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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64天前
鄌郚总编

雨落山人丨我与亓卫星的故事

  我与亓卫星的故事

  亓老师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卫星。在他出生那年,正是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我的恩师张淑兰就给落地的儿子起了个卫星的名字。叫到今天,这个亓家的小卫星也五十多岁了。卫星如他的父母一样,辛勤耕耘在教育事业上,成为教育世家亓家的一棵园丁。
  每当与亓卫星见面,总能有一些共同的话题。比如他小时候常常跟随在我放电影的路上,比如他很多年读过我的作品。我也深深地怀念着已故去的恩师他的母亲,张老师的影像无时不闪现在我的脑海。亓卫星的面庞,尤其是那眼神,那嘴巴,那下颌,都有着张老师的基因传承。还有,我的母亲与卫星的母亲是一个村的,张老师喜欢我叫她大姨。由此,我与卫星见面后总有一种亲切感。
  我读初中时,张老师正是怀孕在身。1969年冬天我们去南良联中读书,教授语文的是卫星的母亲张淑兰老师。很长一段时间,张老师拖着沉重的身子给我们上课。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又生了个儿子,也知道她的儿子叫卫星。在以后的多少年里,几次见过在城里居住的张老师,白发苍苍的老师晚年患上了包括糖尿病在内的多种疾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做学生的如同做儿女的一样,听到张老师去世的噩耗无比悲伤。
  张老师有着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在我的印象中,既有着师长般的风范,又有着母亲般的亲和。她的长相秀丽,说话语调甜美。在我放电影时,看到一个叫向梅的演员酷似我的张老师,也由此想起张老师对我的厚爱,-生不敢忘怀。
  我读初中二年级时,正是劳动课占比例最重的时候。三天两头为学校勤工俭学,到生产队灭荒,为学校拔青草。加上发生了一件十分不如意的事情,我对学业产生了厌倦。我们有一个数学老师,教课能力很强,个性也十分突出,因与校长有不同政见而愤然辞职。我们几个学生中午放学后去四里外的这个老师家里,恳请他回去继续做我们的老师。等我们返回学校时,却迟到了体育课,被体育老师在校前的操场上罚站。那个时候,我还是班里的班长,当时称为红卫兵排长,觉得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天天劳动,加上这一事件,我选择了不告而别,一连几天没去学校。张老师知道后,派我最要好的同学亓学杰去叫我,并对亓学杰说,去把你的密友叫回来。那一晚上,体育老师也去了我家,给我讲了好多道理。遇到这么好的老师和同学,我真的没理由中止学业。尤其是张老师,在我重返课堂时不但没有批评,而且给予了热情鼓励,她的话语让我暖心了一辈子。时过五十多年,不知道亓学杰同学还记不记得这件事,我是一直记在心里。
  那一年,亓卫星还在襁褓中。多少年后卫星大学毕业进二中给我的女儿当了老师,我们曾经吃过一次饭,后来几乎没有什么联系。我不知道的是,卫星是一个读书迷。他经常阅读我的一些作品,包括在博客上发表的一些文章。他读后会在留言区写下一些感想,也会发到我的微信空间。几年前,他用手机给我发信息,我们才有了进一步的联系。我让他加微信,他说用的是老年手机。我不知道他是为了节省,还是不习惯用微信,总觉得他有些信息落伍。他在信息中一直称我为叔叔,也许是我比他年龄大许多。我几次拒绝,他依然难以改口。我下决心更正这件事情,要不我心里也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惭愧。
  懂得长幼之分,懂得尊重人,很显然是卫星的品行所在。然而,我的理由非常充分。卫星是我恩师的儿子,恩师又是姥娘面上的姨,我的女儿还是卫星的学生,不论从哪个方面都应是兄弟相称。如果我接受卫星叫叔叔,就是欺师行为,作为恩师的学生和晚辈,对不住恩师的在天之灵。因为,我们都是张老师的儿子。前些日子我一回到县城,就约了卫星见面。我认为这是一件大事,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卫星如约而至,进了宾馆房间就喊叔叔。我用严肃的面孔说,你坐下,我约你来就是谈谈这个事。卫星看到我严肃的样子,一脸茫然,有些惴惴,几分不安。等我叙述了上边几条理由后,不容置否地说,从此刻始,我们兄弟相称。
  也许,我这个所谓的叔叔在卫星的心里装了许多年,让他叫一声哥也还是难以启口。不过,他还是接受了,启用了老兄这个称谓。当我听到他一声老兄后,心里顿感释然,一种兄弟间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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