
  马走日来,象走方,仕不出锅门来,炮是隔山打,车是一杆枪。兵卒们调转身子,望着来时的路,看着战死一地的仕象马炮车,高声唱道,兵卒一去不还乡。
  楚河汉界,从此风平浪静。
  东北乡高粱地里下棋的两老汉点燃了烟锅,吧哒吸一口,相视哈哈大笑。
  (2023.8.11日写于笔嘴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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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23-08-13 17:25
鄌郚总编
  马
  笔嘴
  我来也。黑马长嘶一声,四蹄腾空,把蹲在象眼上的红炮踢飞出战场,将军。
  休伤我家主公。瘸腿士斜上一步,立在大堂中央,挡住了黑马腿。
  除掉炮一干嘛?黑车跨界越河而来,与黑马齐膀,就你能,我不来就你能平定天下?
  哈哈,你个马日的。红炮二紧急窜到瘸腿士下,与红将紧挨一起,你死定了,你走开我就轰烂你家主帅。
  你下到底去抓红炮二呀。黑马打着吐噜对黑车说,你下到底再有几步我们就赢了。
  你官大我官大?黑车下迈了一步,靠近在瘸腿士边,对黑马说,你听我指挥还是我听你指挥?
  你欺下瞒上,想把功劳全据为己有。黑马流出了眼泪,你想在这场战争中借敌人之手除了我,封了我的口,你贪污犯罪的行为就没人知道了,除了我你好与我老婆自由自在地通奸是不是?哈哈哈,没门。
  天不亡我。红将听到黑马与黑车的对话后仰天长啸一声,向上踱了一步,对立在大堂中央的瘸腿红士说,你也活了。
  有种你杀了身边这个瘸腿士,将一下军呀。黑马朝黑车怒吼,平时,我们家主帅让你离间得拿我当狗屎,从没把我当马使。
  我凭什么杀瘸腿士去将军?找死啊。黑车奸笑着,你死可以。
  楚河汉界两边,突然鼓角争鸣,炮火连天。
  战得都快没人了,哪来的万马奔腾声音呢?黑马腾空而起,一个后翻,斜日在了楚河汉界边上,随着红炮二一声呼啸,黑帅被炸飞出了战场。
  黑马咴咴地哭了。
  本该那边赢,结果这边赢。东北乡高粱地里的两个老汉,收起棋子,对视着笑了。
  (2023.8.12日写于笔嘴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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