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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6-12-23 09:02
鄌郚总编

五井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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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2-14 16:39
鄌郚总编
  五井激战
  钱钧
  一九三九年十月二十五日,我所在的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一支队,在临朐县的五井镇遭到了驻益都、临朐城的日伪军的突然袭击。我广大指战员奋起迎敌,英勇战斗,取得了全歼来犯之日寇和击毙伪军一百二十多名的重大胜利。这一歼灭战,不但对向我鲁南根据地进行第二次“扫荡”的敌人起了牵制与打击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激励了广大民众的抗战斗志,坚定了抗战必胜的信心。因此,被当年十一月三日的《大众日报》誉为“山东抗战两年来最模范的胜利战斗”.
  一九三九年初春,会师后的八路军鲁东游击第七支队和第八支队,于临朐、沂水、博山三县交界处整编为“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一支队”,马保三同志任司令员,我任副司令员。一支队与二、四支队同驻鲁中,开展了广泛的游击战争。这年六月,粉碎了两万多日伪军对沂蒙区(沂水、蒙阴一带)和泰山区(泰安、莱芜一带)的大规模“扫荡”,并扩大了泰(安)、泗(水)、宁(阳)边区。为了粉碎敌人对鲁中南根据地可能进行的第二次“扫荡”,我一支队于八月间奉命经淄河流域进入临朐县。临行前,纵队首长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保卫沂山、鲁山根据地,面向胶济线,保持鲁中与胶东、清河根据地的联系。首长具体指示我们,部队驻临朐县西南山区,西与活动在淄川、博山、莱芜东地区的四支队为邻,南面靠近驻南麻的山东纵队指挥部,往东向安丘、昌乐地区发展,开展游击战争,消灭敌伪力量,扩大鲁中抗日根据地,同时为粉碎敌人第二次大“扫荡”作好各项准备工作。
  根据纵队首长指示精神,部队从三岔店进入临朐县境,把一营四连放在嵩山脚下的暖水河一带,司令部进驻茹家庄,一营营部和一、二两个连队在距司令部八华里的五井镇驻防,三连驻扎在平安峪村。
  五井镇坐落在临朐城西南三十余里的山区。镇四周,过去敌人用石头垒砌的围墙有五六米高。四面各有一门,东门最高大。镇内人烟稠密,店铺较多。它不仅是邹(县)、滕(县)、曲(阜)、泗(水)等县的商人经常来往的大集镇,也是从临朐通往南麻、莱芜的必经之地,战略地位非常重要。所以,支队司令部很重视它,不但派驻了较多的兵力,而且决定我常住这里,以便在紧急情况下能及时指挥部队作战。
  部队驻防之后,我们一面加紧练兵和扩军,一面发动群众,建立政权,进行肃匪,以求尽快建立起巩固的根据地,作好反“扫荡”的准备。工作相当紧张。
  十月二十四日下半夜,月光如水,秋风萧瑟,镇子里一片寂静。除了我们的哨兵在执勤外,紧张工作了一天的部队和群众都在酣睡。突然,村外一阵激烈的枪声把我惊醒。清脆的三八步枪声告诉我,可能是日寇来了。然而,部队并没有得到敌人可能来犯的任何情报。看来,狡猾的敌人企图钻空子,利用我们到此地不久,侦察、通讯联络等工作还不完备的弱点,搞突然袭击。
  我思索着向外走去,还没出门,一颗八二迫击炮弹落在了院子里,房屋颤抖,尘土飞扬。
  敌人的炮弹继续向镇内发射。军号声和着沉重的爆炸声在镇子上空回荡。
  我军指战员久经战阵,训练有素,面对敌人的突然袭击毫不慌乱。战士们执行命令,迅速地集合起来,奔向各自的战斗岗位。
  枪声从东面传来,我立即赶往东门。一营营长李福泽同志已在这里,指挥部队开始向敌人还击。
  这时,我们设在莲花山上的班哨撤回来了。哨兵一跑到东门,就气喘吁吁地问:“副司令和营长在这里吗?”
  “在!怎么回事?”我急促地问。
  “莲花山被敌人占领了。”哨兵回答。
  我一听,方知情况严重,不禁吃了一惊。莲花山在镇子东面约三百米的地方。山虽不高,但地形复杂,形势险要。其东面与大埠山、小埠山相接,是控制五井镇的制高点。由于位置重要,我军在山上设有一个班哨,另外还有一个游动哨。如今这个制高点已落入敌手,对我们是个很大的威胁。
  我焦急地问:“日军还是伪军?有多少?”
  “鬼子、汉奸都有。人数多少,天黑看不清楚。”
  “部队有伤亡吗?”
  “三人挂彩。”
  接着,哨兵向我报告了莲花山被敌人占领的经过。原来,敌人采取偷袭的办法,悄悄运动到山下,乘我游动哨兵转到其他地方时,突然攻占了山头。刚才听到的激烈枪声,就是双方在争夺制高点。我班哨终因寡不敌众,被迫撤出阵地,返回镇上。
  五井战斗的序幕,就这样在我军处于被动局面的情况下突然拉开了。
  一阵激烈的枪炮声过后,敌人停止了射击,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怎么回事?敌人在搞什么名堂?战士们用目光向我询问。我站在东门炮楼上,经过一番思索,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敌人虽然占据了莲花山,但可能因为摸不清我们的虚实,暂时龟缩在山上。
  黎明前淡淡的月光,被雾气和硝烟笼罩着,灰蒙蒙一片,除了莲花山顶上的庙宇和树木有点模糊的轮廓外,其他什么也看不清。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必须抓紧时间,掌握敌情。我和李营长迅速研究了一下,作出了决定:让他先派几名侦查人员出镇,摸清情况,再把部队分为两大部分,一连守东门,监视南门,二连到北门,兼顾东北角的炮台处;待侦察员回来后,再决定如何迎敌。
  敌我双方都在沉默着,一阵冷枪也听不到。我知道,这令人窒息般的沉寂,并不是好兆头,它预示着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侦察员回来了。据初步了解,来犯之敌中日军约三四十人,伪军约二千三百余人。敌人大部集结在莲花山上,八二迫击炮、掷弹筒、轻重机枪是较重的武器。
  听完侦察员的报告,我心中有了底。从来犯之敌的人数和火力配备情况看,估计敌人不会有牵制五井而向西攻击我茹家庄司令部或更大的企图,只要在这里给其有力的反击,最多午后,他们就会撤退的。拂晓偷袭,午后返回驻地,这是抗战以来日寇的通常战法。我军呢?三连驻扎在平安峪村,相距不远,临朐独立营在下五井,与五井镇成犄角之势;镇内虽然只有两个连队,武器也较差,但我们进行的是反侵略战争,部队深深懂得为谁打仗,因而士气高昂;再加上当地群众的积极支援,……总之,我们的有利条件很多,虽然一时比较被动,也完全可以变为主动。我分析着敌我双方的情况,作战方案也就初步形成了:先给以牵制性的打击,拖住敌人,尔后一待战机成熟,集中兵力,迅猛出击,分而奸之。我渐渐兴奋起来:“好啊!你们在沂蒙、泰山区‘扫荡’中,还没有吃够八路军的苦头,今天既然找上门来,就叫你们再尝尝我临朐抗日军民的铁拳!”
  为了更有力地打击敌人,我再仔细考虑着作战方案的细节。这时,激烈的枪炮声打破了黎明的沉寂,敌人从东门、北门和炮台处同时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借着炮火的闪光,我们很快搞清了敌人进攻的阵势:东门是日寇,北门和炮台处是伪军。很显然,敌人梦想依靠火力的优势,齐头并进,相互策应,一举得手。然而,他们没有想到,这正给了我们各个击破的好机会。我们当机立断,决定由我在东门指挥部队坚守,李营长赶去北门,以灵活的战术,辅之以政治攻势,首先打掉伪军的嚣张气焰,挫伤敌人的进攻势头,然后待机各个歼灭敌人。
  李福泽营长到北门时,进攻的伪军已接近到围墙跟前。他当即命赶令副连长鲍汉源带一个排出了北门,向敌侧翼运动,同时组织战士在围墙上喊起话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中国人不给鬼子当炮灰!”本来士气就低落的伪军,在我们的政治攻势面前,更显得胆虚怯战。但在伪军官的威逼和火力掩护下,仍继续向我挨近。我们的战士愤怒了,阵阵排枪射向敌人,手榴弹在敌群中纷纷爆炸,伪军被阻击在围墙下。双方正在僵持,敌人的侧后突然枪声大作,我们的迂回部队开火了。伪军受到夹击,一时乱了阵脚,抱头鼠窜了。两千名伪军是如此不堪一击,我们当时也感到意外。事后得知,原来一名伪军大队长当场被我击毙,伪鲁南警备军的副司令王德平也负了重伤。树倒猢狲散。那些伪军士兵眼看当官的非死即伤,哪个不怕,谁还想卖命?于是,他们抛下日寇和一百二十多具尸体,一轰而散,狼狈逃命而去。
  在伪军进攻北门的同时,东门也受到日寇的猛烈攻击。迫击炮、轻重机枪发疯似地向东门袭来,几十名日寇哇哇叫着向我冲锋,有的已占了东门外地房屋,有的已接近围墙。“打!”我一声令下,步枪、机枪一齐喷射出仇恨的子弹,手榴弹象冰雹似地向敌人投去。日寇第一次冲锋被击退,高大的东门依旧在我们手中。但我们也有了伤亡。伤亡了的同志被送下了阵地。为了民族的利益,他们的热血洒在了黎明前清冷洁净的街道上。
  不可一世的日寇,万万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坚强的抵抗。他们满以为和打国民党军队一样,只要几阵机枪,数发炮弹,就会看到白旗高挑。可是,这次的对手是八路军,他们的如意算盘怎能不失灵呢!
  弥漫的硝烟,混合在潮冷的晨雾里,周围一片昏暗。日寇受到第一次沉重打击,更狡猾,也更狠毒了。他们一面打枪,一面推出一个从镇外抓来的老乡,逼迫他把高粱秸扛到东门下,企图放火烧毁大门。看到敌人这种卑鄙伎俩,战士们怒火满腔,等老乡一退走,一排手榴弹扔去,随着一阵强烈的爆炸声,火熄灭了。日寇的阴谋又破了产。
  东门和北门的围墙上,我军仅有两挺轻机枪是较重的武器。为了迷惑敌人,使其摸不清我们的火力配备情况,我亲自掌握一挺,时而点射,时而连发,这样和敌人对峙着。
  这时,攻击北门和炮台处的伪军已经溃逃,我们立即调整了部署,加强了东门的防守力量。日寇见伪军溃逃,东门又轰不开,烧不毁,攻不下,便象发了疯一样,气急败坏地又开始了从东门到炮台一线的进攻。机枪在吼叫,掷弹筒疯狂地发射着,迫击炮弹不停地爆炸,镇内和围墙上成了火网。
  “郭连副牺牲了!”“班长挂彩了!”“鬼子上来啦!”战士们报告着。
  “为死伤的同志们报仇啊!”战士们呼喊着,奋战着,密集的枪弹和手榴弹飞向敌群。
  日寇装备精良,极其凶狂;我军民协同一致,沉着迎敌。只见我前沿阵地上,指战员在勇猛还击,救护人员在奔跑着抢救伤员,群众源源不断地把弹药送到战士身边。还有的战士在街上巡逻,劝说群众不要走出来,以免遭受伤亡。一切都在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着这激动人心的战斗场面,我深深地意识到:这里已筑起了真正的铜墙铁壁,任何敌人都会在它面前碰得焦头烂额。
  日寇的进攻遭到我军猛烈反击,丢下了不少尸体,又一次败退下去。但敌人不甘心失败,仍没有撤退的迹象。“好!敌人已被拖住,我们转守为攻,围歼敌人的时机就要到了。”我想到这一层,立即命令通讯员:“到司令部住地,调机炮连火速前来参战。”
  战斗在继续着。太阳已升起在东方,日寇布阵情况清晰可见。通过观察,我们发现莲花山北麓一座石碑旁,有一挺重机枪;东门外北边高大的坟堆后面和张家店难免的乱石堆里,各有一挺轻机枪。三挺机枪成品字形,组成交叉火力,喷吐着毒焰。我们的战士聚精会神地瞄准还击。为了迷惑敌人,一个战士用步枪挑着军帽贴着围墙往上一举,立即引来敌人的一阵子弹。军帽时隐时现,位置不断变换,招引得敌人不停地向军帽射击。看到这个办法奏效,战士流满汗水的脸上绽出了得意而轻蔑的笑容。有几个战士也学着用同样的办法吸引敌人的火力,其他战士则借机给敌人以杀伤。
  我来到战士身边,称赞他们勇敢机智。一个战士风趣地说:“副司令员,这叫捉弄洋鬼子。”我满意地笑了,周围的战士也笑起来。
  战士们的笑声刚落,我忽然发现坟堆边的机枪不叫了,而一个手持指挥刀的日寇,伸头探脑地向镇上张望。大概那家伙是发现自己受了嘲弄,在寻找着报复的目标。“活够了就送你回老家!”我自语着,顺手接过紧跟在我身边的通讯班长杨中山手中的步枪,给了那日寇一枪。随着枪声,那家伙粗笨的身躯,倒在了坟堆旁,再也不动了。
  敌人经过一阵短暂的喘息,又在猛烈火力掩护下,连续向东门攻击,并数次企图爬越围墙,都被我们击退。双方又陷入僵持中的沉默。
  突然,敌人机枪又向我猛烈地扫射起来,但好一会儿,不见敌人进攻。
  “敌人又搞什么鬼?要逃跑!”我分析着,判断着。
  果然,不一会敌人就退到了莲花山上。
  此时,机炮连赶到,我们并且得到了益都、临朐城之敌已无兵力向五井增援的可靠情报。于是,我下了决心:立即出击,夺回莲花山。
  我命令机炮连出南门,监视莲花山,防敌西进,并准备轰击山头,配合部队占领制高点。
  我批准了李营长的要求,让他带领一连从正面出击,二连迂回攻敌后背,使敌首尾不能相顾。
  为了确保全歼敌人,我命令李营长派通讯班长马体义前往平安峪,传令三连赶来投入战斗。
  攻击开始了。一连在李营长的带领下,勇如猛虎,向山上冲锋。山上守敌,凭借有利地形和几件重武器,负隅顽抗。霎时间,枪声大作,硝烟滚滚,喊杀声响成一片,爆炸声震耳欲聋。
  时间已近中午。连续的激烈战斗,战士们体力消耗太大。同志们脸上的汗水不停地流着,喉咙里干得象冒火。如果能有一口水润润嗓子那该多好啊!可是战斗正紧,哪里顾得上找水喝呢?就在我们最需要水的时候,镇内群众冒着枪林弹雨,把水送到阵地上来了。获得解放的人民群众热爱自己的子弟兵,他们的关怀和支持总是来得这样及时,指战员感动极了,但怕群众遭受伤亡,连声喊着:“危险!危险!快下去!”就在这时,敌人的子弹象疾风暴雨般扫来,有几个战士倒下了,一连被压在山脚下。
  面对顽固的日寇,我们的迫击炮怒吼了。炮弹不停地落在敌人据守的山头上,大庙里。顿时,山顶上腾起股股烟柱,碎裂的石块象阵阵石雨,向四面八方散落着。在炮火支援下,李营长带领英勇顽强的一连战士一跃而起,巧妙地利用地形地物,迅速接近山头。
  穷凶极恶的日寇为了挽救其覆灭的命运,端着刺刀,嚎叫着向我反扑。一场肉搏战在山头展开了。我们的战士越战越勇,各自寻找着拼杀的目标。体格魁伟的新战士夏标,一上山就把满腔仇恨和怒火凝聚在刺刀上了。他双手紧握步枪,咬着牙,一步步向敌人逼近,在震耳的“杀”、“杀”、“杀”的喊声中,一连三个敌人死于他的刺刀之下。
  战士李树明盯上了敌人的重机枪,硬夺了过来,他自己却光荣负伤。
  营部通讯员(可惜记不起他的名字了)杀跑了敌人的炮手,夺来了迫击炮。
  我军指战员勇猛冲杀,不到一个小时,五井的制高点莲花山重新回到了我们手中。日寇丢盔弃甲,夺路逃窜,简直成了丧家之犬。
  决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我立即下达了穷追猛打,聚歼顽敌的命令。战士们奋勇争先,紧紧追赶,将敌人团团包围在莲花山东北山脚下四五百米处的一片坟地里。
  敌人突围无效,援兵不来,预感到末日来临,便凭借坟包、树木进行垂死挣扎。坟地周围平坦开阔,不易接近,我军几次进攻,均未奏效,并有新的伤亡。看到残敌逞凶,战士们眼中冒火,怒不可遏,几次向我请求,表示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坟地,消灭敌人。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作为一个指挥员,必须对战士负责,努力作到既要消灭敌人,又要尽量减少牺牲,即使在接近全面胜利的时候,也不能有丝毫疏忽,否则,将会产生令人痛心的后果。我冷静地考虑着、观察者、扑捉着每一个有利的战机。
  这时,胶东军区通讯营正从这里经过,也投入了战斗。三连也从南面山上压了下来。日寇处于四面包围之中,已成瓮中之鳖。
  一股敌人见势不妙,携带掷弹筒两个,轻机枪一挺,企图突围逃跑。“小子,哪里去!”战士们叫骂着,一阵猛烈的火力把他们压了回去。
  我清楚地看到,全歼残敌的时机已到,于是重新组织了部队,命令一、二、三三个连队向残敌发起了全面进攻。立时,我军所有武器,一齐开火,强大的火力压住了敌人。三连的战士们选择较为有利的攻击方向和地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敌人压过去。经过两次冲杀,攻占了外围坟包,迫使守敌退入坟地中心。一、二连乘三连创造的有利战机,也相继攻进坟地。成排的手榴弹向侵略者的头上飞去,炸得残敌血肉横飞。战士们手端刺刀,争先恐后,一举攻占了坟地中心。坟地一战,不到二十分钟,打得干脆、利落。
  至此,五井战斗胜利结束。敌寇全部就歼,无一漏网。仅有一名因掉在枯井内没被击毙,也作了俘虏。打扫战场,又缴获轻机枪两挺,掷弹筒两个,步枪数十支。战后调查,日军中队长木莫、小队长岩井和石日,在这次战斗中毙命。
  天近黄昏,夕阳把柔和的余辉洒在刚刚战斗过的大地上。我英雄的八路军战士,满载战利品,在群众的欢呼声中凯旋而归。
  选自《潍河怒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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