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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2-11-17 21:44
昌乐 刘文安

国槐颂·兼至北鄌郚奇槐(刘福新)

— 本帖被 admin 从 北鄌郚乡 移动到本区(2013-04-24) —
  国槐颂·兼至北鄌郚奇槐
  刘福新
  走访了那么多保留国槐的城区和村庄(包括笔者居住的昌乐以及其它地区),拍摄了那么多国槐形体,描述了那么多各地国槐的传说,闻听了那么多关于国槐的轶事,抒发了那么多对于国槐的感慨,我真应该坐下来写一篇国槐颂了。再次浏览了我在北鄌郚所拍的图片,借着发此文的机会,我要比较系统地说一说国槐了。
  必须说明的是,我对北鄌郚这个村子的采访是蜻蜓点水式的,但我一看到北鄌郚奇槐的那一刹间,我便肃然起敬,瞻仰起来,以至于没忘记还在大街上等候的于观喜师傅,让同行的网友刘文安喊于观喜同来瞻仰。
  显然,北鄌郚村民对于本村拥有这棵奇槐是自豪的,是敬意有加的,不用说树下立有名人碑碣题字(譬如: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昌乐县委老书记近体诗人王永成的题字“奇槐”),就是对奇槐树下和四周的认真布置和精心布局也可以看出来。那个有着小广场模样的空地护卫着奇槐,那些美丽的花草簇拥着奇槐。这让我喟叹不已。因为我到过许多地方,亲眼目睹过许多国槐,但对国槐的崇敬程度来看,北鄌郚村是十分重视的。
  昌乐有位着名作家郭建华,他的小说集《桥》里有一篇《山东无死槐》的文章,故事动人心魄,那棵国槐被称为“老槐爷”,老槐爷为父老乡亲挡过火球,一条胳膊烧了大洞;老槐爷掩护过村民,避免了日本鬼子的蹂躏;几十年过去,现代的一位村长竟然要杀掉老槐爷,不管跪倒一地的村民劝阻,但这位村长立即患了一种怪病,迄今不敢见人不敢剃头不敢刮胡子……
  我当然写不出如此动人的小说,我只能利用我的所长,用相机拍摄下来,发布在网络里,也算对于国槐聊表敬意了。
  说到国槐,原名只有一个“槐”字。原始产地就是我们华夏大地。后因19世纪末,“洋槐”传入中国,才将原产于中国大地的槐字前面加了个“国”字以示区别。
  自从人类诞生之日起,槐树即与中华民族的先人们同呼吸,共命运,一代又一代繁衍生息在中华大地这块热土上。国槐寿命极长,民间俗语说:“千年松,万年柏,顶不上槐树歇一歇。”
  槐树何时栽植?据记载,中国人植槐可能起源于古代的“社坛立树”。《周礼·地官·大司徒》载:“设其社稷之,而树之田主,各以其野之所宜木,遂名其社与其野。”说明树是社的标志。而槐树是西周时的“社树”之一。在《尚书·逸篇》载:“大社唯松,东社唯柏、南社唯梓、西社唯栗,北社唯槐。”
  这里的“社稷”指的是古代帝王、诸侯所祭的土神和谷神。在古籍《白虎通》中作了这样的解释:“王者所以有社稷何?为天下求福报功。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土地广博,不可遍敬也;五谷众多,不可一一祭也;故封土立社示有土尊;稷,五谷之长,故立稷而祭之也。”同时,在古代又将“社稷”作为国家的代称。
  上述文献说明,槐树已成为区别社坛方位和大小的重要标志。
  《太公金匮》载:“武王问太公曰:‘天下神来甚众,恐有试者,何以待之。’太公请树槐于王门内,有益者入,无益者距之。” 这 说明槐树就是社神所凭依之“主”,栽植槐树就是使社神有栖息之处。
  《周礼·秋官》载,周朝宫廷外种有三棵槐树,三公朝天子时,面向三槐而立。这三棵槐就是朝廷所植的社树。同时也说明槐树开始是植于宫廷中,是宫廷之树。
  槐树在古代是被视为三公宰辅之位的象征。《周礼·秋官》载:“朝士掌建邦外朝之法,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群士在其后,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群吏在其后。面三槐,三公位焉。州长众庶在其后。”注云:“槐者盲怀也。怀来人于此,欲与之谋。”是说周代宫廷外种有三棵槐树,三公朝天子时,面向三槐而立。后人因以三门槐喻三公。三公是指太师、太傅、太保,是周代三种最高官职的合称。于是乎,槐便与古代官职有了联系,成了官职的代名词。在古代汉语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槐官相连的名词。如槐鼎。比喻三公或三公之位,亦泛指执政大臣,槐位,指三公之位;槐卿,指三公九卿;槐兖,喻指三公;槐宸,指皇帝的宫殿;槐掖,指宫廷;槐望,指有声誉的公卿;槐绶,指三公的印绶;槐岳,喻指朝廷高官;槐蝉,指高官显贵。此外,槐府,是指三公的官署或宅第;槐第,是指三公的宅第。
  《管子》载:“五沃之土其木宜槐”,说明在先秦时期就注重植槐的土壤选择。自汉代开始行道种植槐树,京城长安大道两侧尽植槐树,称之槐路。长安城有一个植槐数百株的“槐市”。
  晋·左思在《吴都赋》中说:“驰道如砥,树以青槐,亘以绿化,玄阴耽耽,清流莜莜。”吴都就是今之苏州。东晋南迁南京后,在建新宫时,城南宣阳门至外城朱雀门的街道称御道,长五里,夹道植槐。
  南朝梁元帝《长安道》诗云:“雕鞍承赭汗,槐路起红尘.”
  《晋书·苻坚载记》:“自长安至于诸州,皆夹路树槐柳。……百姓歌之曰:‘长安大街,夹树杨槐。下走朱轮,上有鸾栖。英彦云集,诲我萌黎。”’
  北魏京城建于洛阳,城中多只能槐。《洛阳伽蓝记》载:“永宁寺四门外树以青槐,亘以绿水。京邑行人,多庇其下。”
  《周书·韦孝宽传》载:“废帝二年,为雍州刺史。先是路侧一里置一土堠,经雨颓毁,每须修之。自孝宽临州,乃勒部内,当堠处止植槐树代之,既免修复,行旅又得庇荫。周文(隋文帝)后见,怪问之曰:岂得一州独尔,当令天下同之。于是令诸州,夹道一里种一树,十里种三树,百里种五树焉。”
  唐代长安城大道两侧尽植槐树,排列成行,人称槐衙。当时还出现了槐陌、槐街等名词。槐陌指两旁植有槐树的街道;槐街指天街,因其两旁所植槐树成行。《唐书·吴凑传》载:“凑为京兆尹,先是街稀残,有司莳榆其空。凑曰:‘榆非人所荫玩。悉易以槐。及槐成,而凑已亡。行人指树怀之。’”
  由此可见,古代人对种植培护街树的人,都十分怀念敬重。现在,各地城区留存古槐不少,不论到哪儿出发游览,经常遇见,成为某地悠久历史的见证。我对古槐非常崇敬,每到一地,必问有无古槐,这已成为我采访的定例。
  2012年6月29日18:00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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