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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8-12-15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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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首阳山的后代》

  我与《首阳山的后代》
  刘天鹏
  31年前,我从高崖公社被调到昌乐县委报道组从事通讯报道工作。那个时候,我对昌乐的人文地理还比较陌生,只是按照形势的不断变化,到处捕捉新闻的影子,为报社电台刊物提供新闻稿件。后来,逐渐熟悉了这个工作环境,对新闻报道也就有了一种驾轻就熟的感觉。慢慢的,就不甘心于“豆腐块”之类的小文章,总想着写一点“有分量”的东西,或者是搞一点文学创作什么的,这或许是以后走上文学创作道路的原始想法。后来我常想,无论是否是这个原因,但是文学的种子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就根植于了我的心中,因而,也就有了我与《首阳山的后代》的一段故事。
  1987年,我到朱刘镇采访,一连几天,接触了几个农村支部书记。当时,这几个农村改革的带头人,都是全县比较闻名的,有的甚至在全省都是先进典型。如万庄村的支部书记刘守义,是全省优秀共产党员,省劳动模范。他在带领全村人完成了农村土地承包后,率领农民发展副业,不几年的时间,办起了一个个村办企业,带领全村人走上了富裕的道路。西魏村支部书记刘培文,与村委一班人克服重重困难,四处考察项目,很快有了规模较大的村办企业。侯家庄村的宋连启,不甘于村小底子薄这个现状,也上起了好几个副业项目。在当时来说,他们正直年富力强,有一颗火热的心肠,一心一意为着村里的发展,千方百计为着村民的脱贫致富,用不同的音符唱出了时代的最强音。他们的热情,他们的拼劲,他们的成就深深地感动了我,也就让我下了决心用报告文学的形式为他们写点文章。每一次采访,都会有重大的收获,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记得我在写完了刘守义《走出黄土地》和刘培文《刘氏伙计》后,我从孤山的北坡爬上了孤山顶。站在高高的孤山顶上,向北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我走过的那些村就在眼前。村办企业的烟囱冒着袅袅白烟直上青天,还隐约能听到轰鸣的机器声。我的脚下,是一片废墟的孤山庙。我并不知道这座孤山庙有着怎样的故事,也不知道脚下的这座山就是首阳山。孤山,在昌乐这块大地上,已经延续了几千年,自宋朝置县以来,一直称之为孤山,翻阅旧时县志,也并无首阳山之称谓。但是,当我下了山,来到山脚下的侯家庄村的时候,当我拜见了一个有着仙风道骨般的一位长者的时候,我可以说是茅塞顿开。老者告诉我,前面的孤山,其实有一段悲壮的历史,伯夷叔齐与这座山有着非常动人的故事。我静静地听着老者的讲述,老者捋着胡须,娓娓道来。也就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了首阳山的来历——
  这是一个神话般的传说。老者告诉我:某朝某代某年某月,在这首阳山顶上,发生了一桩奇闻……有这么兄弟俩,是王子的两个儿子,长子叫伯夷,次子叫叔齐。一天王子病危,立下医嘱,由次子叔齐继承王位。可是叔齐想,国有大臣,家有长子,这个王位理应由兄长伯夷继承,便再三退让。而伯夷呢,坚持不坐。他想,遵守父亲遗嘱是儿子忠孝的体现,如果我坐了王位,天下人会耻笑。兄弟俩推来让去,僵持不下。这天,伯夷忽生一计:“如果我走了,叔齐弟不是非做王位不可吗?”他瞒着家人,悄悄从前门出走。可是无巧不成书,叔齐和他想到了一块,也从后门出走。好端端一个王位谁也没坐成,自然让人渔利。
  兄弟俩天各一方,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不知走了多少天,都来到首阳山下。
  一天清晨,伯夷登至山顶,远远望见一个少年走来。近前一看,二人同时一惊,兄弟俩在这儿相遇了。伯夷和叔齐倾吐衷肠,抱头痛哭。此时,王位已无,兄弟俩懊悔不已,暂且在山上住了下来。
  丢失了王位,兄弟俩甭说多难受啦,发誓不吃新朝的粮食,采野果充饥。可野果也是新朝的啊?兄弟俩相抱饿死在首阳山顶上。
  这忠烈兄弟,赢得了后人称赞。人们在首阳山顶上,建起一座石庙,为兄弟俩塑像,摆在庙中间,就连赫赫有名的姜太公,也只有在兄弟俩的东边。
  在山下十里堡,人们为兄弟俩立了一块大石碑,上刻18个大字:“圣称贤贤称圣千载颂,兄让弟弟让兄百代师”。每逢古历六月初一是大香火,三月三,九月九是小香火。每到这几日,几千人上山朝拜石庙,香火缭绕,好不热闹。
  ……
  这便是我最初听到的首阳山的故事。
  当时在我的潜意识里,对眼前这座高大的孤山不得不重新审视。当我再一次爬上孤山顶,环视四周,县城的轮廓清晰而明亮,远处的山岚村庄田野,构成了一幅美妙绝伦的生动画卷。想起我上百篇文章,几乎都是土著作品。作品中的人物,无一不与这座孤山有着联系。当我再次抚摸残破的伯夷叔齐石庙时候,我的思绪在无限地泛滥,仿佛看到了几千年熊熊燃烧的战火,仿佛看到了伯夷叔齐望着破碎的山河,宁可饿死而不食周栗的英雄壮举。山下白胡子老者讲述的首阳山的故事,深深地占据着我的心灵。我的作品所描述的人物,不都是这孤山——不,是这首阳山的后代吗?我无需从历史的角度去考证,那些事情本来是历史学家们做的。还因为,我这部带有报告文学性质的作品,虽然不是纯文学,但是我给自己冠之为报告文学集,那么,就允许用文学的手法来取舍作品的名字或者说是作品集的名字。于是,我在决定结集出版的时候,很自信地用了《首阳山的后代》这一书名,并请著名书法家魏启后老先生题写书名。想不到这部书一问世,立即引起了轰动。省权威新闻媒体发消息称,这是全省首部青年作家自费出版的书,开全省自费出版之先河。1992年昌乐县新版县志记载,《首阳山的后代》是全县解放以来第一部个人著作。其实这都在其次。最关键的是,从这本书开始,昌乐更多的人知道了孤山就是历史上的首阳山,《首阳山的后代》为这座巍峨的孤山赋予了深刻的历史含义,对弘扬民俗文化起到了启示作用。近三十年来,昌乐人也在不断地挖掘首阳山文化,搭建首阳山文化与地方经济发展的平台。县政府还成立了首阳山旅游渡假区管委会,让首阳山为造福昌乐人民不断地做着贡献。
  从文化角度说,首阳山有她的历史渊源,当然就有她的独特文化。而还是孤山的话,似乎伯夷叔齐的故事就讲不下去。后来也有人叫“寿阳山”,但是我觉得似乎不妥。在没有充分理由推翻“首阳山”的叫法时,一字之差可能会导致历史文化的偏离,再研究或者是弘扬所谓的“寿阳山”文化,可能会出现一些蹩脚现象。一孔之见,仅作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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